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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说:“妈妈,我们告诉哥哥我们来了好吗?我想跟他一起住。”
“不了,这样会影响他工作,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赫斯特太太凑过去安抚她。
“唔——!”贝蒂嘟了嘴。
赫斯特先生笑笑也来安慰她。
这一刻欧阳琪才觉得不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果然灯光聚拢的地方查理斯手握着麦克风,缓缓从后方升上舞台。他戴着墨镜,耳廓挂着返送耳机。
——他要干嘛?!
欧阳琪一口橙汁卡在喉咙里,呼吸尽失。
赫斯特太太笑着说:“是你想要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今天是她的生日?
已经习惯遗忘日子的她竟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
她都二十一岁了!
可是也用不着那么大的排场来给她唱首歌——还借着义演的名义,与巨星同台!
该是砸了多少钱啊!
“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吧!”贝蒂高兴地嚷嚷。
欧阳琪已经挤不出一个笑容给她,她紧张地握住杯子。
赫斯特太太一脸微笑地拍拍她手:“亲爱的,放轻松点儿。”
欧阳琪朝她投去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已经不太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只是握住杯子,紧紧的,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只要紧紧握住,就能逃离这一切。
查理斯看似老手地站到舞台中央,还是一身黑色,英气逼人。底下不时有人高呼一声“弗莱克!”,声音尖细刺耳。
欧阳琪从来没想过二十一岁生日是这样过的。虽然她从不重视生日,也几乎不过生日。不过二十一岁,是应该抱着布熊窝在沙发里撒嗲,擎着冰激凌在街上肆意的时候。
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已经很老?心境苍凉得像被风呼啸过的戈壁,只剩粗粝的沙石,细腻的东西总是留不住,风一吹就烟消云散了。
查理斯声音一出,底下的人全都屏住了气息。这声音……好耳熟!简直和原唱一模一样,可以以假乱真了。
歌声透过音响传遍四面八方,如梦境里的静谧,如虚幻里的缥缈,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愁悄然而生。台上的查理斯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台下每个人的心,他蹙眉忧郁的神情是如此令人心碎。
唱到动情处,他轻轻走下舞台,长腿在阶上跨出优美的弧度。所到之处都是目光所及,天籁似的歌声萦绕云霄,盘旋在空中久久散不去,天幕星辰闪亮如钻石。
欧阳琪却再不敢看,空气像是一把匕首,每呼吸一次就割得肺部撕裂一般疼痛,又像有什么东西在捣鼓,一直捶一直捶。她揪住衣襟,简直不能自已!表情痛苦地握住杯子,手心里全都是汗,一直在发抖,杯里的橙汁微微泛着涟漪,一圈一圈向着外围漾去……
“怎么了?”赫斯特太太终于发现她的异常。赫斯特先生也凑过来问。
“没事。”欧阳琪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笑。她只是不敢抬头,幸好他们在的是偏座,台下又黑,他看不到。
可是胸口,还是痛!从肺部一直延伸到心脏,一直捶住不停的东西,原来是心跳!
连心跳都痛得她狠狠喘息——他说:你会后悔的!
是啊,他说过,他要让她后悔。
欧阳琪突然毫无征兆地流泪,她再也无法掩饰。她寻了一个借口去卫生间,就出来了。抱膝在楼梯间里终于泪流满面。
☆、第83章她终于失去他
不知过了多久,空旷的大厅上突然有杂乱的脚步声,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唤“弗莱克!弗莱克弗莱克……”
“请说一说吧,这次巡回义演所得款项真的都是用于捐献给慈善机构?”
“可否透露一下什么时候订婚?场地选在哪里……”
“歌迷对你订婚的事表示坚决反对,你有什么感想?请谈一谈吧?”
欧阳琪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它一步一步地走上去,突然很想一睹这位令人神共愤的超级巨星。
她站在大厅的另一端,位置很空旷,终于看清人群簇拥下的弗莱克,旁边还围着许多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们用手把人群隔开,还有无数个直挺挺的话筒也隔开,有一支话筒穿过腋下伸到他面前:
“请问,与你订婚的那位千金,可否就是两年前与你在餐厅共餐的那位?”
掠过无数个头顶,他终于也看见了她,目光清冷,一如往常。
她曾经,也那样靠近。她曾经,也那样幸福,他也曾向她透露过内心的一角。可是如今,都远了。像三更里的冷月,他冰冷陌生的眉线,让她离得那样远,还是觉得冷!是丝丝侵骨的寒意,是冰透骨髓的冷霜。
不是恨,是完全的陌生,是事不关已的漠然。他盯住她,目光清冷,然后双唇轻启:“不是!”
两个字不徐不缓自他口中吐出,声音很小,却清晰有力。似一枚炸药,砸进她心里,然后炸开,一片一片,撕裂得支离破碎……
两行清泪自眼眶滑落,腿像被灌了铅,定在那里。欧阳琪想转身逃走,却怎么也拔不动那双沉重的脚。
无数双眼睛朝她看来,莫名其妙,带着探寻,带着疑问。
欧阳琪似乎是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才终于能拔动双腿,她跑了,没有目的,没有尽头。
第二天早上要出酒店房门的时候,听见隔壁房门口有说话声。欧阳琪隐隐约约听见贝蒂叫“哥哥!”
赫斯特太太说:“这么忙,就不用刻意过来了。”
“对呀。”赫斯特先生也说,“刚好对着周未,离得也不远,就顺便来看看。”
“嗯。”欧阳琪听见他的声音,低沉中有丝疲惫。
“你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吃?”赫斯特太太问。
“不了,待会儿跟史密斯一起吃。”
“史密斯也来了?”
“嗯,昨晚深夜到的。住在我那边,睡得太晚,所以早上就不叫她一起过来了。”他的声音淡淡的。
欧阳琪靠在门边的墙壁上,仰望着天花板。昨晚他刚上台她还想,如果他想以此复合,她该怎么办?
慢慢地她脸上浮出一丝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滑下来了。
直到赫斯特太太来敲门,欧阳琪才急急忙忙跑进卫生间,披头散发,装作刚起床的样子,脸上被水泼得湿淋淋的。
后来有一次史密斯来找过她,在街头的画摊上。她告诉她,她要订婚了。她面容平静,笑容温柔,坐在欧阳琪对面的凳子上。
画板遮住欧阳琪的脸,她说:“恭喜,”顿了一下她又说,“最近课业紧,订婚宴,我就不能去参加了……”她停下手中的画笔,“礼物如果你们不嫌弃,我会叫人送去。”
“……啊,怎么会!”过了好久史密斯才有丝尴尬地笑道,“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大家都是朋友,在一起热闹热闹。不过你既然不能来,就算了。”
欧阳琪把画好的肖像从画板上揭下来给她。
“真是画得好像啊!”她假猩猩地惊呼,猩红的指甲映在画纸上,红艳艳的。
欧阳琪想,她与查理斯的事,她多少是知道的吧,要不今天也不会来这里特意告诉她这个消息。只是她为什么不闹?
不过她不说,她也不说。
史密斯走的时候递给她一张钱,因为面额太大,欧阳琪说:“不用了。”
“要的,哪能给你白白忙。”然后她把钱丢在她膝盖上,居高临下。空气里久久散不去她身上的香水味。
媒体终于宣布弗莱克订婚的消息,娱乐头版头条几乎沸腾,又掀起一股反订婚的浪潮。学校里更是人人自伤,每天哭泣骂人的都有。欧阳琪充耳不闻,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珍妮问她:“你真的没事?”
欧阳琪已经告诉她实情。本以为她会骂她蠢,谁知她只是过来抱抱她,什么也不说。
欧阳琪从画板上瞟她一眼:“有事,你买罐后悔药给我吃吧!”
珍妮看了她好久,才默默地走开了。
即便她这样承认,她也不会相信她没事,因为她已经习惯了隐藏。
欧阳琪最后一次见查理斯是在剧场外。大概他是去排练,娱记闻讯赶来,许多人也闻讯赶来,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那时她正好经过,尖叫呐喊中看见他被保镖护出来。黑色的衬衫勾勒出颀长的身段,冷冰冰的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他们护着他挤出一条路。
他低头敛目,黑色鸭舌帽盖住了大半张脸,沉默快步地走着。人群不断涌上来,围住了,尖叫震天。
欧阳琪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默默地看着。曾经这样的场面她也经历过,人山人海里他拥着她冲出一条血路,护着她,一直到车上。
她却哭得他衣襟袖子全都是鼻涕和眼泪。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他那样冷淡的人,怎么能任由她恣意撒泼?
欧阳琪不由得浮出一丝笑。他对她好,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在她生病的那段时间里,他管她一日三餐管得最积极,因为他怕她饿着,她肠胃不好,他知道。
她把他衬衫弄丢,他却跟酒店说找到了,因为她走投无路,他知道。
他陪着她被杰克追堵,困在剧院里,因为她无依无靠,他知道。
她在街头昏倒,他发现把她送进医院,还叫约翰来听诊探情况,她知道。
她没钱维持日常,他把卡给她拿去买吃,却刷出一大堆现金,那是他授意,她知道
他怕她被卷入无尽的绯闻里,却以陪玩的名义,把她带去乡下避难,她知道。
那么多那么多……她知道,如今她全都知道。可是她却把他推得那么远,远到她无法企及。欧阳琪眼泪突然控制不住往下流,她一直抹一直抹,还是涌出来。
保镖渐渐控制不住局面。查理斯不时被人扯到衣服,最后不知是谁把他帽子扯掉了。然后终于场面大乱,有人哄抢帽子,有人高声叫“我爱你!”,乱哄哄的,欧阳琪好几次看不到他,他就这样淹没在人群里。
直到那排车子挪动,她才知道他上了车。她一步步跟上去,甚至幼稚地想,他只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