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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后,他急躁得一次又一次占的有她,每一次疯狂的怞动,每一次激切得颤栗,都清楚地告诉他,她就在他身下,他的九珍,他的挚爱,就在他身下!
他发了疯似的吻遍她全身每一处,确认她的声吟、她的眼神、她的动作,无一不是他的小女人。
他的九珍真的回来了,随着身体攀上最高峰的那一刹那,他彻底放下了心。
“感谢你回来了……”他紧抱住她赤裸的身子,激动低语。
即使身子倦极,九珍也忍不住泪潸潸。“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如果能够,今生我再不要和你分离。”
“不会了,谁要拆散咱们,我就要这天下陪葬!”他发狠道。
这话教她摇首。“九哥,你不是个好皇帝。”激情过后,她红扑扑的小脸上难掩对他的失望。
祈夜白表情一怔,叹口气。“你死后,我万念俱灰,又怎么有心打理政事?我甚至希望每个人都跟我过得一样苦……你说的对,我不是个好皇帝。”
“那如今我回来,你不可以再做昏君了。”她正色以对。
他微笑。“当然,若要与你共享太平盛世,我就不能再昏庸下去。”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失了斗志,也失了民心。”她抚上他瘦削的背,难过的道歉。
他却摇头。“其实,我会这样不完全因为你,也有其他意图的。”
她诧然。“你故意的?”
“完事以后你就会慢慢知晓为什么,但这会,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如何能变了一个人?”祈夜白难掩好奇。
九珍秀眉轻扬,将“死后”的所有遭遇娓娓道来。
当他听见她曾于街上行乞,就怒不可抑,再听闻狩猎场上她近在百尺内却进不了他的身,便克制不住的责怪起自己为什么没能及时察觉她就在身边,虽然当日他曾再折返,却已经于她失之交臂。
而七哥逮了她,将她关在七王府因怀疑她的身份找他来刺激她,逼她承认自个儿就是九珍,又刻意隔开两人这点,更教他恨得磨牙,差点冲去七王爷府痛宰七哥。
“九哥,你可知这一次次于你错身,我几乎都绝望得想死,不过不管如何,咱们总算见面了,上天还是厚爱我的。”她安心平静的道,过去的苦难,恍若一场恶梦。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感应,在南陵时,我本无意上枫叶小道,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催促我去,好似在那就可以遇见你,而你也真在那出现过。在狩猎场时,我也好似听见你的呼叫,但回首望去,却没有任何发现,原来你是跌倒了,埋没在人群里。日前,我由七哥哪里回来后也是,明明又强烈感觉到你的存在,但转身之际,又是一场空,当夜我心悸了一晚,夜不成眠,对你更加思念。
“今夜会去灯会,也是想去寻你,没想到真让我寻回了珍宝,但我还是恨,若前两次我能真切的察觉到你的存在,早日将你带回身边,你就能少吃些苦头,我也不会忧郁许久。”
晓得他的懊恼,九珍伸出细掌包住他紧握的拳头。“别自责了,你能一眼认出我,我已够吃惊了,也不枉我费尽心思要回到你身边,”
祈夜白闻言,紧握住的拳头逐渐松开,改而与她十指交扣。“虽然面具下的那一眼我就已经确定是你,但瞧见你的容颜后,我仍旧愤怒了,因为我以为自个儿错认了……我怎能错认属于你的一切?!这更让我觉得自己不可原谅,要不是你后来道出的事情,我也许会再度错过你……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的,这双眼,这眼神,这神态,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有……”
他痴迷的凝望着她,情愿真挚,教人动容。
九珍忍不住捧住他的脸温柔摩挲。“但是,我一直担心这副身子不是我的,你可还会喜欢?”她樱唇微抿,露出忧虑。
他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了一会。“坦白说,是有些不习惯。”
她登时沮丧不已。“我晓得,以前的我模样比现在好些……”现在的她只能称为清秀吧,唉,他果然不喜欢。
“从前是好些,但也差不了多少,你嫌自个儿不够美吗?”他勾起笑。
她的小脸立刻红得像是日暮的霞光。“我怕你不爱。”
“若我当真不爱,那又该如何?”
“若是如此……那……那我……”她担心地事还是发生了,他喜欢的是以前的九珍,这会她却变了个样,还能吸引他吗?
见她苦水搅胃的模样,祈夜白扬起作弄得逞的坏笑,蜻蜓点水地啄了她的唇一下。“你这傻瓜,我要的是你的灵魂,要这副躯体做什么?若这副躯体比你原来的美上万分,但住在里头的不唤九珍,我怎会瞧上眼?”
九珍闻言,心颤了一下,萦绕心头的死结立刻去除,泪水跟着盈眶。“说得真好……”呜呜……她好感动啊!
“九珍,你的外貌我不在乎的,但你有没想过,为何会附身在这具身躯里?”他严肃地问。
“我……当然也想过,自从占据这副身子以来就一直想,但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苦恼的戳了戳脑袋。
祈夜白沉思了好一会,忽地交代,“你等我一下。”他下了榻随意披件外袍后,就往寝房外走,龙寝的外头还有一室他自木柜里翻出一只小木盒。
带着这东西,他又走回来。
她半坐起身。“这是什么?”
“你仔细瞧,应该会记起什么。”
家九珍听了,狐疑的接过木盒。盒子不大,约手掌大小,制作精致,盒盖上刻有一些看不懂的奇怪文字,文字下头还有个印……她灵光一闪。“这是咱们在东宫秘洞里见到过的东西!”
他颔首。“没错,那你可还记得里头的东西吗?”
她嘟嘴。“当然记得,它进到我肚子了。”
祈夜白抿笑。“这颗珠子,应该是神物。”
“神物?!你的意思该不是说,因为这颗珠子,才让我有机会附身在这具身躯上?”
祈夜白点头。“事实上,自你误吞下这颗珠子后,我就十分担心,怕有意外,便要人去查了这盒盖上的文字,查出的结果,这是颗奇伶珠,盒盖上的文字是天书文,是只有法师才看得懂的文字,我找到当年仅存下来唯一的法师传人,由他翻译上头记载的文字,才发现这颗奇伶珠不是一般珠子,而是能教人回魂的法珠。
“当年太祖与爱人相恋,那爱人因他一时迷失于与生下一子之事,曾经愤怒的寻死,即使太祖奋力抢救,爱人仍香消玉殒,他悲愤不甘,便要这群被关在秘洞的法师相救,并承诺他们若能将爱人的魂魄招回,便放他们出去。
“法师本以为再无机会出洞,这会出现一线生机,当然倾力研究制造出这两颗奇伶珠”
“后来他们真的被释放出来,表示研究出的珠子真能让人回魂,只是外头不知情的百姓以为是太祖心软,才将这群祸害王朝的法师放出来的。”九珍恍然大悟的接话,“可你说奇伶珠有两颗?那一颗定是被那女子服下了,另一颗不就”
“没错,另一颗教你误打误撞的吞下。”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这到底是这样的因缘际会,竟让她吞下这奇珍异宝?
“照说,吞下这颗珠子本该回魂到自个儿的身子里,但你却不是,这让人很不解。”祈夜白皱了皱剑眉。
九珍一时没发觉他话中古怪之处,径自想了一会。“会不会是因为我吞下这颗珠子时还是活人,所以起了变化?”
“有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赵春水与你有缘,那时你救了她,免去她粉身碎骨的落崖命运,后来她落水,你的魂魄就立即占据她的身子,我想,她之前的寿命就已尽,是你强救下她,这之后……注定这副躯体将来属于你。”他推敲着说。
“也许,我便是那太祖心爱女子的转世,这才有机缘再吞下另一颗太祖为她研制的丹药,而你……就像是太祖的化身,这一切,似乎在冥冥中都有定数了。”她声音涩哑起来。
“嗯,兴许真是这样吧……九珍,我不敢奢望你还会有再次重生的机会,所以不管如何,请你好好珍惜这副躯体,我真的不能再忍受失去你了。”他深沉压抑的说。
偏过头看他,她对他凝眸一笑,眉角带俏,腮若粉桃的模样,与从前的九珍无二。
他立即目光灼灼。“九珍……你可知我每夜、每日都会喊上几回你的名字,在心里,心房里……无时无刻不思念你……”他呢喃着轻覆上她娇嫩的唇,火热的舌尖再一次地缠上她的……
天子连着七日不早朝的消息惹得朝廷上上下下议论纷纷,幸好,这第八日,总算见到他的人影了。
只是众人原以为七日锁殿与女人缠绵过后,纵欲过度的君王会一脸萎靡出现,哪知眼前人却是神清气爽,甚至有着自继位以来从未见过的快意神色。
于是大伙不禁好奇,因为孝仪皇后死后,皇上虽立了新后妃,可对她们并不偏宠,甚至有些冷淡,所有人因此无不猜测这是因为皇帝对孝仪皇后仍念念不忘,无法倾心他人所致,甚至担心起他会不会与他的兄长肃宗一般,因此而无后。
不想忧心之际,居然出现了这样一名来路不明的女子,让君王七天不早朝,到底是怎样花容月貌的女人,会教痴心的帝王在心爱之人死后不到一年便移情别恋?
就在帝王心情极佳,不若往日的阴晦与烦躁,耐心听了几个上年纪的老臣冗长的禀奏后,突地有耳语从朝堂下传开。
原来那迷惑君王的女子姓赵名春水,是南陵人士。众人知晓是因为南陵的总都督李泰山今日正好上京汇报扩建陵庙事宜,因蒙德太妃召见,才偶然在后宫远远见到那位赵春水,这才发现出生时就是个傻子,后又因发疯殴打主子而逃出府里的洗衣下人之女,竟成了皇上的宠姬。
听见此女这样的出身,朝堂上的文臣武将无一不变脸。
那女人身份低微不说,还是个傻子兼疯妇,如何有资格侍寝?万一让这样的人怀上龙种,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