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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就此囚禁她一辈子,所以不管如何,还是得保住自个儿的秘密才行。
“赵春水,七王爷要你过去。”这日,忽然有人来报。
“过去哪?”她马上戒备的问仔细。
“有贵客到,七王爷要你过去一趟。”
她皱眉,“贵客?什么样的贵客?”
“是当今皇上移驾了。”
“什么?!”九哥来了!她蓦地跳起身,一脸惊喜。“好好好,咱们快去吧!”想不到祈夜行会将她千思万想的人找来,还让她过去,这是什么慈悲啊?
九珍喜出望外,这会可是急着跟人走了。
“等等。”那人却突然阴笑了一下。“咱们王爷有交代,要带你过去前,得先将你……”
王八蛋祈夜行,这龟孙子!九珍拼命在脑里咒骂。
此刻她被绑在椅子上,嘴也塞进布条,人被关进一间小阁里,面前的木板墙有道细缝,能教她观见大厅里的情形。
可她动弹不得,也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祈夜行在离她仅一道墙的地方坐下。
身上披着保暖狐裘,狐裘是敞开的,里头是件银白色纹龙便裳,显然此次前来不是正式访见,而是私下密访。
“七哥要人传话,说是有事与朕说,请朕移驾,这会朕过来了,你要说什么呢?”祈夜白懒声问,神情像是目空一切,但更像是空无一物,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
祈夜行瞧着他的样子,只是冷笑。自从九珍死后,九弟打击太大,就成了这副死样子。“在说其他事前,有样东西想先让你瞧。”他将玉佩递给他。
祈夜白先是漫不经心,可是在瞧清那件东西后,神情微变。“这是……”他声音明显拉紧。
“你都认得,偏她记不得!”见状,祈夜行表情讥诮的冷哼。
“原来这块玉你拿去了?”
“没错。”
“何时拿走的?”
“那回我在东宫溺水时,她救我,我从她身上取下来的。”
“你偷?!”
“算是吧,但她显然对这块玉一点情分也没有!”祈夜行恨恨的说。
祈夜白顿时冷笑,身子也没那么僵硬了,“这是她在路上捡到的,随手挂在身上,不过是块不值钱的石子,她又怎会有情分?也亏你将此物偷来保存至今,只是这对她却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这话让祈夜行白了脸。他拿出这块玉就是想知道,这东西之于那女人到底有没有意义,结果……他闭上眼,大为受伤。难怪她会在自个儿还给她后,立即随手扔掉。
“你偷这东西想睹物思人,但九珍一颗心全在朕身上,你是白费心思了。”
小阁里的九珍听了讶然不已。原来那块玉原本就是她捡来的?天啊,她怎么忘记这件事了?
而且九哥真的不一样了,以前他都会顾念兄弟之情,就算明知祈夜行对她的心思,也不曾这样讥人,难道这真的都是因为她的死所致?
“对,我只能睹物思人,可你呢?可惜了她的一颗心,让她临死都不愿意做你的妻进陵庙!”
“你!”祈夜白幡然变脸。
“你背叛了九珍,让她含恨而终,又硬要将她的骨灰送进陵庙,这不是让她死都不瞑目吗?!”
“你住口!朕若不是受弥香所惑而失常,她又怎会以为朕背叛带着怨恨离世,朕来不及对她解释,已经遗憾万分了,若今日你请朕移驾就是要落井下石,朕不想听。”
九珍脑袋凉了片刻后,眼眶蓦地发热。
真是弥香,真是弥香所致!原来她误会了……
九哥,对不起,我不该冲动的不听你解释……对不起……对不起……她泪流满面,自责不已。
“你若不想听,来这趟还有什么意义?”祈夜行哼笑。
他大怒。“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啊,他将九哥找来,又把她绑在这儿,到底想做什么?九珍也很想问,可惜嘴被堵着,开不了口。
祈夜行阴损一笑。“她一死,你立即立了后妃,我要是你,这两个女人害得我心爱的人丧命,我定会亲手杀了她们,又如何会让她们坐上后宫最高的位置?你这番有了新人忘旧人的作为,可想过九泉之下她的心情?”
“朕的事不用你管,若你继续说这些废话,朕这就离去,而你,等着领罚!”祈夜白恼怒地低吼。
“这如何是废话?说不定有人也很想追问你为什么这么无情。”祈夜行说着,目光朝九珍所在的小阁方向瞥了一眼,霎时让她心头一紧,神经紧绷。
祈夜白眉头一拧,“是什么人想追问?”
“也许是你爱极的人也不一定。”
他眸光一闪,竟出现了几丝惊慌。“你说的到底是谁?!”
“难道你爱的人很多?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人?”
“你!”祈夜白双眼仿佛燃起噬人烈焰,沉下脸怒斥,“祈夜行,你若再继续戏弄朕,朕不会饶你的!”
“那你就大声说,为什么负了那女人,你根本不配拥有她!”
“不,她是朕今生唯一挚爱的女人,而立季怀刚姊妹为后妃的理由,你不该问朕,而是该去问你的母亲,德太妃!”
“问……我的母妃?”这让祈夜行瞬间一怔,很意外他说出这个人。
“没错,要不是你什么都不知情,朕早与你翻脸,甚至——”祈夜白脸庞转为阴狠,话未说完也知答案。“朕就告诉你,这两个女人是德太妃要父皇指给朕的,甚至怕我得知反对,在死前才秘密列入遗诏中逼大哥照办的!”
“……母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晓得朕定会登基,于是想尽办法在我身边安插人,她想掌握后宫,掌握朝堂势力!”
祈夜行顿时沉下脸。自个儿的母妃野心勃勃,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仔细想过后,他便不再感到意外,可态度也依旧不变。“人即便是母妃塞给你的,但你继位后,何须继续恩宠她们,让她们独占后宫?”他这是在为九珍抱不平。
九珍听了也不禁感动。这祈夜行真傻,她对他注定无情,可他偏偏……她不住叹了口气。
“恩宠?哼,你太小看你的母妃了,父皇晚年几乎都掌握在她手中,那遗诏写得很清楚,九珍若死,继位的必定是这两姊妹之一!”祈夜白愤然道。这也说明某人早有要九珍必死之心!
“母妃她竟……”祈夜行瞠大眼,不敢置信的说不出话了。
“你虽有雄心,但不若你母妃阴险,所以朕始终当你是七哥,甚至连你对九珍的情意都一并容忍,不让你难堪,但今日你却将朕专程请来奚落,朕绝不原谅!”说罢,他拂袖要走。
祈夜行紧绷住脸,蓦然在他身后沉声地问道:“若你挚爱的女人回来了,你会如何?”
他身子一顿,脚步停下。“九珍已死,再也回不来了……朕的这份痛,你永远不能想象,若你想对朕故弄什么玄虚,只会让朕疯狂,朕若狂了,这王朝也得跟着毁灭,一个全毁的天下,德太妃要了也没用,所以别再逼朕,当心我与你们玉石俱焚。”祈夜白没有回头,语气轻柔哀伤,但话中的恫吓意味却又真实得吓人。
祈夜行僵在原地,一时竟无法应对。
“从今而后,莫在朕的面前提起九珍,她在朕心中的地位,不是你或任何人可以质疑的,记住,她属于朕,只属于朕!”
听到这里,九珍的眼泪早已溃堤,却因嘴里被塞了布条而哭喊不出声。
九哥,这份伤痛起源于我对你的不信任,是我害得咱们两方煎熬,失望痛苦,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见他转身要离去,九珍激动的想挣脱困住她的绳索,但她越挣扎,绳子捆得越紧,甚至勒伤了她的四肢,然而她浑然不觉疼痛,一心只想让那男人知道,她就近在眼前,就在这里。
眼看他双脚已踏出门坎,她更是心急如焚,驮着椅子奋力往前倒,砰的一声,连人带椅摔落在地。
听见声响,祈夜白顿时止步回身,却不见任何异状,他蹙起了眉,旋身再跨一步,似是想到什么又停下,可回过头再看一眼,大厅里依然只有祈夜行笔直的站在那里,方才传出的声音似乎只是错觉。
他踱了两步,想回头问,但最后终究还是走了。
九珍见他一度回头停下,欣喜极了,但没想到他还是转身离去,她顿时绝望不已。难道他们缘分已尽,不管如何也见不到面?她心如刀割,热泪盈眶,被塞住的嘴不断发出难过的呜呜声。
这时,小阁的门被打开,祈夜行阴沉的走进来,拉出她嘴里的布条。
一得到自由,九珍涕泗滂沱,立即朝着外头大喊,“祈夜白,你回来!我在这里,你回来——”
但已走远的人是不可能再听到她的喊叫的,她悲伤的啜泣,百般失落,可倏地她泪痕交错的脸庞被捧住,只见祈夜行惊喜万分的盯着她。
“找他来果然没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回来了!这次,你不会再只属于他,该轮到我了……”
“我都说过一百次了,我不是权九珍,我是赵春水,你见鬼的才会以为我是死人!”七王爷府邸中,九珍极力否认自个儿的身份。
“南陵那里我让人去查了,确实有赵春水这个人,不过她是傻子,不久前还疯了,而你很正常,如何会是她?”祈夜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有生我的娘,究竟是不是,找她来指认不就知道了?!”想起还在李泰山府里的“娘”,这人至少可以证明自个儿是赵春水。
他却笑得诡异,径自道:“听说那傻女疯了之后说的话是,她是王妃,要人不得对她无礼。”
九珍一愕。真是百密一疏,这也让他巨细靡遗给查出了?!
“……没错,我是那么说过,因为我疯了,脑筋错乱了!”她硬是胡诌。
“脑筋错乱?应该是被某人附身了吧?”
闻言,九珍不禁用力怞气,这家伙真知道了!
“这个叫赵春水的傻女在落水后,突然变了个人,你就是那时候重生的吧?”他逼近她。
她惊慌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