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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很想爆笑出声,但瞧见权家九个男人从老到小个个脸色凝重,他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这个……”人家的珍贵宝贝才出生一个月就“失身”了,的确挺严重的。
“大皇子,男女有别,这件事,您得给个交代。”由于自家的爹已气得说不出话,所以被推出来当代表讨公道的,是邀请大皇子到来的权家老大权永忠。
在九双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大皇子拎着自家小弟,眼神为难的飘忽不定,最后望向还在挣扎着想继续偷香的小弟身上。
“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自个儿闯的祸自个儿担,我会奏请父皇让九珍嫁进皇门!”他无奈的说完,拎在手上的小家伙立即挣脱他的手,扑回摇篮内。
“大哥,她的嘴……香!”
再次地,权家刚出生的黄花大闺女,二次“失身”!
天寒二十年
热热闹闹的琵琶会,于三月花季展开。
琵琶会由全京城的青楼共同举办,各家青楼挑选出来参赛的姑娘,自然全是才色兼备的一时之选,这些姑娘们会在这天奏出苦练多时的琵琶曲,若赢得“琵琶皇后”的美誉,则所属青楼便可扬眉吐气,该位姑娘的身价也会马上跟着水涨船高。
今日,这场琵琶会就办在全京城牡丹花开得最漂亮的西郊道上。而得以有机会聆听且一睹这些美若天仙的花姑娘弹琵琶者,就是那些肯花上大笔银两的大爷了。
这时琵琶会早已开始,丽璟院的花魁杜小钗刚弹完一曲,现场即刻响起如雷掌声。
而这其中拍手拍得最响亮的,来自坐在最前排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俊秀小公子,他身上穿衣服的布料虽不见得怎么上乘,但身上佩带的饰物却是件件名贵,让人一瞧便知是名家出身的小少爷。
“好啊,杜姑娘的纤纤玉指真是天籁之手,所弹出的琵琶声,也是天籁之音啊!”小公子大赞不已,手拍到都要废了。
众人闻言跟着猛点头,只可惜台上的花魁没有特别欣喜的表情,甚至还暗暗瞥了小公子一眼,要他别太招摇,收敛点。
可那小公子却像是没瞧见,继续鼓噪叫好,众人见他卖力捧人,只当这位花姑娘是他看中意的,才会这般出钱出力的力捧。
“不要急着下去嘛,我愿意出高价恳请小钗姑娘再弹一曲!”当杜小钗正要下台让其它人上来现曲时,小公子居然这么说。
其它人见他如此,气氛使然,也跟着起哄,纷纷撒着钱要求她再弹一曲方肯罢休。
正所谓姑娘要人捧,身价要人抬,此刻全场锋头最健的就数她杜小钗了,可当事人却对大伙的叫好声置若罔闻,笑容僵硬地频频对卖力捧她的小公子使眼色,但那小公子根本没发现,而是像玩开了般,撒着银两喝着要她再来一曲。
不过因为他的夸张,众人开始对他行注目礼,甚至慢慢觉得他有些面熟。
杜小钗秋波频转,看起来很不安。“不好意思,瑟琶会规定各家姑娘只能弹一曲,各位大爷若想再听,还请移驾至丽璟院。”说完,她便匆匆下台,只是行经小公子身边时,刻意放慢速度,丢了一句话,“妳男人来了!”语毕,脚步极快的闪进为姑娘们准备的小棚子里去。
小公子一愣。“什么我男人?谁啊……妳是说——他”整个寒毛竖起。
猛地转身,视线快速扫过向人群,眼珠子在转到某个人身上后定住,人瞬间像是被雷打到,身子僵了片刻便迅速转身,撒腿就跑。
可是一步、两步……不过跑了三步而已,一堵肉墙就已杵在前头。
低眼瞧见那双黑底金丝边的鞋,小公子扼腕得直想咬舌,抬眼看向四周汹涌的人潮,深吸一口气,哀怨的屈膝福身。“九珍见过九皇子,九皇子殿下金安。”
就见阴着脸的男子年约二十岁上下,高冠长袍,浑身上下散发出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他负手站在人前,犀利的审视目光教九珍如芒在背。
“九珍?我还以为眼前瞧见的是权家‘九公子’,原来是妳九小姐啊!”这话明显是在嘲讽人。
九珍掀了掀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干笑收场。
“妳这捧姑娘一掷千金的本事,只怕权家的男人都没一个人比得上,还真是了不起啊!”他继续说。
九珍头皮越来越麻,眼珠子转了转,不敢搭腔。
“这套衣服哪来的?应该是妳八哥的吧,妳连衣服也偷?”他浓眉紧锁,大摇其头。
她拉拉衣襬,缩住膀子。人多,好尴尬啊!
“权九珍应该是相府里的名门小姐,但所有名门小姐做不出来的事,九珍小姐好像全做尽了,这教疼妳入骨的父兄情何以堪?”
九珍更是唯唯诺诺的猛低头,一副无颜见人样。
“知晓自个儿错了吗?”他问。
“知道。”她羞愧的将头垂至胸前。
“嗯,回去闭门思过吧。”九皇子这才沉声放人。
“是。”她含悲的应声。
第1章(2)
这时候远处突然奔来一名男侍打扮的丫头,因为跑得急,就连顶上的头巾都差点散落。
“小……小姐。”她一到,就惊慌地扶住主子的手臂。
九珍恼得猛瞪她。这死春彩,叫她在场外守着,如果瞧见“不该瞧见的”,就立刻通禀她,可这丫头现在才出现,分明是失职,严重失职!
“小姐,对……对不起,我……”迎上主子埋怨的眼神,春彩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自个儿不过是上个茅厕,只是时间稍微久了点,怎知一回来就猪羊变色她哭丧着脸,不知该怎么办。
“九珍,好汉做事好汉当,身为主子,妳应该不会这么恶劣的迁怒于自己的丫头吧?”祈夜白的冷言再度响起。
吞咽了一下口水,九珍瞧了眼四周指点的目光。“当然……不会。”
“那就好。”他朝她倨傲的颔首。
“那……那拜别九皇子,九珍回去了。”她乖顺有礼的屈膝告别,尽量踩着端庄的步伐消失在他跟前。
这会,春彩无奈地瞧着在权府小姐闺房里上演的另一出“猪羊变色”戏码。
二十岁的九皇子与十七岁的权家九小姐,两双同样晶灿的眼睛正对峙着。
两人都排行第九,号称大莱王朝的双九祖宗,是所有人见了都要退避的人物!
“我也没办法,已经有人认出妳来,身为未婚夫婿的我,怎么还能装傻作愣?这说不过去的。”俊挺的年轻皇子,连声解释。
“那也不用教训得那么难听,说我不像名门小姐,让父兄无颜,甚至还指责我偷八哥的衣服!”权九珍脸色阴森,极为不满。
“我应该没说错——呃、好吧,我说的是过份了点,但众目睽睽之下,如果我连未婚妻子都教训不了,这成何体统,妳说是不是?”他一脸的难为。
“祈夜白,在外头我尊你是九皇子,是男人,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对我胡作非为!”她瞪眼。
祈夜白只能暗暗为自个儿叫屈。到底胡作非为的是谁啊……
“还有,我权九珍还不是你的妻子,本小姐还没决定要不要嫁你,你少以我的男人自居!”
闻言,他不以为然的抿唇。这可由不得她了,因为早在十七年前,父皇就下旨将她指给他做正妻,但他可不敢火上加油地在这当头纠正她。
“在外头说好给你面子,你说什么我应什么,但私底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还我一个公道!”九珍一脸不满。
公道未来妻子学人家去当火山孝子抛银两捧姑娘,他才想要一个公道咧!
但是面对她,尤其是那对正冒着火的眸子,他不敢把话说出口。
“这个……赶明儿个我要人送来上个月岭南送入宫的长毛貂衣给妳?”他讨好的说,挨近她坐下,牵过她细白的手,亲昵的在自个儿掌心摩挲。
她抽回手,不屑的撇过头。
不满意?“前一阵子有人送我一副镶有七彩珠子的棋子……”
“没兴趣!”
“那我去向权相国提议让妳上我那住个几天,随妳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有什么,我在府里父兄都疼我,一样爱做什么都可以,就连偷穿我八哥的衣服到外头去捧姑娘的场都行!”她故意说。
这女人真难摆平!“这回不一样,太子大哥说最近请旨要前往南陵为父皇祈寿,有意带我同行,妳若上我那去小住,我便能顺势带妳前往。妳父兄虽对妳极为放纵……宠爱,但是,让妳出京这种事还是很为难他们,可妳若是跟我一道,那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会反对的。”
闻言,九珍眼眸瞬间灿烂起来。“你真愿意带我去南陵?”
本来是没打算的……“是啊。”他刻意将笑容加大,感觉很真诚。
乐上天的女人立即扑进他怀里,以脸颊磨蹭他的胸口,高兴得不得了。
“太好了!我一直很想到南陵去瞧瞧,可是父兄不肯我单独离京,他们又各自有事缠身,没人有空携我一游,这下可是太好了,太好了!”她抱着他,在他怀里又叫又跳。
现在祈夜白觉得,自己早该这么做了。“这会……不生气了吧?”他好声好气的问。
望着眼前这一对欢喜冤家,春彩不住摇头。
在外,九皇子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皇子,但是谁会知道私底下,他一碰到小姐就成了可怜的应声虫,既发不了脾气,也摆不了皇子架子。
老爷就是见九皇子吃不住小姐,虽开心小姐的未来夫婿惧内,但又担心女婿受人耻笑,失了皇室威严,将来事情传到皇上耳里会说小姐不识大体,有辱皇颜,少不了对未入门的小姐心生不悦,这才要小姐在外以夫为贵,至于私下如何,就随便他们俩。
幸好两个青梅竹马的小祖宗也没教老爷失望,感情好得不得了,在京城几乎是形影不离、人见人愁的一对九祖宗,因为只要哪里传出“灾情”,这两人铁定在现场。
所以八公子才会经常说,这两人根本是天生一对,而十七年前九皇子的那一吻,分明是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