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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储君吧,我当你的妃。”
他顿时睁大眼眸。“你……愿意委屈做我的妃?”
“不委屈也不行,谁教你太让我感动,连私奔这种事也做得出来,我若不做你的妃,你不哭瞎眼才怪!”她故意撇唇。
他大喜,“没错,失去你,我何只会哭瞎眼,还会哭死!”他喜上眉梢的道。
“那还不起来?外头那群人等着接你回去的人,站得腿都要断了。”
他立即起身,但仍紧紧牵住她的手不放。“九珍,谢谢你……”
“谢什么?五哥说得对,天下莫非皇土,就算咱们逃,只要皇上有心,还是能找着咱们,与其如此,我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忍耐点做你的妃了。”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她敢将堂堂的储君形容为鸡狗。
望着喜出望外的男人,正想无奈叹气时,忽地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得逞之意,她不禁眨了眨眼。
她……不会被这男人算计了吧?
仔细想想,最后被逼着妥协的人好像是她,也就是……她才是受害者。
“九珍,我祈夜白在此当着权相国与权五哥的面起誓,今生绝不负你,我的后宫除了你,绝无第二人!”刻意忽略她质疑的表情,祈夜白信誓旦旦的说。
事实证明,起誓无用,因为祈言白身不由己!
册封储君当日,皇帝突然下诏,同日让他纳入两名侧妃,杀得他措手不及,连拒绝都不成,只得被迫接受。
九珍头顶金冠,一身大红烫金的凤袍喜褂,坐在宫门前的凤轿里,等待吉时一到,进宫接受册封,而乍听见这份诏书时,她整个人怔愕了好半晌。
两个侧妃……她尚未嫁入,就已经有“姐妹”了?
这就是她始终不愿听进祈夜白说唯有她的原因,身为储君,甚至是未来天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如何能相信?
“这是皇上故意要惩罚你的,责你让九弟弃江山!”一道讥嘲的声音猛地在轿外响起。
“……你真是太大胆了。”
凤轿四周围满着等着送她进宫的人,祈夜行竟大摇大摆的说出这些话。
他撇笑,“不,我胆子不大,不然就会劫轿,教你做不了他的妃!”
“你竟敢胡言乱语!”她坐在轿里都听见四周宫人因他的话而传来的怞气声。
“九弟都敢带着你私奔了,我不过说些做不到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你……春彩,把他赶走!”她忍不住喊人。
春彩将随她一起进宫,听见主子的叫唤,立即心急的上前。
“权九珍,要你的人别过来,让他们回避,退开至一丈外!”
“要他们退开?你想做什么?”她皱眉。
“我不过想在大婚前与你说说话罢了,你若不介意让他们听见,我无所谓,可以当着他们的面说。”
她气得牙痒痒,又晓得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只得妥协。“好,春彩,要所有人退出一丈外,不过小心注意他的动作,他若敢对我不利,别顾及我,立即喊叫没关系。”这家伙心怀不轨,实在难以信任,她不得不提醒春彩。
“是。”春彩应了声,狠狠瞪了一眼不速之客才走,这位王爷为何总是阴魂不散?小姐都要大婚了,这时候还来捣乱!
第5章(2)
要人退离后,春彩的一双眼仍死命盯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就怕主子有什么闪失。
祈夜行见状冷笑。“你这个丫头还挺忠心的,不错。”
“离吉时还剩半个时辰不到,你若只想赞美我的丫头,我不介意,可你惹有其他的话要说,就最好快些,免得待会宫里人来迎我时见着你,这状况可是很难解释的。”九珍冷声警告。
“哼,不用催,我说完话就会走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肃声问完,轿子外却好一会没有传出响应,一直到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走了时,祈夜行的声音才又响起。
“……你可还记得四年前发生的事?”语气里多了份晦黯与遗憾。
九珍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我……忘记了。”
“不,你没忘,因为我总会提醒你不要忘。”他没因为她的回答而生气,反倒是自嘲的笑了。
“过去的事,你一直提做什么?劝你跟我一样,忘了吧。”最好死也不要再想起那尴尬的事!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以忘,但我不能。”
“那次是凑巧,况且我以为溺水的是他,对你做那件事后,虽不好说后悔,但是……你知道的,那之后见到你,我有多不自在。”简直困扰得很啊!
那年她才十三岁,夏季时,男子间风行泅泳,她受邀到东宫作客,几个皇子也去了,他们在干净的池里泅水,就连祈夜白也在其中,瞧得她好羡慕,也想下水动一动,可惜女子入水,身形必定一览无遗,对清白有辱,万不能被接受。
下不了水,她可是懊恼得很,而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见状,笑着将她领到一座隐密的大浴池,道这是太子妃专用的浴池,可让她下去玩玩,还找来曾住海边,善于泅泳的宫女教她泳技。
她兴奋地跟着那宫女学习,多亏她四肢挺发达的,没几个时辰就能在水中下沉,还能简单的游动身子。
后来那人还教她一种求助溺水的急救方法,不过那法子得口对口,太羞人,她当时还暗想自己非到紧急状况,否则绝对做不出来,所以最好别有机会让她“出口”救人。
在大浴池里学了一下午的泅水,她终于感到,肚子也饿了,这才甘心爬出池子,到外头找人送食物给她止饥,哪知忽见一票宫女、太监突然惊慌失措起来,还大喊──
“不好了,有皇子溺水了!”
“谁?是哪个皇子溺水了?!”她大惊,随便抓了个急于赶到前头帮忙的太监就问。
她直觉是祈夜白,因为他对泅水没兴趣,是被众兄长逼着才下水的。
“皇子们全围在池边,一团人乱烘烘,奴才一时也分不清溺水的是哪位皇子,不过我好像听见有人喊出九皇子的名讳。”
她登时傻住,真是他?!
“权小姐,奴才要去帮忙了,听说溺水的那位尚未清醒,似有生命危险──”太监话还来不及说完,她便跑得不见人影。
她慌张的跑到池边,见一大群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全都束手无策,她惊恐的眼泪立刻爆发出来。“九哥!”她奔上前,拨开人群,什么也没多瞧就献上自个儿的唇,现学现卖,把那宫女教授的急救技巧用上,就这么又吸又灌了几回气,身下的人终于用力咳出声。
他转活了!
她喜极。“九哥,你没……事……了……怎么会是你,七皇子?!”她倏然抬首,见到她救的人是谁后,立刻呆若木鸡。
“九珍,你救了七哥。”这时祈夜白走至她身边,表情是说不出的奇怪与复杂。
她惊愕的跌坐在一旁,环视所有人,每个人脸上也都是惊异的神情,她赶紧捣着自个儿的嘴唇。虽是救人,但她是女子,公然与男人口对口……当下乌溜溜的眼睛不敢再瞧任何人。
这之后,为了她的名声,太子亲自下禁口令,当天在东宫见到这一切的人,自然没人敢再提这件事,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凤轿外的这位“事王”。每次见她,他就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让她尴尬得不想理会,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阴阳怪气和尖酸刻薄。
“今日是你的大婚,我……我是来说祝贺的。”轿子外,祈夜行轻叹。
“谢谢。”她其实猜得出他的心意,自那回误救他之后,这家伙似乎是瞧上她了,才会对她那么别扭,但她喜欢的人那么明确,又是天下公认的婚配,对他,她哪可能有半点响应?
“若不是你心里早有人,我、我──”
“你做什么?!”九珍错愕的惊见轿帘被掀开,只见祈夜行双目带火的盯着她,她恐慌的更往轿里缩,他却探手用力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冷不防便将唇覆上她的。
她震惊不已,傻了片刻才怒火高涨的要推开人,但手还没碰到他,祈夜行便已先一步退开,并且还在她口里留下一样东西。
“七王爷,你对我主子做了什么?!”春彩察觉了不对劲,率先赶到,气恼的质问。
他是在轿子里头吻她的,所以外头的人看不见,只知他探头进轿,但这就已经大大冒犯了即将成为储君妃的人!
“我只是想最后回味一下过去的某一刻,至于做了什么,问你主子去。”说完,便冷哼离去。
“主子,您还好吧?”他一走,春彩立即担忧的问。
“我……没事。”九珍惊魂未定,悄悄由口里吐出一块玉,放在掌心。
这家伙给她这块玉做什么?
她越想越怒。他竟敢对她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她气得立即将玉丢出轿外。
“天啊,王爷怎能过来?!”忽地,春彩惊讶的睁大眼。
九珍也是一怔。九哥来了?按礼规,是他先在宫里接受储君金簿,她在宫外等候他礼成之后,才轮她出场,春彩见了他会吃惊,是因为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在大殿接受册封,怎有机会出来见她?
祈夜白对春彩笑得颇不好意思。“这个……九珍还坐在里面吧?”
“呃……在,当然在。”春彩愣了愣后回答。难道他担心主子会弃婚?
他果真露出明显安心的表情。“你们暂且退离这里一丈外,我有话要对你们主子说。”他吩咐。
“又要咱们退?”春彩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又要?方才有人来过?”他立刻精明的问。
“这……七王爷方才来过,刚走。”她不敢隐瞒。
“七哥刚走?”他脸色立时沉下。
“春彩,照九哥的吩咐,先退开吧。”凤轿里的九珍很无奈。
春彩立即带大批人再度退开。
“九珍……”拉开轿帘,脸色称不上好。
“祈夜行是来过,不过是说了句恭贺的话就走了,但你来又是做什么?”在他未开口前,她就轻描淡写的带过祈夜行的事,至于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