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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楚我老实告诉你,我红姐说一不二,这种背后给人穿小鞋的怂事,只有孬种才干的出来!我就算要整你,也只会当面给你两巴掌。”
她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继续说:“等着吧,我尽快给你安排出手大方的。不过你也要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林老板那么好说话。”
她的话我一下明白过来,心头一凛,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不像林扒皮那么好说话,也就意味着,我要是被人弄死弄残了,别怪她红姐不体恤我。
林扒皮晚上没带我走,这让刚才嫉妒我的那些姑娘们开心死了。一个两个跑到我跟前冷嘲热讽,我烦的要命,跑到会所后门透透气。
张峰给我打了电话过来,问我钱的事情怎么办。
我说我正在想办法。
他犹豫了一下,说:“姐,要不我也从四楼跳下去,给秀秀偿命。”
我吓得浑身发冷,拼命劝他别发疯,半天才把他哄住。挂了电话,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想到我那个六亲不认的亲爹,就恨不得弄死他们一家!
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可能是哪个客人也在这里散心。我赶紧抹了把眼泪,怕被人看到。结果手腕忽然一紧,被人拽着就往巷子里拖。
我害怕极了,头皮一下炸开,张口就要喊救命,冷不丁被人捂住嘴巴。
鼻尖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带着点淡淡的薄荷香。是周子希。
我想要挣扎的手脚一下顿住,乖顺地任由他拖着走。
周子希将我拖到巷子里才松手。
我们刚好站在路灯下面,我转过身,就看到他冷峻的神情。他面色不善,冷冰冰地问我:“怎么,有人挟持你,你连挣扎都不会?”
他好像在生气。
心中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立刻觉得一阵诡异。也懒得理会他到底什么意思。
反正现在,看到他我就心烦,就暴躁的想要找人打架!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怒火,一直都没有发泄出去,憋的我浑身难受。
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旗袍,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勾着唇冲他露齿一笑,故意嗲着声音说:“哎呀,不知道周少喜欢玩这种挟持的戏码,要是早知道,我一定好好配合。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灯光下,周子希眼睛漆黑,我仰头望着他,却看不清他眼底隐藏的情绪。
他异常愤怒:“张楚楚,你犯贱是不是?”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周少,这是人家的工作嘛,总得敬业一点,你说是不是?”
以前听会所里的姑娘们卖嗲,成天“人家”“人家”的挂在嘴边上,今天学了一下,立刻把我腻味的不行。
周子希估计气的很了,连喘气声都变大了。我好笑的望着他,看他到底想怎样。
忽然,他抬手在我左边额头上的梅花狠狠一抹,嫌弃道:“这都画的什么东西,不人不鬼的。”
眉毛上的伤口还没好,被他这么用力擦了一下,疼的我头皮发麻,龇牙咧嘴地嚷嚷起来:“疼疼疼疼疼!”
周子希倏地缩回手:“怎么弄的?”
我定定地望着他,想讽刺他两句。还没等我开口,他神情一怔,显然想起这伤口拜谁所赐。
“周少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进去了。”我真是一刻都不想跟他呆在一起,每多呆一秒钟,我都会控制不住地想,张楚楚,他都跟你离婚了,你还犯什么贱!
“等等。”我扭头就走,周子希忽然开口,“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他,心里默默思索,实在不行的话,要不要开口找他借?不管怎么说,我跟他还算认识,只要他肯借钱,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至少周子希看起来,比那个一毛不拔的林扒皮要靠谱。
然而我的异想天开刚刚开始,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睨了我一眼,讥讽道:“上次跟我要两万,现在就敢跟别人要五十万,张楚楚,你的胃口可真大!”
他说着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往前一拽,我猝不及防,猛地扑进他怀里,鼻梁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疼的我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他一手抚摸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强硬地抬起我的下巴,漆黑的双眸牢牢锁定在我身上,哑着声音说:“你跟他说你是第一次?”
他手指突然用力,我就觉得腰间一疼,疼的半边身体都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的第一次给了谁,难道你忘了?还是说,你去补了那层膜?”
看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忽然一阵厌恶。
明明已经决定不再有任何纠缠,为什么还要来管我的事?我是第一次,还是第几次,跟他有什么关系?
“周少,”看他那张脸,我气不打一处来,冲动地反问他,“你确定我第一次给了你?我记得那天,你好像一点反应都……”
“啪——”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袭来,我整个人被他甩出去,狼狈地趴在地上。
周子希呼哧呼哧喘着气,灯光照耀下,能看到他铁青的脸色。
“张楚楚,你找死!”他冷冰冰地说。
我也懒得起来,张开胳膊躺在硌人的水泥路面上,朝他弯了弯嘴角:“我张楚楚改邪归正,准备做慈善啦,替那些染了艾滋病、梅毒的人治病,怎么样,周少要不要资助一点?”
“张楚楚!”周子希神色大变,突然拎着衣领把我拽起来,惊恐道,“你……你是不是染了病?”
因为恐惧,他的手不停发抖。
这个不可一世的臭男人,他也有害怕的时候!看他惊恐交加的样子,我心中突然一阵快意,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我龇着牙笑看着他:“你在怕什么?”
周子希一言不发,整个人都处在爆炸的边缘。他抓在我衣领上的手不停颤抖,拎着我就往外走。我被他拖的踉踉跄跄,狼狈不堪地跟在他身后,鞋子都掉了一只。
陆辞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看到我的瞬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子希,你带她去哪儿?”
周子希没说话,打开车门直接将我扔进去,“砰”一声甩上车门。
我骇的不知所措,恐惧瞬间爬遍全身,这个疯子,他要干什么!
“停车!停车!我要下去!”我“砰砰砰”捶着车门,他完全无动于衷。
周子希一踩油门,车子飞驰出去。
第28章 九分三十七秒
看到医院门口的大字,我还在发愣。
周子希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拽进大厅,沉着声音对护士说:“给她做体检。”
护士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望着他。
“我说给她体检!”周子希整个人都十分暴躁,抓着我的手一秒钟都不肯松开。
我没带身份证,而且穿着奇怪,身上乱糟糟的,整个状态都不好。护士站几个小护士相互使了个眼色,都对我报以同情。
周子希才不管什么身份证,直接给孟塘打电话。
孟塘果然八面玲珑,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搞定,我直接被护士带去抽血。
从抽血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周子希跟孟塘一左一右站在走廊尽头。两个人都是长身玉立,一样的风姿卓绝。只是孟塘更让人容易亲近,而周子希,他连背影都是冷冰冰的。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转身。
周子希一看到我,瞳孔立刻紧缩,整个人绷的特别紧。看来我刚刚扯出来的艾滋病,把他吓得不清。
“哎呀,美女总算出来了。”孟塘呲着牙大笑,“可真叫人好等。”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自然客客气气地对他笑了笑。
周子希依然一副狗脾气,我也懒得搭理他。
忽然,孟塘伸手把周子希外套拽下来,直接披到我肩膀上,调侃道:“更深露重,美人可要好好保护自己,要是冻着磕着,那我可得心疼死。”
周子希脸色一沉,僵硬道:“那是我的衣服。”
孟塘露齿一笑:“那有什么关系,都是为美女服务,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楚楚,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想笑,但又觉得场合不太对,弯了弯眼睛不说话。
周子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对孟塘说:“体检报告出来,记得给我电话。”说完扭头就走。
走了两步他又猛地顿住,忽然转过身盯着我。我吓的心脏一缩,这又怎么了?
他眉头一皱,很不耐烦:“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了?”
难道他要送我回去?可我不想跟他一起走啊!
我被他说的难堪死了,反唇以击:“是呀,第一次碰到孟医生这么帅的男人,腿都软了。”
周子希嘴角突然一抽,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异常危险。
孟塘连忙挡在我身前,冲他正色道:“我有点事跟楚楚说,三分钟就好,你先去车里等着。”
透过孟塘的肩膀,能看到周子希难看的脸色,令我诧异的是这次他没发火,扭头大步离开,背影格外潇洒。
“说吧,怎么回事?”周子希一走,孟塘吊儿郎当地斜靠在窗台边上,还顺手撕了个棒棒糖塞进嘴里,含混道,“我怎么感觉你们之间剑拔弩张的?”
我好笑地看着他:“你见过哪对离了婚的夫妻还能举案齐眉的?”
“卧槽,不会吧!”他惊的张大嘴巴,棒棒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你该不会是嫌弃他不能满足你,所以才闹离婚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忍着揍他一拳的冲动,将棒棒糖捡起来直接塞他嘴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觉得我有资格嫌弃他吗?是人家周大少看不上我,那我就麻溜地滚蛋,省的碍了别人的眼。”
孟塘也不嫌脏,拿着棒棒糖重重地吮吸一口,随口问道:“该不会是因为孟然吧?”
我耸了耸肩没说话,孟塘完全明白了,气愤道:“这个小婊砸,真是欠收拾!”说着拍了拍我的肩,“我感觉子希还挺重视你的,你多关心关心他,总不能真的让他断子绝孙,一辈子当个啥都不懂的小男人。”
我彻底无语,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转过头就把这事抛之脑后,周子希是断子绝孙还是当一辈子处男,那我可管不着。总之,我是不会再去触霉头了。
到了停车场,周子希的车还停在那里。
我撇了撇嘴,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心感到费解。以前还把我扔到大马路上呢,现在又装什么绅士。
上了车,正在系安全带,冷不丁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九分三十七秒。”
我满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