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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远方而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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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巴克里的空调打得有点高,小姑娘的脸上遍布红晕。双颊红润地像两个红苹果,一双大眼睛漂亮得不像话。
  她向何书源抱怨:“叔叔,我好热!”
  “把围巾摘掉吧!”
  小姑娘听话得采取了他的建议,她伸手去扯脖子上的围巾,许是围得有点紧,她扯了几次都没有扯掉。
  何书源见她困难,他站起来去帮她。围巾是顺利被取下来了。可是他的眼睛却忘记打转了。
  他死死地盯着小姑娘白皙脖颈上挂着的那条琥珀项链。小姑娘里面穿得是一件低领毛衣,那条项链就这样堂而惶之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甚至还能看到吊缀上他和舒荨名字的缩写:H&S。
  这条他当年请意大利知名设计师设计的琥珀项链,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绝不会有第二条,他怎么可能会看错?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叫何书童。”
  “五岁。”
  “我妈妈说过,一般声称自己是坏人的人都不是真的坏人。”
  电光石火之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是他的女儿。
  他蓦得抓住小姑娘的手臂,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告诉我,你妈妈叫什么?”
  何书童小朋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声音都有了哭腔,“叔叔,你弄疼我了。”
  何书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小姑娘早就眼泪汪汪,嘴里不停在说“我要妈妈”。
  他何时碰过这样的驾势,整个人都是懵的。
  “哎,你别哭啊!”除了反复说这一句话,他好像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舒荨接完合作商的电话,就听到了女儿的哭声。她闻声而至,竟然看到何书源正在手忙脚乱地安慰女儿。
  “童童。”
  “妈妈。”女儿看到舒荨以最快的速度扑进她的怀里。嘴里还在不停地控诉何书源,“这个叔叔好坏。”
  听到这些何书源整张脸都绿了。
  舒荨尴尬地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何总,小孩子不懂事。”
  “舒荨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吗?”何书源几乎是强忍着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问出的这句话。
  “你说童童?如你所看,她就是你的女儿。”舒荨完全没有打算隐瞒他,再说就算她想瞒他她也瞒不住。只要做个亲子鉴定,一切就真相大白。
  何书源没想到舒荨竟然这么坦白,他以为她好歹会挣扎一番。
  “但是何书源就算是这样你又能如何,童童只会生活在我身边。你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为什么不告诉我?”何书源红着眼睛问道。
  舒荨牵着女儿的小手,犀利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几乎可以将何书源凌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何书源哑着嗓子,眼里遍布痛苦,“舒荨,我是孩子的父亲,你难道就不应该告诉我?”
  舒荨冷笑一声说:“我是没有告诉你,但是这五年你哪怕念着一点咱们当年的感情你就会回来看看我。这就不难发现童童的存在,可是何书源你回来过吗?”
  舒荨把何书源堵得哑口无言。
  何书源张了张嘴想反驳,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一个音节。
  但是这个女人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她还在继续下猛药,“何书源,我们五年前就没关系了,即使童童是你的女儿这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舒荨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她也不去管何书源的反应就带着女儿先行离开了。
  舒荨走后,年轻的男人将手重重地捶在星巴克的墙壁上,整个人暴怒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周身都透着一股寒气,生人免近。
  星巴克里的客人因为男人的行为而议论纷纷,面露猜疑。谁都想不通这个男人怎么了。整个餐厅当时就喧闹起来,各种声音夹杂在一块。
  看到这一幕,餐厅服务员很快走向前小声询问:“先生您怎么了?”
  何书源摇了摇头,跌跌撞撞地走出星巴克。
  他觉得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孑然一身回来,病魔缠身,上天居然给他安排了个女儿。
  他原本以为他要面对的只有舒荨,他从不奢求舒荨能够原谅他。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赴那场生死局之前看一眼自己最爱的女人,然后了无牵挂,断了自己最后那点念想,安心地接受手术。手术成功皆大欢喜,如果失败他也此生无憾了。
  可是命运居然这样戏弄他,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他突然多出来一个女儿。这让他如何安心接受手术?
  何书源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觉得生活狗血,言情小说里的桥段都通通降临到他身上了。
  他掏出手机给宋医生打电话,“如果不动手术,一直保守治疗可行吗?”
  电话那头宋医生被他这样一问,愣了数秒才回过神,他说:“不行,接受手术你有50%痊愈的可能,可如果保守治疗你只有30%的概率,甚至更低,你自己掂量吧!”
  

☆、爱是可念不可说(1)

  许是中午和何书源狭路相逢,两人又闹得不愉快,当天夜里舒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在半夜去了一趟女儿房间,小姑娘正睡得香甜,应该是在做什么美梦。她替女儿掖好被角,就轻轻地出了女儿的小房间。
  她打开床头柜,翻出了放在角落里的安眠药,倒出两粒在手心上,就着开水服下。
  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药了,最初何书源去美国,父亲离世,她又怀着童童,那真是一段无比煎熬的时光。她抑郁地无以复加,整夜整夜失眠,只能靠着这安眠药勉强睡几个小时。虽然那时候医生明令制止她服用安眠药,说这药会给孩子带来副作用,但她还是会在失眠最严重的时候偷偷吃小半颗。
  有一次她去医院产检,看到一个产妇生下一个畸形的婴儿,那孩子长了三只耳朵,面目狰狞,她当时就被吓坏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碰安眠药了。直到孩子出生,她在月子里又开始依赖安眠药,没有安眠药就根本睡不了。
  那是她最煎熬的一段时间,无数次想一死了之,甚至好几次已经站在了小区顶楼,只要往前走两步,纵身一跃,就可以结束所有的痛苦,可是最后想到孩子,想到父亲,她还是下不了手。
  整个孕期她和母亲陈娴的关系僵到冰点,因为母亲一直不同意她留下这个孩子,但是她一意孤行,不顾母亲的反对,执意要留下。也因为这样,整个孕期陈娴都没能好好照顾她,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产检,一个人守着腹中的孩子度过那段昏暗无光的日子。
  那时她只有十八岁,同龄人都在享受着美好的大学生活,而她却要面对母亲的冷眼相待,要面对别人的闲言碎语,每次去医院产检都要把自己裹成粽子,唯恐被熟人认出。直到孩子出生后母女俩的关系才有所好转。当年她是休了半年学生的女儿,孩子满月后她就回了学校读书,孩子一直由母亲帮她带。直到她毕业后有了稳定的工作,她才将女儿接到自己身边生活。
  拜何书源所赐,那些早已远去,在记忆里封存许久的旧时光又再一次在舒荨的脑子里浮现。记忆断断续续,清晰而又模糊,搅得她心烦意乱。
  一夜都没有睡好,舒荨早上顶了两只熊猫眼起来替女儿做早饭。
  由于从小和陈娴生活在一起,女儿从小独立。在别的孩子还要大人喂饭的时候,女儿就已经能够自己穿衣吃饭,整理自己的小书包了。
  母女俩简单的吃过早饭以后,舒荨送女儿去幼儿园。
  何书源坐在车里,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从楼梯口出来。后面还跟着一条与他阔别多年的金毛,比五年前不知道健壮了多少。小姑娘今天穿了一件果粉色的短款羽绒服,下面配毛呢短裙和雪地靴,显得更加娇小可爱。
  他打开车门下车,小姑娘眼尖一眼就看到他了。
  “妈妈,是昨天在星巴克的那个叔叔。”何书童小朋友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告诉舒荨。
  舒荨这才发现何书源的存在。他还是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一脸的疲惫和倦怠。整个人都靠在一辆银白色的小轿车旁。
  喜宝察觉到来人,快速跑到他身边,用脑袋不断去磨蹭他的双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飞扬。
  喜宝极少有这样兴奋的时候,平日里在家里也只有对舒荨和女儿才会流露出这样兴奋的表情。就连面对陈娴喜宝都不会这样。
  不愧是何书源的狗。
  何书源弯下腰去摸喜宝的头,咧嘴笑了,牙齿洁白无暇,几乎都可以去打广告了。
  喜宝感受到男人的安抚硕大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舒荨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吃味。她悉心照顾喜宝五年,居然还抵不上那人的一时三刻。
  她打算无视他的存在,她让女儿坐进车里,自己也紧接着俯身进去。车子很快启动驶离小区。
  “妈妈,那个叔叔在后面。”
  小姑娘坐在后座上一直跟她重复这句话。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何书源的车一直都尾随着她,不紧不慢,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昨晚一夜无眠,舒荨本就心情不畅,现在一大早又看到何书源,她烦躁地几乎想爆粗口。
  “童童你好吵!”她扬声让女儿保持安静。
  小姑娘瘪嘴不再说话,她百无聊赖一直盯着后面的那辆银色小车。
  行在后面的何书源看到前面的小姑娘隔着玻璃在向他招手,小手有节奏地左右挥舞。她隐约对他说了什么,但是他根本就听不到。小姑娘一直在对着她笑,笑容明媚耀眼,就像寒冬腊月里咋然升起的火把,驱散了周围全部的寒冷,只留下满心的温暖。
  这让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舒荨的场景。
  那也是一个寒冷无比的冬夜,天空中还飘着柳絮般柔软的雪花。片片柔软的雪花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很快就化作雪水,留下一大片斑驳的水渍。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不学无术,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的小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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