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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心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听着他失望的话语,看着他深沉愤慨的脸庞,盯着他闪烁着痛意的眸光,她极力的瞪大着热流直涌的眼眸,努力的克制着不要眼泪落下来,喉间塞满了苦涩的哽咽着,她想说的,不能说,不由衷的,却在此刻,说不出口,便只能一时沉默,与他四目相对,咫尺的距离,却似乎隔了千山万水。
严锘尘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夏婉心放在他身边的手暗自的抓紧床单,她心里始终不变的装着谁,他很清楚,而她之所以沉默着不对严邵倾解释,他也明白,她只是想让严邵倾失望后对她死心,他知道,此刻她在将自己的心至于被心爱人质疑的刀尖上,最痛的,是她自己,而他,不会去对严邵倾解释什么。只是坐在那儿,默默旁观。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严邵倾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紧着夏婉心,她的额头缠了厚厚一层纱布,脸色很憔悴苍白,连唇瓣都淡的没有颜色,她该是在地震中受了伤,除了额头,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有伤?他心中不由克制的为她依然担忧,虽然失望着她此刻和严锘尘靠的那么近,可他还是无法挪动转身离开的脚步,他在等着她开口说点什么,她却一直沉默,他终于没有耐心等她主动开口了,她的倔强他早已领教,长腿又迈近一步,居高临下的捏起她的下巴,低冷的问:“夏婉心,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你想要我说什么?”她缓缓的开了口,极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漠。望尽他深眸之中爱恨交织的复杂,听他压低声音的又问她:“你难道,想好了,要离开我做他的女人吗?”
“……”她一时艰难的开不了口。
“二哥,别再难为婉心了,有什么话,你问我吧!”严锘尘,此时在旁边忽而开口。
严邵倾竖起寒眸落向严锘尘,“我说过,你我,不再是兄弟,所以不必再叫二哥,我承受不起。”
严锘尘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吧,都依你。”说着,他忽而握起了夏婉心一直紧抓着床单的手,不顾她手指暗中往回挣脱,自顾攥紧她的手举起给严邵倾看,“严少,你看到了,此刻,婉心的手,在我的掌心里,她没有拒绝我,这样,你该明白了她的选择吧?”
严邵倾死死盯着夏婉心那只被严锘尘握紧的白皙手指,他咬紧牙关,攥紧拳头,蹙紧眉心,再收回目光落向夏婉心那看不清表情的面庞,更施力的捏紧她的下巴,字字顿顿的压抑问:“夏婉心,这,真的,是你的选择吗?”
夏婉心感受着捏在她下巴的严邵倾的狠力,握着她一只手的严锘尘的紧固,默默的,她深吸气,闭上了眼睛,挣扎着,从齿间艰难挤出:“严邵倾,别再找我了,我们,完了…”
她依然闭着眼睛,不敢睁开面对严邵倾听到她这句话时会有的愤怒和失望,只心痛的感受到他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在缓缓的脱离…
“原来,你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姓顾的小丫头了,现在的你叫夏婉心,怪我,瞎了眼,认错了人……”严邵倾压抑的最后留下这一句失望的话语,再看一眼依旧闭着眼眸的那张憔悴的面庞,后退着,转了身,迈开长腿,落下离开的步伐,每一步,都似有千斤沉重。
夏婉心良久后睁开湿红的眼帘,视线中只剩医院的走廊里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终于还是转身离开了,这样很好,他越是误会她更深,越是会失望更浓,这就是她想要的,一件一件误会,一步一步疏离,总有一天,就算再相见,他也会将她视作陌生人,到了那一天,她便可以不用再费心的逃离到任何地方,那样,也许真的很好吧?
她默默的想着,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心,快要不能呼吸,唇边却溢出凄凉的笑容。
“婉心,别怪我,刚才我那样做那样说,只是不想你们再无休止的纠缠下去,注定无果的,就应该,忍痛了断,所以,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哭过了,就释然吧!”严锘尘在一旁温声的说着,手伸向她流着泪的脸庞,却被她又一次避闪开了,她躺下去,将被子拉过头顶埋进去,无声的饮泣。
……
一周后,夏婉心准备回去江城了,e市的机场里,夏婉心在登机口与严锘尘道别:“锘尘,你回云市的飞机要比我晚一个小时,我就先回江城了,这次我来这边的工作能够圆满完结,多亏了你这段日子的帮助,不然我可能不但完成不了工作,连小命也难保了。总之,真的真的谢谢你!”
“唉!婉心,你对我就谢谢两个字,说的最顺口熟练,好吧,拿你没办法,我只好接受了。”严锘尘俊朗的笑着,又道:
“对了,婉心,那个药厂法人陆翔,今天一大早打电话给我,要我好好感谢你,说那个方副厂长被抓进去后,很快就招认了对天时药业账目等暗中操作的种种罪行,也承认了你被绑架和几次恐吓都是他派人做的,所以他是一定逃不过法律的严惩了,婉心你这次可是替你们事务所立功争光了,不但圆满完成任务,还意外的破了一桩疑案。估计等你一回江晖事务所,你们领导一定会好好嘉奖你或是直接升职加薪吧!”
夏婉心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升职加薪,我倒是渴望着呢!但只怕没那么容易,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的顶头上司,又是那个险恶的坏女人,温雨菲!”说话间,机场广播催促飞往江城的旅客登机了,她微笑着最后道别嘱咐:“好了,那我先走了锘尘,你回去云市后,别忘了把我给秦茵买的小礼物给她,再见!”
“再见!”严锘尘微笑着挥手,直到目送夏婉心的倩影消失在登机入口,他才捏起手中的机票,垂眸含笑的看着那机票上的目的地名称,其实,并非云市,而是夏婉心正要回往的江城,他不会告诉她,他早已经默默下定决心,她去到哪儿,他都要追随而去……
。。。
。。。
☆、150、海岛不期而遇
黄昏的海岛,天边的红霞映衬着湛蓝的大海,落日的余晖倾洒在金色的沙滩。夏婉心穿着洁白的长裙赤着脚漫步在松软的沙滩,侧脸瞭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洋,闻着海的气息,听着浪的声音,心情是久违的舒缓平静。
夏婉心一直沿着无尽的沙滩漫步着,渐渐,日落下海的尽头,暮色降临,海岛岸上的霓虹灯光照应着沙滩和海面,她这才借着迷离的光影转身踩着沙滩回往入住的酒店方向,只是忽而……
“谁!?”她惊问,眼睛倏而被后面一双手蒙住,还以为又遇到劫匪之类的险境,下一秒,却突闻那熟悉而温和的男声说:“别怕,我不劫色!只劫…心。”
夏婉心被蒙着眼睛僵在了原地,只因后面的男人一句“劫心”,恍然,记忆中浮想起严邵倾曾几时对她说过几乎相同的话语,他曾说,不只要劫她的人,更要劫她的心,但此刻,她已经通过声音确定了身后蒙着她眼睛的男人并不是严邵倾,而是那个曾几次救了她的,严诺尘。
严诺尘在后面,看着夏婉心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回应,他便只好无趣的缓缓挪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站到了她面前,看着她丝毫没有诧异,却只有黯然神伤的眸色,他握住了她柔弱的肩膀,“婉心,你怎么了?”
夏婉心摇摇头,她不会告诉严诺尘,当方才那刻,他在背后蒙上她的眼睛时,她是多么多么希望不是他,而是严邵倾,可此刻她还是抬眸看清又突然出现的这张脸孔只是严诺尘而已。
“婉心,见到我,你就这么不开心吗?”严诺尘忍不住淡淡幽怨的问,他又不傻,自然看得出夏婉心在看清是他的瞬间,眼底流露出的失望。
夏婉心只好微微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采风,这个时节是珍鹿岛最美的时候,你呢?”严诺尘掩饰说,实则却是全然追随着她的脚步而来。
“哦,那真是巧,我本来是陪新上司来滨市出差,然后总监突然说要奖励我一小段假期,然后我就和总监一起来了。”
“那我们,这是不期而遇咯!看来是天意使然。”严诺尘笑着将刻意的追逐说成注定的缘分。
夏婉心只有微微的浅笑,然后一起又迈开脚步,踩着沙滩回往酒店的方向,边走着,边和严诺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才知道严诺尘也住在相同的一家酒店,而且又是她对面的房间,这让她默默的开始质疑严诺尘所说的不期而遇。
转眼,夏婉心和严诺尘两人,渐渐走出沙滩回到岛岸上,在他们一步步接近酒店的时刻,酒店里,严邵倾正推着轮椅中的母亲从电梯出来酒店一楼大堂,旁边还跟随着对严母无微不至的梅芷。
“云姨,海岛晚上的风会很凉,把这个毛披肩披上吧!”梅芷说着展开搭在臂弯里的宽大厚实的羊毛披肩。
严邵倾停下推着行进的轮椅,看着梅芷为轮椅里的母亲温和细致的披好披肩。
“还是梅芷你细心,我都忘记要带保暖的毛披了,没想到你都为我准备好了,真是好孩子。”轮椅里的严母亲和的说着,拍了拍梅芷的手背,梅芷精致的容颜上只有优雅温柔的笑容。
严邵倾只能将母亲和梅芷亲密的一幕幕默默受尽眼底,然后重新要推动轮椅向着酒店外面而去,可,才刚要挪动脚步,目光竟忽而瞥见了酒店门口正并肩走进来的一对身影,正是夏婉心和严诺尘!
默默的盯着夏婉心和严诺尘相视而笑,并肩而入的画面,严邵倾定在原地,阴森的眯起了寒眸,握在母亲轮椅把手的双手愤恨的攥的死死。
严母和梅芷自然也无法忽略门口进来的一对,她们默契的看看彼此,又都情不自禁的回眸看向此刻脸色已降到冰点的严邵倾。
也是此时,夏婉心终于在步进酒店大堂后,没走几步就怔怔的停了下来,视线,穿过五六米的直线距离,落在了轮椅中的严母,和手搭在严母肩头的梅芷,然后,才是她想忽略却无比艰难的那抹挺拔高贵的身姿。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