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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姓严!姓严!姓严!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诫提醒自己,这一次,真的到了决裂的时候,真的再也不会回头,这样,严母该是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吧?可为何,她又听到严母在身后叫住了已步到楼梯口的她。
“婉心,等等!”
严母自行遥控着轮椅追到了夏婉心身后,对她而言,夏婉心一人的决裂态度还不足以断了儿子的念头,所以,来之前,她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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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沉痛自责的他
咖啡馆二楼,夏婉心已步到楼梯口被严母叫住,她转过身,见严母自己遥控着轮椅到了她面前,仍旧是一脸和蔼笑容的道:“婉心,听说你来这边一直住在墨家老保姆的民房里,还要供养心蕊和她的孩子,这样太苦了你了…”严母说着将一张支票递到夏婉心面前,“婉心,你毕竟曾是严家的儿媳,邵倾放不下你,我也很心疼你,所以这笔钱,你收下,买一套好点的房子,让自己生活的好一些,这样我们也能放心一些。”
夏婉心盯着严母递到她面前的支票,扫了眼支票上不菲的数额,唇边,缓缓牵起讽刺的笑意,看向严母,最后绝然道:“严夫人,谢谢!请收回您的施舍,我和严家,从此,画清界限,不共戴天!”
话落,夏婉心转身迈下一步楼梯,严母却在身后一把扯住她肩上的挎包,“婉心,这些钱你一定得收下,不然我不会安心的。”严母边说边往前滑动着轮椅,要将手中支票往夏婉心的肩包里塞着。
“严夫人,请你别这样,我绝不会接受这些钱!”夏婉心边说边伸手往回拉着被严母扯住的肩包,只想着拒绝严母的支票快点离开,而忽略了严母的轮椅在她们的拉扯间正一点点的往前滑动…
直到下一刻,忽闻严母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夏婉心才猛然发现严母的轮椅胎已跌落下楼梯台阶…
“不要!”她愕然着,慌忙伸出手拽住那轮椅,却还是来不及了,因为严母已从轮椅中脱离滚下了楼梯…
……
云市,严氏集团的办公室里,严邵倾正在对现任集团总监的好友陈黎明交代事物。
“老陈,公司这边就交给你多费心了,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我这次准备在江城待一段。”
陈黎明点着头:“邵倾你放心吧,公司里的事我会全力以赴,你就安心去追你的小娇妻吧!”说着拍拍严邵倾的肩,笑着补充一句:“不过这次,可一定要把人给带回来!”
严邵倾浅笑了下,有些无奈的样子道:“那丫头,倔着呢!谈何容易?”
二人正说话间,办公室门被敲响,严邵倾看过去,只见阿川步履匆匆而入,神情慌张的急步到他面前,阿川跟了他多年,遇事一向沉稳,所以看阿川此时异常的表现,严邵倾蹙起剑眉,预感不祥。果然,下一秒,听阿川紧张的汇报道:“严少,夫人出事了!”
“怎么回事?”严邵倾猛地从座位里站起。
“夫人今天去了江城找少奶奶,结果在咖啡馆里,夫人与少奶奶发生了争执,然后跌下了楼梯,现在已送往江城医院,正在抢救……”阿川的话音还未落,严邵倾已经急步出了办公室。
……
严邵倾匆匆赶来江城时夜幕已经落了下,而严母还没有从抢救室里出来,他焦急的来到抢救室门口,直奔跟随严母来的保镖和保姆面前,一把揪起保镖的领口,怒不可揭的质问:“你是怎么保护我妈的?”
保镖惭愧的低下头:“对不起二少,是我,失职…”
“失职?你给我听好了,我妈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的命!”严邵倾揪紧着保镖的领口阴鸷道。
这时,旁边的保姆小悦小心翼翼的插话道:“严少,其实,夫人她是…是被二少奶奶…拽下楼梯的。”
“…什么?”严邵倾眸色一滞,怔怔的转头看小悦,不敢置信方才听到的话,缓缓的又问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小悦被严邵倾投递过来的阴鸷而冰寒的眸光吓得战战兢兢,但也不敢违背她的主人严母之前吩咐她的事,便只好违心的道:
“二少,其实夫人是怕您要为了二少奶奶而离开云市,所以夫人才来找二少奶奶,只为劝她回去云市,结果,夫人苦口婆心的劝了好长时间,二少奶奶执意不肯回去,于是二少奶奶转身要走,夫人忙追到咖啡馆楼梯口拉住了二少奶奶极力相劝,可二少奶奶当时很愤怒,见夫人拉着她不肯放,她便使劲儿挣脱,然后这一拉一扯间,夫人的轮椅就被二少奶奶给拽下了楼梯。”
闻着小悦告之此番,严邵倾揪紧着剑眉,松开了揪着保镖领口的手,长身微微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将拳头攥的咯吱作响,咬紧牙关,眯起阴鸷的眼眸,良久,有些嘶哑的声线问及:“夏婉心,没有跟来医院吗?”
“嗯,夫人滚下楼梯后,二少奶奶…就跑开了。”小悦在一边违心的回道。
此时,抢救室的门忽而推开了,严邵倾一个箭步上前,“医生,我妈怎么样?”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原本就瘫痪的下肢,情况会加剧,另外因为脑部受到撞击,加之先前就有脑瘤,所以情况…不太乐观。”医生谨慎告之,严邵倾闻之错愕,“医生,我母亲,有脑瘤?”
“是的,病人的脑瘤已经是中分化,所以今天的意外对她的病情,无疑是雪上加霜。”医生道。
严邵倾愣住,眸底满溢出震惊与悲痛,母亲,竟得了脑瘤,而且已经很严重,他却全然不了解,昨日,还对母亲说要离开她身边来云市,然后母亲为了让他别离开身边而来江城找夏婉心回去,结果却被夏婉心抗拒着拽下了楼梯……联想到这一切,他已愧疚满腹,沉痛不已。
而就在这抢救室的不远,某个拐角处,夏婉心一直躲在那里默默看着听着这里的一切,她听到了严母的保姆小悦对严邵倾谎说严母是来要劝她回去云市的,而其实,只有她清楚,严母是来告知她严邵倾的亲哥是放火烧死她母亲的真凶;
还听到小悦违心的说严母是为了挽留她而被她拽下了楼梯,其实她只是想拒绝严母的支票而往回拉着自己的包,不曾想严母会紧攥不放她的挎包带而滑下了楼梯,也听到小悦说严母滚下楼梯后她就跑开了,其实,不是她跑开了,是被那保镖和保姆给抛开了不让她靠近。
罢了,对于保姆小悦谎说的种种,她都不想要出去解释了,只是,当她听到了医生说严母这次的意外会加剧下肢的残疾,还有严母得了严重的脑瘤,看到了严邵倾悲伤在那里,她却克制不住的想要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在他最难过的时刻给于安抚和陪伴,但偏偏有个声音在心间告诉她,“夏婉心,事已至此,由着他误会,由着他失望,由着他恨,也许,这是让他彻底放手唯一会奏效的方式,毕竟,你们,终究不能再在一起了。”
于是,她就这样躲在角落里,难过的看着抢救室里推出的严母被严邵倾还有医护人员等一起护送向病房,然后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好似没有来过一样。
整晚,严邵倾一直守候在昏迷的母亲病床旁,直到翌日清晨,严母睁开眼睛看到了满面担忧自责的儿子,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虚弱说:“邵倾,和妈妈回家,好吗?”
“好,我们这就回去。”严邵倾握紧着母亲的手,并沉痛的承诺:“妈,儿子永远都不会离开您身边了。”
“嗯,谢谢我的好孩子。”严母憔悴的说着,泪流两行,有儿子这句话,此行牺牲的一切,便都值得了。
……
很快,严邵倾便带着母亲转院回了云市,在云市的医院安顿下后,严邵倾找到云市医院的林院长,林院长是母亲的旧识,他相信林院长一定知道母亲隐瞒他的病情。
“林院长,请您告诉我,我母亲是什么时候检查出的脑瘤,到底情况如何?”
“严夫人,是在去年年底检查出的病情,当时检查出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分化了,因为肿瘤的位置在脑干要害部位,手术的风险是极大的,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下不来手术台,所以你母亲要我隐瞒她的病情,她说只想平静的度过剩下的时光。”林院长惋惜而言。
严邵倾更加沉重了,抓住林院长的手,“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林院长,我们可以去国外请最好的专家。”
“我已经从国外请了最权威的专家来给你母亲会诊过了,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严少,虽然艰难,但也还是接受现实吧!让你母亲平静的安详的度过最后的时光,这也是她的心愿,然后,尽量,在这段日子里,多做些让她开心的事情,好心情,现在对她来说是最佳的良药。”林院长语重心长的道。
严邵倾怀揣着沉痛的心回到母亲的病房外,梅芷刚从里面出来,看到严邵倾眉宇间的痛色,她走近他,温声的安慰:“邵倾,别难过,云姨不想看到你这样子,才瞒着你。”
听梅芷的话,严邵倾忽而疑问:“梅芷,你也早知道了我妈的病吗?”
见梅芷咬住唇垂下眸子,他便明白了,靠上墙壁,悲伤的闭了闭眼帘,低低的自责:“我真是一个,不孝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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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冤家路窄
半月后,
转眼已是五月,云市的五月已是夏季,严宅的后花园里,明媚的晨光普照着那一片片妖娆绽放的粉色蔷薇,花丛之中,一身白裙的梅芷俯身半蹲在轮椅中的严母膝前,微笑着一边与严母聊天一边为严母按摩着残疾的双腿。
严邵倾站在楼上房间窗户前,默默的望着花园里那温馨的画面,心事幽幽…母亲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回到家里,这期间,梅芷一直陪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若是从前,他会希望梅芷可以不要这么亲近母亲,但是现在,他反倒希望梅芷能够一直这样陪在母亲身边,因为他深知母亲有多喜欢梅芷,听林院长所说,母亲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