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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慢慢煎熬,直到凌晨已过,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术后的严锘尘先被推出来,医生告诉大家他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流血过多还在昏迷状态,大家和医护人员先一起护送严锘尘去向加护病房。
夏婉心听闻阿诺没有生命危险了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暂且没有一起护送严锘尘去加护病房,而是仍守在原地,翘首望穿面前那道门,直到望见严邵倾最后从里面慢慢走出来。
她听到有位医生在他身旁关切说:“严先生,你献了那么多血,现在最好卧床休息……”
他摆了摆手,坚持道:“不用,我没事……”口中说着没事,可余音未了,他却有点无力的微微晃了下高大的身躯,手臂及时撑住了墙壁才把持住平衡。
夏婉心急忙上前去扶住他另一只胳膊,并对他身边那位医生道:“医生,那请你帮我们再安排一间病房让他休息……”
“我说了不用!”严邵倾低沉的声线带着不耐烦的口吻喝道。
那医生见状,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朝夏婉心嘱咐了句:“那就让严先生回家去好好休养吧!近日多食用些补血的食物调养一下!”
“好!谢谢你医生!”夏婉心对医生道谢后,回过头来看严邵倾因为献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孔,看着他为严锘尘献血而落得这副憔悴的样子,她心里的疼意胜过对差点死去的严诺尘,咬了咬唇,能说出口的,只剩一句感谢的话:“邵倾,谢谢你……”
严邵倾抬起微凉的指腹抚上她的唇瓣一点点的揉过,盯紧她湿红的眼眸,低而讽刺的问:“谢我什么?是谢我不计较我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吻?然后我还如此慷慨的过来给他献血救他的命?”
他讽刺的问语,戳的她的心疼的揪成一团,极力的瞪大透红的眸子不让眼泪落下来,抿紧唇瓣找不到任何适当的语言,严锘尘救了她,严邵倾救了严锘尘,她本是觉得她亏欠严锘尘的,此刻,又觉得欠严邵倾的更多了……
如此复杂的情感纠葛,只让她感到万般疲倦与无措,垂下眼帘僵在他身边,听他低沉问她:“婉儿,现在,你要跟我走,还是要留下来陪严诺尘?”
夏婉心长睫一抖,怔怔抬眸,无措于他又要让她抉择…
那边,是今晚为救她差点被撞死,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严诺尘;这边,又是这个亲眼目睹了她被别人亲吻还跑来献血相救的,这个让她最心疼的,最想爱却不能爱的严邵倾…
这样的选择,何其艰难,她只能蹙紧眉目无言的看他。
而当她迟迟没有给于回答,他抚在她唇上的指腹,还有被她扶住的他的胳膊都在缓缓的收回,最后,他用隐怒而失望的语气对她说:“好,夏婉心,我明白了…”
。。。
☆、218、爱,本无罪
翌日下午,医生办公室里,
“医生,阿诺他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是还没有脱离危险吗?”夏婉心担忧的问。
“伤者生命体征来看,目前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了,但因为颅脑受创失血过多,也可能会造成昏迷不醒的植物生存状态。”医生道。
“什么?植物生存?也就是植物人?!”夏婉心愕然的晃了下身子,罗岚在一旁将她扶稳,随之也询问道:“那么,医生您看,他醒来的希望大吗?”
医生想了下,道:“这个…不好说,但如果三天内他醒不过来,恐怕就很难了,所以在这几天里,你们要多和他说说话试着来唤醒他。”
……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夏婉心再也克制不住悲伤自责的心情,抱紧闺蜜罗岚哽咽哭泣:“岚姐……我该死……老天应该惩罚我,为什么要让本不相干的阿诺替我承受这一切……是我毁了阿诺,我毁了他……”
罗岚也沉重的揪紧眉目,抚着婉心哭的颤动的肩膀,极力的安抚着:
“婉心你先不要这样,医生并没有说定锘尘一定不会醒来,他还有希望的,我们现在应该振作起来,医生刚刚不是说了要我们这几天把精力多放在唤醒他上,所以婉心,我们眼下不要先急于绝望,我们要振作……”
“对!唤醒他!”夏婉心猛地撑起身子,被罗岚劝说的“唤醒”这个词勾起最后的希望,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松开罗岚就急步往病房走去,口中一直喃喃念叨这几个字“唤醒他……唤醒他……”
罗岚看着婉心这好似魔怔了的样子,不安的赶紧追过去,一直追在婉心身后回到加护病房里,婉心进来就直奔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严锘尘,她一把拉起他纹丝不动的手指,开口便激动说:
“阿诺,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做你的女人吗?你醒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和你在一起!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去伦敦吗?好,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你快点醒来!你想我怎样,我都答应你!”
“阿诺,你听到我说的这些话了吗?我说只要你醒来,我就嫁给你!我就是你的了!你醒来!醒来……”
病房里,夏婉心一遍遍激动的重复着这样的话语,罗岚刚刚进来太急而忘了带上病房的门,所以此刻,半掩的门外那道挺拔的身影,已将夏婉心口口声声只要严锘尘醒来她就做他的人这样的话语,全部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灌进了耳朵里。
本来,严邵倾是听闻表弟严锘尘还没有醒过来也担心着才过来看看,可现在,默默望着严锘尘病床边夏婉心激动难过的样子,听着她一声声要嫁给严锘尘的话语,他的心,渐渐冷却了,最后只当是没有来过一样无声无息的转身离开了这扇门,唯留下,无声碎落了一地的心……
而对夏婉心来说,她爱着严邵倾的这份情,已然是注定永生的残缺,如果注定不能和严邵倾再续前缘,那么后半生和谁在一起,她的感情都将是一样的行尸走肉,何况,严锘尘是为了她才成这样,如果他就这样死了或是就这样一辈子成为一个活死人,那么她一辈子都不能安生,如果用他最想的事能够将他唤醒,她也别无选择……
然而,她就这样在严锘尘病床前呼唤了两天两夜,他依然还是昏迷的状态,这让夏婉心越发的绝望了,两天里她也水米未进的虚弱的快要撑不起身子了,大家看着她这样子着实着急。
……
到了第三天早晨,陈黎明和笑蕾一起过来探望还没有醒来的严锘尘,看着一直守在床边的夏婉心也熬的憔悴的不成样子,陈黎明让笑蕾和罗岚硬是把婉心带到医院花园里透透气,于是他坐到严锘尘病床旁也开始做着最后的努力,语重心长的对沉睡的人说起:
“锘尘,说来,我们是老朋友了,你和邵倾过去的兄弟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也许你以为你表哥邵倾早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但你错了,如果他真的够恨你,他不会一次次只是警告你,而没有真的施手段报复你…”
“都说危难之时见真情,就像这次,你出事需要输大量血,邵倾毫不犹豫的主动走进手术室,别说只是要他的血,就是要他的命,为了你,我相信他也会再挺身而出的,就像多年前那样,他会拼了命的保护你,因为在他心里,不管你做过什么或是做错过什么,你永远,都是他的好兄弟……”
“还有,我们都可以理解,你并非真心想要和你最敬重的表哥抢夺任何,而婉心,却使你无法克制的动情,人非草木,都有七情六欲,而这个欲,则是每个人都难以自控的……”
“锘尘,如果你听到了我老陈今日对你说的这一切,你一定要努力的醒过来,因为你表哥邵倾让我来替他转告你,爱,本是无罪,只是你们都应该选对爱的方式,才能让你们和你们爱的女子把伤害降到最低,所以我想,其实你表哥,内心深处并没有真心恨过你……”
病床上仍一副沉睡模样的严锘尘,许是真的听到了陈黎明这一番话语,渐渐地,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开始隐隐的有了知觉……
…………
医院公园里,笑蕾和罗岚一左一右扶着憔悴状的夏婉心一起坐到长椅上,笑蕾告诉她:“婉心,温雨菲出事当晚就已经被抓了,蓄意伤人和之前在江晖的挪用公款案这次一并定罪,铁定她是要在牢里度过大半个人生了,也算是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
“还有梅芷,因为之前暗中帮温雨菲花钱买替罪羊的事也被牵连,但因为她身体的情况可以免于牢狱之灾,不过这两日她的病情加速恶化,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恐怕她剩下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了。所以,她向严少恳求要他带她去海边度过这最后的时光,严少答应了她,今早启程了,去滨市的珍陆岛。”
“珍陆岛……”夏婉心怔怔的念了遍那个海岛的名字,淡色的唇瓣缓缓勾出苦涩的笑容,低低的喃语着:“珍陆岛,那是几年前,我曾经等候过他的地方……”
“婉心,你…想起来了?”罗岚在一旁有些惊喜的问,她记得在三年多以前,婉心却是在那个海岛等候过严邵倾,而且也是在那个海岛她和婉心一起出差后去短暂休假并在那里成为知心闺蜜的地方……
“婉心,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罗岚激动的晃着婉心肩膀又满怀期望的问一遍。
夏婉心终于肯定的点了下头,幽幽道:
“是,我都记起来了!在那晚温雨菲开着车朝我疾驶而来的那一个瞬间,我什么都记起来了!记起了差不多十二年前我母亲是怎样被火活活烧死的,记起了我和心蕊为什么要连夜逃亡然后更名改姓,记起了墨恒是救了我们姐妹给了我们重生的人,更记起了严邵倾……”
提到他的名字,她哽咽住,眉目中升腾着沉沉的痛,眼泪止不住的连串滑下她苍白的面庞,她难过的抿着唇,品味着落到唇上的泪,那泪水于她而言不是咸的滋味,而是,比黄连更甚的苦……
咽了咽苦水,她继续忧伤的喃语着:
“我更记起了严邵倾,他是如何如何的宠爱我,珍惜我,想要弥补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