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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年多后的第一次重逢,两个人,就这样的,擦身而过,浑然不知。
倒是在严邵倾后面的阿川,不经意的一瞥,恍惚间看到从那边走出去的女子侧脸有那么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尾随着严邵倾身后进到酒店的大堂里,脑子里还在努力的搜寻着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子的侧脸,直到……
严邵倾已经步进了电梯里,见阿川还在慢腾腾的低着头走路,他开口唤了一声,“阿川!”
严邵倾这一声呼唤,猛然间敲醒了阿川,他忽而抬头,一个箭步过来,道:“严少,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少奶奶…”
“你说什么!?”严邵倾幽暗的眸子瞬间光芒四射,一步迈出了电梯,握住阿川的胳膊:“你再说一遍,你刚刚好像看到了谁?”
“我只看到一个侧脸,像似…夏婉心…”阿川不太敢十分确定,只怕让严少空欢喜,而严邵倾却在听闻他说出那个名字的一瞬,丝毫不敢蹉跎的飞快跑出了酒店。
严邵倾跑出酒店门庭,匆匆的四周询望去,但是异国的街头人海茫茫,寻觅一个遗失已久的身影何尝容易,他只能告诉随后追出来的阿川和他分头去找,于是他焦急的匆匆的汇进了异国街头茫茫的人群之中,此刻,他的心情焦急而紧张,匆忙而慌乱,他太渴望很快就能找见她,也太害怕阿川刚刚看走了眼,他的脚步没有半秒钟的迟疑,他的眼睛不敢有一丝的疏漏……
也许,老天也被他苦苦的等候和寻觅触动了,就在他转眸的某一个瞬间,眼角余光被一抹赤红的光芒照亮,他心房一紧,循着那抹光芒望过去,只发现了一只带着鲜红刺目的宝石手链的皓腕,他怎会忘记,那条血一样刺红的宝石手链,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他曾送给他心爱的婉儿的信物……
顿时,他犹如疯了一般,朝着涌动密集的人海扯开嗓子嘶声呼唤:“夏婉心!夏婉心——”一边喊着,一边层层拨开人群,好像全世界的人,此刻都拥挤在了这片人群之中,他只有不停的一层层的去拨开人群,心,已经急的快要跳出来……
终于,穿过人海,在某个街口,他费劲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扣死了那只戴着鸽血红宝石的皓腕……
夏婉心忽而感到手腕被一道蛮力死死攥住,她愕然的回眸,只撞见一张陌生却英俊好看的仿佛天神一般的男子俊容。
“婉儿…真的是你吗?”
严邵倾深邃的眸子里此刻闪烁着仿佛身临梦境般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深深的盯紧面前的女子,一寸寸的将此时的她看的仔仔细细……
她曾经习惯披散着的一头乌黑的长发,而今在后面束起柔顺的马尾,显得更有朝气,也更显她光洁的额头,和她尖俏的脸庞,那双浓黑的柳眉下,卷翘的长睫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如深刻在他脑海里那般动人的样子,还有那俏挺的鼻梁,那粉红的唇瓣,那唇瓣上妖娆的一枚桃花痣…
将她的容颜看的一清二楚,他终于可以确定了,“婉儿,你真的是我的婉儿!”他喃喃的说着,情不自已的激动的将她一把深深拥进怀中,努力努力的将她拥抱的更紧更紧,似要把她塞进他身体里,才能够再也不用担心面对失去她的痛苦…
时隔三年多,再次真实拥紧她的这一刻,他眼里方才所有的难以置信,顷刻间化作重逢的激动与喜悦,满眼,都噙满了失而复得的盈盈泪光,抵着她柔弱的肩头,他嘶哑喃喃:
“婉儿,我一直就相信,你一定还活着,一定…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不回去找我,为什么要让我日日夜夜心如刀绞的苦等思念…婉儿,我爱你…好想你…永远,不要再离开我,永远不要…”
夏婉心一时处于僵态,她不清楚此刻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这个男人又到底是谁?却在木然中被这个好似陌生的男人口中低低喃喃又蚀骨深情的话语所触动,直到耳畔传来女儿的呼唤声……
“妈咪……”
因为这声幼稚的呼唤,严邵倾怔怔的松缓了些拥抱的力度,才让夏婉心轻易挣脱开,转身去发现跑来了面前的女儿,她半俯身怜爱的抚摸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儿,疑问着:“暖暖,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爸比带暖暖在那个麦当劳里吃汉堡包,然后暖暖在窗户里看到了妈咪就跑出来了。”暖暖眨着纯净闪亮的大眼睛乖乖的说。
严邵倾在看到这个叫着夏婉心妈咪的孩子,一瞬间,脸庞那原本重逢的喜悦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与暗沉,他举步走到孩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同时刻仰望着他的那张天真的小脸儿,问:“小朋友,你爸爸,是谁?”
“爸比…在那儿!”暖暖想了想,转头,手指向麦当劳的门口。
严邵倾微微眯起眸子放眼望了过去,在看清严锘尘僵在那里的片刻,他幽深的眼底,顿时,寒光四起!
在他与严锘尘的目光隔空对峙的片刻,夏婉心牵过暖暖的小手准备走去严锘尘那里,而在与他擦肩的刹那,皓腕,又一次被死死扣住,只是这一次,他的力量,是带着愤怒的狠力。
夏婉心被握痛了手腕,转过眸,蹙起柳眉,看着他,终于开口对他说了重逢的第一句话:“先生,你是谁?是不是,认错了人?”
“夏婉心,你真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严邵倾咬牙切齿的恨恨道,只以为她是在刻意装糊涂扮陌生。
夏婉心却依旧一副朦胧的样子,“对不起先生,我的确,不认识你的。”
“是吗?”严邵倾勾勒唇角,讽刺一笑,随即狠狠抓起她带着鸽血红宝石的皓腕,质问:“那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夏婉心怔怔的看了看被他举起的手腕上这条鲜红的宝石手链,她只知道,这条手链至从她当年失忆醒来的时候就在腕上,因为喜欢,所以三年多以来她几乎没有摘下过,至于它背后的故事,她的确丝毫想不起…
而她的茫然沉默,却是让严邵倾更为之愤怒,抓紧她的皓腕一边愤力的晃着一边嘶吼道:“好!那让我来提醒你,这条手链,是我花费过亿赠予你的信物!而比它本身的金钱价值更昂贵无价的是我对你一颗赤红的真心和一片蚀骨的深情!夏婉心,你带着我送你的爱的信物,居然做了背叛我的事情!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夏婉心吗?”
“她不是!”
严锘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代替身处在茫然中的夏婉心回答,并站到严邵倾面前,看似镇定的告诉:“严邵倾,她真的不是夏婉心,只是和婉心长得太像了而已,她叫helen,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女儿的妈妈。你真的,认错了人!”
“呵呵…哈哈哈……”严邵倾轻轻的笑,渐变狰狞的狂笑,只觉严锘尘的话简直是世间最荒唐可笑之事,讽刺的狂笑落幕,他收起笑声,仍勾着唇角,攥紧那只戴着鸽血红宝石的皓腕举给严锘尘看,嘲讽的道:“严锘尘,铁证如山,你还敢堂而皇之的说我认错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条手链而已,世间相同之物太多,证明不了什么!”严锘尘镇定道,随之握住严邵倾紧攥夏婉心的手臂,冷色道:“严邵倾,请你松开,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呵呵,严邵倾又不禁讥笑浮面,转眸,再看向仍一脸迷茫样子的夏婉心,磨了磨牙,他邪笑低吟:“夏婉心,你竟敢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还记得当年分手前的约法三章吗?最后一条,该是你履行的时候了!”
说罢,他冷不丁的出手,转身,一拳,狠狠将没有防备的严锘尘击倒在地,随即毫不迟疑的一把攥紧夏婉心的手腕,一手拎起吓得哇哇大哭的暖暖,转身大步离开。
女儿的哭声让夏婉心这才从一直迷茫的思绪中猛然回神,愤力的挣脱着被蛮力攥紧的手腕,怒嚷着:“放开!不管你是谁?即刻放开我和我的女儿!”
严邵倾非但没有放手,反之一躬身把仍在嚎啕的暖暖抱在臂弯里,再转过头,目光幽暗的对她道:“女人,不管你而今姓甚名谁,给我记住,此生,你只能有一个身份,就是我严邵倾的妻子,这辈子,生,我宠你入骨,死,我陪你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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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重逢的一幕幕意外
严邵倾一路不管不顾,任由被他紧攥不放的夏婉心如何愤恼费力的挣脱,也任由被困在他宽广的臂弯里显得那样渺小的女娃如何惊恐嚎啕,以及身后追来的严诺陈如何怒不可揭的阻拦……
他全然不顾一切,径自将夏婉心母女带进翼国际酒店的门内。同时命令阿川等人将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的严诺尘阻拦在了酒店门外。
夏婉心转头发现阿诺被一些人拦截在了酒店门外,她更加紧张了,尤其看到女儿在这个让她陌生的男人怀里惊恐大哭的样子,除了紧张,她也更为之愤怒,眼看着就要被拽进酒店大堂的电梯里,她一边拳脚并用的攻击着紧攥她不放的严邵倾,一边失声怒吼…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不管你是谁,都不可以这样蛮横无理的伤害到我的孩子……”
“呜……妈咪…暖暖好怕…”
暖暖也在严邵倾的怀里一边胡乱踢着腿脚,一边向夏婉心那边伸出小手,泪珠滚滚的小脸儿上满是惊恐的样子。
看着女儿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哭的更凶了,夏婉心更加怒火中烧,心一横,握起严邵倾紧攥她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严邵倾疼的皱紧眉,攥着她的力量不由得松了几许,也就在这片刻间,夏婉心使劲全身解数的挣脱出了他的束缚,见他又要过来拽她,她咬紧了牙,下一秒…
“啪!”
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顿时,响彻整个酒店大堂。
夏婉心这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严邵倾冷俊的脸颊,她下手的力度之狠,让他那小麦色脸颊上的巴掌印红的刺目,而比那鲜红的指印更为刺目的,是他此刻陡然巨变的,那冷彻冰川似的面部和眸底的神情。
“夏婉心……你竟然,掌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