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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复仇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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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先下楼结账吧!”隐之把两块碎银都拿上,起身下楼了。
  “把钱揣好!”际之说完也跟着下去了。
  房钱付了一两,喂马的草料还得另加钱,两个小二忙不开,只能他们自己去喂马,一来一往地又折腾了好半天。又一波客人出去之后,马厩里只剩际之和隐之两人,际之拍拍埋头苦吃的马,忽的轻声说道:“昨晚你出去了。”
  隐之一惊,手里的草料险些掉道地上:“大师兄没睡着?”
  际之摇摇头:“我醒了。”
  隐之忽的苦笑起来,大师兄年纪最大,又最踏实好学,练了这么多年,武功比之他们几个都要高上好几层,若是大师兄刻意隐藏气息,连他也很难分辨出来。
  “大师兄想问什么?”隐之敛了笑,问际之道,“是想问我为什么偷着离开,还是想问是不是我偷的钱?”
  际之从来认为他的几个师弟师妹都是没心没肺的小孩儿,隐之虽然年纪不小,但整日跟许念混在一起,际之心里总觉得他们都是没长大的孩子,整日只知道嘻嘻哈哈,心里从来不装事儿,高兴生气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现在,隐之突然瞪着一双幽深的眼望向他,他心里忽的一突,这样愤怒、痛苦、讽刺、倔强的眼神,从没有在隐之身上出现过,此刻的隐之就像是撕破了一层天真伪善的面具,露出里面血淋淋的骨肉。
  他忽的觉得心疼,或许隐之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隐之,有什么难处告诉师兄,师兄可以帮你,是你爹的事儿……”
  “我爹?”隐之望着际之的眼神变得十分玩味,有那么一瞬间际之甚至觉得他的眼里是露出了杀意,隐之偏过头冷冷道:“我爹早死了。”
  际之却以为他在赌气,忙掰过他的肩:“胡说,我明明见到信里……”
  “嘭”一声,马厩的门被推开,方才离开过的几人去而复返,际之忙把话咽回去,讪讪地收回手。一人却忽的曲手成爪,带起一股厉风,径直袭向际之。
  西南城郊,破败的客栈,无人的后院,濡湿的空气和永远灰霾的天空,际之扬起一个苦涩而又释然的笑,他想起师父把他带回来的那年,又想隐之,念之和惠之,甚至还想起王平安那个倒霉孩子。一张张脸从他面前飞快地划过,最后停留在惠之伤心欲绝的面孔上。
  别追着我了,他想,你年纪还小呢。
  惠之向他伸手,他摇摇头,又想道:我不跟你走了,你快回去好好练功,别再惹师父和你师姐生气了。
  惠之只是摇着头哭,际之拍拍她的脑袋,露出他惯有的家长式微笑,心里默念道:你们保重,大师兄先走一步啦。
  他看见惠之的脸消失在视线尽头,四周再没有声音,一切回归灰霾,消失在永不放晴的天际。
  ******
  “出发吧!”隐之冲屋里吃饭的几人招招手,“大师兄先去探路了,咱们在城门口等他,午时没等到咱们就先进城。”
  许念探头出去看了看:“真的?你们怎么这么久,我正要去看看呢。”
  隐之一手牵着三匹马,站在门口:“快走吧,听说恭州最近很乱,开关城门的时间都限了,咱们早点去,以防万一。”
  “也好,”许念接过他手里的缰绳,递给眼巴巴望着的邢千悯,“咱们先走,在城门等大师兄。”
  屋外又下起小雨,几骑绝尘而去,溅起的水花渗入土中,不见踪影。

☆、□□

  离恭州还有五里的时候,几人便停下歇脚,不为别的,南边和东边两条进城的路封了,连着城外的几座荒山,都有重兵把守。
  宝藏一事也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蜂拥而至的人像蚂蟥一样,扑都扑不灭,绝刀门想独吞是不可能了,吴叶朴只能退一步,搭上了恭州的都督,派兵封了山,强力镇压这些为非作歹的江湖人,当然,绝刀门同外面那些呜呜喳喳的“江湖人”是有本质区别的,他们的通达朝廷,涉及盐铁,不是什么门什么派能比的。
  说是封山,谁知道到底封没封呢?起码山里的村民十有□□都换成了绝刀门的人,夜里他们便把财物一批批秘密运出。吴叶朴心里一直憋屈着,本来退让就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那个都督白捡便宜不说,还一个劲儿地蹬鼻子上脸,今日不准进山,后日又把人扣下,本来三七分已经是委屈绝刀门了,照现在这样,那个狗屁的都督拿了九分都不止。
  若不是为了保全绝刀门,吴叶朴死也做不出这等丧权辱国的事儿来。已经吃进嘴里的东西,再要吐出来,不管是谁都不会如意,何况是吴叶朴这样的心气极高又唯利是图的人。
  虽然一时忍下,但时间越长,他心中的怨恨便越深越浓,终有一日会像毒瘤一般喷薄而出。他人生最大的成就将永远伴随着人生最大的败笔,如鲠在喉。
  而被官兵堵住的许念几人,此时正在一间破庙里避雨,挤在破庙里的人还不少,一般准备打道回府,另一半准备异想天开地结伙硬闯。
  “我们用不用给际之师兄留个信儿?”邢千悯问道。
  “没法留。”许念叹道,荧光的东西用不上,周围荒山野岭,又没有什么人能托话,按说大师兄比他们都先到,应当知道此路不通,早就该回来告诉他们了,结果在破庙里转了几圈儿,根本没有际之的影子。
  “可能走岔了,我回去看看。”许念说道。
  “别,”隐之拦住她,“从客栈过来还有几个岔路,要是你再走丢了,咱们可就彻底失散了。再等等吧,大师兄不也说等到午时吗?”
  许念原地转了几圈,身后是破庙里吵吵嚷嚷的三教九流,身前是雾蒙蒙的小雨和拦路的官兵,她犹豫片刻,终于说道:“也好。”
  破庙里的人不少,平日住在这儿的老乞丐都被挤得没地方躺,只能半靠在墙根上闭目养神,不多会儿又有孩子打架,一个占了下峰,扯开嗓子“哇哇”哭喊,哭声直干上云霄,险些把破庙震塌。
  老要饭的睡不成,眼睛转悠了一圈儿,也没人像小要饭的那样任他欺负,于是他十分识时务地靠在墙边,眯着眼不说话。听了半晌,他忽的开口道:“诸位听我一句,要想进城,你们做这打扮是不行的。”
  他穿的破破烂烂,身上几乎要长出青苔,自然而然地跟墙面融为一体,没有人注意到墙角还有“东西”,他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沙哑和响亮,一句话说出口,周围几人全都惊诧地回过头望着他。
  一个面目和善的年轻人拱手问道:“晚辈不才,敢问前辈方才所说是什么意思?前辈可愿为在下解惑?”
  老乞丐睁开乱发底下的一只眼,悠悠地说道:“近来风声正紧,就是为防江湖人士作乱,你们这身打扮,不是上赶着撞上去?”
  年轻人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出于礼貌,又虚心问道:“那前辈可知道如何才能进城去?”
  “依我看么,那边那个娘子的打扮正好,”老乞丐抬起手里烧焦的半截树棍,斜斜一指,又接着道,“你么,扮个秀才正合适。”
  被指中的娘子脸色一僵,随即就要摸向背篓,被旁边的“大姐”按住,狠狠地瞪了老乞丐的一眼,这才作罢。许念看那人有些面熟,才想起来是峨眉派的那个红衣女子,她这次倒是比原来镇定了许多。
  年轻人很是感激,给老乞丐扔下一两银子后便满院子找秀才买衣服去了。老乞丐把钱揣进裤腰里,嘀咕道:“有钱就好说……就好说……”
  “哎,老头!”
  眼前忽的顿住一双脚,老乞丐紧紧腰带,又缩着脖子坐了回去。那人没有离开,反而在他面前蹲下,晃了晃手里的银子:“你知道怎么进城吧?”
  老乞丐盯着银子,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上面连拉带拽地扯下来,支吾道:“换身装扮就是了,我可不……”
  “这些我知道,说点儿有用的。”面前的人又掏出一个麻布荷包在老乞丐面前轻轻晃了一下,又捏在手心里。荷包里叮咚直响,这动静儿,不用瞧都知道是一袋碎金粒子。
  老乞丐的手在破布似的抹布底下动了两下,压低声音道:“往西五里有一条小河,经过荒山,直通城里……咳咳!”
  他咳嗽两声,又低下头。
  脖子刚低下一半,一只短刺紧贴着他的脖子缠了上来,正对着糊着一层黑漆似的喉咙:“玩起来没完了?”
  老乞丐嗓子提着不敢放下,生怕那泛着寒光的刺剑一不留神就把他捅个对穿,此时他也不端着了,连忙交代得清清楚楚:“每日丑时三刻,守卫换班,卯时一刻水闸开门,只要混进那群村民里,一切都好说。”
  短刺往前送了一段,堪堪扎在老乞丐的嗓子上,渗出一串血珠。老乞丐也不在意,哼哼两声,拿手搓了搓,便不再说话了。那人听到了满意的消息,丢下荷包转身离去,银子虽然没留下,但光这袋金粒子也顶得上几十倍了。
  老乞丐伸手接住荷包,紧紧缠在裤腰带上,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都好说,都好说……”
  既然是个有缝的蛋,那就不愁没有苍蝇来叮,许念这个苍蝇做得淋漓尽致,不只飞得快,还行迹无踪,叫人想找都找不到。他们三人等了两天,没有传来死人的消息,这才摸进了小河边,等到守卫换班的时候,钻进那群匆忙的“村民”中。
  绝刀门内本就三教九流都有,底下的人根本没什么规矩可言,见多了几个人也不惊讶,被隐之几句话便糊弄过去了,许念和邢千悯都扮作隐之的弟弟,有好几个还
  进城后往东走,东郊一大片,都是绝刀门的地界,几人借口去赌场,出了东郊便往城里跑,找了靠近城门的一户人家,五两银子租下两间房,俨然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邢千悯先是悄悄打听身高八尺阔脸无须的江湖人,可希望实在是渺茫,打听了几日,连一同进城的几个人都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奇怪了,难道邢仲庭他们的猜测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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