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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祎被不情不愿地拖进了家里,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问一句:“哎,那个,你爸妈不在吧?”
时磊还是拉着她的手继续往里面走,客厅里有些乱,打包的东西,还有被搬在一边的家具,偌大的房子有种冷冷清清的感觉,宋祎站定了,问:“在卖房子?”
时磊站在她的对面,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嗯。”
“看起来像很仓促的样子,是出事了吗?”
“嗯。”
“你这个富二代以后没钱了吗?”
“嗯。”
“真的——什么都没了吗?”
“嗯。”
“卖完了还不够吗?”
“嗯。”
“这就是你不搭理我的原因吗?”
“嗯。啊不是,我没有不搭理你,我只是很混乱,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没有。看见你来找我真好。”
“我现在一点也不好了,我明确告诉你,我要去法国,下周就走,反正你也很混乱,你就趁着这个时间慢慢整理吧。”
“好。我知道了。”时磊低下了头,右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一个铁质的花架,“你现在离开,也好。”
可是宋祎不买账了:“好你妹啊!你撩拨姐姐玩的吗?想热情就热情想冷淡就冷淡,气死我了!不就是家里出点事情吗?至于吗?难道那些从来都没有钱的人家的孩子就不活了吗?你身上的那些自信,自大,难道都是钱堆出来的吗?没了钱,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吗?”
“我……”
“我什么我,卖房子,卖资产,哦对,听说还要卖掉研发的半成品对吧?很好啊!起码还有东西可以卖啊!起码,起码人都还在啊!”宋祎歇了一口气,“我不值钱没法卖所以就把我抛一边了吗?”
“我没有。”
“别插嘴!你就是这样谈恋爱的吗?好的时候疯子一样,一旦有点事,叫什么,大难来时各自飞吗?你是这样在跟我接触吗?因为有趣?还是因为你根本顾不上我?”
“不是,都说了不是,我没有,我有每天想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进来那么久,你有让我坐下吗?你有给我倒杯水吗?你知不知道我一路过来连水都没喝?”
时磊连忙让她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她,然后蹲在她面前,把头侧靠在她的膝盖上,眼睛却正好可以看见她的眼睛:“宋祎,对不起,我变成了一个不敢面对问题的懦夫,这两天我除了帮爸妈处理这些事,其他的时间都在想我怎么面对你。我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想清楚,但起码有一点你要相信我,我爱你,不只是喜欢,我想跟你发展成比恋人更长久的关系,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想。你去法国吧,别被那些胸毛腿毛一样长的男人给骗走了,等我处理好,我还你一个更好的时磊。”
宋祎的手落在他的头发上,在时磊以为她会温柔地抚摸一下自己的头顶的时候,她说:“站起来,我的腿酸死了。”等到时磊乖乖站起来了,宋祎也站起来,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还我一个更好的?现在这个要借走吗?借给谁?有利息吗?”
可能是眼睛睁大看着时磊的样子有点久了,宋祎的眼睛有点发酸,她低了一下头,又勇敢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我不要一个更好的,要么就这一个,要么就不要了,钱的问题可以想办法,人的问题还真是只能靠自己了,别说那些怕我被骗走的鬼话,我要不要走,只听自己的,谁骗也没用。”说完的时候,正好眼泪掉下来,一大颗。
二十六、最好的你
宋祎哭了,时磊没想到,宋姑娘自己更没想到,一路上脑海里飞奔的急迫呢?见到他平安无事的瞬间的怒火呢?怎么变成眼泪掉出来了?这剧情,太娘们了啊,能不能倒带重来啊?这些念头变成文字要几十秒,但是在她脑子里划过去的时候就只是一刹那,等到想到的时候,眼泪一颗一颗地留下来,控制不住,她拿手背擦了两下,见擦不干净,拽过时磊的围巾就擦脸。这个举动把时磊逗笑了,他走上前正好把她围在自己的怀抱里,把头埋在她的肩窝这里,说:“我要是生下来就是穷小子,我肯定不敢追你,那么霸气的御姐啊!”
霸气御姐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心情和善于思维的神经了,暗暗叹拥抱还真是具有强大的修复能量,闷闷地问:“我不来你就打算一直晾着我?”
“不会,顶多再过一两天,我肯定要找你的。”
“然后呢?”
“告诉你真相啊,然后给你选择权,这样的我,你是割肉还是持股待涨?”
“谁给你保证一定能涨?”
“我呗,我保证能涨,你割吗?”两个人已经分开了,不再保持连体婴的姿势,在合适的距离更适合直抒胸臆。
“割。”宋祎点点头,看见时磊脸色变了,于是又扬起唇角,说,“你不能割,我这股价还要飙升的,你得持有,等你跌倒谷底看我乐意不乐意再买进吧。”
“哪有这样的啊,这样不公平啊!”
“因为我是霸气御姐啊,因为我说了算啊。”
“宋祎,你这样还能不能愉快地谈心了。”他不自觉地开始撒娇。
她却话锋一转:“你家不是很有钱吗?瞧你平时装得个二五八万的,我以为你跟王思聪比就是稍微低调点呢,怎么变成这样?欠了很多钱吗?以至于你连半成品都要卖?我听陈师弟说的。”
“我也没想到啊。我要是早知道,大概会阻止我爸去年去竞拍那宗土地,还上二期项目,不过好像我当时也没给他什么警示,所以说我上课听得那些看起来都是假的。”时磊说着拉她继续坐在沙发上,自己横躺下来,头真好枕着她的腿,“欠了多少钱?我知道的有几千万,不知道的还有没有,就说不好了,我把我的车子房子我名下的财产都拿出来,也有1000多万,你看,不是我装的二五八万,确实有好多万啊,但是填窟窿,少了点。不过,如果厂房都拿去拍卖,加上之前发生关系的几家公司的判决结束了能收回一点应收款的话,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或许还能保留一些,甚至可能撑一撑,熬过这一波危机也不一定。”
“啊,还真是有不少钱呢!你没想过不管他们,自己过好吗?反正是你的父母,以后再照顾,以后好了再回馈,也许也可以。”宋祎幽幽的说着,“说不定他们也这么认为呢。”
“是啊,可我只有他们是最亲的人,我现在才理解什么叫儿子,就是如果父母遭遇困难,哪怕自己承受不起也要帮着挑的人,何况我是独子呢,我放弃他们,这世上还有谁在乎他们?”
“嗯,说的有道理呢。”宋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头发,“我爸妈走的时候,我才15岁,读高一,正好叛逆的时候,因为跳级,同学都比我大一点儿,也没什么朋友,唯一的好朋友于薇薇还在读初三。那时候是春天,学校里组织植树节活动,让家长也积极参与,我大概是迫切想融入那个环境吧,就替我爸妈报名了,可是他们俩都说没空,完全不管我是发脾气还是哭,都走了,去上班了。然后两个人都没回来,你知道吧,我妈是护士,我爸是医生,那年是2003年,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连骨灰都过了很久才拿到。如果给我机会能帮他们一把,我肯定和你一样,钱算什么?哪怕把男朋友卖了也没事呢。这么想着,你没把我卖了,已经很有情义了呢。”
时磊叹口气,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胸口:“好了,我哪敢卖了你啊!我自己去卖身卖肾也不卖你。”
宋祎扯开嘴角,贼样地看他一眼:“这小样儿,去卖的话到真的可以的。”
“卖之前我一定先免费服务你。”
“哎,不是原装价格差好多呢!”
“没关系,我可以装。”
……
于是开始跑题,等到想要回到正经的样子,好像已经刹不住车了,宋祎想着所以说孤男寡女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里独处是危险的,好在最后两个人都还保留了一点理智,时磊同学值得表扬,连体婴又分开了,他坐在那里,几乎不敢再看宋祎的眼睛:“你去法国多久?”
“半年。”
“好。你去完成你的梦想,我来闯我的路,我保证原封不动地等着给你全套服务。”
宋祎气结,这个时候说这个很尴尬好吧?差点就服务了。她咬着嘴唇,斜着眼睛看他:“这个,最好的,一定要给我留着,明天,我来付定金,什么时候服务我说了算。”
“好,留着,但是你别过太久,有保鲜期的,过了保鲜期,就不是最好的了。”
宋祎再次气结。
当天晚上宋祎坐最晚的一班高铁去了N市,见到了舅舅和舅妈,都打算休息了,穿的是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先说了要去法国的事情,因为之前在电话里已经都提过了,两位长辈也没有任何意见,倒是她舅妈说:“欧洲不比国内,有些区治安很差,你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人,安全最要紧了。我在那边也有些校友,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联络他们。”
宋祎环着舅妈的脖子顺势靠在她肩膀上:“舅妈,你放心好了,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你不是每年都让我去游学吗?这些地方我都去过。”
“这个和游学不一样的,游学的时候你是孩子是学生,会有老师啊工作人员随时注意你的安全的,现在你是去工作,你被当做一个独立的人,不会有人关注你工作以外的世界的。”
“嗯,知道了。另外还有件事,舅妈,你帮我存的钱有多少啦?”
“200多万吧,干嘛问这个?”她舅妈低头问她,“你要用?”
“嗯,有个朋友,家里遇到点急事,我想帮帮他。”
他舅舅在边上搭话:“朋友?哪个?是时磊吧?我也听说了些他在筹钱的事情,你们俩到底怎么个情况?你别自己脑子一热什么都搭进去,那个孩子,脑子灵清得很。”
“嗯,是他。”说出来,还是有点尴尬的,“也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