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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有所不知,落月国就算想进犯我焱国,将军又岂容那等贼子入侵一步?具是因那落月国向烽幕借了铁骑二十万……”
“不管何事,明日在议。退下!”令狐澈澹不待他说完,在次急声打断,脸上已有几分凌厉。
乌金却被逼恼了,遂起了身,怒指令狐澈澹,“帝后!边关即将沦为落月国之手,你为何不管不问?将军在边关死守,将士们已半月未眨过眼,皇上生产在即,可这朝政不都是帝后在掌管?”
他怒声逼问,手已覆上了腰间配剑。
今晨早朝,他已当廷道出边关危机,却被这帝后刻意压制。满朝文武,皆冷眼傍观,退朝之后,他去了左相,右相,三朝元老,凡是朝中一品大元,他都前去叩门,却均被拒之门外。
将军不喜当今皇上,谁人不知,他若是有法,又怎会独闯了这昏君的寝宫?
可边关事关重大,将军再三嘱托,他岂能空手而回?
“本君叫你退下,你敢抗命?”令狐澈澹大怒,抽了剑,已压在了那乌金颈项之上,手上微用力,一道血痕沁了艳红。
“澈?!”
手臂倏地叫人扣住,一声吟唤如天籁。
乌金看向眼前女子,秀发披泻如瀑,面遮薄纱,一双眸子宛如星辰。
见得她朝身前男子微微摇了摇头,颈项顿觉一轻,已是见那帝后撤了剑。
“瑶儿,是否扰了你?”
利剑落地,令狐澈澹已是将瑶儿搀扶入怀,乌金此时才发现,女子已有七月身孕。
“为何不让瑶儿知道?”瑶儿凝着令狐澈澹,轻问,微有叹息漫过。
“还不退下!”
倏然,一道绿影凭空驻足身前,乌金顿觉呼吸发紧。
微凝了眼,但见眼前男人面如冠玉,唇角一丝邪笑蛊惑,葱绿之衫衬在他身上,彰显桀骜不驯!
“参见皇上!”掀了衣袍,乌金面沉如水,猛地二跪于地,只朝了那女子参拜。
但见眼底多了双挑金线绣苍龙的鞋子,一双素柔小手伸来,“起来吧!”
本欲要抗拒,却不知为何这素柔小手,竟像生了魔力,将他整个身躯托起。
又听得那柔腻之音陡起,“将军辛苦,容朕与帝后商议,明日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大了胆,凝上那双眸,内里一丝笑意萦绕,心头莫名一悸!
轻点了头,遂身退去,那丝笑,却终在无法抹煞。
“瑶儿,你别担心,澈会想办法。”身后有男人宠溺的声息透来,但听得那女子怒了声,“让你屈膝去求令狐靖?让他借兵于你?”
顿了步,竟想继续听下去。
“瑶儿……”男人的声音微有丝无力,女子的声音在起,“你如今已脱离令狐家,便是你自谢于令狐靖,他又岂会借兵于你?”
心有丝发紧,竟有些怜悯这女子来。
乌金回头看去,但见那女子眸中笑意不减,那道柔声又漫过耳畔。
“放心,瑶儿有力法的。”
………………
传了早膳,看着眼前两个男人,都是郁秀峻拔的男人。
凝了丝笑,眸中微泛了丝涩,伸手招过一侧的洛儿。
“洛儿,去备壶烈酒来。”
洛儿随即黑了脸,“陛下有孕在身,不易饮酒。”
“放心,只饮一小杯。”瑶儿但笑,朝着洛儿讨价。
“陛下!!”洛儿却是恼了,只瞪着瑶儿,眸中明显是担忧。
见这主仆僵持不下,令狐澈澹连忙打圆场。
“去吧,有本君和焰贵君看着,不会让陛下多饮的。”
“奴婢这就去。”
洛儿眼光在令狐澈澹和蓝焰身上转了转,这才不甘心地退下去。
殿中,一时只余三人相坐无语。
蓝焰凝了瑶儿半刻后,捉住瑶儿的手,沉道:“瑶儿,你不必担心,焰这就发孔雀涵,号召武林人士,一同支配边关之危。”
令狐澈澹随即附和,道:“瑶儿,澈虽说脱离了令狐家,但也有些心腹……”
瑶儿只笑,拍了拍被蓝焰握住的手,看向令狐澈澹,“好了,瑶儿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不过人手,倒是需要些。”
两人面上微有诧,却又听得瑶儿接道:“妇孺老幼,皆可!”
令狐澈澹随即暗沉了双眸,诧道:“他们,怎可上阵?”
瑶儿啖了口茶,笑凝着令狐澈澹,“瑶儿又没说让他们上阵杀敌,只是借他们双手一用,罢了!”
“何意?”蓝焰扣住瑶儿的手一紧,有些好奇。
适时,洛儿捧了酒进来。
提起酒壶,为令狐澈澹和蓝焰续满了酒杯,在转回瑶儿身侧,执起酒壶,少斟了半盏,见得瑶儿眸光幽怨探来,洛儿却转了身,远远候立。
瑶儿嗔了她一眼,便执了面前酒盏,轻抿了口。
果然,辛辣难咽。
“这酒,可真烈。不知温热了之后,这烈性是否会缓和些!”
“奴婢这就去拿只炉子来,为陛下煮酒。”洛儿聪慧,又见瑶儿听话,只浅抿了一口,脸上有些笑意,忙福了身就要退去。
“洛儿,一并请了吟贵君,冥贵君和曜贵君过来。”
“是!”
微颌首,洛儿乖巧离去。
少时,殿外有急骤脚步声而来,人未到,已闻其声。
“帝姐姐。”
入门,夏侯郸鼎就直扑了瑶儿去,蓝焰脸色一黑,只见绿影一闪,瑶儿已被他拥坐在怀。
“帝姐姐!”夏侯郸鼎瞪着蓝焰嗔一声,瑶儿脸上有红晕悄逝,掩了嘴,只得低咳一声:“焰贵君只是担心姐姐腹中孩子,你别多心。”
“哼!”夏侯郸鼎气哼一声,闷闷坐下,抓了桌上瑶儿先前的酒盏,猛往嘴里灌。
适时,门口又飘入两抹身影。
“瑶儿。”
瑶儿视线落在紫崇冥脸上,见他又清瘦了不少,心底不觉疼惜。
“怎么又瘦了这么多?”瑶儿走上前,心疼的摸着紫崇冥面颊,一时间,屋内酸气弥漫。
“娘子,可是想夫君了?”
相比紫崇冥的稳重,南宫吟倒是风雅趣味多了。
“你想得美,帝姐姐可是先着人去的我曜宫,要想也是想我夏侯郸鼎才是。”夏侯郸鼎见着瑶儿看着南宫吟笑,本先就有些气闷,此时借酒壮胆,扭头就朝南宫吟讥讽一声。
瑶儿嗔了夏侯郸鼎一眼,招了紫崇冥南宫吟两人入座,又朝着已将酒水煮热的洛儿使一个眼色,就见洛儿领了一干宫女太监迅速退去,紧闭了殿门。
“哼,就你自恋!”南宫吟却也非好惹之人,挑了眉伸手就将瑶儿勾入了怀,以示炫耀。
夏侯郸鼎更是气闷,摔了酒杯,俊脸阴沉如墨。
瑶儿见气氛有些紧绷,夏侯郸鼎虽已成人,但孩子脾性依旧,倒真是叫她头痛。
心中微叹了声,又用眼神示意南宫吟别在挑事儿,转身执了酒壶,亲手为夏侯郸鼎续满了酒杯。
“姐姐!”淡定瘪瘪嘴,眼中鼓起两汪澄澈的水泡,眨眨眼睛,委屈的喊着瑶儿。
瑶儿侧过身子莞尔一笑,将他拉到身前。
“你这是作何?姐姐还能忘了你吗?给你!”瑶儿说着,像是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包糖莲子。
夏侯郸鼎眼睛一亮,欣喜的接过去,拿起一颗小心地送入口中,那甜甜的又带点苦的味道,让他的眼眶有些微酸涩的感觉。
陶醉其中,竟一时不能自拔。
“下次别在耍孩子脾性,要不然,姐姐就把这糖莲子,赏给别人。”瑶儿嗔他一句,眸中有戏谑之色。
“才不要了……”夏侯郸鼎慌地将手中糖莲子收紧,一旁,南宫吟眼神酸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他抽抽鼻子,眼巴巴的瞅着淡定手心里的一小撮糖莲子。
那是南方的特产,他也最喜欢吃的,怎么瑶儿就没记起他来呢?想着想着,伸手就要偷偷地拿一颗,那知夏侯郸鼎早有预料,手臂往后一伸,另一只手狠狠地拍在南宫吟手背上,泓滢清澈的大眼睛很是不屑的白了南宫吟一眼。
南宫吟吃了闷亏,讪然收手。
“瑶儿,你就给曜贵君一个人赏赐吗?”蓝焰自认为跟瑶儿关系不一般,脸上神情冷峻平静,可眼底却止不住地冒着酸泡。
瑶儿点点头,根本没拿他吃醋的样子当回事儿。
“帝后,最近天冷了,瑶儿命人制了这紫貂裘给你。早朝时,记得披上。”瑶儿说着,抽了锦帛中的披风,轻轻为令狐澈澹披上,令狐澈澹那幽寒冰冷的气质,配上这如火神秘的紫色,凭空添了几分妖娆冷峻。
看得他身后的蓝焰,眼中直喷火。
一行人坐了下来,夏侯郸鼎非要坐在瑶儿身边,瑶儿自是没有拒绝,蓝焰愣是被挤到了一边。
紫崇冥微啖了口烈酒,眸光朝瑶儿探来,“瑶儿,可是在为边关之事……”
“帝姐姐别担心,有郸鼎在,谁也休想欺了姐姐去。”夏侯郸鼎不等紫崇冥说完,拍着胸脯担保,随即取下腰间明玉,塞入瑶儿手中。
瑶儿拧了眉,扣住夏侯郸鼎的手腕,伸了手狠狠弹了他一指,“你呀,下次别在将这般重要的东西,随意送人。”
“帝姐姐是郸鼎的娘子,又不是旁人。”夏侯郸鼎痴痴看着瑶儿笑,嘴里包着颗莲子,那模样倒显了几分憨厚可爱。
瑶儿虽知他好意,心中感激,面色却寒了下来。
“这玉可控焱京十万兵马,你手中握着十万人生死,怎可如此轻率就赠了姐姐?如此这般,焱京的安危,岂非令人担忧?”
见瑶儿面色严谨,夏侯郸鼎忙收了嬉笑之色。
“姐姐,郸鼎知错了。”
瑶儿摸摸夏侯郸鼎的头,见他面色委屈,倒不忍在斥了他去。
“你现在是一军的统帅,不可在像小孩子般,率性而为。大丈夫立于天地,当有担当,有作为,才令人敬佩,懂吗?”
柔了声音,雾霭的眸中,滑过一丝担忧。
这般纯真的孩子,叫她怎放得下?若他日,焱国乱了,可有谁来护他?
“嗯!郸鼎紧记姐姐的话。”
夏侯郸鼎握紧瑶儿的手,紧扣住那块明玉。
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