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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他这是想趁我不在纠缠你。”
“我知道啊。”段子矜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手腕上的手环,漫不经心道,“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段子佩脸色铁青,紧抿着唇角不说话。
“先不说公司是你用爷爷留给爸爸的遗产注资的,、败光了你怎么对得起家里的长辈。光说你手底下几千名员工,还有刚刚走上演艺道路的艺人们,你作为副董事长,难道可以置他们于不顾?”手环在她白希的皓腕上“叮叮当当”地响着,她的声音像是深山里淙淙的泉水,清澈而沁凉。
“江临能做出这种事,自然是下了狠心的,如果你现在不顺着他的意思,接下来只会损失得越来越多,闹得越来越难收场。”
段子佩眉头紧锁,“那道我们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他今天只是用这件事逼你和他吃饭,下次要是用这件事逼你和他上…床呢?”
段子矜轻轻地笑,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动的茶叶,眼瞳宛若一块澄静的玉,透着从容冷艳,“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我会想办法。”
如果他到此收手,不再动她身边的人,那么大家相安无事,各生欢喜。
但如果江临真的为了得到她而做出任何一点伤害了米蓝和阿青的事情……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段子佩道:“你手里有银耳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也许不会赢,但也绝对不会输。
段子矜听了这话,笑容蓦地一僵,“我不会为了跟他作对而利用我儿子,银耳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段子佩不过是随口一说,奈何当了母亲的人都敏感得可怕,他忙哄她:“是我考虑欠妥,别往心里去,嗯?”
“好了,你去忙吧。”段子矜抬手在眉心揉了揉,“我白天可能要去医院看看孟夫人,记得让人帮我准备一份礼物。”
“嗯。”段子佩看着她疲倦的样子,顿了顿,低声嘱咐道,“身体刚好就别太勉强。”
*
傍晚,当江临开车到了段宅门外时,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花园里逗弄着猫儿的女人。
穿过段宅大门的雕花栏杆,可以看到她身上穿着漂亮的长裙,像一朵花似的铺开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那张明艳的侧脸,怎么看都仿佛只有18岁的模样,不过年轻归年轻,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和妩媚,在她身上也是一点不差的。
夕阳的橙色光晕笼罩在她身上,一时间,她的笑容烙在他眼底竟有些灼烫。
听到门外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段子矜不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她拍了拍手上零食的碎屑,用小指勾起包带,挂在肩上,撑着草地站起身。
她穿着坡跟的凉鞋,被草地里的硬石头绊了一下,身子刚晃了晃,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小心。”
那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惹得她有些不适,段子矜蹙了下眉,“谢谢。”
江临却没松手,只是垂眸望着她,她馥郁芳香的身子就贴在他的胸膛上,他没有温度的沉黑的眸里破天荒的蓄着淡笑,“专门换了件衣服,等我接你去吃饭?”
…本章完结…
☆、第301章 临,你就打算这样跟我耗一辈子了?
段子矜抬头瞧着他,淡淡地笑了下,“要出门,总该换件衣服。”
这笑容虽淡,可在天边的浓墨重彩的夕霞中,显得格外妩媚和慵懒,足够牵动人心。
她没有故意说这话取悦他的意思,但也没完全否认他的说法,只是模棱两可,一带而过。
事实上,这条长裙是她下午去拜访孟夫人的时候换上的,想起晚上还要和他出去吃饭,便也没再换回居家的衣服。
江临低眉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隐隐浮动着什么,看上去有种温柔的错觉,他的嗓音也低低霭霭的,“很漂亮。”
“谢谢。”段子矜客气地答,不过从她的神态来看,根本没把对方的赞美放在心上。
江临眼底刹那聚起了浅浅的阴霾,不过很快,又被他压制下去。
男人低沉的声线稍显僵硬,“嗯,想吃什么?”
段子矜不着痕迹地离他稍微远了些,看了眼他身后的车,抬手撩了撩着头发,随意道:“你带我出去吃饭,连吃什么都没想好?”
男人牵起她的手,“吃你喜欢的。”
段子矜垂眸看了眼被他握着的手腕,眉毛微微蹙了下,不自觉就想挣脱。
但是她还没有动作,男人就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将手掌握得更紧了。
就在段子矜陷入思考时,男人的平静淡漠的声音已然响起:“想跟我保持距离,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忽然就笑了,笑意几分泛冷。
她明白江临的意思。如果现在挣扎,挣得开挣不开都不一定。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挣开了,也不知道这男人下一步又要做什么,估计是直接把她抱起来或者圈在怀里。他说的对,想和他保持距离,被他牵着手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江临把车开到了明月坊,拿着菜单跟侍者沟通着。
包厢很大,段子矜故意找了个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着手机切水果。
这是很老的游戏了,不过她这个人很恋旧,习惯了什么就容易喜欢一辈子,难以去尝试新的。
她的整副心神都在游戏里,也懒得去听江临到底都点了些什么菜。
过了一会儿,侍者拿着点好的菜单到她面前,“小姐,那位先生说让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加的?”
段子矜连“暂停”都没按,抬头扫了一眼,就继续划着屏幕,“没有了。”
侍者,“……”
她真的看清点菜机的屏幕上都有什么字了吗?
她随意的态度似乎让对面的男人也有些不悦,“悠悠。”
四平八稳的声线,蕴藏着她轻易能察觉到的阴沉。
段子矜叹了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从侍者手上接过点菜机,颇给面子地端详了好半天,最后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她将点菜机递了回去,漫不经心道:“我觉得都挺好,我什么都吃。”
侍者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对面浑身散发着压迫力的男人,只觉得包厢里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那位英俊冷漠的先生方才点菜时那叫一个事无巨细,从忌口到做法乃至用什么油都交代他要特别注意,因为和他一起吃饭的女人在饮食上非常挑剔。
结果到了这位小姐这里,她一句话“什么都吃”无疑就是抹杀了男人所有的苦心,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段子矜单手托腮看着冲着侍者笑,“你是新来的吧,看着眼生。”
侍者谨慎地回答:“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两年了,小姐。”
两年。段子矜的眼前突然恍惚了一下,如果不是心境变得厉害,她几乎都感觉不到时间已经过了两年。
毕竟她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就躺了一年多,于她而言,这段时间就是闭上眼睛再睁开那么短暂。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失神片刻,菱唇上明艳的笑意却始终都在,“没了,你出去吧。”
侍者亦是看了她许久,这个女人让他有种分辨不出年龄的错觉。她看起来很年轻,托着腮的样子也带着几分俏皮,可是那双褐色的眼睛里涵盖的内容和举手投足间的成熟风情,却是一般女孩所没有的。
她很神秘,让人忍不住想探知。
又因为眉眼间的淡然和娇懒,所以显得傲慢,让人不敢轻易进犯。
就在他还盯着她看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后面一寒,侧过头就看到那边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眼神凉薄无物,没什么情绪可言,却让人心尖打颤。
“还不出去,是打算上菜以后坐下一起吃?”
他淡淡的一句话,让侍者顿时一个激灵,忙不迭地拉开门走出去,关门前急匆匆道:“抱歉先生,是我打扰了。”
段子矜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杏眸弯弯的,璁珑美好。
她的如花的笑靥被男人看在眼里,他的心房都猛地被只剩枯骨的爪子攥紧了。
说不上是怎样一种矛盾的感觉。
他喜欢看她发自内心或者不假思索的笑,但又很讨厌这种笑是因为别人。
他已经无法让她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对他,她不是虚与委蛇就是冷漠不耐。
这样的认知像是尖利的爪子扎进他的心脏,撕扯着他心里的每一寸血脉,疯狂的嫉妒像毒药似的,顺着血管流入四肢百骸。
江临觉得他要病入膏肓了。
呵,他早就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了。
“坐那么远干什么?”男人开口,除了狭长的眸中有混沌的风浪翻涌,表情和语气皆是岿然自稳的平静,“过来,到这边坐。”
段子矜转头看着他,没有动作。
“要我说第二遍?”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笑着道:“我不想过去。”
男人仿佛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在她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段子矜倒也没躲,垂眉,安静地喝茶。
茶杯很快见了底,男人从善如流地拎起桌上的茶壶,又给她添上,嗓音微哑,“不躲了?”
“躲什么?”段子矜转着茶杯,看也没看他,“我不过去你也会过来,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少走两步而已。”
原来她早就料到了他会过来。
男人闭了下眼眸,压抑着心头的烦躁和紊乱,脸色也不像方才那么冷淡从容了。
段子矜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生气?”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条理分明,“只要不躲着我,你想怎样都可以。”
段子矜看了他半晌,漫笑着问:“江临,你就打算这样跟我耗一辈子了?”
“嗯。”
“这样的状态是你想要的?”
她的问题多少让男人沉默了下,“不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强求?”段子矜的神色看上去很正常,眉眼间略带疑惑,好像真的是因为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有此一问,“用尽一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