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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带——
“你、你这是干什么?!”白衣少年被骇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自己脱得只剩亵衣。
“最后一件……是我自己脱还是你来?”
“我……我来?我来干吗?”
“*服啊!”他恼了,自己都已经做得如此主动了,“有些客人喜欢亲自动手帮娈童*服,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这样的嗜好?”
“我、我……你……”少年支吾了好一会儿,才神色古怪地问:“你以为我是要跟你做那档子事儿?”
“不然呢?”他嘲讽似地勾起唇角,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世事,“不会有人花了五万两银子,而什么都不做吧?”只不过短短的十五天而已,却早已让他尝遍了世间最污秽、最肮脏的事。
“你……你已经跟别人做过了?”
“阁下放心吧。”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原以为他会和别人有些不一样,结果还不是一丘之貉,“头牌清倌在没有被公开拍卖之前,都只是在一旁学习床笫技巧而已。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这身体……还是干净的。”说到最后,语气里全是满满的苦涩——身体是干净的,那么灵魂呢?早已浸泡在腐臭的沼泽泥淖中,难以自拔了吧。
“床笫技巧?”眼前的少年仿佛被引起了兴趣,好奇地追问,“还有技能培训啊!清风馆真敬业!快说说,都有些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床上的人。他几度开口,都讷讷无语,脸上涨满了忸怩的红晕,最后他一赌气:“这种事情,教我怎么说!你到底要不要做啊,不要的话我要睡了!”
少年宽容地“呵呵”一笑,没有再继续追问,掏出一张纸放在他手里:“我都忘了!大夫要你多休息呢。那你好好睡吧,我这就走了。这是你的卖身契,另外柜橱里有些盘缠,是供你食宿的。你看看是要继续留在央月,准备参考,还是回去汴州老家,都由你自行安排。我们就此别过,你要自己保重喽!”
说罢,转头欲行。
“等等!”他惊疑地唤住了他,“你……你是说?……”
少年受不了地翻了一个白眼,敢情他真认为自己是趁人之危的淫贼了:“你自由了,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不属于任何人。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可……”他仍旧不敢相信这眼前的,难不成真的是他的贵人?
少年干脆折回,以无比认真的神情看着他:“停云——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我赞赏你的诗和你的人品。从你的诗里,我感觉到你孤注一掷的勇气,所以我才甘愿被你挟持的。”
十一、甄英考核(3)
“你是说……”难怪,他的身手这么好,显然是个练家子,怎么可能轻易被自己……“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话?诗也是会骗人的。”
“但是琴声不会骗人。”少年笃定地说,“那样决绝的琴声,如果不是视死如归的人,是绝对弹奏不出来的。”
他……他竟然听出来了,琴里的自绝之音。他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少年,他青涩的容颜和娇小的身材,都在说明他的年龄其实并不大;然而那气度,却使他整个人超脱于他应有的年龄。
此时少年朝他点头一笑,露出两颗稚气的虎牙。
眼看着少年就要走出房间,他突然开口:“胡珀。”
“呃?”
“我叫——胡珀。”他有点别扭,“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韩澹。”少年又笑了,“韩信的韩,澹泊的澹。那我们后会有期了,若有机会再见,记得一定要跟我说说那些呃……什么床笫技巧哦!”
他目送着那袭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心里默念着一声来不及出口的——“谢谢!”
“啊,日行一善,真舒畅啊!”
央月城外通向赤城的官道上,四条人影正在迎着徐徐夜风,信步前行。
“你是日行一善,你是舒畅了。”黑衣男子,我们的逆凤侯,朱鸾,此时老大不高兴地说,“你这一舒畅,可是花掉我五万两银子!我本来还想跟那中年妇女砍砍价,砍到一万呢……”
“五万两对于逆凤侯而言,难道很伤筋动骨吗?”韩澹,正如你所知,也就是莲生一脸鄙夷地看着朱鸾,“听了都叫人寒碜啊!”
说罢话锋一转:“不过,今天救人的时候,皇叔倒是异常积极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阿弥陀佛。”
“是么?”莲生很怀疑他的道貌岸然,“该不会这么巧,那位停云公子就是入了您眼的那位吧,皇叔?”
“咳咳……”朱鸾很配合地语塞。
“皇叔,男大当婚了。明天就让爹爹赐个姑娘给你完婚。”
“你怎么跟那老昏君一个调调!”转眼,朱鸾又嬉皮笑脸起来,“不过若是把你小莲子赐给我的话,我倒可以勉勉强强接受。”
“为老不尊!”莲生翻了个白眼,索性转头问顾炻,“炻哥哥,我听那停云公子说起的,甄英考核,是怎么回事呢?”
顾炻抿唇,淡淡一笑:“这个问题,或许皇叔更有资格来回答。”
“皇叔?”她瞥了一眼一旁含笑不语的某人,“为什么?”
“皇叔正是因为这个甄英考核,才被先皇收为养子的。”
每年的十月初九,是朝廷的甄英考核正式开始的时候。
一入秋,天下的才子能人便如浮云汇集、流水入海般,来到央月。自从十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乞儿在考核中脱颖而出,不但被先皇收为养子重用最后更封王加爵传为佳话后,甄英考核,对于任何一个自认为有才能有抱负的人来说,都是无可比拟的诱惑。
毕竟,有如此不拘一格,求贤若渴的贤明朝廷存在,如果无法平步青云,恐怕也只能承认,自己的才能连一个小乞儿都不如。
央月的大小客栈都在一时间爆满。在历届考核中,参加文科和参加武科的人数向来旗鼓相当,平分了总人数的九成。文、武科分初试、场试、殿试三试。初试以后,各有五百人有幸能够通过云岭和央月之间的那道云月关,进入云岭前岭的皇家领域。
文生和武生分居在前岭的文华阁和武泰殿,在随后的十四天里,前者必须接受连续七次笔试;而后者则是分组比试较量。这无疑是一个残酷的过程,每年都有为数不少的考生因精神崩溃被遣送出宫。
十一、甄英考核(4)
最终将由文武各七名佼佼者进入殿试,在大昊国君及朝廷众臣面前,争夺最后的“文魁”、“武斗”称号。
十月初九的清晨,有雾。
晨光熹微的时候,莲生赶到考核报名的现场,发现早已排起了两条长龙。眼前搭起一个大棚,分坐着三位书记官,其中两位的案前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莲生纳罕地看着另外一位正百无聊赖地玩着笔杆,才忽然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异科’登记处吧。”
所谓“异科”,是针对除了文武考生以外,剩下的那一成应试者所设的。这些人,大多是一些天赋奇禀的能人异士,多半身怀某些常人无法企及的才能。只不过此考试的内容从未对外公开,人们也从不知道那些考生去了哪里。
只不过近年来,坊间一直流传着奇怪的传说,朝廷除了正规军,还蓄养着一支不为人知的强大武力,是为“暗军”。效力于此神秘的暗军之人,全都拥有异能。有心人不难联想到朝廷开设此科的初衷。
跟文魁武斗荣衣加身、耀冕冠首的盛况相比,异科的情况无疑要冷清死寂得多。它既不能让你一夕春风得意名动天下,也不能让你就此平步青云、身居庙堂高处。可是,对于那些因为某些有别于常人之处而为世所不容、永远只能生存在光明盛世阴影之下的人们来说,一个容身之处、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无疑就是他们全部的渴望。
“姓名。籍贯。所报科目。”
手中仍在奋笔疾书的书记官头也不抬。
一个稚气清亮如丝缎的声音响起:“草民韩澹,京都央月人士。科目……就报文武兼科吧。”
闻言,书记官终于纳罕地抬起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一袭月白长衫隐隐透出寒梅折枝暗纹,右耳点一血晶耳坠,眉眼隽秀,笑意清亮,透出不符合年龄的翩翩风度。
“这文武兼科,可不是轻易能报的。你才多大?量力而行啊。”文科也就罢了,就凭眼前的小公子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也能参加武科比试?若不是那双斜飞入鬓的英眉,他几乎会误认他是一个小姑娘。
“回大人,草民已满十四。此次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来参报恩科,还望大人准许。”莲生谎报了年龄。
书记官又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露出了几丝惋惜的表情,这年头有人急着去送死,他还能不成全么:“既然如此,请小公子到那边签署武科的生死状。这是你的名牒,上面有你的参考编号,切莫遗失了。”
莲生谢过书记官,正转身欲走,忽听见身后一熟悉的清浅人声说道:
“在下韩护,京都人士。参报武科。”
莲生一愣,转过头去,一朵惊喜的笑靥便在脸上绽开:“是你…小哥哥!”
顾炻,化名为韩护,此时也正含笑回望着莲生。
“小哥哥,”既然顾炻现在不再叫顾炻,莲生也改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前几日,你一直缠着皇叔追问甄英的事,就知道你存着这样的心思了。”顾炻若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口气,“父皇那边,皇叔已经答应帮你照应着,就说你是去皇叔王府上小住了。”
这时莲生才猛然省起:“是了!若是过了初试,就要离宫十四天,到时父皇问起……我怎地把这茬给忘了!”随即又讨好又感激地对顾炻抱拳施礼,“还是小哥哥想得周全!小弟感激不尽。”
顾炻什么都没说,只是宠溺地看着她。
“不过,小哥哥怎么会亲自来参加考核,而且还是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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