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玥,若是你活着,自不会再想着躲避本王吧?”轻声呢喃着,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落寞、哀愁,瞬间恢复倨傲、清明。
无夜安排人,来到柳府后山,柳思邶还来不及把他爹葬好,便被人强行的拉开……他想说什么,可面对冰冷的剑,识时务的选择乖乖的闭嘴。
无夜穿着黑色的衣衫,斜眼一瞧:他脸上的慌乱,手上还有血迹与泥土混在一起,倒是显得脏污不堪了。一眼,便给出了判定:柳府的男子的确是太过的软弱了……
他一路背着父亲从皇宫回到柳府,从早晨走到中午,好不容易到柳府。看到的却是血腥残忍的一面,他们居然提前行刑了。
为何会这样,想来应该是那个反复无常的陛下所为了。尽管明知如此,柳思邶也无暇他顾,哪怕此时的柳府早已人心惶惶,早没有了人气、也没有了平日的富贵繁荣、欢笑连连。佣人东躲西窜,希望能躲过一劫,到时再逃出去谋生。
可他无暇他顾,任由一个个脑袋在他眼前人头落地。血溅了他一身,他从先前的慌乱,到后来的镇定,最后到麻木……
这一天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似乎都看惯了生死,也知晓若是没有自保能力的自己是多么的被动……
他狠心的转身离去,不想在看到那惨不忍睹的场面,也不想听到那近乎哀求的嘶声裂肺。艰难的背着父亲的尸体,快步的来到后山。
此时,哪里还有人会帮助他埋葬父亲呢。想着白日在街上奏折,那些朝廷的官员避他如蛇蝎,见他艰难的背着父亲,连忙关紧大门,深怕他会突然上门寻求帮忙。就连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几个哥们,见到他,也远远躲开,深怕他会叫住他,令他们难做……
这就是所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呵,他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嘲讽,转身离去……
他柳思邶从今以后绝不会让人看扁,大眼中有着绝对的坚定……
把父亲放下,此时他只有凭借着双手把父亲葬好了。想来,也没有哪个风水师会给一个一贫如洗又家道中落的相爷看一个好日子了,自然他也不知今日是否适合下葬了。
爹,您在天之灵就多多的担待一些,您儿子的确是没有能力,他似乎处在无能为力的挫折中久久回不来神……
心中祈福完,人也精神了些,便挽起袖子,开始挖土来,也不管那些土会令自己一双白净到不沾阳春水的手磨破、弄伤了……
一手一手的,很是辛苦劳累,可他仍旧不敢停下,也不知三妹在宫中如何了?心中思虑,可还没有葬好,便被人拉离,匆忙站直,便感觉到勃颈上的冰冷——
他本就胆小如鼠,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先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变得强大,可真正面对死亡时,他也是怕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黑夜了。他们一席黑衣,与黑夜融为一体。自是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他们有多少人,更不知他们为何而来,来干什么。
片刻,借着他们手中的火把,他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了。只见,他们把他好不容易快埋好的父亲,给粗暴的刨了出来,也不怕这样蛮横的刨坟会伤着父亲……
呵,想想随即失笑:他还真是好笑居然担心父亲会被伤着,呵。若是怕的话,他们就不会来掘坟了……
听着他们的吩咐是准备去掘四姨娘的坟的,可还来不及去动旁边的坟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堆堆的黑衣人,他们二话不说,便与先前的黑衣人动起了手——
挟制柳思邶的人,自是加入战局。柳思邶迅速的稳住心神,想跑……回头时,见到父亲的身体还在地上,他咬牙回去——他此时也有些吃力的背起父亲,还来不及起身,便被黑衣人一剑刺中。
他呼痛的大呼一声,啊——
还来不及喊疼得他,头昏眼花的,背上的父亲也缓缓的落下,他只感觉眼睛像是在冒花一样,昏昏沉沉的,便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他清醒的知道,他不是流血太多而晕倒的,他是饿的……
可惜在黑夜中,自是无人知晓他是饿、还是吓了、甚至是伤了……
黑夜中,两方的人马你死我活的争斗着,刀光剑影,你去我来。良久,后来的一方人马,终将武力较差而不敌,便一一的死去。
“老大,现在怎么办?”一人提着血淋淋的长剑,低声问着那个在边上没有动手的人。嗯,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是皇上的人,心中自然是高兴及振奋的。唯一不高兴的便是,因他先前挟制着柳思邶,杀的人没有同伴的多,有些遗憾罢了……
若是柳思邶知晓那人的想法,指不定会哭出来:他怎么躺着也中枪啊?明明是你挟制着我,居然最后还怪起我的不是来了?
他是有多无辜啊……
:
第138章 把人葬了()
可惜的是,那个提着血淋淋长剑的男子他的心声自是无人知晓,更是无人可以回答他的憋屈了……
“把四夫人的坟也给刨出来,找一处隐蔽偏远之地,葬了你,去把柳思邶扛起,回府复命……”他冰冷的开口,声音淡淡,眼底清明一片。 望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眼中是早已洞悉一切的复杂,嘲讽。
冰冷的声音,淡然如波,没有一丝的情感。一本正经的让人以为似乎刨人家的坟,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男子沉默的想着,摇头不解:王妃这般信任那个人,他却派一些会三脚猫功夫的人前来,以为这样的就会保住柳相的坟,就能保住她娘亲的?呵,简直是笑话……
唉,无声的叹息一声:有些时候王妃还是太天真,竟然相信他会全力的帮她。
王爷虽不靠谱,但他答应的事情很少有做不到的。除非是有那个人的旨意,让他不得不对她食言。事后主子也不想解释,使得误会也越来越深。
可这般的不解释,便使得王妃对王爷越加的不信任,一遇到事情,想要求救的人,也不会是他。
主子虽气,可他的性子本就倨傲,自不会屈尊纡贵的去找她解释。想想,事情发生到这样的地步,还真不知该怪谁了……
王爷不解释,自然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自是不会多嘴,只有在暗地里着急……
唉,王爷和王妃这般的倔强,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啊。而王妃至死都不愿意回王府就看得出王妃在一些事情上,王妃的想法也绝对是毫不退让了……
“是…——”提剑的男子听话,然后转身开始安排。不到一刻钟,便把柳府的四夫人的棺木给刨了出来。看着那一口棺材,还是四夫人好啊,哪怕棺材不是极好的,但勉强还有一口薄棺在啊,可相爷就可怜了。
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身子挨土,衣服上还满是血迹,连换都不曾便被他的儿子给简单的埋了,想想就可怜的很……
男子回神,做官做到如此地步,还真的是可悲又可怜了。又快速的找来人手,把人给运出去。想着准备找个地方,给他一个薄棺,这银子他出了就是,平日里的银子他也没有用过。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算是为王妃尽一些孝道了。
吩咐完,便望着他们的人把柳相二人给运走,他自是最后走,好清理他们的痕迹的……和皇上那毕竟是在暗地里的计较,他可不能把把柄指向西王府,让皇上有机会发难的。
一想到,相爷为官多年,门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如今,人死了连付棺材都没有,可见其寒酸。暗自的摇头,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学生什么的,无论收多少,那都是到头来,大难临头各自飞……谁还顾曾经的情义、道德呢。
回到王府,来到清堂。王爷依旧背对着窗户,姿势如常,没有半点的变化。似乎几个时辰过去了,他都未动丝毫,冰冷的气息凝聚,更是无人敢上前去打扰他丝毫……
“回来了?”他转身,清冷的脸上,毫无表情。脸色有些暗淡,凤眸疲惫,挺立的鼻子似乎有些淡淡的哀愁。低声开口,声音依旧漠然、倨傲,冰冷如常。
无夜点头,望着主子的神情。他虽没有说什么,但脸上的哀伤太过的明显,就像是那不能诉说的悲愁般沧桑、悲凉。
“怎么处理的?还有柳思邶,为何没有让他来?”他缓缓开口,低声问着。语气较之曾经要孤冷、淡漠的多,威严渐重,让人再不敢轻易的出神。头未回,语气淡然的就像是从远处传来悠远。
无夜低垂着头,淡淡回答:“属下派人把柳相二人找偏僻之地安葬了,至于柳二少爷,他受伤了,此时在厢房救治……”
“哼无夜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居然都懂得自作主张了。本王倒是不知你如此的仁慈了,本王有说让你安葬他们吗?”冷冷的质问着,声音陡然间提高,连远处的燕子都慌忙而逃,深怕殃及无辜。
凤眸有意无意的望着他,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冰冷刺骨。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席卷了全身,无法自拔。尤其是想着那个女人的决绝,他就无比的恨她,难道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允许他惩罚了?
何况连个解释都没有,难保他不会多想。可如今,却以死谢罪,他更是肯定她和他定是有什么瞒着他。至于是什么,他会慢慢的查清楚……自然,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柳玥的被逼跳崖,却被南宫熙说成是‘以死谢罪’若是柳玥知晓,说不定会从无情崖底跳起来为她讨回公道……
冷冷哼着,脸上阴晴不定,无人敢去猜测此时盛怒的王爷心底的想法了。
无夜听后,自是仓皇跪下,低声叩首着:“属下知罪……”
盛怒的主子好可怕……无夜胆战心惊,但依旧不觉得有错。人死就该入土为安,若是重来,先前的命令他依旧不会改变。哪怕被主子重罚,他也坚持已见。
主子就算有万般的不满,也不应该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