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没听你父亲提过?”
“似乎提过,不过我之前被人所害,痴傻了一段时间,以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木清洢将之前几年的羞辱一语带过,“那我……”
“是师弟曾经拜托我教你内功心法,”知道他要问什么,木易擎主动解释,“木家的女儿不是天生具有灵力,能够召唤龙神吗,幼时测试灵力,你是最有潜力者,师弟就将你托付给我,练习呼吸吐纳之法。后来……发生一些事,我离开了京城,一直没回去,也没再见你,说起来已经七、八年了……”
尽管并不太确定他所说是真是假,不过他本身气息纯正,绝非奸恶之人,这一点木清洢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好,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还叫你师父好了,师父要去哪儿,这么行色匆匆的?”
“去玉麟帮,”木易擎神色忽然变得凝重,“帮主沈幕白是我的朋友,他遇到了些麻烦,需要我帮忙。”
木清洢皱了皱眉,“一宫双城五帮七大派中那个玉麟帮?”
她之前虽然没有涉足武林,却也知道当今江湖以一宫……碧天宫为首,统领其下双城,即倾城与绝震,五帮即飞马帮、火凤帮、玉麟帮、神鹰帮、猛虎帮,及其下的七大派,声威惊人。
一宫双城自不必说,玉麟帮做为五帮之一,势力也是不可小觑,他们会有什么麻烦,还要求助于外人?
“正是,”木易擎点头,“具体情形我也不知,去了再说。玉麟帮总坛在水灵镇,我们快些走,明天就能到。”
“这么急?”木清洢看看就要落下去的夕阳,皱眉道,“要走夜路?”
“对。”
我嘞个去。木清洢在他身后翻个白眼,“师父,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夜路走多了,当心撞上鬼,万一真碰上些妖魔鬼怪,怎么办?”
“好办,”木易擎晃了下腰上挂着的奇怪器皿,“我本来就是除妖师,遇上一并收了就是。”
“什么?”木清洢相当意外,“除妖师?师父,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上当真有妖魔?”她本能觉得这很搞笑,但一想到墨玄那小子,就又笑不出来了:既然有龙神,那有妖魔又有什么稀奇。
再说,在现实世界,她只是从电视里看到过妖魔鬼怪,除妖法师什么的,活生生的人还是第一次见,有意思。
“当然有,”木易擎眼神一冷,“妖孽害人不浅,不除更待何时!”
木清洢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具体情况还未可知,她从来不会急着下断言,到时再说。
木易擎还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主,果然一夜没休,带着木清洢穿山越林的,天亮之时,赶到了水灵镇。
虽说这一夜走的腿有些酸,但木清洢前世也是雇佣兵出身,这强度对她来说还算不上什么,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再进行那种高强度的训练,所以一时有些吃不消。
站在小镇上,木清洢放眼看过去,但觉入目到处都是山,起伏的山一座连着一座,仿佛绵延不尽。
不过,这山虽高,山势却并不陡峭,相反的,山路两旁风景无限,而且这里明显处于低谷地带,气温比别处要高几度的样子,外面已是残秋萧条,这里却还花红柳绿,别有一番意味。
“清洢,走了,上山。”木易擎招呼她一声,往前走去。
“哦。”木清洢答应一声,边走边四下看,心道难怪这镇叫“水灵镇”,这里的姑娘还真都生得格外水灵、俊俏,说定如果是外地的男子来到这个小镇时,一定会恨自己为什么只生了一双眼睛……―那么多的俊俏姑娘,一双眼睛又怎么够看呢?
“公子,快呀!”随声而来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长相可爱,背后一个大包裹,左手雨伞,右手条幅,能用的当然只剩下眼睛和嘴巴。他虽然只有小小年纪,但乍一看见如此多的俊俏女孩儿,依然兴奋莫名。
“望人,慢些,不要撞到人。”语气虽略带责备,但语带笑声,听起来舒服得很。人影一晃,一人已到眼前。长身玉立,白衣束腰,身材纤细,仿佛弱不禁风。
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唇红齿白,双眼略显细长,媚眼如丝,仿佛眼睛一眨,就能将人的魂给勾了去似的。更要命的是他脸上那种仿佛颠倒众生的微笑,如沐春风。
木清洢多看了他两眼,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曾经在多久之前,她生命当中也出现过这样一个人,温文尔雅,见她总是笑的,对她更是关怀备至,在她以为自己找到了此生至爱时,他却无情地背叛了她,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再不敢轻易相信真爱,面对如今的太子,她一时之间又怎可能敞得开心怀。
第96章 白衣公子()
忆及往昔,她刹那出神,看着那白衣公子,忘了移开视线。
白衣公子立刻有所察觉,回目看她,忽然一笑,“姑娘是看上我了吗,眼睛都不眨一眨。”这话明明是轻薄之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没半点让人不快的意思,反而他这温暖平和的气息很容易让人对他放下戒备,不自觉地信任。
木清洢一下回神,倒也没显得多么窘迫,“失礼了,只是觉得你像我一位故人,公子是……”
“秋月白。”
“哦?”木清洢一惊,“医仙的大徒弟?”听苍澜渊提过,这人医术超绝,行踪更是飘忽不定,她还以为一定是个难缠的角色呢,原来这么……萌啊。
“正是,”秋月白忽地露出几许无奈之意,“不过我更希望旁人听到我的名字叹为观止,不是因为‘医仙的大徒弟’这六个字,而是因为我自己。”
木清洢撇了撇嘴,“真矫情。名号有什么打紧,旁人想打医仙的名号,还没这福分和胆量呢,你堂堂七尺男儿,较这个真做什么,你自己什么本事,自己不知道吗?”
秋月白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愣了一会之后,豁然开朗,更是被她一句“堂堂七尺男儿”说的激情澎湃,一下挺起胸膛,“姑娘言之有礼,真乃我的知音也!相见恨晚啊,姑娘是……”
“木清洢,”木清洢抱拳,很是豪爽,“好说好说。”
“木姑娘要去往何处?”
“玉麟帮。”说了之后,木清洢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师父:这个能不能说,别坏了你的事。
木易擎在一边瞅她:说都说了,还看我做什么。不过这也没什么打紧,说也无妨。
“我也是!”秋月白大为高兴,如果不是顾忌到木清洢是女子,说不定就跟她勾肩搭背了,“既然同路,请请,咱们边走边聊。”
“好,请。”木清洢一伸手,回头招呼道,“师父,走吧。”
“师父,请请。”秋月白也跟着叫了一声,真是自来熟。
跟着秋月白的小童望人大概见惯了公子这种遇到投机之人就全然不顾其他的性子,随后跟上,忽然看到奇景,叫道,“公子,快看!那个姑娘!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姑娘!好漂亮!”
众目睽睽之下,秋月白脸色略一沉,叱道,“望人,不得无礼,跟我走。”
望人吐吐舌头,赶紧并手并脚地跟了上去。
“站住!”声如冷玉,一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跟着香风飘来,那姑娘已来到身前。一身火红的衣服,腰束得很细,收拾得很利索,瓜子脸,刘海齐眉,肤白如雪,很是漂亮。
不过,看她这抬着下巴,一脸傲然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善茬。她冷冷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的冰冷气息和这一身红衣还真不大相衬,跟秋月白的装束比起来,一红一白,倒也颇为扎眼。
“姑娘有事?”秋月白瞄了望人一眼,意即果然惹来祸事,不过他仍旧是微笑相对,任脾气再大的人,应该也不至于对他太过分。
木清洢冷眼旁观,这女子虽然看起来刁蛮,但眉眼之间稚气未脱,年龄应该不会太大,看这细皮嫩肉,必定没吃过什么苦,差不多就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官家千金,不识人间烟火那种。
红衣女子神情冰冷:“你们认得我?”
“不、认得!”眼见被公子责备,望人知道公子生了气,闻言忙摇头又摆手,抢着说话,一脸讨好的笑。
红衣女子却并不看他,眼睛只看着秋月白,目光之中满是疑惑之色,“那为什么对着本姑娘大呼小叫?”
望人吐吐舌头,躲向公子身后,不敢再胡乱说话。
秋月白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歉然笑道,“姑娘莫怪,小孩子不懂事,只是看姑娘生得貌美,不自觉地就称赞起姑娘来,他倒没有恶意。”
红衣女子没料到这人说话这般直接,脸一下子红了:“你……嗯……谁用你夸……嗯……我……”
木清洢无声一笑:果不其然,一般被夸一句貌美就脸红,却不以为傲的人,就不会太坏。
望人见她好像不生气,忙从公子身后伸出头来,说:“是真的!是真的!姑娘真好看!要是笑起来,那就更好看!”
红衣女子却并不笑,少顷便恢复正常,“我叫邵萦箩,我爹是武阳侯。”
木清洢随即了然:怪不得这女子如此旁若无人,原来是侯府千金,这里更是武阳侯的封地,谁敢与他们做对。
秋月白恍然,“原来是侯爷千金,多有得罪。”
“倒也没什么,”邵萦箩摆摆手,回头似乎才发现木清洢,毫不掩饰地惊道,“哇!这位姐姐才是真的貌美无双,怎么会跟无赖在一起的?”
“……”秋月白挠了下眉心,很是无辜:我什么时候成无赖了。
木清洢淡然道,“多谢郡主夸赞,相貌美丑与生俱来,就算我生的美,也不是父母的功劳,与我何干。”
邵萦箩愣了愣,或许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隔了一会居然认同地点头,“说的也是,不知几位从哪里来?”她看得出,这几位绝对不是本地人,而且个个光华内敛,不是简单角色。
“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