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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洢思索了一会儿,便明白了住持的意思,答道:“我最近一直都梦见自己回到以前的世界里,想要找到回到这里的方法可是一直都无济于事,最后不知道怎么的,仿似自己站在高楼被人推了一把从高楼上摔下来,却看见一张我从来都不认识的脸。”
“木姑娘,此生你有一场大劫,想必过不了多久便有与我们一样从同一个世界来的人谋害姑娘与你的夫君,而后不管你会如此的小心,都会回到以前的世界去。”
木清洢听完住持说的话,顿时有些惊呆了,原来这段时间反复做同样的一个梦,真的是有寓意的,难道真的要丢下澜渊和即将要出生的孩子,离开这个地方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吗?
“住持可知有什么办法,让我一直留在这里……”木清洢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住持缓缓的摇着头。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木清洢对着住持反复质疑道:“为什么?我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让我回去,难道真的要让我丢下我爱的人吗?”
这一刻,住持选择了沉默了,正因为这个沉默,如同给木清洢从头到脚浇上一盆冰水,木清洢依旧不死心的向住持问道:“为什么你却能在这里可以待到直到自己老死?”
听到木清洢这样问,住持沉思了许久,最后对木清洢说道:“因为我在恕罪,我年轻时造下一场不可饶恕的罪孽,我便一辈子不能与亲人相伴,注定剃头出家……”
说话间,住持的眼神不由有些黯然,木清洢仿佛就能看见住持年轻时的罪孽深重到现在对曾经做出的事情的悔恨。
这一切,木清洢突然安静下来了,她知道,或许曾经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也有像自己一样……明明不甘心,却命中与注定,可是……为什么?木清洢心里总是那样的不服输,不想被命中注定,不想要与爱的人分离。
木清洢缓步走出翰林苑,始终无法从方才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直到看见因为着急自己而在原地来回走的苍澜渊,才缓缓回过神。
苍澜渊看见木清洢出来,原本一脸欣喜突然转为了紧张,连忙上前扶着木清洢,问道:“清洢,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木清洢没有说话,只是一直都看着苍澜渊,现在的她都恨不得多看苍澜渊一眼,生怕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看不见了。
而一直担心着她的苍澜渊,见木清洢一直都不肯开口顿时就急了,连忙问道:“清洢,到底怎么了?你说说话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风暮和霍雨彤互看对方一眼,都怀疑,为什么太子妃从翰林苑出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本风暮怒气冲冲的想要冲进去把那个住持抓出来问个究竟。
突然,眼前的一幕,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惊住了。
木清洢看着一脸担心自己的苍澜渊,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扑在苍澜渊的怀里,哭了起来,三个人都一脸不敢相信,明明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那么一会儿,木清洢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而且木清洢是从来都不会在别人面前哭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苍澜渊因为抱着木清洢没有办法进去问问那个住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木清洢哭成这个样子,自然也不好开口问什么,便一直站在原地,将木清洢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是在告诉她,别怕,有我。
木清洢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哭得没有力气,哭得嗓子都哑了,便对苍澜渊说道:“我们回去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看着满脸都是泪水的苍澜渊,内心心疼不已,用手抹了抹木清洢脸上的泪水,对风暮说道:“风暮去雇辆马车牵到山下,快去。”
“是。”风暮领命飞身往山下去。
霍雨彤则一直跟随着木清洢和苍澜渊,苍澜渊出了寺庙的时候,冷眼看了一眼,发现方才能感觉到的杀气已经无影无踪了。
马车上,木清洢躺在苍澜渊的怀里睡着了,苍澜渊轻轻的为她拂去脸颊上的发丝,看见木清洢脸上的泪痕,满眼都是隐藏不住的疼惜,心想道,清洢,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哭得那样的伤心,又为何不愿意告诉我呢?
而一直在苍澜渊假装睡觉的木清洢,突然想起临走时,住持给她一颗蓝色珠子,对她说道,“这个或许对你以后有用,还望好好珍藏。”
木清洢将蓝色珠子放在怀里,正欲走,却又听见住持对她说的话:“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你原本就是那个世界的人,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这就是天意。”想之极,木清洢的泪水悄悄从眼角流下,落在苍澜渊的手背上,迸溅出了泪花。
第297章 一直留在这里?()
深夜,苍澜渊依旧负手而立,站在那棵柳树下,面前是笼罩在黑夜之中的湖面,平静的流淌着,想到回来时,木清洢一句话也不说,简单用了晚膳,便早早就休息去了。
忽的,有人从苍澜渊的身后单膝跪下,恭敬的叫道:“宫主。”
“怎么样,找到那个住持没有?”苍澜渊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手握成拳,负手而立的背对着。
“属下找到了……”之后便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苍澜渊自己亲眼见到的事情。
“有什么事,说。”苍澜渊说道。
“回宫主,属下前去寺庙时,发现住持早已油尽灯枯,寺庙的其他人正在给住持超度。”
“……”
死了?
“是被人杀死的吗?”苍澜渊始终都记得,白天时,寺庙里透出的一股杀气。
“属下仔细查看过了,住持的身上丝毫无损,并不是被人所害。”
“知道了,你下去吧。”苍澜渊对身后的人说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说道:“飞羽,你去把清璃叫回来,明日启程回宫。”
怎么突然就说要回宫了呢?不是事情都还没有办完的吗?飞羽心中疑惑,但还是听从了苍澜渊的命令,说道:“是。”
苍澜渊回到房间,走到床前,看着木清洢安安静静的睡着,似乎睡得有些不踏实,眉毛总是时不时的皱着,苍澜渊轻轻伸出轻抚着木清洢的眉毛,木清洢似乎感觉到是苍澜渊的手指一般,竟一点一点的松开了。
继而,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灭了灯,转身将木清洢搂在自己的怀里,木清洢似乎感觉到了一般便不由自主的往苍澜渊的怀里挤了挤,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苍澜渊已经将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木清洢起身问道:“收拾东西做什么,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苍澜渊放下已经打好结的包袱,走到木清洢的面前,在木清洢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说道:“是啊,我们回宫。”
回宫?木清洢的脑袋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我们不是才到这里嘛,怎么突然要回宫了?”
“父皇几天前就有已经下了旨意,让我们尽早回去,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苍澜渊为木清洢穿好鞋,对木清洢说道。
不单单是这样,更是因为苍澜渊不愿意在让木清洢跟自己在外面了,总觉得太危险,甚至总让他觉得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一样的忐忑不安。
听了苍澜渊的话,木清洢仿佛清醒了一些,说的也是,出来都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已经快七个月了,如果再不回宫的话,说不定孩子都要在外面生了。
“那赶快收拾东西吧,免得父皇担心。”木清洢说道。
苍澜渊看看木清洢,许久叫了木清洢的名字:“清洢……”你难道都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苍澜渊等了她一晚上的时间,以为木清洢会对他说什么的,可是,木清洢终究只字不提。
“嗯?”木清洢一脸疑惑的看着苍澜渊,以为苍澜渊会有下文,便问道:“怎么了?”
最后苍澜渊对木清洢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
等苍澜渊再低下头,为木清洢穿上另外一只鞋的时候,木清洢看着苍澜渊的发顶,眼神有些黯淡,心里说道:澜渊,原谅我对你隐瞒了事情,但是我更不想让你跟我一样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有时候,痛苦一个人去承受,会更好……
马车上,木清洢突然想到木清璃好像还没有回来,便转头问向苍澜渊,“澜渊,我哥哥还没有回来。”
“我已经让他先回宫了,放心吧。”话毕,苍澜渊一个弯身将木清洢抱起,把木清洢吓了一跳,最后将木清洢放在马车里。
蒋升和雪无双另外一辆马车,原本雪无双是要回倾城的,可是想着蒋升还要回宫请罪,再加上蒋升的奶奶还在天牢里关着,雪无双便也跟着回了皇宫。
路上,木清洢听过路的人说,某个寺庙的住持昨晚圆寂了,木清洢继而闭上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她不应该出现在那寺庙里。
听说苍澜渊他们今日回宫,孝元帝便龙颜大悦,之前听说江夏一事早已经处理好了,可是怎么也不见他们回来,后来得到苍澜渊的书信,说要晚些时日回来。
再次以为人父的孝元帝,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孙子,眼巴巴的望着沧浪渊等人回来,这或许就是一个年迈的父亲对儿子媳妇的盼望吧。
下了马车,就看见孝元帝、薛皇后与众大臣站在殿外,苍澜渊将木清洢抱下车,走到孝元帝、薛皇后跟前,雪无双也与蒋升走过来,行礼道:“儿臣(民女、罪人蒋升)给父皇、皇后娘娘(皇上、皇后)请安。”
孝元帝连忙走上前对木清洢和苍澜渊手伸出来虚扶,示意起身,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都舟车劳顿就不要行礼了,”一旁行礼的雪无双和蒋升也起身了。
而站在孝元帝另外一旁的司绝尘对苍澜渊与木清洢微微点头,道:“太子、太子妃。”
苍澜渊与木清洢见到司绝尘也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