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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推他躺下,我伏在他身上,“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什么上面下面?”
卫涵卿敛了墨眉,“溶儿,你今天有点奇怪……”
我打断他,“你只要回答有,或没有!”
俊脸恍若美玉生晕,卫涵卿说,“我自然是……”不等他说完,我已吻上他淡红的唇。我好想要宁静平和,直觉的,我知道他能给我。
“溶儿,你再乱动……会出事的。”卫涵卿一翻身,顿时变成他上我下。他小心的双臂撑了床,显然不想压着我。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任性的扯落他的腰带,吻上他的脖子,一路胡乱撕开他的衣襟。
“溶儿,我不想你将来后悔!”他的语声沙哑诱人。
“我绝不后悔!!”望了他,我因惊艳而眩晕。
素白棉质内衣,半掩半露,恰到好处的勾描出他刚健奔腾的线条。宽阔的肩,充满力度的腰,笔直修长的腿,配上光润亮泽的麦色皮肤,一切和谐完美的令人惊叹。
他的黑眸,注视着我,几许狂热,几许邪魅,似压抑似渴望。整个人无可遏制的散发着坚韧、傲气和无尽吸引力。原来男子的美,也能达到让人目眩神移的境界!
“涵卿……”莫名的口渴,我觉得他有点陌生,虽然是美好的陌生。
他缓缓低头,狠狠的吻下来。舌与舌的舞蹈,百转千回,热烈奔放。
着魔的、贪婪的,我抱紧他。感受他灼热如火的肌肤,温煦阳光的味道,我依稀知晓彼此厮磨的体内,渐渐充盈了勃发的爱欲,遥相呼应。
“溶儿,你真的不后悔?”
“嘤——”如置身迷乱梦境,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仿佛春临大地,花蕾终会应时节,娇艳盛放于暖风中;又仿佛化做灵蛇,与他在水中嬉戏,轻盈扭动、摇曳勾撩、纠缠不休……我不再是我……
当一切归于静默,我异样的酥软无力,只蜷在他胸前,懒懒的不想动;他搂了我在身侧,似乎也很享受这份相互依偎的静谧。
原来上面下面,就是这样。亲密的,融为一体,柔情万种,依恋缠绵。就算刺穿那一刻,甜蜜夹了无比痛楚,直透到心里去,但我知自己,绝不后悔。
“痛吗?”他忽而柔声问。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溶儿?”他紧张的捧起我的脸,“你哭了?”我摸摸脸,手上湿热一片,果真都是泪水。
“真是很痛?”他疼惜的端详了我,仿佛对着个蹒跚学步,却不慎摔倒的小孩。
“我只要你……”小声咕噜着,我揉揉眼,把脸深深藏到他怀里,渐渐沉入梦乡。
次日上午,我一睁眼,就看到他黑眸流光溢彩如宝石,大大的呈现在眼前。丝被下,小衣尽褪,昨夜种种,一一浮现。
浑身发烫,我忽而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下意识闭眼,却觉腰上一紧,肌肤相亲,忙又睁开眼。俊雅的脸,沛然生辉,他的温暖,与我息息相通。
他吻上我的额,轻笑一声,“我的小溶儿真美。”
心漏跳半拍,我低了头,嗫嚅着,“该起床了。”幸而锦素因受风寒,这几日没睡在外间,否则,我这么羞怯,真不知她会怎么笑呢。
过了大半日,我总算恢复素日模样,在众人面前对卫涵卿,没露出丝毫异样。
此后几天,生活单纯而美好。我会笑嘻嘻的摸摸他的脸,说“你从此是我的人了……”他就会哈哈大笑,然后吻得我喘不过气来。
照旧,每天有下人回报朝廷要事。
军粮案,虽突厥第一勇士塔乌特不肯开口,但陈鹏程已招认,是以王佐官复原职。
当然,如今整个朝堂,最关心的是太子妃的选立。历代显赫的五姓之女,即清河、博陵崔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陇西、赵郡李氏,自然是皇族娶亲的首选。其次,就数太子舅家和水氏了。
我知道五姓号为四海大姓,声望甚至高于皇族,但论实权,远不及王家和我水家。重玥若从中选妻,固然荣耀,其实不会有太大好处。
而王家,王佐恰有一女,正是芳龄二八,待字闺中。若重玥与之联姻,那么他和王家的关系会更牢固密切,朝中某些新晋官员也可能见风使舵,投靠王家,王家势力必定大增。朝堂中微妙的平衡格局只怕由此一变,水家要落下风了。
我想姑姑必定不允许这种局面出现,所以我照样自在玩乐,懒得理会。
时至八月初一,我和卫涵卿午后刚从威烈军营出来,就迎头看到重玥。我作没看见,纵马急驰,却听华丽的男中音,镇定自若说着“那天发生的事,你想知道,就到春风楼一聚”。
昏迷的事,在我心里,始终是个疙瘩,不解开不畅快。我不得不承认,重玥的确了解我。
掉转马头,直奔春风楼。到后,让卫涵卿在一楼等我,我在二楼隔间与重玥再次碰头。
桃花眸噙了笑,扫过来,“先来杯剑南烧春?醇香甘甜,入口清冽净爽,溶儿定会喜欢。”
“有什么话,你直说。”我看向窗外,生平第一次讨厌那双桃花眼。
重玥挥挥手,撤下所有东宫侍卫,语含戏谑,“在生气?”我不答腔。
“溶儿还是昏睡时,最听话……”重玥的手,不老实的想挑起我的下巴。
是可忍,孰不可忍!右拳,自下而上,如电击向他下颚。他却不避不闪,结结实实的被打中,顿时紫青一片。
我收了拳,怒目以视,“你故意找打?”
“现在,溶儿是不是没那么生气了?”重玥笑了,随手抹去唇上的血。冷哼一声,我别过脸不瞧他。
“总这么强硬,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大概只有我受得了你……”
我瞪了他,努力调匀呼吸,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怒气,又要出手。
重玥悠然坐下,“东宫有一位天竺来的波达法师。他擅长摄魂术,能让人进入睡眠中,一点点说出心中秘密。”笑吟吟的转向我,“溶儿那天在睡梦中,说了许多话呢。”
恍惚,许多记忆碎片仓卒闪过,我定了定神,“我说了什么?”
“许多平时不肯承认的……”重玥微眯了双眼,直勾勾的看我。
我不屑的笑起来,“有什么事,我不敢承认?!”
“溶儿说,我最爱的人是——重玥。” 重玥慢悠悠说着,水眸中烟波潋滟。
“是吗?”意外的,我没自己想象中惊惶。
“溶儿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淡淡言道,“说这样的谎吓唬我,你觉得很有趣么?”
重玥的语声抑扬铿锵,如利箭扎向我,“我说的,是不是谎话,溶儿心里最清楚!”
“你要说的说完了?告辞。”我只想离他远远的。
重玥倏地挡住我的去路,“即使是绝世名将,如卫青、霍去病,也曾和汉武帝有断袖之情,溶儿何必自欺欺人?”
我眨眨眼,原来他没发现我是女子。
重玥凝视了我,双瞳澄澈如清泉,“溶儿,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第一次见你,我想哪里来了个漂亮的小屁孩,居然敢偷看我怀念母后,真是讨厌极了。”
我记得,那时他又傲慢又凶狠,可不过都是掩饰丧母之痛的面具。
“第二次见你,我想真好玩,这个小孩要来做伴读,我能好好欺负他了。”
那时,我一心想做重瑁的好伙伴,他已盯上我了?
“那次把你推下水,结果你狠狠给了我一拳,我想我很幸运,找到唯一一个敢还击的对手。”
重玥,我从不想做你的对手,自始至终,是你好胜罢了。而敌人,是你我命中注定的!
“比了多次,你始终没输给我,我却迷上了和你一起的时光。我喜欢每时每刻都看到你,看你小脑袋高高扬起,怎样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移开视线,我不想看他醉人的笑颜,不想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万千柔情所迷惑。
“离开长安前一天,和你看彩虹。你不会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把你绑了同行。”
当时,紧握我的手,他不是高烧迷糊,而是舍不得?唇舌间,好似被谁塞了黄莲,一阵苦涩难耐。
“塔乌特的剑刺过来,你不顾一切挡在我身前,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惊胆战。”
“也许同为男子,我该欣赏你、器重你、疼你如兄弟,而不是想抱你入怀。但我不想瞒骗自己。就算有悖常理,我也认了。”
“溶儿,把自己交托给我。我保证,一生一世,永不相负。”
他的语声,在我听来,飘游如九霄高空之白云,又如烈日下绚丽的水泡泡,似真似幻,虚空杳渺。
这些话,现在说来,到底算什么?抱入怀?你抱的到底是谁?永不相负?要怎样才算辜负?
如今,你的一切,骄傲如我,都不在意、不稀罕,更不需要!
猛地转头,迎了他的视线,我柔柔一笑,“殿下即将选立太子妃的。”
桃花眸中亮色一闪,“这是父皇的意思。”
“东宫不是有许多漂亮孩子?比如那个如意……”
“溶儿不喜欢,我立刻让他离开。”
我似笑非笑,“听说陈文帝陈茜,深爱韩子高,甚至要立他为男皇后……”
重玥一笑,“你若喜欢,做皇后又有何难?”
“可我,想你做我的皇后呢!”让天之骄子的重玥,象如意那样,雌伏行女子之事,算不算对他最大的羞辱?
我慢条斯理说罢,如愿看到重玥的手陡然握拳,淡青的筋,隐隐跳动。他的双眸,深邃如万丈深渊,黑暗的,吞噬着一切,又仿佛随时有猛兽扑出。
春风楼的喧闹声,隔了门,有些许透进来。我想我更喜欢外面的世界,浅笑了拱手告退。
“好,溶儿果然志向远大。”重玥呼吸略急,语声却平静无波,“我只想最后问一个问题。”
“你说!”
“你认为,我二皇叔李世民,有什么事没做完?”
秦王李世民,战功彪炳,无往不胜,却在二十年前突然失踪。有传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