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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嫁我就嫁,你说忘我就忘,我看起来很好说话是吗。”盛夏瞪着他,一双眼睛都瞪圆了,没有温度的笑,“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虽然即便他不说。她也不可能再跟陆止森有什么瓜葛,但偏偏就是不快他一次次的要求,成心的就是想给他找不痛快。
慕淮南眯眸道,“我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好说话,别让我知道你心里有他,不然”
“不然怎么样?”盛夏怒极反笑,勾唇讥嘲,“去打击他?报复他?折磨他?你有本事你就去做好了,看你是不是能得逞,看我会不会求你。”
“不会。”慕淮南却轻笑着,抬高了她下颌,五官俊美的面孔分不清究竟是残忍得温柔,还是幽冷得霸道,他幽然深意地说,“那些手段对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没用,比起打击在他身上让你可怜他,不如全部在你身上讨回来。”
“”
薄薄的唇几乎是贴在她的唇皮上,若有似无的摩挲着,他半眯着眼眸,“你对他心动一分,我就对你更好一点,你对他心动三分,我就对你好到不论大厕小厕都亲自手把手的服侍你,你若是对他很心动”
“够了。”盛夏脸色都变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她简直想不到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真的是让人觉得变态。
慕淮南低笑,终于是松开了她的下颌,但却并没有离开她的身前,反而,他的食指抵在她的胸口上,看着她,“所以,管好你的心,别让我知道里面装着其他男人,懂了?”
盛夏一滞,神色恍惚了下。
慕淮南很快就起身了,“好好躺着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让人把公司的文件送过来。”
交代完了这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他转身,修长挺拔的身躯即将踱步出房门口时,盛夏忽然叫住他,说,“有人说,你不可能会让我真的跟陆止森结婚,是真的么。”
慕淮南停了下来,眉梢微蹙,缓缓侧头看向她,“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的不重要。”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意着什么,她咬了咬唇道,“是不是那样?”
凝望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件事也已经不重要。”
“是么”盛夏淡淡笑了下,想想,确实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没有跟陆止森真的能结成婚,而想要得到他说是或者不是的回答,内心里并不怎么清楚。
“你去忙,我休息了。”
没想再多说什么,扯过被子盖上,盛夏闭上了眼睛,没再看立在门口的男人一眼,仿佛是真的疲倦了,作势休息。
慕淮南定定凝视了她须臾,眸光闪烁着异样的情愫,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条只想,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倏尔迈开长腿,步伐忽显凛然的走了出去。
白菁曼身上没受什么伤,最多只是受了些惊吓,于是便没有去医院。
陆止森将她送回她的别墅,让她在床上躺下来之后,扯过被子盖到她身上,他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止森!”
白菁曼坐起身,慌乱抓住他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还惊魂未定,她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着。叫人于心不忍。
陆止森转身的动作停下来,回身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刺刺的痛着,过了良久,才垂下眼帘,慢慢道,“你应该救盛夏的。”
“”
“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种地方,她一定会恨你的。”她抓住他手臂的手缓缓收回来,低声柔弱的笑,一头长发有些凌乱的盖住她的一边脸颊,“你本不应该管我,今天是你们结婚的日子,但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种地方,她一定对你很失望。”
陆止森怎么会不知道盛夏一定对他有多失望,毕竟她都已经说了,以后他别再出现在她面前的这种话。
“我没有后悔我做了什么。”他看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说。
白菁曼扯唇笑了一下,“也许她可能已经被火烧成灰烬了呢?”
陆止森心头震了震。按照当时那样的火势,即便盛夏没有被烧成灰烬,那些外面的人及时救了她,但难保没可能会被烧伤。
他英俊的面容渐渐就紧绷了些,这一路来他的神情也几乎没怎么放松过,把盛夏一个人仍在那种地方是什么后果他清楚,可当时根本没什么选择。
两个女人,他只能救其中一个。
“我下楼吩咐保姆给你煮些压惊的汤,你先好好休息。”留下这么一句话,他拔腿就从光线微暗的房间里离开了。
白菁曼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离开的步伐太快,基本没让她有什么开口的机会,他就疾步地走出房间门。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其实本就该有所预料,陆止森跟她从小一块长大,他们之间的情谊,自然是要比他对盛夏更多一些,救她,本不需要有什么惊讶。
于是也没再去想多余的什么,感觉身体真是疲惫了,白菁曼躺回了床上。
只是。究竟是谁故意纵的火,想要烧死她?
一天连接不断遭遇的打击,让她双手暗暗攥了紧,对于差点被大火围攻的阴影,令她心里出现了极度的不平衡,微微咬了下牙齿,她一定要找出是谁做的!
陆止森离开了之后,上了车,甩上车门,一边急忙发动车子,一边掏出手机来看。
手机里,几乎全部都是陆家拨来的号码,无需多想也能知道,他们现在这么急切的找他是为了什么。
但此刻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挂断了陆家又一个进来的号码,陆止森转而拨下其他人的。
在从一个相识且也参加婚礼的人嘴里得知,那场大火并没有谁丧命,且等他们赶去时,也没见里面有其他什么被大火困住的人,陆止森不知究竟应该是庆幸。还是应该有其他什么情绪。
没再想向对方打听其他事情,电话被他挂断之后,他几颗踩下油门离去,英俊的收得很紧。
既然他们赶去的时候,大火里已经没了人,那么盛夏应该是在所有人赶去的之前离开了,可是,她自己一个人,又是怎么离开的?
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他的神色有些凛然。
倘若她没事,找到她,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盛夏的手机是在第二天才被慕淮南让人找来的,之前她的东西都遗落在了教堂的化妆室里,在她消失之后,陆家或者其他人没找到她手机也是奇迹。
不过本来她的手机就仍在化妆室的抽屉里,按照当时发现她跟陆止森都不见的情况,他们有可能会更想找到他们的人,从而忽略了被丢在化妆室的手机。
拿了手机后,发现上面有很多未接来电,有熟悉的不熟悉的。
盛夏在未接电话里找了季欢欢跟罗希的拨过去,她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不明所以,得交代一下她现在没有什么事。
罗希没多说什么,季欢欢却有些踌躇问,“那么关于昨天的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写?”
其实这件事在昨天就已经产生了一定的轰动影响力,盛夏也看到了一些陆陆续续的内容,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事实是什么,就怎么写吧。”
“好。”
电话挂断,盛夏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到一边,躺得肩膀有些发疼了,双手撑在床上试图坐起身。
坐在床前椅子中的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行动,视线从腿上的笔记本中抬起来,见到她的行为,他把笔记本合上放到椅子里,徒步过来将她从床上抱起,“已经让人买了轮椅在楼下。想活动的时候就坐轮椅在楼下活动。”
双手勾住他的颈脖,盛夏凝视他,“已经是早上十点了,你不用去公司?”
“暂且不去。”他回答的时间里,已经抱着她走出主卧的门。
盛夏说,“把我在一楼放下来,你去公司吧,你这里有保姆,我有需要的时候叫保姆就好了。”
他这样一个早上都待在她身边的感觉,令她感觉很不习惯,也说不出来有什么地方好像有一些怪异。
慕淮南低下目光看了她一眼,“前妻,我现在想做什么,你应该已经没权力管。”
“哦”盛夏笑眯眯的,“那么我现在要离开这里,前夫你好像也没权力管呢,要是强迫我留下来,我可以告你非法囚禁人身自由权,再对法官说你强迫单身女士晚上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对我造成”
后面的几个字,在他弯起的唇角中,突然变得难以启齿起来。
盛夏笑着的弧度顿时就散了,因为意识到她越这么说,他越是有种得意感,只要牵涉到私密的事,就往往好像中了他的下怀,分明在道理上她并没有说错什么,可他却好像不以为然,于是她一句话也不说了。
半响之后,她才憋出一句,“无耻。”
“嗯。”慕淮南应得轻松,走下二楼的阶梯,来到一楼之后,把她在客厅里的那张崭新的轮椅中放下来。
盛夏不想理他,叫来保姆,“今天中午吃什么?”
保姆笑着道,“先生说做些清淡营养餐的,说您”
“我想吃肉。”盛夏果断的说。
保姆一愣,“啊?”
“多做些肉,鸡肉鸭肉牛肉猪肉鱼肉龙肉我都不介意,多做些荤的东西,我最近受到的惊吓太多了,想压压惊。”
“”
☆、第068章 不是说了要好好休息,嗯?
慕淮南抬了抬手,示意保姆下去,“照她说的去做。”
保姆应了声,笑着退下。
盛夏坐在轮椅中,瞟了瞟他,没说话。
慕淮南俯身下来,一手撑在轮椅上,面孔移到她的旁侧,“距离午餐还有些时间,要不要在外面走走,嗯?”
看架势,是打算陪她一起的样子。
盛夏还没能说什么,付东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淮南哥,盛夏。”
抬眸间,付东之已经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盛夏微微的挑了下眉。
付东之冷哼地看了她一眼,“昨天的婚礼出了那么多事,我能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