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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听闻她急切的话,陆止森可笑的回头看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我跟盛夏结婚,因为一个利益就出卖我的婚姻吗?!”
陆母被他质问得有点怔愕,“可这件事我们根本没有选择”
“意思就是,你们都很希望我跟盛夏能如期举行婚礼了?”陆止森嗤笑着摇摇头,“以前你们不让我娶谁也就罢了,如今却又要因为一个男人给你们的利益和他的压力,就必须让我娶一个你们本来就不会接纳的人,你们变脸的速度真是不可思议!”
陆母脸色有点不太自然,知道他有多难以接受,可这个时候她却又是拿出没有商量余地的态度,“不论你怎么说,只要你是陆家的人,身体里流着陆家的血,这个婚,你们必须得结!”
“盛夏不是陆家的人,你们有权力约制我,却没有权力约制她。”
“你跟她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关系,何谈约制不约制,现在只不过是把你们的关系坐实,而她最后一定会答应的。”容不得他再有什么反驳,陆母坚持着立场,望着满身凉薄如水的陆止森,“再说,之前我们想让你跟盛夏断绝关系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不会那么做?现在正好,你跟她不用撇清关系了。”
“我当时不过是想”
“你也别解释什么了,你是我儿子,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
那个时候,他不过就是逞一时之能,故意成心想跟他们反着做。陆母自然是知道的。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说,“你难道没有发现,其实你有一点在意盛夏吗?”
陆止森一怔,随即眉梢蹙了紧,“我在意她?”
“如果你心里真没一点在意她,在我说要你跟她断绝关系的时候,以你素来的脾气是沉默的,但你那天却奇怪的故意跟我对着干,倘若不是出自于在意又是什么。”
“”
“你仔细想想,除去那次之外,你是不是有其他什么时候对盛夏特别上心?有没有特别在意她的感受?”陆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叹息,“妈见过的人比你多,什么样性格的人不知道?止森,可能你自己还没有发现,你应该其实有点喜欢盛夏的。”
“”
“你能喜欢她也好,结婚了之后,两个人一起好好培养感情,这样你也就不必整日把心思放在白菁曼身上了,白菁曼不合适你,以她如今的眼光,她也不可能会选择你”心里滋味复杂,陆母晦涩道,“撇去过去的种种,想想,盛夏其实还是可以的”
陆母后面说了什么,陆止森半句都没听进去,胸口里,被他喜欢盛夏这种事狠狠敲了一记,以至于他晃神着,怔松了住。
很多事情,真的是不能仔细深思,因为深思出来的结果,着实让人讶异。
他喜欢盛夏?
宴会中宾客络绎不绝,男人绅士,女人优雅,得体的微笑跟中央舞池中仪态翩翩的人们,构造出一副只有上流社会才会拥有的雍容华丽。
整个宴会轻盈曼妙的音乐声,流淌在每一个大小角落。
付敏慧推着轮椅中的唐晚笙离开之后没多久,在一个拐角的地方。不期然地与慕淮南对撞而上。
他双手袖在笔致的西裤里,就那么从容而充满不可企及的气场站在她们前面的不远处,目光在漫不经心的流转中,最后落到她们母女身上。
而他的身前,是付东之正在一脸难以的质问着,他为何会让盛夏跟陆止森结婚的事。
不过在看到唐晚笙跟付敏慧时,付东之在第一时间止住了所有语言,冷冷而面露肃然地凝视她们。
这样的碰见,不知到底是被刻意安排,还是无心巧遇。
而这个时候想绕道往另一边走就显得太过刻意,付敏慧是个极其有自尊心的人,她素来的干练精简与雷厉行为,不可能容许自己在见到慕淮南时,强迫着自己调头像是惧怕他一样逃走,她唐家夫人的身份也不能容许她有那样懦弱的念头。
但偏偏,此时此刻唐晚笙也在,就让她产生了动容
“妈!”放在腿上的双手倏地攥了紧,在看见走廊对面那个俊美深沉的男人时,她方才还微微笑着的表情猛然就变了,身体在一点一点的颤抖。唇瓣上顿时失了血色,双眼露出泪光。
她不知道的,慕淮南竟然也来参加这种宴会
本来这也是谁也没预料到的,因为以他素来的脾性,向来就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无此需要。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胸口渐渐就在不稳的起伏着,唐晚笙双眸露出血红之色,揪紧了轮椅上盖住双腿的昂贵布料,唇瓣微微的抖动着,“为什么他来了我不知道”
自从两年前出事以来,她再见到他不是现在,而是之前那次他在所有记者媒体面前,承认盛夏是他前妻的这件事。
刚开始,她是惊慌的,生怕着他们旧情复燃了。
而在得知盛夏要跟陆止森在一周后即将举行婚礼的事,所有的惊慌被一扫而空。
可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他,还是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想要避开慕淮南却已是来不及,付敏慧能感知得到身前轮椅中唐晚笙逐渐的失控,她脸色变了变,急忙努力笑着安慰道,“笙儿,我们往另一边走。”
他分明就站在那儿,距离她们不过十五到二十米之间,不算近但也不算很远,然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飘渺而不真实,就像一缕薄烟,伸出手,却什么都抓不住。
几乎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喉咙沙哑的哽咽,唐晚笙的眼里有被背叛的恨,也有诸多各种各样的情绪,或许还包括了她对他没有完全散去的感情。
虽清楚这个男人永远跟她无缘,可再这么面对面的见着之后,她维持着的所有情绪还是兵败如山倒,失去双腿的疼痛感在一瞬间腐蚀而来。
然后,对于他,对于盛夏。不住的有各种各样交缠着恨意的情愫源源不断的袭来。
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甚至没有去到他面前的勇气,在被付敏慧推往一边走去时,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距离越来越远
付东之亦没想到在这个宴会里碰见唐家母女,顿时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身边的男人,“淮南哥,这”
慕淮南的眼中有些淡淡的冷意,只不过那样的冷意在唐家母女转身离开时敛了回去。
他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只不轻不重地道,“你先回去。”
“那盛夏呢?”此刻管不了唐家母女什么,付东之又着急地问道,“你真的要让她跟陆止森结婚?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说了盛夏她是你”
“东之。”慕淮南漆黑幽然的目光,落在急匆匆朝他们这里赶来的女人身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改变的,我只是一个平常人,纵然有能力有权势,但这个世上,还有人心不能控制。”
付东之情不自禁地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然后就见到盛夏步伐凌乱而快速地从他们对面走来,隔得太远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但从那凌乱急切的步伐中,不难知道她是为谁而来。
再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唐家母女,付东之蹙了蹙眉,低声道,“盛夏应该有事找你,我去别处看看。”
慕淮南很清楚盛夏确实是来找他的,这是早就有所预料的,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宴会里,因为比起让她得知真正安排这场婚礼的人是谁后,四处无措跌跌撞撞乱跑乱奔的找他,倒不如他出现在她可以找得到的地方。
这样也不必浪费什么不必要的力气。
付东之离开了,迎接慕淮南的,是一个又响又狠夹带着女人颤抖的耳光。
“啪”地一声,这一巴掌,震响了耳膜。
不论是男人俊美成熟的侧脸,还是女人红了的手掌心,都感到无比刺刺火辣的疼痛感,直至传递心扉间。
盛夏已经站在他的跟前,一身凛然。
慕淮南不偏不倚,结实地挨下她的那一耳光,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半分愤怒,反之,异常的平静,宛如没有涟漪的湖面。
他倨傲挺拔的身躯与她面对面,两俩目光相对着,缓缓是笑,依旧的俊美无俦,轻描淡写的声线彷如在说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能胆子肥到打我耳光的人,盛夏,大概只有你一个。”
“是吗”盛夏弯唇,“能用一个单子就把我卖出去的人,大概也只有你一个。”
☆、第059章 好像把世界都快翻过来了,唯独找不到她
用一个单子把她卖出去吗
慕淮南无声低低地笑,听不出是什么情愫,五官的轮廓彷如隔上了一层飘渺面纱,优雅的身躯站在拐角的走廊里,显得那么漫不经心的随意
盛夏睁着一对格外凛然的眼眸,胸口间起伏不定,一股股的寒意笼罩而来。
她身体冰凉得仿佛置身在冰窖里,瑟瑟发着抖。
抿紧了唇,似乎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双手的骨节越攥越紧,关节隐隐泛着白,掌心里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未散去,她转过脚尖迈开腿转身就走。
可是迈出去的步子还没能走出去几步,倏地,男人的大掌拉住了她手腕,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另一边的方向徒步而去。
盛夏激烈反抗,“慕淮南”
然而女人的力量跟男人天生悬殊,她没能挣脱开他,就被他快步带到酒店里走廊就近的一个化妆间。
化妆间里没其他人,应该都在外面参加宴会。
进入化妆间,房门被碰地一声关上,随之而来的,是她的身体也被抵在门板上。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她尖削的下巴被迫的抬高,后脑勺压在冷硬的门板上,他炙热的吻封住她,强势地撬开她紧闭的唇,打开她死咬的牙关,带着他一贯的灼灼野性,突然之间,疯狂得让人心生战栗。
“唔”
被动而分明没有反抗余地的女人却在拼死的挣扎,可是下巴被他的手指捏住了,身体也被他用力抵在门板上,两个人亲密无间得只剩下彼此身上衣服的布料,她想挣扎,却是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