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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喜欢问别人的意见,他有他自己的行事方法。”
“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身为他的未婚妻,连这样的事都不跟你商量,又把你置于何地?!”
“就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习惯。”白菁曼高傲着,抬起下巴,顽固的坚守立场,“所以没有必要来跟我商量,他本来就不是会跟别人商量的人。”
像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她又继续道,“再者说,当时记者非要那么追着他问,他告诉所有人盛夏是他前妻这点不过临时起意。他也没时间来跟我商量,用不着这么一惊一乍,说得好像他没跟我商量就是对我不重视一样。”
他只是没时间来跟她商量而已,白菁曼心中如此笃定的想着。
听闻后,陆止森简直觉得可笑到了极致,“你就算想自欺欺人,也该适可而止,倘若他是临时起意,偏偏这么凑巧赶在今天去了风恒?偏偏就去了所有记者蹲盛夏的地方?”
她身体震了震,一股不留情面的尖锐直逼而来。
“慕淮南是什么心思,你既然是他的未婚妻对他很了解,那就更应该知道他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去风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陆止森愤然着,满腔的怒火犹如排山倒海袭来。
慕淮南既然能撑得起整个K上上下下,他的心思自然从来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包括这一次,也绝非像是表面那样,恰巧去了一趟风恒,恰巧被记者堵住,又临时起意的把盛夏是他前妻这件事广而告之。
仔细深究,更像是早就预谋好的。
难道事实不是他从医院离开,特意选择这个时候去了风恒,做出一副他有正事去风恒的虚假样子,实则根本就是冲着那群记者去的么?
目的就是想把如今被谬论攻击处在水深火热困境中的盛夏解围,以他K掌舵者跟慕家继承人这样光辉高位的羽翼将她照拂,免去她受灾受苦受难,把她从囹圄桎梏中解救而出。
这么明显的事情,她究竟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白菁曼整个脸部的表情都僵硬着,陆止森一字一句不留情面的语言,像个洪水猛兽一样把她逼至退无可退的角落里。
她想笑,可笑出来的神色格外不自然,“所以呢?就算他去帮盛夏解围,那又怎么样呢?”
越是如此说着,她散去的底气又逐渐重聚,抬高了下巴,几乎是傲慢地睨着他,唇齿都溢满了轻蔑,“不过就是刚好有点时间,顺便做了件对他而言不痛不痒的事,告诉了所有人盛夏是他的前妻,也只是让所有人不敢再去刁难盛夏而已,对本身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影响!我还是他的未婚妻,而盛夏只是他的前妻。”
言辞几乎已经推翻了之前她所有的紧张。生怕着慕淮南在这个时候露面帮助盛夏,也生怕盛夏会在这个时候来求助他,从而担忧而防范的安排保镖守在医院,甚至不顾慕淮南会不会排斥,还安排保镖在门口监视的行为。
她都已经到了否认自己之前所有行为跟语言的地步,然而陆止森基本就是咄咄逼人着,一步一步又把她往无路可退的角落里逼去。
“你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他冷冽的笑了一声,英俊的面容遍布嗤嘲,“两年前,慕淮南有多爱他的前妻,为他前妻都做出了些什么正恶不分的事,需要我再一件一件的细数出来提醒你么?”
“”
“如果盛夏对他来说真的不重要了,你以为按照他的性格,他还会做出像今天这种对他而言多此一举的事么?”眯起了眼眸,他犀利地看着她,“倘若这些都还不足以说明什么,让你意识不到慕淮南本来就一直深爱着他的前妻,对他而言你才是不必要的那个,要不要我现在带你去找他们,看看盛夏现在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说着,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了什么,他上前一步拉住她手腕,“那么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他们现在是不是正在一块!这样你就能清楚,慕淮南今天所做的,是不是他故意而为之的!”
出奇的,今天的陆止森,竟没再顾虑上她的感受。一腔愤懑的仿佛成心有意的把她往悬崖边上推,好似故意刺激着让她认清什么才是事实一样,言辞间犀利得针针见血,令她防不胜防,退无可退。
也终于让她努力压抑克制的情绪几乎在瞬间爆发出来。
“够了!”白菁曼激动的用力甩开他的手,连连后退了几步,美眸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错愕跟惊恐,“你究竟想怎么样?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有多难堪,立场有多讽刺,请你现在立刻马上走!”
陆止森冲动着,“曼曼!”
“请你现在就走!”她的高傲,绝不容许她现在这么低微无措,如同一个被人取笑的丑角,“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你说任何一个字!”
更不想再听到,他是多么郑重而不顾她的感受,每字每句的提醒她慕淮南是有多爱盛夏,而她对慕淮南而言,又是多么轻微不重要!
陆止森久久地凝视她,没有动,绷着英俊的脸,额头上青筋突跳,仍然咬牙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慕淮南并不是合适你的那个人。”
“那谁才是合适我的那个人?”白菁曼转过头,冷笑地对望上他,呵了一声,“你么?”
陆止森身体一震,一种难堪之感令他此刻迈不出一步。
她讽刺着的样子同样也是不留情面的。宛如尖锐的利剑,无形的刺人,“我不想说什么伤害我们之间青梅竹马的友谊,但这一次我有必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可能会对你有友情之外的其他感情,倘若你心底还对我有存有友情之外的其他感情,最好能干干脆脆的放弃,因为”
白菁曼冷冷地抿下唇,字字鞭策着,“你永远都给不了我想要的,你也不是慕淮南。”
她不会对慕淮南之外的其他一个人动任何感情,因为谁也不是慕淮南,谁也没他优秀,谁也没有他的财富地位权势。单单他是慕家继承人这点,就已经足够令人对他趋之若鹜,心猿意马。
而这些,是陆止森不论跟多少个女人暧昧,不论陆止森再怎么在商场上富有心机,手段凌厉,都是远远比不上的。
“你知道,这个社会是现实的。”白菁曼冷锐着,字字诛心,“既然有更优秀更有权势让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可以选,我为什么要放弃我可以选择的那个,而要一个根本不能护我所有的人?”
冷笑了下,她冰凉地看着他道,“你甚至没有办法说服让陆家人接受我。即便跟你做朋友都会受到陆家人的阻挠,你是有本事,可你的本事还远远达不到我想要的,你的本事也冲破不了陆家的限制,更比不了慕淮南这个高不可攀的人。”
所以,即便是知道他的心思,即便知道这么多年他对她是什么感情,她都选择了置若罔闻,只因,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达到慕淮南的那个高度而已。
她不选择他,不会对他心动的理由,多得随口都能说得出来。
陆止森站在原地,微垂着头,眼帘下的表情被一片阴霾覆盖而看不清,白菁曼在话音掷地后便从他跟前离开了,他站在原地久久,久到有多少人从他身边经过不住往他这里投来打量的视线都分不清。
好一会儿,他才轻微勾唇,扯唇笑了笑,笑出一个暗讽的弧度。
他终于将心底最想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让她认清明白慕淮南心底住着的女人究竟是谁,而得到的结果,却是将他击败得溃不成军么。
仿佛被她的每一个字挫败得挫骨扬灰一样
陆止森驱车恍惚的回到陆家的时候,陆母语气冷然而厉声斥责,“盛夏跟慕淮南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是慕淮南的前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对我们提起这么重要的事!”
相信现在已经没人不知道盛夏是慕淮南前妻的这件事。
陆止森冷呵笑道,“这些事情,现在还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为什么慕淮南的前妻会成为你的未婚妻?”陆母气恼着连拍了几下茶几,“当初慕淮南为了她做了些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吗?谁不知道慕淮南当初都为她走火入魔了?纵然他们如今已经分开两年不在一起。可为什么两年后盛夏却成为了我们陆家人的未婚妻?这让我们怎么向慕淮南交代?怎么向所有记者媒体交代?!”
陆止森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低冷道,“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已经公之于众,没有几个人还敢来问你们盛夏为什么会成为我们陆家人的未婚妻这种不识趣的问题。”
也许,从今往后,在没有得到慕淮南的准许下,都没人再敢深挖盛夏的任何一点隐私,整个海城所有知道他们的人,昨天跟今天对待盛夏的态度,已经成为两个不同的定论。
毕竟,慕淮南曾经是那么疯狂的爱着他的前妻,即便他们如今只是前妻前夫的关系,却依然还是叫人惮忌。
聪明的,都应该能从这次的事件中看得出来。慕淮南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出这件事,他对盛夏就绝非是那种水过无痕的相忘于江湖。
除非,有不怕死,没有脑子,不怕从海城离开消失的人。
陆母被他说得噎语,然而脸色依然未曾好转一分,铁青着道,“就算这样,也没法抹去她变成你未婚妻的这个事实,倘若慕淮南追究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回答他?”
“他不会追究你们这么无聊的事情,慕淮南没你想的那么空闲,也没你想的那样后知后觉。”他还隐约记得,当初他第一次带着盛夏出现在慕淮南面前的时候。慕淮南的表情,没有一点吃惊
为什么,仿佛爱得那么疯狂深沉的男人,在两年不见的情况下不期然的重遇之后,会不觉得吃惊?
陆止森猛然睁开双眼,坐直身体,眸色暗了下去。
不吃惊,是因为于他们两人之间而言,不论任何时候的重逢都不需要吃惊都早已达到平静面对的心态,还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事情,他早已经把他们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