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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将目光敛了回,她没有故意的从他怀里挣扎下来,双手勾在他的颈脖上,整个人窝在男人宽大结实的怀里,她嗯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
慕淮南提唇笑了笑,接着就抱着她走出主卧的房门。
没有预期中那般大吵大闹。自从盛斯顾出事以来,盛夏之前的态度虽然有时尖锐,可在勉强接受了那件已经发生的事情之后,她没有任何的大吵大闹,除了在两人之间有一定的生疏冷淡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氛围。
她是如此态度,慕淮南就更不必说了。
从始至终,他好像愈发的不爱解释什么,愈发的心平气和镇定自若之外,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跟平常无异。
只不过大概是她的态度生疏冷淡有意的避开他,于是他没有像以前那般总是亲昵着。
有时候,不吵不闹,比水深火热要更为令人恐惧。
就像。真的一切都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走不下去的时候,人开始变得安静,变得沉淀,变得开始接受了这一切。
然后顺理成章的结束了所有。
即便,抱着她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感觉,仿佛他们好像回到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之前
从楼上下来,慕淮南将她放在了餐厅的位置中,盛夏的双手从他的颈脖上收回,抬起淡淡的眼睫时她瞥见了他的下颌,隐隐约约,男人素来干净光洁的下颌,似乎有了青渣。
他最近瘦了很多。
虽然她也在因为饮食不规律和精神上的压力而逐渐的消瘦着,可是他消瘦的程度好像从之前就已经不知不觉的有了。盛夏不知道最近他都是怎么了。
但此刻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他怎么会瘦的这种问题,当他将她在位置中放下来之后,她将搁置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收了回。
“盛夏。”
用餐的过程中,慕淮南吃得不多,简简单单随便的吃了几口,似乎就没了什么胃口,放下筷子后,他不经意的捂了下右上腹的位置,随即却又是不着痕迹地移开了手,拿起了餐桌上的手帕擦拭了下嘴,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盛夏的胃口也大,最近她的胃是越发的小了,吃了几口便也没了胃口,正要放下筷子起身,听到他叫住她的声音。又停顿下来。
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中,盛夏抬起眼睫凝视他,静待他说下去。
“给我一天的时间。”
慕淮南放下手帕,目光与她对视而上,他开着腔,语气里辨不清是恳求还是随口的要求。
盛夏愣了愣,一时间不太明白他提这样的要求做什么,于是便问,“有什么事?”
慕淮南低眸沉吟了下,遂尔淡淡的笑,“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再相处一段时间,你不是要去找他了么,可能我们会有很长的时间不能见面,公司这边我走不开。不能陪着你一块去找他。”
盛夏也没指望过他会陪着她一块去找盛斯顾,这样的事情对慕淮南来说太奢侈了,他的时间的确也抽不出来,公司那边他离开不了。
而且,她也没想过让他陪着她一块去找盛斯顾。
毕竟,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人,是他一手促成的。
“你应该早就知道,这种事情不太可能。”盛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哥他一天没有下落,我一天都在这里待不下去,而且我们已经单独相处了不断的时间,我觉得,可能我们两人都必须得分开一段时间,让我们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你这一走,我们会有很长的时间不会见面。”
“只是不能见面而已,又不是不能见了。”盛夏的声音淡淡的,她看不见他微垂下去的眼皮底下,那漆黑眸子的深处里隐藏着怎样晦暗而黯淡的光泽,双手撑在桌面上起了身,她不急不缓地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也是好的,不用再特意拿出一天时间来待在一起,这样太浪费时间,我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在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么
慕淮南低低淡淡的笑着,这的确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的,从他贪心的开口要求一天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然预料到那样的事情不可能会有,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只恨不得立刻离开海城去找盛斯顾。
又哪里还会浪费时间在这里?
“你去书房工作吧。我回房收拾一下东西,顺便整理好路线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找他。”最后看着他说完这句话,盛夏就把目光收回来了,暗暗的吸了口气,她拉开椅子走出餐厅。
然而还没走出去两步,身后却在这时传来椅子骤然被拉开的声音,盛夏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后面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双脚离地,身子腾空。
下一秒她又一次的横在了男人宽厚的怀抱里。
“既然明天就要走了。”慕淮南低笑的看着她,温温淡淡的弧线,仿佛写满了无可言喻的暗沉色泽,“今晚就把时间空出来,留给我。”
“可是我”
“盛夏。”他阻止了她的语言,说,“别拒绝我。”
低低淡淡的嗓音。彷如是从遥远的天际边灌来,盛夏怔怔地看着他俊美而消瘦下来的脸庞,原本是想拒绝,不想跟他再做那种翻云覆雨的男女之事的,可是看着他令人动心的模样,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没能说出来。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太过容易蛊惑人心,足可轻易的让人迷乱了本质,鬼使神差的,最终她还是被他抱上楼,径直来到主卧里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随之俯身下来,低柔着,深情着,缱绻的吻着她的唇,她的下颌,她的眉心,她的鼻子以及她的耳畔。
或深或浅的吻,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令人情迷意乱着忘却了拒绝的本能。
盛夏嘤咛一声,想推开他,然而她的手刚按在他的胸膛上时,就被他的一只手给握住。没有十分粗暴的粗鲁,尽管在床上素来比较勇猛的他,此时此刻却是轻柔着,彷如她是一个易碎的瓷瓶,生怕着就把她弄坏了。
这一晚还是不可避免的进行了一场淋淋尽致的欢爱,就像终章结束之前最后一次的华丽。
盛夏被折腾到后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着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她额头上还残留着的汗水,被男人动作轻柔的拭了去,知道她是疲倦了已经没了什么力气,慕淮南也不再折腾下去。
退了出来,替她盖好被子,他随手拿过一边的浴袍系上。
下意识的就有些想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跟打火机,正要取出一根烟含到嘴里点燃,但脑海中不知骤然想到了什么,他点烟的动作一顿,睫毛在黑暗中动了动,慕淮南又将烟跟打火机都放了回去。
转过头,顺势将房间内光线不怎么明亮的壁灯打开,借由着昏暗的光线,他深沉的眸子盯着她因为体力过热而发红的脸。
她五官格外清隽好看,虽然没有那种十分明艳的动人,可是,偏偏就是他钟情的那一款。
并且。甘之如饴的深爱着。
就好像中了毒一样。
“盛夏。”
慕淮南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浅浅淡淡的,但却溢满了无尽的深情跟恋恋不舍的意味来。
情不自禁的,像是不受控制般,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满怀着最深情的一吻。
盛夏在睡梦中,有没有做什么梦她不记得了,起来后没有什么梦中的印象,只不过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仿佛还有着男人温度的残留,很缱绻,格外的令人心醉。
而当她第二天醒来时,身边早已经没了慕淮南的身影。
盛夏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身,转头时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几样东西。
一张银行卡,一张地图,还有一支用纸折出来的玫瑰。
还有在床沿边,有一个旅行箱,旅行箱的拉链拉得很好,箱子的密码被一张纸条写在一边压着。
盛夏急忙从床上下来,迅速的打开旅行箱,里面已经装满了属于她的衣物鞋子,还有几样感冒发烧之类的药品和其他一些各种各样旅行时所用到的小东西。
这样的装备不像是她要去找人,而是她纯粹只出了一趟远门旅行罢了。
这些东西是谁帮她准备的无需多想她也能猜测得到。
神情松懈了下,不知道怎么就有些心里不适了,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蜂拥而至的压在她的心头上,令人无法喘息的即将窒息着。
连合上旅行箱都忘了,盛夏即刻起身,连拖鞋都没套上即刻冲出主卧的房门。
匆匆来到一楼的客厅,见到一个正在插花的佣人,盛夏急忙过去抓住她问,“慕淮南呢?”
“太太您醒了。”佣人对她弯腰颔首的打招呼。
盛夏没空理会这些,只是抓住她,“慕淮南在哪?”
“先生早早起床就去公司了。”佣人如实交代着慕淮南离开之前留下来的话,“他说,机票给您订好了,怕您忘记带上就放在您的箱子里,公司里还有要紧的事急着处理,他就不去送您去了,不过已经打电话让付少过来接您去机场。”
“”
盛夏滞了滞,半响没太反应过来。
慢慢的放下抓住佣人的手,她垂眸笑了笑,原来是去公司了
她究竟是怎么了,看到慕淮南为她准备的那些东西,心里竟然格外动容,像是突然的不舍,让她立刻就想见到他。
但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没有必要的。
毕竟他的确是忙。忙到连送她的时间都没有,就早早的去了公司
机票的时间是上午的十点三十分,飞往海城对岸的一个城市,按照慕淮南给她地图上帮她圈出来的路线,貌似是从那个地方开始寻找比较合适,盛斯顾毕竟是在海上消失,海上会有经常跟霍家的人在搜索,一旦有什么消息莫云柯会通知她。
而她需要做的是,就是按照慕淮南给她圈出来的路线,一个城市挨着一个城市靠着海边的找。
因为盛斯顾极有可能是被冲到什么城市那篇海里去了,被人救了也说不一定,而盛夏原本的打算也是这样的,只不过慕淮南帮她圈出来路线之后,寻找的路线更为明确了。
被佣人带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