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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鸿摇头说道:“我还能相信你吗?凭什么?”
林青尘的目光变得热烈恳切,坚定地说道:“能!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兄弟,你一定得相信我。”
林天鸿心中一震,呆在当地,任由林青尘从他身旁走过。
崔成和崔楚楚走下来,走到林天鸿身旁。
崔楚楚凄迷的目光望着林青尘飘逸远去的背影,幽幽叹气。
崔成对林天鸿说道:“其实,青尘说的也有道理,佛珠被他拿去了终可以找他讨回,但若是被神农帮、昆仑派或者冷月宫的人抢去反而更不好追回了,就信他一次吧。”
林天鸿点头,说道:“好吧!我等他。哎!神农帮!左冠楚!刚才那人就是神农帮的左冠楚。”
崔楚楚转过身来,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楚堂主叫作楚冠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也把名字颠来倒去的骗人?”说完,脸上红霞顿起,转身走下台阶。
林天鸿听她又提起当年之事,不由得脸上一红。然而心中疑惑不解,赶上崔成,说道:“左冠楚是神农帮的堂主,又坐上了白莲教的副堂主,看来神农帮中亦有不少人是白莲教信徒。仙草堂堂主傅雷前去行刺时怎会不避讳青尘呢?”
崔成一怔,说道:“我听师父说神农帮各堂主意见分歧早有不睦,想必那傅贼并不信奉白莲教,以至于毫不避讳地去行刺我爹。”他心又怅然,声音也又哽咽。
崔楚楚转过身来,说道:“当晚若是楚堂主在,定能挽回局面。唉!”她摇头自哀不幸。
林天鸿说道:“这左冠楚为何要颠名倒姓来隐瞒身份呢?”
崔楚楚说道:“他自应是想洗心革面与神农帮的恶贼划清界线。”她顿了顿又说道:“颠名倒姓有什么奇怪的?你当年又不是没做过?”
林天鸿一时哑然,不知如何作答了,低头随崔成走下台阶。
三人匆匆去了。
☆、乱点鸳鸯岂可取 忍辱装疯非偷生
冷月山庄,寒星阁,独孤冷月面如寒霜扑,身若玄冰罩,高高在座,使的整个大殿冷冽袭人。
林青尘挺身傲立在殿中像一棵不畏严寒的苍松。
沈如月面沉如水,心中却隐忍着怒涛狂澜。
冷月影愤恨满面,目如利箭,盯着林青尘。
冷月晕面遮纱巾,美目中惶恐不安,一会儿望向师父独孤冷月,一会儿又望向林青尘。
空气冰冷死寂,让人窒息。过了良久,独孤冷月冷冷说道:“林青尘,本尊没去找你,你倒敢不请自来?”
林青尘平静地说道:“这些时日青尘日夜挂念师父安危,寝食难安,一得知师父回宫,便立刻赶来问安。”
独孤冷月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本尊?好高明的手段,本尊竟被你骗过了?”
听到独孤冷月的怒斥,林青尘依然神色自若,恭声说道:“青尘不敢!”
闻得此言,冷月影眉梢一挑,“嗖”一声拔出了宝剑,指着林青尘的胸口,喝道:“还说不敢!你拿走了佛珠,用一只空盒子害我们差点葬身大海,差点命丧倭寇之手,知道吗?”
林青尘毫无惧色,视胸口的利剑如若无物,镇定说道:“已有耳闻!但这的确出乎青尘所料。青尘该死,愿受责罚。”
冷月影喝道:“你既知该死,我便一剑杀了你,也无话可说了吧!”说着,作势举剑欲刺。
“师姐,不要啊!”纱巾遮面的冷月晕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冷月晕的喊声使得冷月影停住了手中的剑,不耐地说道:“怎么不要?他害你这么惨,你还要护着他?”
林青尘说道:“青尘有话要说!”
冷月影手上一顿,面带不屑,说道:“我们没功夫听!”举剑又刺。
冷月晕向前迈出两步,眼中泣泪,满是哀求之色,望着师父独孤冷月,说道:“不要啊,师父。”
独孤冷月锐利的目光扫了冷月晕一眼,又盯住了林青尘,说道:“让他说!”
冷月影用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眼神看了一眼冷月晕,“哼”的一声,撤剑退到一旁,对林青尘说道:“你想说什么?快说。”
林青尘昂然说道:“所谓险中求胜,舍必有得。青尘以为师父经此一险,舍却了佛珠还是值得的。”
“噢!”独孤冷月问道:“有何可值之处?”
林青尘说道:“青尘知道师父志存高远,是不止只在乎一时能否得到区区一颗佛珠的。佛珠早晚都是师父囊中之物······”
冷月影喝道:“信口雌黄!佛珠已经被你献给了教主,如何又将会是师父囊中之物?”
独孤冷月却好像对林青尘的话感兴趣,微一动容,目光变得深远,脸上现出一抹笑意,未赞成林青尘之言,也未出言反对,只是淡淡地看了冷月影一眼。
冷月影不明其意,怔了片刻,又把目光盯上了林青尘深不可测的脸上。
林青尘保持着对冷月影的漠视,不理会她的言语,继续说道:“忍一时舍却之憾,鱼和熊掌兼得,岂不是更为可值?”
此言一出,显然触动了独孤冷月的心绪。独孤冷月又发出了一声被道中心结的惊喜之叹,对林青尘投来赞赏的目光,并且脸上的笑容渐浓,渐暖。
一旁的沈如月神色一惊,隐隐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冷月晕虽然容貌尽毁,神情萎顿,但聪慧机警的心思没变。她隐约料到林青尘话内深意,心神安稳了许多,一双凄美的眼睛望着林青尘,洋溢出为之骄傲的欣喜。
冷月影却如坠烟雾,不明所以,说道:“弄什么玄虚?谁是熊掌?谁是鱼?”
林青尘轻笑不答,眼睛望向座上的独孤冷月。
独孤冷月看了一眼冷月影,脸上现出不满的神色,口中说道:“愚蠢!”又对林青尘说道:“但说无妨!”
林青尘凝眉敛目,说道:“佛珠只是鱼,而熊掌便是那能号令万众的教主之位!”
冷月影恍然大悟,面露欣喜,连连点头。
沈如月如遭重击,实不敢相信一向对教主歌功颂德、百般敬畏的林青尘竟会堂而皇之地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更不敢相信傲而不群的师父竟有取教主之位而代之之心。然而,更令她震惊的是一向对她疼爱怜惜的师父竟会在振奋之下把她指婚给林青尘。
独孤冷月听林青尘把话说完后,拍案而起,激昂地说道:“好!林堂主如若为本尊设身处地,本尊就将如月指婚于你。鱼和熊掌兼得之日,便是你们大婚之时,到时你也便是圣教副教主。”
“啊!不,师父!”、“啊!”、“谢师父!”沈如月、冷月晕、林青尘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不过,三人的心境可有别于天壤。
沈如月如遭雷击,惊恐万分,摇摇晃晃退出两步,几欲不支,脊背透出针刺般的寒痛。
冷月晕被惊得心支离破碎,遮面的纱巾无声垂落,泪水飙流,转身跑了出去。
而林青尘如得到了天大的恩赐,心花怒放,惊喜若狂,说道:“谢师父,谢教主!青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冷月影也颇为震惊,说道:“师父,沈师妹喜欢的是林天鸿,怎么能指婚给他呢?”
独孤冷月的目光如刀闪过,沉声说道:“你是在指责师父?”
冷月影忙低头说道:“弟子不敢!”
独孤冷月纵声长笑,声震四壁,蛛挂飘摇,积尘簌簌抖落。笑声突止,挥袖一扫,后壁上的一个暗格砰然打开,一个物事飞射而出,落入她的掌中。她打开金黄绸布包束,拿出一本纸册,说道:“这是一项武功秘笈的残段注解,本不是本门武功,乃是当年先师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如今就给了你吧。虽说不全,只是残段,我不屑于修炼,但若是你练成了,也足以纵横江湖。你好好练吧,娶如月之时、副教主之位指日可待。”说完,指力弹处,纸册如飞而至。
林青尘接过一看,只见封皮上写着《乾元真经注解》。
走出寒星阁的殿门,林青尘意气风发、步履轻捷,但觉花美、水美、山石美,这冷月山庄风光无限美好。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不会和你成亲的!”沈如月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林青尘脸上的笑容和心中的得意。
林青尘一贯自信,认准了的事情不会轻易罢手。他转过身来,目光深沉而坚定,说道:“你会的!”
“不会!”沈如月更加坚定。
林青尘强硬地说道:“你会改变主意的!”
“永远不会!”沈如月回答的更为冰冷强硬。
林青尘有些羞恼了,说道:“我哪点比不上他?”
沈如月说道:“这没什么可比的,我心中只有他。”
林青尘说道:“我会在你心中代替他的位置!”
沈如月摇头轻笑,说道:“不会!”
她的轻笑对于林青尘来说是一种讥讽嘲笑,林青尘有些恼怒,张开双臂又无奈地放下,点头说道:“走着瞧吧!”
林青尘走出冷月山庄的院门时,高傲的神情受到了严重打击,他像一只挫败的公鸡,妥协了,却压抑着愤怒。这更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但一想到要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争夺一个女人,心中又生出忧虑和惆怅。当他看到树上两只花喜鹊因为争夺配偶而斗的碎羽乱飞时,心中猛然升腾起一种血脉膨胀的热烈和刺激。
男人烦躁郁闷或者亢奋激动时,女人的出现可以改变氛围。这个时候,冷月晕揣着一颗凌乱破碎的心出现了,不但改变了氛围,而且改变了她自己的命运——应该是终结了她自己的生命。因为她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而且做出了对林青尘来说是错误的举动。她是个不幸的女人,她让所爱的男人感到了威胁,所以她是在幸福的心痛中死去的。
走出冷月山庄不远,四下花木掩映,静寂无声,只有一只孤单的蝴蝶在疲惫的游荡。林青尘忽然听到冷月晕在后面说道:“青尘,你······你当真答应师父的指婚吗?”
这声音熟悉而亲切,却带着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