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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鸿一愣。
王兴把目光转向了崖顶上张望的冷月影,神情变得欣慰,又说道:“我以前······做过不······不少坏事······没······没脸再······回中原······这儿······是我最开······开心的······地方······”声音断续微弱,几不可闻,终于停住,他微张着的眼睛失去了最后的光彩,变成了一点死灰,与此同时,他身上的血也已流尽,不再外冒。
林天鸿心中茫然,痛惜无比。
杜飞虎问道:“林兄弟,怎么样?王兴没事吧?”
林天鸿转脸望去,只见杜飞虎、沈如月、冷月影站在崖顶张望。他哽噎说道:“没事!”伸手把王兴的眼睛抚合,纵身在绳子上点足,跃上崖顶。
沈如月和杜飞虎看到林天鸿的脸色,已知大概,不由得心中一沉,叹气出声。
冷月影面色凝重,纵身而起,飞出三丈,把负隅顽抗、没有来得及逃下崖去的一个倭寇从头劈下,分尸两半。
“噢!”与那倭寇对敌的将军一愣,刹住招式,说道:“姑娘好俊的功夫!”
冷月影也不答言,目光如剑,望着崖下的群寇,胸口剧烈起伏。
那位将军走到陆同章身旁,说道:“陆捕头,陆兄,没事吧?伤的怎样?”
陆同章轻轻一笑,说道:“还撑得住,死不了!幸好杨兄你们来得及时。”
杨将军笑道:“有这头神鸟带路,我们十八只大桨齐划才赶了过来。这些倭寇没少在中原为恶,却狡猾的很,我几次逮他们不到,还受了责罚,不想在这儿遇上了,痛快,实在痛快!”
崖下近百名倭寇顾盼相望,欲寻机欲动。
崖上众人像是沐浴了血池般惊世骇俗,新来的二十几个新生力量武功大不如江湖人物,只剩了不到十人,而且俱已受伤。
吕会声少了一条左臂,面色惨白,躺在一块大石上颤颤而抖,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纵横交流,落石有声。
陆同章额发凌乱,湿漉漉地垂着,不时有汗水冲着凝血落下,使他坚毅的面孔更加壮烈。他审时度势,说道:“倭寇不知底细,暂时被唬住了,一会儿还会进攻。咱们毕竟人少,又都受了重伤,撤吧,杨兄。等会齐了大军再来争剿如何?”
杨将军面色如铁,说道:“不撤!这些倭寇行踪不定,遇到了岂能轻易放过?不消灭他们,绝不撤退。”说完,他转头看了看众人,又说道:“诸位受伤不轻,权且先到船上休息包扎,观战为我们助威,看我们杀光这些龟孙子。”
独孤冷月说道:“杨将军好大的气魄!我劝你还是谨慎点好,剩下的这些倭寇可都是好手,凭你这些虾兵蟹将能顶什么用?还是别逞强了,见好就收吧!”
杨将军听独孤冷月言语不敬,目光一冷,有些恼怒,但见她一袭白衣血染如同红绸,冷艳且悲壮,他心中掠过一丝敬仰,目光又温和了,说道:“我知道诸位无一不是中原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只可惜已是强弩之末,本将军不敢有求相助。你们还是上船吧,如若我们不敌,你们驾船离去就是。”
陆同章心血大沸,一挥他那缺刃带豁的钢枪,说道:“陆某不撤,和杨兄并肩作战,大家上船吧。”
杜飞虎说道:“吆嗨?这是什么话?打架杀敌,荡寇除妖,俺老杜什么时候落到呐喊助威的份上了?我也不撤。”
林天鸿胸中怒很交集,直欲迸发,昂然说道:“杀光倭寇妖人,为王兴报仇。”
雷星突然激昂说道:“中原英雄儿女,江河为脉,山作的脊骨,宁死不降,宁死不撤,为王大哥报仇。”
杨将军扫望余人。王宝、张亮说道:“不用看我们,我们同来,理当同往,我们誓死追随总捕头,与杨将军并肩作战。”
张新成说道:“我与大家同来,自也要与大家同去,我也不撤。”
那弃暗投明的郑纯说道:“我自知百死难赎罪过,自不会偷生。”
独孤冷月冷冷说道:“好得很呢!不过,我冷月宫犯不着干这蚀本的差事,如月、月影,我们走。”
沈如月摇头,说道:“我不走,师父、师姐上船吧。”转头望向林天鸿,点头,凄然一笑。
冷月影说道:“师父,请恕弟子不孝,请师父上船吧。”
独孤冷月一怔,沉声说道:“好啊,你们可真有出息啊!哼!为师何曾惧过阵仗?就留下和他们周旋到底。”
杨将军说道:“好!个个是英雄,条条是好汉!跟他们周旋到底。”他纵声长笑,又说道:“好一个江河为脉,山作脊骨!想不到杨某有生之日能在深海孤岛结识众位英雄,痛快,实在痛快!就此死了也值了。”他说完,又大笑。
林天鸿听他说到“死”字,心中一怔,见弟弟随巨鹤回到崖顶,心念一动,说道:“我们后面不是还有援兵吗?天远快让鹤儿去引领,若能及时赶到,我们大获全胜就毫无悬念了。”
众人心知敌人迫在眉睫,援军到来的希望很是渺茫,但终归有所企望,均大受鼓舞,纷纷称好。
巨鹤也像是明白了此时事态紧急,林天远稍一示意,它便对着崖下蹲立如蝙蝠的倭寇群愤怒地嘶鸣两声,然后,一飞冲天,疾飞去了。引起了倭寇们的一阵诧异。
林天鸿走到呆坐的老船工身前,说道:“老人家先到船上避避,如果我们不能得胜,你便开船自去。”他把老船工夹在腋下送回船上。
杜飞虎依样把吕会声夹起,说道:“老吕,你也去避避吧。”
吕会声嚷道:“哎!你干什么?当老子是孬种吗?老子还能打。哎······哎呦······轻点······”他叫嚷着被送回船上。
崖下倭寇一阵骚动,修整了散乱的蝙蝠队伍。那个格格不入眼的白衣蝠王指手画脚地说了一通,群蝠“嘿嘿”听令。
甄子剑已死,又一个地位仅次于他的白眼狼言简意赅地对着非纯种倭寇进行了训话:“弟兄们,他们没几个人,没了火弹,也没了羽箭,不要怕,杀了他们,为甄大哥报仇。”
他的训话也得到了白衣蝠王赞赏的目光。他难以言表的得意和悲壮面孔,像是一根雄起的驴棒槌,实在丑陋邪恶。
于是,倭寇又要进攻了。
林天鸿和杜挥刀斩断了四根绳索,走上前来。
杨将军说道:“来吧,本将军也等的不耐烦了,弓箭准备。”
那几个官兵忙弯身捡羽箭,搭弓拉弦,蓄势待发。
白衣蝠王一声高呼,首当其冲,像一头白毛猩猩般纵跃这冲了过来。那两个顶着“忍”字招牌的随从,双刀横架竖指,紧随其后,像两只红斑猫头鹰。余众为表心志,争先恐后地吼叫着追随。
所余倭寇是精锐之辈,且有备而来,羽箭“嗖嗖”而下,大多被拨打掉,并不如何见功。几近箭尽弓止,也只射伤不到十个倭寇,余寇蹬石而上。
杨将军如饮烈酒,满面赤红,发出了好大一声吼,杀将起来。余人刀光剑影把倭寇杀的肢残臂缺,鬼哭狼嚎,血肉飞花四溅。
那白衣蝠王果真不同于寻常蝠流倭辈,他那养尊处优的大脸盘子变得狰狞,飞天蝙蝠般掠到崖顶,木屐打石,“哒哒”有声。陆同章、王宝、张亮三人合力对他,还连露险象,处了下风。
林天鸿心念王兴之死,专找那家伙报仇,却分不出那两个身形相貌一样的家伙中是谁刺了那一刀,便对离得近的一个痛下杀手。
那家伙果真也颇为了得,双刀一反一正,配合的紧密无间。
林天鸿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一时间忙于应付。没两三招,他腿上便中了一刀,虽未伤及筋骨,但伤口颇深,血如泉涌,影响到了身形步法,又连遇到两记险招。好在他修为不浅,所学中不乏古怪招式,凝神对阵片刻,又扳回了劣势,卖了个破绽,劈了一刀,劈飞了那家伙宣示心志的“忍”字招牌,在那家伙脸上劈出了扎把长的一道口子,只要再深几许必定会把那家伙从眉头至下巴豁开。林天鸿暗呼可惜,想再接再励再来这么一刀。那家伙却也狡猾,不再上当,林天鸿始终没再能得手,与那家伙相持不下。
杜飞虎和另一个“忍”字招牌的家伙干在了一起,被那未见未闻过的怪招搞的手忙脚乱连连遇险,心中又气又恨,却无可奈何。一不提防,他那颇为依仗得而成名利器,杀敌无数的虎头残刀,被撸脱了手,掉到了海里,还差的被削去手指。多亏他用上了吕会声所擅长的窜蹦身法,斜窜扑倒,就地“赖驴打滚”,虽然狼狈,却躲过了对手反手斩向腰间的一刀,免了腰斩之祸。他胡乱抓起一把倭刀,头也不回,甩手向身后的风声砍去,正好架住了对手正手劈来的一刀。双刀相击,火星四射,“当”一声脆响,杜飞虎手中的刀断为两段,而对手的反手刀又抹了过来。他已到了崖边,退无后路,躲避无空间,把心一横,准备拼受一刀,向海里扑去。
正此时,两条锦带突射而至,一条打向那倭寇的左手背,一条缠住了杜飞虎的脚腕,把他拖拉出险境。原来是沈如月和冷月影抢上来相助、相救。
冷月影打落了那倭寇的反手刀,锦带却被那正手刀斩的七零八落。她立时挺刀直进,与那家伙杀在一起。
沈如月见冷月影不敌,忙上前帮阵。
杜飞虎惊魂稍定,又捡起两把倭刀,骂一声娘,把一腔怒火全撒在了灰衣倭寇身上,杀的那叫一个淋漓酣畅。
林天鸿与敌人久持不下,连变用不同的武功招式,总是被对方以怪异的身法刀式破解。那家伙一长一短的两把倭刀竟如同是延长的手臂,运转自如,幻化出无数刀影,能攻向不能攻之处,能守到不可守之时。林天鸿刀笛同施‘捕风捉影手’的精妙招式,点、挑、斩、戳几次都不能见功,当施展开步法迅速掠向敌后时,敌人白袍一闪,竟然突然消失,又突然在自己身后挥刀砍来。林天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