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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冲等人知他心意,哑然失笑。
☆、荒唐师父幸运徒 另辟蹊径有大成
第二日,林天鸿早早起床去拜见师父。哪知推门进去后却不见他的人影,便又退出来寻找。看到夏克谨在空地上传授包括崔成在内的一干年轻弟子武功,便走过去问可曾见到自己的师父,都说没见。他又转过了几栋房屋,顶头遇到杨若怀拎着两只野鸡蹦跳着跑来。
“师父,一大早您去哪儿了?怎么弄得一头雾水?”
杨若怀四下瞧看,嘻嘻一笑,说道:“观中的饮食太素,没多少油水,你身子单薄,得补养补养,我去捉了两只野鸡来改善伙食。”
林天鸿见师父须发斑白年过半百,却一大早跑到山林里去捉野鸡为自己补养身子,弄得满身水湿淋淋,他心中大为感动,却也觉得有些好笑,说道:“这样不好吧!弟子应当和师兄们一样吃素。”
杨若怀摆手说道:“有什么不好?我门中虽一向倡食素食,却也不是明令严审不准动荤沾腥,在江湖上行走,喝酒吃肉多的是。在山上他们不吃,那是他们的事,师父我是不会如此的。你是我的弟子,当然要和我一样。”
林天鸿踌躇说道:“话虽如此,可若是被执法道长看到还是不好吧。”
“当然不好!”杨若怀说道:“吃肉这等美事,哪能让他们看到?否则,十只八只也不够他们分的。你别看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背地里也没少干这事。”说完,他鬼计地一笑,抓住林天鸿的肩头跃出墙外。
二人出了道观,左转右绕来到溪边一个山洞前停下了脚步。只见右边地上有羽毛、兔皮无数,还有许多干枯的细碎鱼鳞;左边三块石头上支着一口铁锅;山洞内竟然还有平滑大石摆就的桌、凳,石桌上残留着骨头、鱼刺、凝结的汤渍。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这泰山派的杨真人在道观外别有洞天,开创了观外别邸!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杨若怀在一块大石后搬出了一个大木盒,里面装着各种碗碗罐罐——竟然是油、盐、酱、醋各种佐料。
林天鸿惊叹道:“哇!师父,您在外面起个小灶开开荤也就罢了,怎么还弄的这样齐全?该不会连酒也备下了吧?”
“噢!”杨若怀一怔,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有酒,在这儿呢。”他弯下身子在石后摸索,一边拨弄着,一边自说道:“噢······这个没有了!唉······这个也没有了!噢······唉······”一只只酒坛在他的裆下滚了出来。
终于,在他五声失望叹气之后,兴奋地说道:“哈哈!这个有,还有一坛。”
他把酒放到石桌上,说道:“等会儿,我把鸡剥了先煮着。”在木盒里拿了一柄小刀到溪边去剥洗野鸡了。
林天鸿见师父如此玩闹,不禁叹气摇头,说道:“师父,我来帮你。”他走到外面剥洗着另一只鸡,心中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定,试探着问道:“师父,与掌教师伯和张师伯相比,你们谁的武功厉害?”
杨若怀头也不抬,嘿嘿一笑,说道:“你猜呢?”
林天鸿说道:“是师父你,对吧?”
“噢!”杨若怀点了点头,呵呵地笑了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天鸿说道:“昨天张师伯说的。”
“噢?”杨若怀哈哈大笑,说道:“张师兄嘴上不肯认输,看来心里还是佩服我的。不过师父我也比他们厉害不了多少······”他掐着小指肚说道:“只厉害这么一点点。”说完,他又呵呵地笑,开心的样子溢于言表。
林天鸿也跟着笑,打心眼里高兴,说道:“张师伯真没骗我。那和金师叔相比呢?”
杨若怀说道:“不相上下,差不多。我是师兄她是师妹嘛!师父我从不以大欺小的。”
“噢!”林天鸿点头笑道:“那还是你厉害?”
师徒二人把鸡剥洗干净,放入锅中、加水、放料、拾柴、点火煮烹了起来。不一会儿,锅中水热渐沸,香气诱人,令人食指大动。
杨若怀似乎可以凭借锅中散发的味道就可以判断出火候,抽了抽鼻子,一拍大腿,说道:“差不多了,快好了!”他跑过去添柴吹风,拿着木勺扬汤尝味,品味了一番,又进进出出添盐加料。
林天鸿看着这个热衷于烹调的师父忙忙碌碌,心中却还是七上八下喜忧不定:“看来师父的武功是泰山派最高的,可他的贪顽喜闹比我以前还有过之,如何能安下心来传授我武功?若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大落后于人了?唉!”转念又想:“他老人家既然武功独到,自然也定有他独特的法门,反正日久天长,耐心等着吧。若真像其他师兄们那样中规中矩,每日只是读书练功、习字悟道,还真太过无聊。玩的开心又能学得武功才是双全齐美。”想到此节,他心中踏实了许多,脸上露出了笑意。
“好嘞!吃鸡喽!哇!好烫!好烫······”杨若怀双手捧着铁锅,咧着嘴“哧哧啊啊”地嚷着跑了进来。
热气腾腾,肉香扑鼻,林天鸿下手抓起一块便要往嘴里送,又停下来,旋了弯递到杨若怀面前,笑道:“师父先吃。”
杨若怀摆手说道:“没那么多规矩,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他抓起酒坛子猛喝了一通,送到林天鸿面前。
林天鸿先时不敢,只称说不会喝酒。
“什么?”杨若怀像受到了惊吓一般跳了起来,说道:“我的徒弟怎么能不会喝酒?你不要拘谨,喝就是,即便真的不会,也要学会。我的徒弟就要会吃、会喝、会玩、会打架,师父我今日就先教你喝酒,学会了喝酒再学武功。”
“哦!这是什么理论?哪有这样的师父?”林天鸿忙拿过酒坛子,说道:“喝酒不用教了,我喝就是。”于是,他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左右开弓。
“噢,好!”杨若怀脸上渐渐笑开了花,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嘛!”
二人一边吃喝,一边谈笑,好不快活。
林天鸿禁不住感慨:“怪不得昨日刘师兄听说师父收了我做弟子还羡慕,先不说武功,单说师父这随意的性子就令人轻松惬意,不拘不禁,但不知教起武功来到底怎样?”
杨若怀喝干最后一滴酒,意犹未尽。见林天鸿若有所思,他嘿嘿一笑,问道:“好徒儿,想什么呢?”
林天鸿答道:“没······没什么。”愣了片刻,他凑身上前说道:“师父,我刚才见夏师兄他们在练剑,很用心的!崔成都耍的有模有样。”
杨若怀摇头摆手不以为然,说道:“那都是些粗浅的入门功夫,平常的很,有什么值得眼馋的?不学也罢!你是我的徒弟,当然要学些高深精妙的。”他说完,从柴草中捡起一根草棒剔牙,又呜呜弄弄说道:“呃······噢······你不要着急,等会儿我教你。”
林天鸿听说师父要教高深精妙的武功,心中立时振奋,转念又想:“泰山派的武功乃是玄门正宗,必须从入门的招式开始练习,打实基础,循序渐进才可,否则,终难登极致。张师伯也曾说过,练功不可急功冒进,若不然,时日一久会反伤自身,后患无穷。”他思忖了一阵,说道:“师父,掌教师伯说新入门的弟子要从入门功夫学起。再说,弟子愚笨,若是一开始便学高深的,恐怕学不来的。”
“噢?”杨若怀挠着头说:“掌教师兄说过这话吗?好像真的说过。”他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又说道:“那好吧!咱们也先从入门练起。”
“好嘞!”林天鸿一跃而起,说道:“我去拿两把剑来。”
“哎!回来!”杨若怀拦住他,说道:“练功而已,又不是打架杀人,拿什么剑啊?”
林天鸿说道:“不是练剑法吗?”
杨若怀说道:“练功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由外而内,先学习招式,再慢慢生发内力;另一种是由内而外,先练内功,再匹配招式。我们先从内功练起,明白了运力法门,练起招式来是事半功倍,如虎添翼。”
“对,对,对!”林天鸿心中狂喜,说道:“师父说的对极了,内功原比招式重要的多。就好比我爹,内力一失,所有的武功招式都用不上了。那我们就快练吧。”
杨若怀说道:“我先教你咱们道家修炼‘精’、‘气’、‘神’的法门,你听好了。”
他盘膝坐在石凳上,潜运内力,口中念道:“真意为媒两相融,伴随真人潜北冥。浮游来回调水火,静候极渊光明生。”
林天鸿见师父说教便教,毫不罗嗦,忙坐下依式依诀来运功潜运内力。
“吐气三寸纳至踵,绵绵密密闭如瓶。任凭气机荡脏腑,冲开毛孔入天通······”杨若怀舌如机括,语出如蹦豆,越念越快,手上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也是越施展越快。他不停顿地念:“双手环抱子午诀,四门紧闭守正中。万念归一入虚空,感而遂通真意生。”一口气念完了口诀,收功完毕。
林天鸿手忙脚乱地没跟上,说道:“师父,您真熟练,念的太快了。”
杨若怀说道:“那当然!当年我面壁三年,每天都念几百遍,熟的很。”嘿嘿一笑,又说道:“我是故意念快的,看你记性如何?怎么样?都记下了吗?”
林天鸿说道:“差不多吧。”
杨若怀问道:“差多少?”
林天鸿想了片刻,说道:“有两句没记住。‘绵绵密密闭如瓶’的前一句和后两句是什么?”
杨若怀点头说道:“前一句和后两句?好!我再说给你听。”他怔了好一会子,说道:“哎!前一句和后两句是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哎······”他皱着眉挠开了头皮,一番冥思苦想的样子。
林天鸿以为杨若怀在开玩笑,心道:“师父好没正经,教口诀时也要玩闹。以后练功可得谨慎,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可了不得。”见杨若怀依旧是竭力思索之状,便问道:“师父您不是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