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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尘顿然欣慰,说道:“是吗?前辈真的认为可喜可贺?如此······晚辈不恭,倒要与前辈同饮一杯了。”他又自倒了一碗酒,举过来意要与白英同干。
白英也不再推辞,点头说道:“好!”端起酒杯饮下。
林青尘大喜,说道:“前辈能与晚辈同饮,足见前辈与晚辈已无嫌隙,真是大慰平生!”说着,他捧坛又倒了两碗,甚为动情,笑道:“来,请前辈再饮一杯。”他又先一饮而尽。
白英见如此年轻后生已知仁为善,很是欣慰,目光中流露出慈蔼,为了表示心迹无隙,也没拒绝,又饮了一碗。
林青尘更是欢喜,目光一转,后退了两步,正色说道:“晚辈存为国为民之心,常以天下苍生为念,只可惜武功不济,不能有所作为,欲为天下百姓谋福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深以为憾。”说完,他颓然叹气,神情又变得落漠。
白英大不赞同此观点,驳斥道:“儒士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只要心存正气也一样可以为国立功、为民谋福,就算白衣村夫只要乐善好助也能福及邻里,林统领如今巡卫运河堤坝责任非小,何有此叹呢?”
林青尘说道:“晚辈少时不学,胸无点墨,如何做得了儒士文臣?白衣村夫乐善好助能施几何?晚辈这个巡卫统领成日巡视河堤闸门如同行尸走肉,说白了也就是防护堤坝的民夫领队,苦力不少出,功劳却鲜见,若是出了状况,少不得还要担罪过,晚辈如何能心甘?”
白英闻言一怔,方明白林青尘先时是故作之态。
林青尘又说道:“晚辈虽是粗野武夫,但志存高远,想以武事建功立业,斗胆请前辈传授两记掌法。”他拱手抱拳,单膝跪地,神色倒也甚是恳切。
白英立时大悟,依然不动声色,说道:“禹龙神掌?”
林青尘起身说道:“不错!前辈传给天鸿的那两记掌法果然威猛无敌,连我的乾元神功都抵挡不住。求前辈不吝赐教,青尘定当不会有辱前辈门楣。”
白英听到‘乾元神功’四字,神色微微一惊,问道:“你会乾元神功?你见过乾元真经?”又摇头说道:“不像,不像!你若学得乾元真经上的武功,还用得着学老夫这掌法吗?”
林青尘说道:“实不相瞒,青尘得到的只是残篇,并未见全。”
白英点头说道:“这就是了,否则你怎会连天鸿也打不过?就是因为这两记掌法,你便要设计暗算老夫?”
林青尘脸色一红,拱手说道:“青尘对前辈仰慕之至,不敢有相害之心,如此只因青尘拜师心切,不得已而为之。青尘早就说过非常渴望拜前辈为师,只要前辈答应,青尘立刻奉上解药。前辈乃超凡高人,只要答应的事定然不会再食言反悔,到时前辈传我武功,青尘自会奉若至亲尊长,好生侍奉。”
白英不愠不火,依然安然端坐,目光中满是惋惜之意,叹息说道:“威猛未必无敌,无敌者未必威猛,你相去大远了!你心肠如此歹毒工于算计,老夫岂能收你为徒?”
林青尘剑眉一挑,蛮横之色立生,说道:“青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已经没得选择了,如若······”白英双目精光一闪,吓得林青尘打了一个寒战,立时止住了话语。随之又变换神色语调,说道:“前辈是洒脱豁达之人,传我两记掌法,于你无损,我还会对感恩戴德,何乐而不为呢?前辈也不必立时答应,您可以再考虑考虑,这毒酒只是让您半个月使不出内力,并不损伤身子。还有十几日呢,您慢慢考虑,不过,可不能拖得时日太长,否则,服了解药也无济于事了。”
白英冷笑,闭目不语。
林青尘说道:“前辈不用枉费内力了,没用的。我知道前辈内力深厚不同于寻常高手,多下了几倍的药量,如果能逼出来,那前辈您可真的就是神仙了。”
白英喉中“咕咕”响了几声,脱口喷出一股酒箭,厉声说道:“区区小毒,岂能伤得了我?”
“啊!”林青尘骇然变色,惊道:“真是神仙不成!”他飘身向门口掠去,不可谓不急,不可谓不快,反应迅速,行动敏捷,足可谓说明他的恐惧之大。
白英喝道:“带走你的埋汰东西!”大袖一挥,酒坛飞射而出,打在了林青尘反手带上的门上,击穿了门板,哗啦一声跌碎在廊上。
林青尘听到破碎之声,吓得魂飞天外,追星逐月的轻功施展到出神入化,“嗖”的一声窜出三丈,又“嗖”的一声窜上了房顶,逃之夭夭了。
林天鸿和沈如月也听到了破碎之声,循声望去时只看到了林青尘迅疾无匹的逃窜身影。二人一惊,先是有些自叹弗如,才惊觉大事有不妙,忙向白衣的房间赶去。
二人冲进房间,看到白英端坐在椅子上,心中稍安,看了看门外的坛子碎片和桌子上的酒碗,便已猜着大概。林天鸿问道:“前辈,是林青尘要下毒害您?您没事吧?”
白英说道:“这毒很是难缠,一时不能尽除,需调养些时日。”说完,唇角流下了一丝血流。
林天鸿恨恨说道:“可恶!我去找他算账。”
沈如月忙取出巾帕为白英擦拭血迹,说道:“他逃的慌张,定然去的远了,到哪儿找他算账?还是先照顾老前辈为要。”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倒出三五粒晶莹的药丸,又说道:“这是我师父当年研制的解毒灵药,未必能解此毒,也定会有些益处,前辈服几颗试试。”
白英说道:“冷月宫的解药当然是好东西!”张开嘴任由沈如月喂自己服下。
林天鸿说道:“前辈您先休息养神。”他和沈如月便要扶白英到床上休息。
这林青尘一口气飞奔出驿馆,见并没有人追出来,心神才稍微平复。他并没有打算立时逃亡,而是又打定了主意去寻一寻吴仁兴的晦气,以便报偿白遭劳苦之恨。刚到了通往分司衙门的路口,却看到钦差大人带着一队亲兵护卫走了过来。他心中一紧,又立时镇定下来,直迎上去行礼问候。
忽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女子断喝:“你这个歹毒的负心人,害我好苦!”
他猛然一惊,吓了一跳,转脸间发现有银光闪烁,三枚钢镖破风射来。钢镖虽然突袭劲急,但他毕竟身负绝技,在钢镖几近袭到之际,他拧腰侧肩,双手分拨,轻而易举地把三枚钢镖抄在手中。定睛一看,说道:“楚楚!你怎么来了?”
钦差大人的护卫亲兵看到有人前来行刺,立刻拔刀拥上来把崔楚楚包围了起来。
林青尘急忙解释说道:“钦差大人切莫惊慌,这女子是小人的朋友,绝不敢相害大人。”
钦差大人抬手一挥,止退了亲兵。
崔楚楚拔出宝剑,冲上来便刺林青尘。
林青尘反掌磕开刺来的剑,喝道:“楚楚快住手,惊吓了钦差大人可不得了,等会儿我再与你分说。”
崔楚楚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顾虑什么而停下了进攻,但可以肯定绝不是怕了林青尘声色俱厉的喝叱。她举着的宝剑颤颤地垂下了,胸口剧烈起伏,粉面潮红,美目含泪欲滴。
钦差大人先时听到崔楚楚说的“负心人”等等言语,此时又见如此情状,心中猜测是女儿家来寻情郎来了。他心知男女□□别人实难干涉,便哑然一笑,说道:“林统领,既然是朋友寻亲上门,你可要好生对待,莫要真做了负心人啊!”说完,一挥手,笑着带着亲兵向驿馆方向去了。
林青尘见钦差大人去的远了,转身对崔楚楚说道:“你不在家呆着,跑到这儿干什么?刚才若是钦差大人怪罪,你性命难保,连我也吃罪不起。你快走吧,我还有事要办。”
崔楚楚盈眶的眼泪掉落下来,凄苦说道:“你说我来干什么?你······”她努力隐忍情愫,恨恨说道:“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爹爹?二叔和奶奶的死也都是受你所累,却问我来干什么?你······你负情薄幸弃我于不顾,你说我来干什么?”泪水滚滚而落,她自苦自恨不已。
崔府之事败露后,林青尘曾承诺林天鸿对此事做了弥补,但此时又被崔楚楚当面质问,还是感到羞愧难当。但他却现出无辜的神色,说道:“你爹是崔相鳌亲手所杀,干我何事?崔相鳌包藏祸心已久,他的死活更是与我无关啊!他杀了你爹,死了不正好报了你的杀父之仇嘛!老太太怎么会死的?不是硬朗着嘛?”
“你······你······”崔楚楚花枝怒颤,哽哽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举起手中的宝剑像是举着千斤重物般摇摇晃晃支撑不住。
林青尘负手而立,抱憾一笑,说道:“至于你我之间,逢场作戏而已,你又何必认真呢?你走吧,以后莫要再来缠我。”
“逢场作戏?”崔楚楚如遭重击,猛地打了个激灵,泪水飞奔倾泻,羞愧的生不如死。她抬手一抹泪脸,决绝的恨怒迸发,喝道:“我杀了你这个禽兽!”振臂抖腕,花喷怒涛,一剑三式攻了过来。
崔楚楚的功夫有限,虽是盛怒突发,却哪能伤得了林青尘?林青尘轻松惬意漫不经心地便躲开了她的三剑,后退两步,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杀不了我的,还是走吧。”
崔楚楚气的牙齿把嘴唇都咬出血来,嘶哑尖利地说道:“你欠我崔家数条人命,不妨也把我杀了,只要我不死,你休想安生。”她举剑又刺,已无章法可言。
林青尘左掌压退剑身,右手一扣一缩,崔楚楚的双臂便动不得分毫了。她愤力挣扎了几下,却也无用,还是难以脱出手来,只能扑簇簇地干掉眼泪。
林青尘与她面距不过一尺,见她泪如玉液气喷香云,虽是满脸憔悴不堪的怒色,但这哀怨中的动人之处更胜当日。他禁不住心中一动,叹息了一声,放开了禁锢,说道:“念在往日的一番缱倦温柔,我不与你计较。你杀不了我的,死了这份心吧。”说完,便欲急急离去。
崔楚楚听林青尘又提起往日之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