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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尘神色俱冷,对泰山众人说道:“笑话!金匾为整个江湖所设,又何必由你们泰山派归时定日来比武较技?谁知到了那时你们泰山派不设机关暗算?我师承前冷月宫宫主独孤冷月,与你们泰山派有何渊源?你们若是心中怯惧,也不用与我拉关系套近乎,只要把金匾交给我,我不动你们泰山上的一草一木,马上带人撤下山去。”
王克勉等人听到林青尘言语侮蔑师门,勃然大怒,齐声喝道:“无礼!”
王克勉又说道:“你偷窃我泰山内功心法,以此为基才成就了今日,你不怀感念,竟还率众来犯,真是可恶!为保你颜面,我不点破,你却出言侮蔑我泰山,我岂能容你?当年在客店那晚我就怀疑是你,还有卧虎镇那灭门恶事······”
“住口!”林青尘听到王克勉提起了卧虎赌坊之事,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一眼杜飞虎所率的漕帮信徒方向,大喝道:“一派胡言!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白莲教有的是精妙的武功,我岂会在意你泰山派内功心法?”
王克勉冷笑说道:“本派武功博大精深,你知道几何?你学的并不精纯,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正宗泰山武功!”说完,他飞身而下,剑抖七星,向林青尘当头罩来。
“来的好!”林青尘暗呼一声,侧身退步,伸掌横击剑身,身子一转已闪到王克勉的身后。
“好快的身法!”王克勉心中一惊,却不慌乱,旋掌倒转剑柄,把剑从腋下穿刺过去。他这急中生智的变招又快又准,施法极为巧妙,令敌人防不胜防。不料林青尘反应神速,随着剑尖的刺来收腹躬身,右手疾伸,两指捏住剑尖平送,把剑锋切入了王克勉的腰肋,鲜血立时喷溅而起。
王克勉心中大骇,忙收剑弹腿反踢林青尘。林青尘缩身退了一步,躲过踢来的一脚,又立时跟进,顺势在王克勉脚上掀了一下。王克勉腾空翻了出去。
刘克言等人飞身来救王克勉,却被抢功心切的冷月隐拦住斗在一起。另四名道士被林青尘举手投足间打翻在地。
王克勉在空中折转稳住身子,落地时双足用力一点,又弹射而来。眼看着长剑直指着林青尘的胸口刺去,却觉人影一晃,剑刺空了,咽喉倒被林青尘掐在了掌中。他感到匪夷所思,实难相信林青尘能有如此身手,一时倒忘了咽喉下的危险,惊骇问道:“这是什么武功?”
林青尘轻轻一笑,指上用力,说道:“乾元神功!”
王克勉喉骨碎裂,气绝身亡,至死之时方才第一次听到‘乾元神功’这种武功的名字。
“王师兄!”刘克言声色俱厉,猛攻两剑,想逼退冷月隐。冷月隐却如跗骨之蛆阴魂不散,令他难以摆脱。林青尘掠身上前,一把提起刘克言的肩头把他扔了出去,说道:“刘大哥,我不想伤你,你回山传个话,只要交出金匾,我绝不再伤人命。”
刘克言勉力稳住身子,心知武功不及多矣!再打徒然无益,抱起王克勉的尸体,和那四名道士飞奔上山了。
白莲教教众见林青尘轻而易举地毙敌溃敌,无不拍手称颂,大赞谄词,振奋地托举着教主莲台向山上开进。此时谁也没有注意,杜飞虎所率的二三十人已放慢了脚步,渐渐落后众人,终于隐入路旁的草木中去了。
不多时,山上响起了急促洪亮的钟声。有人嘻笑说道:“兄弟们快些上山,泰山派鸣钟迎接咱们教主呢!”多人附和,引发了一阵哄笑。
冷月隐说道:“林堂主,恐怕牛鼻子们设了埋伏,咱们要当心些。”
林青尘一无所惧,笑道:“不用紧张,本堂主有霹雳弹在手,何必怕他们埋伏?他们若敢使诈,我炸他个片瓦不留、灰飞烟灭。”
教主灵儿惊恐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林堂主不要轻易用霹雳弹,最好不用,否则日后见了大哥哥和姐姐,可不好说话。”
林青尘一怔,说道:“教主不必费心,属下自有分寸。”
“噢!”灵儿点头,不再言语。
林青尘率众畅行无阻,几近半山腰处便在一处平台空地上暂且休息。这平台凸出山体,一边靠山处开凿了一条七尺余宽的台阶通上山去,其余三面围着雕石栏杆,下面是百丈悬崖,地势十分凶险。数百人拥上平台虽不见拥挤,但临渊之处人人自危,有些人挨肩擦膀地向台阶拥去。忽然如梯的台阶上冲下来两队舞剑道士,白莲教众忙后退避其锋芒。
张若虚飞身而下,威风凛凛地挡在前路,喝道:“白莲教与我泰山孤交寡好,可也无怨无仇,为何闯我门庭、杀我弟子?”
他话音未落,后面鱼贯跃出一串串执剑道士,均是七人一组,一共一十六组,个个身形矫健、步法敏捷。这一百一十二名泰山弟子闯入白莲教人群横冲直撞,把人群分隔成四团围住,每团都是四七二十八人围困近百余人。竟是以四个二十八星宿阵法拆解人群,以少围多。
冷月隐说道:“他们人少,成不了事,杀出去!”她大吼一声,当先向外冲去,但立时又被逼退了回来,遂不敢再大意。一时间,四个战团中刀响剑鸣,人声吼叫,血肉横飞,杀的昏天暗地。
二十八星宿阵法是四象相辅相成,每象星宿又攻守配合相互依存,各按步法,循日月升落之象,循环往复,变化莫测。阵法运行,阵中现出各种异象,或龙腾、或虎跃、或龟蛇盘缠、或如雀鸟闪挪、或如苍鹰扑击······能以一敌十,百可拒千。泰山派弟子虽以少围多,却大占了上风。白莲教众死伤甚多。泰山派弟子虽也有死伤,但阵中一旦有人倒下,外围立时又有人跃入阵来,是以阵法毫无停滞。
双方伤亡都越来越多,阵圈渐渐缩小,形式明显对白莲教更为不利。冷月隐奋力冲突,十分凶险地躲过了亢金龙星宿的割喉一剑,左肩却被翼火蛇星宿刺中,深已及骨,血流如注,退到阵中严防死守再也不敢妄攻,才晓得此阵法着实厉害。林青尘所被困之阵是有夏克谨、刘克言、徐克行和封克勤各领一象的实力最强的一个方阵。他左冲右突连毙数人却也难以冲出,若非仗着‘乾元神功’和冷月宫精妙的‘追星逐月’步法,恐怕已经挂彩受伤了。教主灵儿也早移驾到莲台下,挥剑对敌,可那华贵的莲冠实在太过沉重,成了她的累赘,她感到太不方便,真想摘下来扔掉。但这莲冠是天下第一大教教主权利的象征,她不能扔,教主若是落了冠,后果和军旗落地一样,士气也将会扫地,所以不堪重负的灵儿教主勉力支持。
林青尘几次取出霹雳弹,但因心中顾虑到己方人群集中而对方却分散,如若引爆必会对己方不利,于是又放了回去。他心知但凡阵法必有阵眼,只要找准关键,凭自己武功,便可一击即破,他此刻不禁后悔起在总坛密室内只贪学了武功而忽略了奇门玄术。他冒险又冲突了几次,眼看着便要把一方象首毙于掌下,却都被其它星宿及时化解了,更有两次竟险些被封克勤伤了。他心中恼怒,也顾不得敌我了,左手向后一摆,拉住灵儿教主的手飘身后退丈余,右手霹雳弹向封克勤弹了过去。火光闪起“砰”一声响,腾起一团浓烟,敌我有七八人被炸飞了出去,那位令他恼恨的封克勤被炸得四分五裂哪还有人型?
这一记突响几乎震惊了所有人,在短暂的停手罢斗的间隙里,林青尘身形疾闪兔起鹘落,转眼间绕阵一周,拳打掌劈,八名道士剑落倒地有死有伤。这一下变故奇快,立时把这个阵击的支离破碎难再发动。众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林青尘又迅疾地欺身攻向刘克言。夏克谨和徐克行忙撇开阵法挥剑合击,来救刘克言。这三人是泰山派如今二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武功相当了得,情急合击之下,威力更是不凡,三柄剑从三个方向卷起劲风罩向林青尘。
冷月隐和灵儿看到林青尘遭遇凶险,都不由得睁大眼睛要呼出声来。只见林青尘转身退步,伸臂横掌向后一摆,一把长剑便飞到他的手中,他轻松一挥,剑光如潮,浪涌而出,泰山三弟子的剑尽数折断,碎作数十片,又不记敌我地射伤了十几人。
林青尘出手攻敌,却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隐约感到张若虚飞身攻了过来,便大声喝道:“张道长还不退下?”紧接着他左手伸指点戳,快如星火,瞬间把泰山三弟子点倒在地。
张若虚一剑既出岂可轻易收回?他剑尖颤颤,声若龙吟,封向林青尘十几处大穴。
林青尘虽然自负,此时也是一惊,钢牙一咬抖剑而出,“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两把宝剑齐飞向空中,坠到崖下。二人对了一掌,各退出五步。
冷月隐突然喝道:“牛鼻子还不住手!”剑已递向了夏克谨的胸口。
张若虚胸中兀自气血翻腾,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纳罕林青尘何以有如此高深造诣?见众弟子围过来举剑要上,他抬手一拦却说不出话。
林青尘面色梗了片刻,竟若无其事地背过手去,笑道:“张道长,您是前辈高人自当晓知利害,还不撤阵吗?”
张若虚还是不答话,抬手一挥,另三个围敌相持的方阵撤了回来,分立张若虚身后。
林青尘得意一笑,说道:“这就对了,我白莲教教众数万,若要真想为难你泰山,便是十个泰山派也灭了。如今我们百余人前来别无他意,只不过是依江湖规矩,想跟贵派高手堂堂正正、公公平平的比武较技,赢的一方得‘侠冠九州’金匾,输的一方臣服听从号令。我不想斗狠杀人,刚才也是无奈小小威慑,只要你们不依众仗阵欺人,有人能胜过我这一双肉掌,我马上放了这三位道长,撤下山去。否则······哼······可要得罪了。”
林青尘所率的白莲教众有三百余人,除去杜飞虎带走的二三十人和场内死伤,目前所剩也不下二百,还要比现在所对阵的泰山派弟子多上近倍。他说泰山派依仗阵法并不假,而说自己一方区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