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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虽然平静如潭,可是紧蹙的眉峰却并未松懈半分。
叶湑惨然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咬得很用力,言子墨“嘶”了一声,但却没有推开她,叶湑像是在发泄,既然如此,他让她发泄好了,说不定能转移疼痛,她能好过点儿。
咬完了,言子墨才慢慢把叶湑放下来,他脱下鞋上床,一手揽住叶湑,一手轻柔地揉着她的肚子,叶湑正疼得没力气,推了他一把,纹丝未动后她就不做无用功了,把手缩回来放到被子里,两条腿僵直着,绷得极紧。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言子墨如此的温柔。
就算是三年前也没有。
三年前……
“言子墨。”她把翩飞的思绪硬生生扯回来。
“嗯?”
“三年前,接我电话的女人是谁?”心里勾勾绕绕,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是我姐。”
言子墨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叶湑永远都不会过问的,她终于问了,他也能让她少误会一点不是吗?
“哦。”得到了回答的叶湑神情懒懒的,她的肚子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言子墨听得出她的语气,将她放平,“我去给你冲红糖水。”
当他端了一杯红糖水回来的时候,叶湑正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言子墨将她扶起来,伸手过去要给她喂,叶湑推了一把,自己接过玻璃杯子喝了一口,很烫。她皱了皱眉,言子墨会意,自己凑上去吹了几口,十足的小心翼翼。
“你有姐姐?”
交往的时候,关于言子墨家庭里的一切,他都是讳莫如深,叶湑几乎只知道,他很有钱。
虽然他表面过得是苦日子,吃穿用度看着都很拮据,但社团里要拿什么经费,他总是能轻松地掏出钱解决问题。
“嗯。”这一声是从他喉尖发出的,似乎有些不愿提及。
但是他还是把话茬接了下去,“叫言子欣。聪明能干,落落大方,八面玲珑,行事果断。老头子给她的评价。”
“老头子?”
在这一刻,言子墨突然觉得虚弱的叶湑很可爱,她仿佛是试着渗透入他的生活圈,在了解他的家庭。
尽管对那一大帮子人反感到了极点,但现在提起他们的时候,言子墨还是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是我爸。”
“哦。”叶湑又应了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倒是言子墨见她不问了,心里还痒痒的意犹未尽,他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家那个老头子,刻板固执,是个泥古不化的老古董。每天挂在嘴边的就是‘言氏’‘言氏’,一见了我先要问三十句,好像言氏到了我的手里真就会亡国一样。”
怀抱里突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难道不会吗?”
搂着叶湑的言子墨一怔,陡然间哭笑不得,他低着头看了眼叶湑,叶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捧着杯子心虚地喝了起来,眼神闪烁,有点躲避的味道。
真像只小狐狸。他忍不住微笑地想。
“不会。”
言子墨还是很正经地回答了。叶湑有些发愣,她吃力地仰着脑袋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她又飞快地低下头喝起红糖水来。
“我不会让言氏亡国,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经营它。”
这话说得叶湑更吃惊,她想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来,言子墨扶了她一把,接过她手里已经见底的糖水杯,低声问:“好点了吗?”
叶湑点了点头,因为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她的眼神表情都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见她又开始挣扎,言子墨好笑地放开手,坐在她的床边调侃道:“利用完了然后卸磨杀驴?叶湑你这也翻脸翻得太快了!”
垂着眸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叶湑飞快地说了声:“谢谢。”
她弓着腿坐起来,低着脑袋满腹心事,叶湑脆弱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她竟然问了关于言子墨家里的这么多问题。现在想起来,她这个假妻子好像有种当过头了的感觉。
言子墨失笑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阿湑,自家老公呢,不用客气。”
叶湑蹙了蹙眉,言子墨也跟着冷静下来,“但是,经痛是一种病,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妥当。”
“不要!”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叶湑就忍不住反驳。
事实上,让言子墨知道这件事已经够尴尬了,现在她再也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晓了她有经痛的毛病。
“为什么这么任性?”言子墨无奈地握住了她的手。
叶湑没有挣扎,她垂着纤长的睫毛,坠着几点水泽,更显得玲珑可爱,一时情难自禁,他凑上去吻住了叶湑的眼皮,叶湑闭着眼,还是没有反抗,直到他的吻离开,那两行泪水才簌簌地滚落下来。
“怎么了?”看着这样脆弱的叶湑,他的心尖都在颤抖。
她埋在他手心里的手握紧了,言子墨能感受到她收拳的力道,他为她的坚强隐忍感到如此心疼和难过。
“爸爸住院的时候,我走投无路地要找你,你在哪呢?”
很平静的一声控诉,时隔三年,终于如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坎上,瞬间,粉碎成末。他的脸色终于现出纠结难过了。
“我那么卑微地跟你要一笔分手费,你在哪里呢?”
言子墨抿着唇,抿得发白,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就那么走了。呵,你就跟我说了一句,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就那么潇洒地走了,把两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把我说不要就不要,既然你都做出抉择了,那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呢?”
言子墨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她的被子上。
他不敢正视叶湑的眼睛,清水翻波的眼睛里,一定都是控诉、斥责、痛恨,都是他最难以面对的情绪。
“我……”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又一阵敲门声,晴姨在门外请示了一句:“少爷,粥都快冷了,你还喝吗?”
言子墨没有作答,只是问叶湑:“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把粥端过来。”
“不用了。”叶湑冷淡地答应了一声,然后翻过身,拉了被子睡下。
言子墨看着安宁地躺着的叶湑,他伸手在她身侧拍了拍,“睡吧。”
“在国外的时候,我最大的奢求,就是希望能睡个好觉。可惜……那里的月光真是太冷了,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没头没尾地说完这句话,见叶湑也没有要搭理的意思,一个人默默叹息了一声,就起身推门出去了。
☆、偷吃
晴姨是个眼尖的人,与叶湑相处没多久,便看出了叶湑的身体其实是外强中干,所以每天的膳食更加精心地准备,配菜也都是养生滋补的好食材。
叶湑这几天来例假,她自然不可能再吃泡面了,宅在大别墅里哪里都不能去,腰酸背痛,整天坐在花圃里发呆。终于熬过了这几天。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难熬,安岑那里工作又太忙脱不开身,叶湑在s市几乎没有朋友,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时候,她就给言家的花圃修枝剪叶,把几丛红玫瑰打理得像模像样。
言子墨今天只工作了四个小时,中午就回来了,看到叶湑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兔子似的在花圃里钻来钻去,不由得有点好笑。
他走过去,叶湑也没有搭理的意思,轻笑着问了一句:“阿湑,好不好玩?”
这语气,真像哄宠物!
叶湑哼哼着,仍旧佝偻着腰不理他,手里的大剪刀咔叽一下,折断了一茎花枝,言子墨并未觉得可惜,他绕过曲折花|径,将勾着腰忙碌的叶湑从身后抱住,叶湑手肘一推,正巧击在言子墨的胸肌上,他扣住躁动的小妻子,斯文地笑说:“阿湑,你这打老公的习惯,可真不好。”
叶湑没理会他,手里一剪刀“咔嚓”掉了言子墨的一朵三色堇。
辣手摧花之后的叶湑,陡然升起一阵快感,眼皮底下泛起几许得意,“你再不放手,我把你的花坪变成秃子。”
“这不是我的。”言子墨很耐心地说。
叶湑惊讶,剪错了吗?
见她后悔不迭的模样,言子墨心情大好地牵起唇角,“放心,我给你赔。”
财大的人,说话往往都是气粗的。
叶湑无奈地垂着脑袋,最后她转移话题,“唉,言子墨,我觉得很无聊。”
“无聊吗?哪儿无聊?”言子墨一听到她不满了,登时紧张起来。
“一直待在这么大这么空的房子里,我很无聊,我要去找工作。”
说罢,身后的钳制一下松懈了,叶湑转过身,把剪刀放到地上,起身与言子墨一个对视,眼神坚定不可动摇。
“看你是不是要软禁我。如果不是的话,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我哪有资格软禁你?”言子墨低头苦笑。
“那就这么说好了吧。”叶湑看他还是一身正装,衬衫还带着风尘满面的褶皱,应该是刚回来,她顺便伸手替他理了理,言子墨惊愕地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她却在他垂下眼眸凝视的那一瞬间收回手去。然后,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再然后,她又突然恼恨起来了:叶湑,你怎么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没脑子?
越想越觉得生气,她跺一跺脚,突然返身疾步走出去了。
言子墨看着自己被她整理过的衬衫,一只手抚上去,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一丝温度。那一瞬间,他险些落泪。
打开电脑,上网,聊天。
言大少翘着二郎腿嘚瑟地开始刷屏。满世界都是“我要恋爱啦”的红心泡泡。
正巧好友列表随意一拉,就看到“老千”闪烁的头像,想起某人的实力插刀,他冷笑一声,打过去一行字:追姑娘追得怎么样?
就他那么低调的男纸,都把整个网配圈弄得鸡飞狗跳、满圈风雨,一定是动了真格儿的了。要是千大神出马还有拿不下的女人,这可真就戏剧性了。言子墨的确在等着看好戏。
对方回复飞速:生米已下锅,只差一口气。
“……”麻蛋,简直就是光速。
他忍痛咬牙切齿地发了3个6。
千笠寒忍了忍,最后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