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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深这才松了口气,逗她说:“我发现你好爱掉眼泪。”
“我平时都不哭的。”程灵西申辩。
“你这也太没说服力了,想想我看你哭过几次了……”萧云深故作沉思状。
“没有,没有。”灵西红着眼圈争辩。
萧云深实在很喜欢她身上那股因为少与人交往而保留的稚气,忽然拥抱着她吻了下:“今天叫你担心了。”
——
大概越周全的计划,越容易被意外打破。
原本在北京想好,晚上抵达酒店然后安然入睡,结果天都快亮了,两个人还坐在露天阳台吃饭。
程灵西的饭量依然不怎么样,牛排还剩三分之二,就小声说:“我饱了。”
“不好吃吗?”萧云深忍不住问。
“挺好吃的,可是太大份了。”灵西稍微喝了口红酒,觉得大脑因酒精而有些迟缓,微笑道:“天天吃我可受不了,但偶尔尝一下还是挺美味的。”
萧云深也笑:“看来还是无法撼动火锅在你心里的地位。”
太阳已经在海岸线上悄然露头,童话世界的小镇蒙着熹微的光芒,柔软得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程灵西呆望着他触手可及的脸庞,小声说:“喜欢火锅,可能是因为吃火锅时,是我和爸爸妈妈难得聚在一起的时间,虽然都是很便宜的食材,但是热腾腾的,觉得很幸福。”
萧云深很心疼她,却不知该对往事讲什么才好。
“现在也很幸福。”灵西赶忙补充,然后侧头看向那些染着光亮的建筑,吸了口清冽的海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在梦里也没有。”
萧云深诚然做过很多善良事,也多让身边的人觉得舒服,但他从前并不认为自己在感情上愿意付出太多,甚至于像这样抛下所有重要的事,带着心爱的姑娘出国旅行,也是此生头一回,所有费心和疲惫,在灵西于晨光中露出笑来的时候,都变成了难以形容的开心。
张爱玲曾写过,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萧云深明白自己终是凡夫俗子,他一定要问,他不想做任何不值当的努力,所以才始终找不到可以执子之手的人,而程灵西的特殊,恰是叫他无论付出什么都无理由地心甘情愿。
被注视得很紧张的灵西,忽然站起来说:“对啦,我给你买了件衣服。”
说完就站起身跑到床边蹲下,在行李箱中翻出两件款式低调却绝不便宜的白色体恤衫,然后站起来傻笑:“那天跟花晚逛街的时候,她说出来玩一定要买新衣服,哈哈,我自己也有一件。”
萧云深仍坐在原处,支着下巴淡笑:“情侣装吗?”
“啊……”灵西的长发和睡裙被风吹得飘飘扬扬,脸色微红,紧接着又点头:“嗯。”
谁知道萧云深竟然站起来,边朝她走近边解衬衫的扣子。
程灵西顿时结巴道:“也不用现在就穿,那个……”
萧云深勾着嘴角,把衣服从她手里拿掉丢回行李箱,然后抱起她轻轻地放在床边,欺身上去:“你怎么那么可爱?”
程灵西被他禁锢住,完全没有地方跑,整个人都懵懵的。
“其实……你在网上消失后,我也尝试着交往过别人,出去吃吃饭、约约会,却总是安不下心来继续发展,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阴影笼罩住了,错过了重要的东西。”萧云深轻声道:“直到我在公司遇见你……第一次见面时,心里就在想,这个女孩子好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长发及腰,眼神纯洁,讲起话来那么温柔,真的好萌啊。”
“骗人,你从前就见过我,却根本不记得我……”灵西终于表现出藏在内心深处的委屈。
她没渴望过光彩四射、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总不可能希望自己又不起眼又难看。
“是我不好。”萧云深失笑:“可你那时成年了没?我只记得有个小学生来找过我。”
“我不是小学生!”灵西急道。
“现在像个中学生。”萧云深故意道。
“不是的。”程灵西因为郁闷,而忘记了此时的状况,忽然打了下他的胸膛。
萧云深握住她的手腕,怜惜地吻着她绯红的脸,然后在她耳边说:“我想让你成长为女人。”
听到这话,灵西一瞬间简直要害羞的晕倒,手软脚软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萧云深又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也会让你成为妻子、母亲还有你梦想中的自己,灵西,从今以后,我希望你可以允许自己的人生,和我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姑娘剧烈跳动的心脏,顷刻间又被感动填满,她仍未忘曾经所有苦涩的深情,却忽然间获得了几乎自大的勇气。
即便羞于承认,这也是改变不了的现实——自己始终想要这个男人的一切,也想把一切都给他。
既不无私、也不高贵,却很执着。
不善言辞的灵西颤抖地吻上他似有似无的笑,然后努力表达:“我……我在这世界上,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以后也是,我永远都只喜欢你。”
萧云深什么都没说,却回应了更缠绵的吻,和炙热的激情。
当灵西失力地在他的怀抱中倒在那张散发着玫瑰香气的大床上时,就仿佛掉进了甜蜜的漩涡之中,害羞不已、目眩神迷。
她知道,胆怯的自己,终于也做起了永远不愿醒来的美梦。
为了让此梦永恒,她愿意付出生为一个人的全部骨血、诚挚灵魂和漫长时光。
☆、第52章
初经人事的程灵西是伴着一种隐约的沙沙声醒来的,她还没有完全回到现实,茫然睁开眼睛,先是看到披着睡袍的萧老师坐在身边,而后才发现他正扶着个速写本不知勾勒着什么。
原来是铅笔和纸摩擦的声音啊……
灵西一动不动,仍旧呆呆地偷看。
反倒是萧云深感觉到异样,侧头笑道:“醒了?”
程灵西完全没有办法把眼前无邪的他和刚刚叫人脸红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以至于想都没想,就用被子蒙住脸。
萧云深不禁笑出声,合上速写本说:“你刚刚讲梦话了。”
灵西睡觉向来老实,因而又露出狐疑的眼睛。
“说你还想……”萧云深眼眸弯弯。
“你乱讲,不可能,不可能的!”灵西赶快拉他的睡袍,阻止他胡言乱语,而后又用被子挡住自己不小心露出的身体,简直羞炸了。
“不逗你了,起来洗个澡,我们出去逛逛?”萧云深伸手要抱她。
可程灵西没办法一夜之间开放成他这样子,手足无措的说:“我自己洗,你不许看,把眼睛闭上。”
萧云深没办法,只好祥装闭眸。
程灵西瞬间以光速捡起地毯上的睡裙,磕磕绊绊地跑进浴室。
显然得到满足的萧老师心情出奇地好,正想趁着功夫收拾外出的东西,却不经意间看到雪白床单上那一点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茫然地伸出手去触碰,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为此而愉悦。
完全在北京成长起来的性观念,叫萧云深对处女这件事没有任何感觉,可忽然意识到灵西是如此简单,似乎全然属于自己,又不禁有点止不住的柔情。
正走神的时候,那怯怯地声音又传了过来:“喂,我拿错衣服了,帮我递一件去外面穿的……”
萧云深觉得好笑:“我不叫喂。”
“萧老师……”
“我不是你老师。”
“萧云深。”
“姑娘,我们又不是露水姻缘,你怎么如此生疏?”
“……讨厌,我不出去了!”
“那我进去了?”
“……”
程灵西傻站在浴室,被搞得满头黑线,一下子气急败坏的披上浴巾打开门,谁知却猛地撞在来送衣服的萧云深胸前。
他经常笑,却很少笑得这么开心,把连衣裙递给她后,又捧住她的脸亲了下:“真可爱。”
程灵西的心飘飘荡荡的,几乎成了升空的气球,仿佛再也拉不回来了。
——
暮色又一次笼罩在迷人的小岛上,这里的居民非常悠闲,偶有路过的行人也是笑容满满、呼朋引伴,全无北京那种阴霾与压力可言。
程灵西被萧云深拉着手,漫无目的的闲逛,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在云上,但凡跟他对视,便忍不住弯起嘴角。
原来热恋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简直能把最聪明的人变成彻头彻尾的傻瓜。
“十一月份的时候项目会进行压力测试,过完年就算正式上线了,我跟易迅的合同,只签在春节之前。”萧云深忽然提起工作的事情。
“那也快了……我会找机会跟黄鸿羽提离职的。”程灵西当然没忘自己答应他的诺言。
“来希腊之前,我已经跟他说过。”萧云深立刻坦诚罪行。
“啊,诶?”程灵西吃惊:“那他什么态度?”
“能有什么态度,虽然很想留你,但怎么可能跟我抢呢?”萧云深得意道。
虽然不太愿意面对那种场合的灵西暗自松了口气,却忍不住小声道:“又自作主张……”
“那你罚我吧。”萧云深说。
谁知灵西竟然拽起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地咬了一下。
“惩罚方式这么特别,害我还想犯更多的错误。”萧云深笑道。
“老是欺负人。”灵西红着脸甩开他,自顾自地扶着腿走上台阶,想去看看傍晚的大海,谁晓得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很快便慌张地退了回来,揪住了萧老师的衣角。
萧云深很莫名:“怎么了?”
不用灵西回答,一只可爱的大金毛便汪汪叫着跑向他们。
这狗子似乎很喜欢中国姑娘,完全不停主人劝阻,转着圈地要找程灵西。
小姑娘吓得连声惊叫,最后蹲到地上捂住脸,生怕它露出牙齿。
幸好主人飞快地拴好狗链,将金毛强行拽走。
“它走了,没事,快起来。”萧云深弯腰摸摸她的头。
程灵西惊魂未定,悄悄偷看了眼,才全身发抖地站身。
“不会又要哭了吧?”萧云深伸手帮她整理被碰乱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