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当钢印按下那一刻,郑蓝庄重的接过自己的那本结婚证时,心里一颤,突然领悟到这是玩儿真的,不是过家家,是有法律效力的,她以后的婚姻状况再也不是未婚!她此刻很想和自己的丈夫交流一下此刻的心情,要感慨的话也已经准备好了,没想到那厮居然接过证起身就走了,都没有等她,这是有多不耐烦哩。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二人就直奔会所,已经有些亲戚到了,不过全都是王翅那边的,娘家人都还没有来。会所与郑蓝想象的不一样,里面也有大厅,已经布置好了很多的彩带,贴上通红的喜字,还铺了红毯,扎了气球和玫瑰花门。
全场依然婚礼氛围浓厚,王翅的一帮狐朋狗友积极地围来向郑蓝做自我介绍,嘻嘻哈哈围观结婚证,并且表示王翅以后耳根子彻底软了。郑蓝有些尴尬,看了看一排排火红的玫瑰拱形花门,一个喷嚏打出来。
被一众年轻人骚扰够了,郑蓝跟着王翅挨个认识他的亲戚,他喊一声郑蓝跟着喊一声,并恭恭敬敬奉上一杯茶,从他们手里接过红包。他们家族人太多了,反正到最后郑蓝是记不得谁是谁了,空气弥漫着甜甜的玫瑰花香,她脑子很乱,鼻子眼睛非常痒,又不好意思喷嚏打得太多,只好强忍着。听到王翅说差不多都认识了,郑蓝飞快地找到洗手间,捧着水往脸上鼻子上拍,直到那股痒痒变淡,才直起腰,大松一口气,太爽了!
王翅看她捂着鼻子跑了,才注意到她不对劲,想起了她对花粉过敏的事,脸一沉在卫生间找到她,带到一间屋子里,皱着眉头看着她红着眼睛,满脸是水,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花粉过敏,还有我也不知道会搞这么多花样,估计我爸妈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没事,我吃点药就会好。”
“带了吗?”
郑蓝翻了翻包,点头:“带了。”
王翅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说:“我去把那些花撤走,你休息一会儿再出来,刚刚我小姑一家到了。”
郑蓝点头,他出去了。没多久他妈妈来了,很抱歉的说:“对不起小蓝,我们不知道你对花粉过敏,现在好些了吗?”
郑蓝微笑摇头:“没事了,我吃过药。”
“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我们处理一下大厅,到吃饭的时候你再出来。”
郑蓝只好点头,无聊的喝水。她的亲友也陆续到了,过来陪她说话,郑蓝无力地微笑着点头。中午时分,客人差不多都到齐,郑蓝再次回到会厅,发现花门都不见了,换上了彩带门。大厅换成了类似教堂的摆设,郑蓝顿时愣住,原来该有的程序一点都没有省,真是难为公公婆婆了,背着他们做了这么多。
姑姑在她旁边,脱了她套在外面的小西装,变戏法似的叫来一个女孩子,将一张头纱戴在她头上,然后穿着小礼服的石冰雪出现她后面。郑蓝看了看自己,再看看石冰雪,难怪今天老妈非要她穿这一套白色的长裙,头发还挽起来了,原来一切早有预谋。就她和王翅被蒙在鼓里。
石冰雪冲她笑:“惊喜吧,我们说好的,我要做你的伴娘。”
郑蓝纵然心中已有万头羊驼狂奔而过,也只能认命地任由摆布,但是当她看到老郑衣冠楚楚地出现时,心中大喊:噢NO!
第七章
、所谓洞房
姑姑郑培云知道郑蓝会不高兴,立马劝她:“小蓝,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他是你爸爸,你现在不明白嫁女儿的心情,今天之后,你就不再是郑家的姑娘了,这种心情只有我们才懂。”
说着郑培云眼睛开始湿润,她抬手摸了摸眼角,声音有些哽咽,老郑眼睛也湿润了。
在郑蓝的记忆里,老郑是随时保持威严的父亲和领导,很多时候他都是一脸沉稳地听,然后点拨几句,声音也是硬邦邦的,没有温度。所以她从小都怕他,只要爸爸看她一眼都吓得不敢出大气,从来不敢在他面乱说话做错事,大家都夸郑家的女孩子文静又懂事,老郑会教育孩子。直到十二岁那年,老郑和妈妈平静地离婚,转而娶了一个瓷娃娃一般的女人,当她看到自己一直不苟言笑的爸爸,对着那个精致的女人笑得如沐春风时,郑蓝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欺骗,她一直在做一个可以让父亲喜欢的乖乖女,却换不来他一个肯定的微笑,而那个破坏了她的家的女人却能够轻易地俘获爸爸所有的笑容。她恨死他们了,再也不愿意见他,更不愿听他讲道理,偶尔几句交流也很冲没有半分尊敬。
郑蓝以为这么恶形恶状地对待老郑,自己的心里会很痛快,其实她知道每次过招后并不解气,尤其是最近几年来,老郑时不时地会打电话给她,语气也有些温和,有时候还很失落,郑蓝往往很不忍心。今天这种场合郑蓝一点也不愿意看到他,但是当她看到自己记忆中威严如山的父亲鬓角和手掌已经呈现老态,微微佝偻着不再挺拔的背默默抹泪时,心里一酸,也快要哭了。
讨厌,搞得这么煽情干嘛?
中国好闺蜜石冰雪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地哭出了声,还呜呜说:“小蓝我好舍不得你,你一定要幸福。”
讨厌讨厌,郑蓝赶紧擦干眼睛,剜她一眼,提醒:“再哭妆就花了啊。”
石冰雪立刻停止,拉过给郑蓝带头纱的那个女孩子,赶紧补妆。
结婚进行曲就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奏响,姑姑见郑蓝默许了,笑着走过来用头纱盖住她脑袋,然后排好队伍,将她的手搭在老郑臂弯,说:“去吧。”
就这样,郑蓝挽着六年多没见的父亲,后面跟着楚楚动人的石冰雪,缓缓走向了王翅。王翅大概也是上午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仪式,背着手站立在台上,微笑得有些不太自在。
婚礼结束后就是吃饭,新人挨桌敬酒。一桌一桌地敬过去,祝福的话都听得能够背出来了,到郑蓝朋友那一桌时,大学室友派来的代表——严青青一把抱住了她,激动地说:“小蓝你好幸福啊,我羡慕死你了。”
说着她抹了抹眼睛,又来一个熊抱。
郑蓝想说:表象,你看到的全是表象。
王翅却端着酒杯一个个去认识了,到某一个客人那里时,他奇怪咦一声问:“付海波?你怎么坐这桌了?”
郑蓝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向那边看过去,那个儒雅的男士正在和王翅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动听。
“遇到了熟人,看这桌还有空位,就过来了。”
郑蓝脑袋“嗡”一声,再也听不清周围的人说了什么,她任由严青青抱了个够,然后被王翅牵着,继续敬酒。她不敢回头再去看他的脸,过了五年,她依然没有勇气冲过去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分手,虽然答案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王翅发现她有些不对劲,问:“你干嘛低着头,哎——你脸好白,是不是又过敏了?你没喝酒啊。”
郑蓝摇摇头,打起精神敬完酒,就躲在了包间,不想再出去迎接大家的笑脸和祝福,她只想一个人躲着,好好安静一会儿。
大概知道了郑蓝身体不舒服,所以到婚宴结束,都没有人来打扰她,她倒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一会儿回到了大学,一会儿回到了小学,爸爸抽到她背千字文,她紧张得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付海波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说,不要怕,我带你去看日出。她点头,心里柔情化开,嘴里甜甜的,就像她的日子,过得滋润又美满,她不想醒来。
梦到最后,开始混乱,也变得不那么美好了,温柔的男友毫无征兆地结婚,严厉的父亲也在结婚,她被丢在寒风里,又冷又渴,半醒半梦间,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推她。
“郑蓝,回家了。”
回家?她坐起来,迷茫的看着眼前微醺的王翅,嘴里又干又苦,脑子空得心慌。她看了看周围,慢慢想起来,今天她结婚了,嫁的就是眼前这个帅到爆表的男人,那么他说的回家是……去他那里?她还从来没有去过,好紧张。
郑蓝理了理头发,说:“好的,我这就走。”
两人打了的士,王翅还好没有醉糊涂,总算是到了家门口,却怎么也找不到钥匙了,要不要这么悲剧啊!
一筹莫展之际,面前的门突然打开,里面叽哩哇啦爆发出一阵“狼嚎”,涌上一群年轻男女,劈头拉着没搞清状况的一对新人进门,嬉笑着等不及要开始闹洞房了。
什么情况,郑蓝看王翅,王翅苦笑,附加节目。
郑蓝看了一眼闹腾的人群,也很无奈,暗暗告诉自己待会儿一定要沉住气,不管他们怎么闹,千万别生气。
可是当她目光落在沙发一角时,顿时呆住了。付海波,他为什么也在?此时他冷冷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被周围热闹的氛围感染,犹如身在闹市却被隔绝在外的孤独灵魂,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抬眼望着郑蓝。
她心里一阵慌乱,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付海波,记忆里他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不发脾气,彬彬有礼。所以到现在记起他们分手那段时间,她都恨不起他来,最多也是后悔自己对他太坏了,不该矫情又刁蛮,把他作走了。郑蓝不敢再次对上那冷漠疏离的眼神,急忙转过身想要离开哄闹的客厅,却被已经等不及要开闹的人截住了去路,拉着她到王翅面前,中间有一颗吊着的糖,大家起哄要两人吃。
郑蓝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扭头看沙发那一角,他没有回头,僵直地坐在那里没动。大家以为她是害羞要溜,一个活泼的女孩子冲来,扳过她的身子,按着她到糖前面,与此同时王翅也被一群人推着凑了过来,两人的嘴在大家的帮助下终于隔着糖碰到了一起。
郑蓝脸一红,想要挣扎却被几双手按得更紧,王翅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挣脱出双手,一手撑着郑蓝脑袋,一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张嘴含住了郑蓝的嘴。
郑蓝老子一片空白,大哥,用得着这么实诚么?
众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