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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莹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之前我感觉自己有点喜欢他,他好像也有点喜欢我,但他不是……同…性…恋吗,所以我就没敢多想。昨晚我们都很高兴,回去的时候我就说请他喝酒,因为这段时间我找工作到处跑,他都陪着我。结果两人喝多了,就,就接吻了。阿玫姐,你说安德烈他是不是同…性…恋,还是他是双…性…恋?”
“这个……”程忆玫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同同一直觉得他不是同…性…恋。你们两个接吻后,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我有点吓住了,他自己好像也愣了。两人都很尴尬,然后他送我回家,一路上连句话都没说,就最后我下车的时候他说让我早点休息。阿玫姐,你说我要是再跟他见面,那不更尴尬吗?!”
“你今天要跟他见面吗?”
“本来约好今天下午一起去美术馆的,但我现在不想去了,我要不要编了理由把下午的活动推了啊?”
“推了干嘛?!”程忆玫忽然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你按时去啊,见面后随机应变。如果真的太尴尬,你就挑明问他,不然老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也对,从昨晚到现在,我心里乱糟糟的,估计再这样下去我都把自己逼疯了。好,那我下去就去问问他。谢谢你哦,阿玫姐。”
这么点小事还说谢,程忆玫也是无语了,“好了,如果你和安德烈之间有什么情况,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我让同同帮忙分析分析,毕竟他和安德烈认识的时间比较久。”
“嗯,我会的,阿玫姐,昨天我真的很开心,你和翟师兄终于和好了。昨晚回来的时候伊莎贝拉还说,你和翟师兄注定是一对,怎么都不会分开。”
要是永远不分开,那也挺好的啊,程忆玫想。
刷完牙洗完脸,程忆玫和翟晋同一起吃早餐,然后大扫除把家里的卫生里里外外搞了一遍。中午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后两人计划着要干什么。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让你把酒瘾和烟瘾戒掉。”
“我没有酒瘾和烟瘾。”
程忆玫翻了一个白眼,“昨晚希尔调的酒,你喝了多少杯,以前喝多少杯?还有你卧室里那一抽屉的香烟打火机,准备留着当纪念品吗?!”
翟晋同汗颜,用袋子把那些东西都装起来,“夏天温度高,打火机丢在垃圾桶不安全,我出去看看有没有流浪汉,送给他们。”
他出门后,程忆玫钻进厨房开始捣鼓两人的晚餐。上午翟晋同说想吃饺子,但超市里的速冻饺子太难吃了,所以两人打算晚上自己包几个。
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翟晋同,心情稍显急切,随便扯了一条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向外走。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怔住了,是翟晋远打来的。
“阿玫,我希望同同能够回来。”
☆、回国之旅
“医生说同同的手需要长期治疗,我们每周都要去医院。”
“翟宅的四楼已经装修好了,从美国购回的医疗设备,还请了专门的康复专家,他们看过同同的病理报告,那些设备对他的康复有益无害。”
翟晋远似乎考虑到一切不可能,然后想办法克服它们,拦截了她的所有退路。
“阿玫,同同在国外已经待得够久了。他目前的情况,我作为兄长,很希望能够照顾他。”
翟家两兄弟的感情,程忆玫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企图平定自己无所适从的心,“让我考虑一下吧,想好后给你电话。”
程忆玫挂了电话,缓缓地将手机放到茶几上。
“运气真好,碰到两个流浪汉。”翟晋同进门,顺势把程忆玫揽进怀里,蹭了蹭她的长发,“刚刚接到安德烈的电话,他好像遇到麻烦了。”
“关于莹莹的?”
“嗯。安德烈打算去做心理咨询,他自己也很困惑。”
晚上他们包了饺子,把安德烈和莹莹叫过来一起吃。莹莹告诉程忆玫,她和安德烈已经谈过了,和翟晋同说的一样,他打算去咨询心理医生。
“可是阿玫姐,这段时间我找工作很不顺利,中午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家里给我找了一个工作,在一个儿童出版社当插画师,让我回去。”
“你想回去吗?”程忆玫问。
莹莹垂下头,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安德烈有说介绍我去S&A工作,但那跟我的专业不符啊。现在法国经济萧条,像我这样的留学生很难找到工作的。而且这两年我妈妈的身体不好,我也想早点回去照顾她。”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最大的悲剧所在。
那一晚,每个人都似乎有心事。安德烈困惑于自己的情感取向,莹莹迷茫于自己的未来,程忆玫想起自己接到的那个电话,而翟晋同,则为他们的心事重重而心事重重。
夜晚的灯光静谧而温馨,程忆玫躺在翟晋同怀中,轻声问:“同同,你想回国吗?”
翟晋同放下手里的书,奇怪程忆玫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不管为什么,他的选择总取决于她,“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
或许翟晋远早就料到自己的弟弟会这样回答,所以才打电话给她而不是翟晋同。
其实如果她自私一点,硬要留在法国,翟晋同一定会陪她的。可是她不能只以自我为中心,虽然最后害她出国的是翟晋远,可当初把她从歪路上引正的人也是翟晋远。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把过往的回忆丢进时光的逆流里。伤害,或者仇恨,于她,都无足轻重。
翟晋同亲了她一下,随后突然开始挠她的痒,害得她手舞足蹈,忍不住大笑:“大坏蛋!”
“终于笑了。”翟晋同舒了一口气,“你今晚不开心,是在想这个问题?
“嗯。”程忆玫好不容易止住笑,害怕他又搞突然袭击,警惕地用毛毯把自己裹起来,“你告诉我实话,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想过回去吗?”
翟晋同思考了几秒钟,点头,“毕竟那里才是我的家,有我的亲人。说不想回去,是假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程忆玫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毯子里。翟晋同隔着毛毯抱住她,低声说:“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我永远陪着你。”
他明白程忆玫的孤独,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向他撒谎,说她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爸爸,还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妈妈。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尚且不懂爱情的含义,只在心里觉得想要陪伴她。
二十四岁那年,她站在天台上,断绝了所有存在于自己身上的关心和爱护。只有上天知道,在抓住她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有多幸运。
现在的她,举目四望,大概也只能看到他一人而已。
程忆玫躲在毛毯里,声音闷闷的:“我只是不知道,回去之后我能够干什么。”
“如果你想回去,我们当然有事情做。我可以继续写歌,和你一起录制有声书,那样不是很好吗?”翟晋同拉开毛毯,把程忆玫的脑袋露出来。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道:“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们就留在法国,或者去别的国家。”
“同同,你说你讨不讨人厌,一会儿往死里不待见我,一会儿又把我宠上天去了。”程忆玫白了他一眼,明明毫无杀伤力的一个男人,可她怎么就没办法治他?!
“我什么时候不待见你了?不准乱说话!”翟晋同严肃起来,顺道把程忆玫从毯子里拖出来。程忆玫赖在床上,一边笑一边躲:“你讨厌,不要拉我!”
“好,我不拉你。”
翟晋同听话地放手了,程忆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扣在了床上。不拉你起来,那好,就在床上乖乖躺着。
……
程忆玫其实并没有考虑多久,因为她知道,她和翟晋同不可能在国外漂一辈子。她可以,但翟晋同不可以。
决定回国后,程忆玫开始整理两人的东西。翟晋同比较忙,因为要去跟各位老师和同学一一告别。
莹莹也打算回国,本来她还有点犹豫,但昨天打电话回家才知道妈妈前段时间住院了,家里人怕她担心所以一直瞒着她。要不是她从表姐的朋友圈里寻得蛛丝马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你回去了,那安德烈呢?”程忆玫问。
莹莹一边帮她整理东西一边回答:“我跟他发信息了,说准备回家,他没反应,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我不可能不明不白地为他留在法国,我爸说我妈可想我了。”
很多翟晋同以前的画,程忆玫苦恼该怎么办。留在这儿吧,显然不可能;用国际快递吧,又怕邮寄途中把画弄坏了。
“安德烈说了,可以把他爸爸的私人飞机借给我。”翟晋同说,“这两天正在跟国内的机场联系,申请合适的降落点。他随后会去中国跟我们汇合。”
他也去中国?程忆玫看向莹莹,对方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我没,没听他说过啊。”
翟晋同发笑:“他没好意思告诉你。”
心理医生已经断定,安德烈是假…性…同…性…恋,所以对莹莹产生好感是正常现象。他目前正在接受心理疏导,但需要一段时间,所以稍后才能去中国。
妇唱夫随哦~程忆玫坏笑,莹莹居然脸红了。
……
翟晋同所有的油画都被打包好,然后放到安德烈借给他们的私人飞机上。莹莹和他们一起走,三人的行李很少,大部分空间倒是被油画占去的。
离别前的那个晚上,翟晋同把他们都叫过来,进行最后一场聚会。程忆玫让安德烈使出浑身解数,最好能把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做成菜。结果他不负众望,真的做了一大桌稀奇古怪的菜。
希尔今晚调的酒很烈,程忆玫抿了一小口就辣眼睛。她举起酒杯,对大家说:“在法国这么多年,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敬你们!”
可能刚开始,他们认识程忆玫是因为翟晋同的原因,但友谊中也存在日久生情。七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