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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比如韩初。
拍摄出来的效果很美,闵春树看预览不自觉笑了,很意外这组带来的新鲜感,是他拍不出的效果。
风突然吹来一只气球勾在郝泽澍的耳朵上。一个男孩奔跑过去取。郝泽澍对小男孩笑得温柔,把耳朵上缠绕的气球系在他胳膊上,挥手向他再见。男孩跑了,郝泽澍捋头发,甜美的侧面辉映波光粼粼的水面,风吹皱湖面,拂过的梅花瓣零星飘洒,落雨般沾染郝泽澍一头秀发。
郝泽澍转过身,正对着闵春树又扬起的黑镜头,记录下一瞬的唯美的瞬间。
风伴花舞,春日人景中,他们互相对视,只有几秒足以永恒。他们相聚不远,可惜无人记录他们的画面。
“你居然会笑。”闵春树说,待郝泽澍走近。
“不会笑,还能嫁出去吗。”郝泽澍裹紧衣服,觉得冷:“去吃饭吧。”
“外面未必好吃干净,还是回去吃吧,我做答谢你。”
闵春树买菜洗菜做菜一条龙,而郝泽澍很多年没进过这里,虽然她的童年是在叫卖声度过的。闵春树一个人在厨房忙碌,郝泽澍坐在客厅地板上的一张纸箱子。厨房里切菜刀有节奏地剁碎肉食,还能听见新鲜莴苣切碎的清脆。油在火上滋滋地叫,几味调料下锅熬香,油烟锁在厨房,只有家乡的风味股股飘来。锅碗瓢勺碰撞的声音听不出杂乱,闵春树像个居家男。
郝泽澍没时间吃早餐,往往一天都没胃口。可现在只闻到香味,便饿得前胸贴后背。为了不因肚子声音尴尬,她喝了几杯水。可是还是饿,她要脸面,不能表现出期待,要庄重严肃。
闵春树穿着围裙出来,端着几盘小炒,式样简单就是红烧鸡肉、盐焗虾、清炒小青菜等家常,却难为了郝泽澍。
她必须压抑渴望,挑挑捡捡,装出一副高傲的态度,不能在闵春树面前认输,还要努力控制口水,不敢吞咽怕闵春树看见。不过自己意识过重,对面的闵春树埋头苦吃,哪有时间关注自己。
“不合胃口吗?”闵春树表情难过:“我之前问你喜欢吃什么,你不说;我问你这个你讨厌吗,你也不说。我就随便做的。”
“还好。”郝泽澍说着违心的话,实际上早吃得心花怒放,反复咀嚼想在味蕾上榨干食物美味,再放入胃吸收营养。
庆幸闵春树吃了很久,她才好意思也吃那么久。吃完后,郝泽澍应该离开了,拿着垃圾袋开门。
“谢谢你。”闵春树送她,淡淡地说。
“嗯。”郝泽澍冷漠地关上门,冷静地下了两层楼梯才兴奋不已,心脏又能跳动了,世界重新恢复色彩。
错过晚高峰,回去的路很顺畅。郝泽澍打开窗户,电台不知名情歌连播,手伸出窗外,感受风从指缝溜走的惬意。人生似乎充满惊喜乐趣。
兴奋过后,回忆也更汹涌。
她想起第一次韩初叫他春树没有加姓时,郁闷多天嫉妒心要爆炸的自己。
还记得曾经闵春树为保护韩初,和别人打架受伤,多日身旁的座位是空的。郝泽澍的午饭都是从家带,没有零花钱。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可她内心愧疚,想去慰问闵春树,人生第一次向劳累的妈妈撒谎,说要交买资料的钱。可她拿钱去买了品质较差的苹果,还半路上还没忍住就吃了一个。
路越走越近,跳动的心压抑肺呼吸急促,紧张得想放弃。可她想着闵春树看到自己和慰问品后的温柔表情,兴奋地加快脚步,提前享受没得到的幸福。
她离闵春树棚户区的家只有几米之远,竟看到韩初从里面走出来,闵春树送她。
那本该是她的角色,自己反而像贼躲在墙后,委屈得控制不住眼泪。她从墙壁边缘偷看,等到韩初走了,才出去。可袋子不结实,苹果掉了一地,几个顽童跑过来抢。郝泽澍呵斥他们,和他们争苹果。
闵春树听到骚乱,朝这边大喊:“谁在哪儿?”
郝泽澍扔下苹果了,还未跑几步路,被堵住路口。
“你来干什么?”闵春树的影子笼罩自己。
“我、我来看看你。”
“看我死了没有是吗。韩初没受伤,不顺你意了吧。你的心也太狠了。”闵春树一脸阴郁地逼近。
“没有啊。”郝泽澍恐惧着往后退,被路障绊倒,摔在地上。自知跑不掉了,双手护着头等待发落。
“不用怕,我从不打女人。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是你干的,可没有下次。”闵春树恶狠狠地说完,便走开。
郝泽澍刚才一甩崴到脚,一瘸一拐地往家走,手里还捏着那个空塑料袋,没送出去苹果,还惹了一肚子火和流不尽的泪。明明是自己告诉他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不过她内心的愧疚令她无法逃脱,却仍心有不甘。
那晚她发誓要比所有人出色,让世界各角落都能看到自己的成功,要另他们感到羞耻。
旧回忆总是痛苦的,郝泽澍把自己投入工作中,忙碌到累到脱力,便什么都不会想。
可她今日居然对未来浮想联翩。
过去那么多痛苦,恨过闵春树,只一句“谢谢你”,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吗。这笔买卖可不划算,没有投资的价值。
可只这一句就令她如沐春风,夜色温柔。想来自己也不是好东西,或许只配一句话而已。
或许还有机会,郝泽澍心想后,而后尽可能地嘲讽这份痴想。
可她现在想成为闵春树的光,能替代成为他的信仰,这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救他。
郝泽澍感觉自己瞬间成了救世主的尊在。
与此同时,闵春树在家里筛选相片,打了压缩包发给主编,只一张微风撩拂的郝泽澍没发送。这张相片美丽灵动,被闵春树设为壁纸,看了很久才关闭电脑。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我坐立不安,木师翰倒是安稳地喝咖啡。我责备他:“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还有心情喝咖啡。”
“除了喝咖啡还能干嘛。”木师翰故作无辜状。
“你没有别的话想说?”我紧张得腿:“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你表现对我的喜欢,肯定会成功。不需要表演,发自内心就够了。”木师翰放下咖啡,盯着我:“你对今天将要发生的事做好准备了吗!”
“又不关我的事,我干嘛准备好。”他在探我的口风,我也打太极否认。
前几日的求婚云里雾绕不知真假,我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没再提起过,不过言语中总有暗示。他三天两头往这跑,像怕我还会跑似得。我知道他不想我困惑,胸有成竹地等着我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怎么不关我们的事,我现在说的是关于求婚的事,你忘了吗?”木师翰说:“装傻,等他们的事结束后,我们要谈谈我们的未来。这次我可是带合同来了,而且还要录音。”
我打断他:“她来了。”我看到凌寒走来。
“这事我们没完”木师翰“威胁”我后,重新挂上标志性的微笑。
凌寒坐在我身边,热络地挽着我手臂。
“我们约会,你还当电灯泡。”木师翰假装不耐烦,翘着二郎腿。
这个伪君子,我看着他心想。
“巧了呗。”凌寒露出可爱的狡诈表情。
明明是你故意装不小心泄露给她的信息,把她掉出来的。我暗骂木师翰,害我也成了帮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能轻信。
“手机响了。”得到我们的眼神许可后,木师翰接电话佯装说了几句,对我们说:“有点急事,凌寒帮我看著她,别让她跑了,我先走了。”
果然和之前策划的方案一样的剧本走势。
凌寒傻白甜地表示“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帮你的,你赶快走开。你这个大电灯泡。”
“等一下。”我越过凌寒走出去,拉住木师翰:“你走了,我怎么办。万一失败了,怎么办?露馅了,计划不就失败了,我不想成罪人。”
“哎呀,你不必每次都想最坏的结局。反正凌寒喜欢费得乐,只是傲娇不说而已,再坏也没什么,反正都是费得乐的计划,他兜底,你不用怕,拖住她就行了。”
我回到凌寒对面,她放下咖啡杯问我:“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他答复。”
“答复,答复什么?”我装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看这个。”凌寒播放了一段视频:木师翰在斑斓的荧光灯中单膝跪地求婚。视频里另一位主角就是我。
“谁拍的。”我惊叫,脸都红了,以为那天没人看到。这本来就是一出闹剧,是他为了哄骗我妈妈干的好事!现在不仅他拿着个要求我,还成为别人催我的理由。
我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
“木诗涵发给我的。”凌寒坏笑地捏着手机在我眼前晃。
什么?木诗涵那天也在现场,可我压根没看到他。
“你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被我哥喜欢着,你还想要多少。”凌寒托腮审视我。
“既然你觉得他这么好,就让给你算了。”我反击着。
凌寒斩钉截铁地说:“不要。”
“为什么不要,心里有人了?谁呀?”我占领上风,挑逗凌寒。总算领悟木师翰调侃我的兴趣所在了。
“不跟你说笑了。你还在找袁梦吗?”她在转移话题,可她不知关于袁梦的话题,是我永远越不过的坎。
“没找到。有些事想道歉,一直在找她。”没找到袁梦,我还是不甘心。
凌寒笑着说:“你信不信巧合。之前我没帮到你,一直抱歉,后来在街上我看谁都像她,总擦家而过。”
我们还不算朋友,话题聊不开。还好木师翰发来了短信,屏幕上显示:计划有变,带她来瑞心广场,费得乐这个蠢家伙,等错地方,在广场喂鸽子呢。
我很慌,凌寒在唠叨。我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该怎么带走她。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突然抱着肚子,伏在桌上,表情抽搐着。凌寒被我吓到了,慌张地过来扶着我。为了更逼真,我“难受”得像在生孩子。
“你怎么了?”凌寒担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