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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所住房间遭到了官府的搜查,在房中搜出了紫玉剑的剑鞘。客栈李掌柜还因此被官府带去问话。此事那李掌柜至今记忆犹新。我问李掌柜那几天可有女子过生日,他说只记得一位,是那年二月二十的生日,恰好便是官府搜查客栈的前一天。因为那女子是洛阳城第一美女,她过十八岁生辰隆重的很,在当时都成为茶坊酒肆的谈资。这个女子,便是当年金翎庄庄主施天林的妹妹,施天莹!”
邱聿庭一番话说完喘口气的当儿,施敏和欧阳凯已同声叫骂起来:“无耻的狗贼!”“住口!”
欧阳凯气得手指邱聿庭,向宇文烈质问道:“王爷,这就是他的证据吗?污蔑我欧阳凯不算,竟然连出家人也敢随意污谤,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就算拼的让王爷怪罪,我金翎庄也绝不放过邱聿庭!阿敏,看好琳儿,金翎庄其余人等随我上!”
欧阳凯一声号令,金翎庄其余人众当即奔到欧阳凯身边,个个手执兵刃,跟着欧阳凯便向邱聿庭冲去。
只是,他们身形方动,没走了两步便不得不停下了。
一圈的黑衣人,团团将他们围住了。雪亮的钢刀闪着寒光,映得金翎庄人忍不住直往后缩。欧阳凯怒道:“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烈并没有走过来,呵呵笑道:“本王说了,捉拿钦犯是本王的事,不劳金翎庄大驾。事情既然说到这儿,本王更得听下去了。那紫玉剑可是父皇赐给本王母妃的礼物呢。邱聿庭,后来怎样?”他丝毫不理欧阳凯气得猪肝色的脸,让邱聿庭接着说下去。
欧阳凯带着众人迫不得已又退了回去。一圈黑衣人立时又站回原来的位置。欧阳琳吓得紧紧拉着施敏的手,低低的道:“娘,怎么办?爹不会有事吧?”
施敏闭了闭眼,“那要看他的造化了!”她脑海中一幕幕的过往闪过,看向欧阳凯的目光露出冷冷的恨意。
邱聿庭朗声道:“并非邱某刻意污人名声。事关我满门冤魂,不得已而为之。我打听得施天莹已出家,便去青云庵拜访,却被她连番拒见。正当我无助之时,欧阳大小姐出现了。”
欧阳琳一听一颗心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偷眼看看父亲,使劲低下了头。
邱聿庭毫不在意欧阳琳的反应,仍旧道:“欧阳小姐不知为何竟对我一见钟情,我便顺势而为,和她交往起来。于是,在她的带领下,我终于见到了施天莹。可她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我便又寻访到施天莹出家前的侍女小红。在小红那儿我得知,施天莹就是我师叔苏昕的心上人。据小红讲,施天莹和我师叔的事,除了她们主仆和师叔,别人全不知情。据此,我重上青云庵,施天莹最终向我承认了和苏师叔的关系。并向我讲了紫玉剑丢失的事情。他说师叔在她生日的当晚将紫玉剑送给她后便走了,她把紫玉剑放在自己的枕边入睡,可第二天醒来却发现紫玉剑不见了。更怪的是,紫玉剑的剑鞘竟出现在祥福客栈苏师叔曾住过的房间里。显然得很,有人从施天莹那儿偷走了紫玉剑后又将剑鞘故意放在了房中,报之官府后官府才去搜查客栈的。欧阳凯,是不是这样?”
欧阳凯冷哼道:“一派胡言!”他瞪一眼欧阳琳,“这就是你看中的人?”欧阳琳低着头不敢做声,邱聿庭却轻蔑一笑:“由此可以确定,偷剑之人定是偷听了苏师叔和施天莹的谈话才知道苏师叔住处的。而他留剑鞘报官府来陷害苏师叔,足以说明此人并非贼偷,他分明是要置苏师叔于死地。可苏师叔在洛阳并无任何仇人,到底是谁这么恨他呢?于是我又去找施天莹,她却什么也不肯再说。就在那时,我和义妹雪晴在宏福客栈被龙飞派来的风氏四兄弟发现了,我们只好另换客栈。可是欧阳琳非要我们搬到天林布庄去。我们刚搬过去,欧阳凯便知道了。因为他派人跟踪了欧阳琳,欧阳琳不得已告诉了他我和雪晴的身份。于是当天夜里,便有人潜进布庄,欲对我和雪晴下手,幸亏被白兄发觉,此人才未能得手。次日一早,我们再次去找小红打听,却发现小红一家三口已惨死在家中。我仔细观察,屋内并未有打斗痕迹,桌上还倒着两杯水,更重要的是,小红临死前写了一个血字。通过这些我判断,凶手必定是小红认识的人,她要写的字定是凶手的名字。她之所以被杀,只是因为她曾是施天莹的侍女,知道十八年前的一些事情。而我恰恰找打听过十八年前的事,故而她才被凶手灭口!”
邱聿庭轻舒口气,见无人插话,遂继续道:“我知道,我的行踪及目的已被人发现,那人很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仇人。我在明,他在暗,他会想尽办法保护自己的。我询问过得知情人小红被他杀了,而另一个知情人便是祥福客栈的李掌柜。我很快提醒了李掌柜。到了夜里便有人来逼问李掌柜此事。李掌柜死不承认,说不知道十八年的事情,更没人找他打听过,从而逃过了一劫。他放过李掌柜的原因,应是心存侥幸,不想把事情闹大吧。可是他忙不迭地跳出来阻止我查探,更让我确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茫然之际我忽地想到,紫玉剑是在金翎庄内被偷的,而且偷剑之人又赶去京城杀我师叔。那我应该缩小范围,先从金翎庄内的人查起,看看有谁在那段时间里行为反常过。于是我问欧阳琳施天莹为什么出家,欧阳琳说不知道,可她说一次无意中听到欧阳凯自言自语说,姑姑,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忘不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正说明欧阳凯知道苏师叔和施天莹的事吗?我的疑虑一下便转到了欧阳凯身上,我想进一步知道施天莹生日后金翎庄内都有哪些人离开过金翎庄,他们都去干了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打听。巧的很,在我和雪晴去金翎庄夜探义母时,施敏杀害家丁阿成的一幕被我看了个正着。”
话音刚落,长久无声的场中随即想起一片惊讶之声。尤其是金翎庄的那些人,个个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原来是庄主自己杀了阿成啊,他们还都怨在了外人头上。施澜涛和欧阳琳均是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欧阳凯倒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事情他已知道了。而陆雪晴也想起了和邱聿庭夜探母亲时邱聿庭的反常,原来是看见施敏杀人了呀,可是,他竟然一句都没有说,他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她呀。
这时,只听施敏尖声道:“邱聿庭你血口喷人!”欧阳琳也跟着喊:“邱大哥你胡说!”欧阳凯厉声斥道:“不准叫他大哥!”欧阳琳眼睛红红地,心里越来越难过,越来越担心。而施澜涛则很快就相信了邱聿庭的话,他的小厮阿成是死在了姑姑之手啊!
“施敏,既已做了便得担当。若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怕我告知阿成家人让他们去报官?若不是你做的,你也断不会受我要挟告诉我当年之事。你说,那年施天莹生日后,金翎庄有几个人离开了一段时间,其中就有你的大师兄欧阳凯,他离开的原因是回老家给父母上十年祭。另外几人都是几天后就回来了,根本没可能去京城。只有欧阳凯半月之后才回来。我便请丐帮弟子帮忙查证,发现欧阳凯当年根本没有回老家祭祀父母,他的老家离,洛阳不足二百里,来回又哪里用得上半个月?所以,欧阳凯在说谎。他真正的去处,乃是到了京城,秘密协助宇文进和龙飞他们,杀了苏师叔和我邱府满门!”邱聿庭话语一顿,星眸闪着寒光,一指欧阳凯:“欧阳凯,你还有何话说?”
场中一片寂静,听了邱聿庭的一番指证后,各个神色不一。施敏和欧阳琳母女脸上已是苍白一片,巨大的恐惧袭遍了全身。她们母女都做了什么,若知道邱聿庭是这样的目的,打死她们也不会乱说啊!欧阳琳的心里已不只是恐惧,悔恨和痛苦已快让她窒息了。她终于明白,她被邱聿庭实实在在地利用了,而自己竟然乐此不疲地帮他,以至心甘情愿地赔上了自己的身和心!
“哈哈哈。。。。。。”一阵大笑忽地自欧阳凯口中发出,打破了场中 的寂静。笑声过后,他气凝丹田,慢慢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邱聿庭,你方才所说全是你的臆想之词,根本不能证明我欧阳凯就是你要找的人,更加难以让在场众人信服!烈王爷,您难道还要让他继续放肆下去吗?”
宇文烈眉峰一聚,沉吟道:“欧阳先生所言极是啊。邱聿庭,你故事虽然讲得不错,却听不出来证据在哪儿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邱聿庭的证据(2)
邱聿庭一笑,沉着地说道:“是的王爷。我早料到欧阳凯会拼死抵赖,不把证据坐实他绝不会承认。所以,我便趁着和他在祥福客栈商量换人的机会,让李掌柜暗中辨认欧阳凯的声音。之后李掌柜说,欧阳凯就是那天夜里欲杀他灭口之人。”
“王爷,他还在肆意胡说!那天商谈换人之时,根本没有第三人在场,如何来得辨认声音之事!”欧阳凯立时大声反驳。
邱聿庭哈哈一笑:“这你就想不到了。那天我让李掌柜找个清静房间,他便把自家客房让了出来。的确,当时房中只有你我二人。房外也没有人。可是,西墙上那幅宾至如归图后面有一个大大的门洞,李掌柜就躲在那里面偷听我们两人谈话。王爷,您若不信,可派人去客栈查看。”
“邱聿庭你这个奸诈小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定我的罪吗?我欧阳凯堂堂正正,岂容你再三污蔑!”欧阳凯的脸色已是铁青一片,额头两条青筋突突直跳。他喝道,“王爷,得罪了!姓邱的纳命来!”身形一个纵跃直扑邱聿庭而来。邱聿庭冷哼一声,却不接招,脱地跳了开去。欧阳琳看了惊叫一声:“爹”被施敏厉眼一瞪便不敢再喊了。
可宇文烈哪能让欧阳凯得逞。邱聿庭让开了,他却身形一闪挡在了欧阳凯面前,跟着那几个贴身侍卫并肩站在他旁边。宇文烈脸上笑着,眼里却是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