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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晴穿了一身藏蓝色衣衫,身材高挑,面容俊美,一进来就被老鸨盯上了。这四十多岁的女人稍显丰腴,满头珠翠,面带风骚。她摇着团扇快步来到陆雪晴面前,一挑眉梢道:“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头回来吧?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我这怡香楼里漂亮姑娘多的是,公子随便挑,包你满意!”
陆雪晴勉强笑了笑,没有做声。她打量一下老鸨,也借机调整了紧张的心情;之后才笑道:“本公子乃外地人,路过齐州,听闻怡香楼的大名,怎能不来享受一番。只是。。。。。。”一见陆雪晴欲言又止,老鸨忙道:“公子有什么要求尽可直言。”
陆雪晴凑近老鸨低声道:“有没有新来的,最好是没开苞的,多少钱都行。”
老鸨立刻风情万种的笑开了:“公子您可真逗,那种货色那能伺候好您这身板哪!”
“可是本公子从来只好这一口。”陆雪晴故意邪邪一笑,却总归学得不是很地道。老鸨却没在意,沉吟了一下道:“倒是有一个,来了三天了,拒不接客,都得罪两拨客人了。刚被我收拾了一顿,正锁在房里呢。”
陆雪晴眼睛一亮,嘻嘻笑道:“本公子就喜欢带刺的,那样才更有味道不是,放心吧,本公子最擅长的就是拔花刺。”
“哎哟,行啊公子,悍将啊!也难怪,就公子这模样,连我都动心,更甭说那些姑娘了。好,我这就让人带公子去,可说好了,二十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陆雪晴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莫说二十两,若伺候的好,三十也行。”
“公子够爽快,那就请吧!”老鸨立时找了个龟奴,让他带着陆雪晴分开人群直奔二楼。
陆雪晴小心地随着龟奴往楼上走。到了二楼拐角处,有一处空地,栏杆旁站着几人,见陆雪晴走上来,都将目光转向她。陆雪晴迎着他们的目光抬头看,只见着几人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尤其中间一穿白衣的男子更是玉树临风,潇洒风流。他看向陆雪晴的目光竟噙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陆雪晴对这种爱到青楼寻欢作乐的富家公子素无好感,尤其经过了龙中杰的事,更加痛恨万分 。当下不屑地白了那白衣男子一眼,紧随着龟奴去了。
另外几个人互相看看,又齐看向白衣男子,均想:“真够胆儿大的,竟敢冲爷甩白眼儿!”可那贵气公子却无半分生气的样子,笑眯眯看着陆雪晴离去的背影,眼神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陆雪晴只管跟着龟奴往前走,她哪里能想到,从她一进怡香楼的门,便被这几个人给盯上了。
☆、第五十章 小兄弟,先停下
陆雪晴随着龟奴来到一间名为芳兰苑的房门前,龟奴打开锁推开门道:“公子请进。”
陆雪晴迈步进去,稍微一打量,见这房里布置的也算清新雅致。再往床上看,只见床上被褥凌乱,有个女子正脸冲里面躺在床上。
龟奴走过去厉喝道:“快起来接客,若是不听再让你吃顿鞭子!”
床上传来那女子倔强的声音:“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从!”
龟奴大怒,刚要发作,陆雪晴忙道:“你先出去,本公子自有办法让她就范。”龟奴答应着退了出去,却在出去后“啪嗒”一声又给落了锁。
陆雪晴皱皱眉,走到门边听了听,知道龟奴已经离开芳兰苑,略略放下心来。她转过身来,轻轻走到床边。只见那女子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她一身粉红绸缎衣裙,容貌娟秀,鬓发凌乱,脸上泪痕未干,正用愤怒的目光瞪着陆雪晴。
陆雪晴细细一看,根据刘嫂的描述,已基本断定这个女子应该就是珠儿。她心中暗自庆幸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人。
那女子猛地站了起来,恨恨地瞪着陆雪晴,切齿说道:“你们这是合起来逼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你们也休想得逞!”
陆雪晴温和一笑:“姑娘,你是不是叫珠儿?”
那女子一怔,定定地看着陆雪晴却没有答话。陆雪晴又道:“刘嫂是你的母亲吧?今早上刘嫂跳河了。”
“你说什么?”那女子手指陆雪晴怒睁双目斥道:“你胡说,我不信!我娘不会有事的,我娘她不会有事的!”她嘴里说着不信,眼泪却已夺眶而出,身躯更是微微颤抖起来。
陆雪晴笑了,轻轻拨开她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珠儿,你娘安然无恙,正在家等着你呢。”
珠儿愕然地看着陆雪晴,不知这陌生的青年公子是如何认得自己:“公子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娘,又怎么认得珠儿?”
“珠儿,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我今天是专程救你来的。”陆雪晴端正了脸色直言相告。
珠儿双眸立时焕发出神采,惊喜地叫道:“真的?珠儿谢公子大恩大德!”一下就给陆雪晴跪下了。
陆雪晴忙扶起她:“珠儿别这样,我们还是看看怎么才能逃出去吧。”
珠儿点点头,一边抹去泪水说道:“他们怕我逃跑,连窗子也封死了,房门又总是锁着,公子,您有何良策啊?”
陆雪晴一听,有些犯难,是啊,该想个什么法子呢?窗子封死了,此路已不通。若带着她硬闯,又怕若闯不出去,反伤了珠儿。
陆雪晴微凝着眉,忍不住在屋里走动起来。珠儿那热切期盼的目光也随着她来回转动。忽然,陆雪晴在梳妆台前停下了脚步。看着上面的胭脂水粉不由计上心来。
“珠儿,过来。”
珠儿赶紧走过去,陆雪晴让她坐下,笑道:“有办法了。”
珠儿忙问:“什么办法?”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陆雪晴说着便将珠儿的头发散开,拿起梳子便给她梳头。很快,珠儿的头发便被她给梳成了男子的发式,样子和她的一模一样。珠儿睁大了眼睛,刚要问,陆雪晴又在她脸上忙活起来。一边还不停的照着镜子看。珠儿只看见镜中的自己慢慢地变了模样。等到过去有小半个时辰,自己变得竟和眼前的公子有七八分想象了。当陆雪晴住了手,和她并肩站在镜前,珠儿不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镜中的二人,只陆雪晴比珠儿高一些,若不细看,当真和一人无异。
珠儿已是全然明白过来:“公子,您是要我扮成您的样子?”
陆雪晴点点头:“还少点什么,要你自己来做。在两条手臂上各抓上几道血痕,敢不敢做?”
“敢!”珠儿决然答应,她立刻卷起衣袖,在两条手臂上各抓了两把,血痕立时出现,想是用劲不小。可她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陆雪晴暗暗佩服,她着手解自己的衣衫,对珠儿道:“你的衣服也脱下。”
珠儿感动地无以复加,连声道:“公子和珠儿非亲非故,却费尽心思来救珠儿,珠儿该怎么报答您哪!”
陆雪晴道:“我就是看你们母女太过可怜了。珠儿,你穿上我的衣裳,扮作我的样子,要气冲冲地下楼去。老鸨若问,你便亮出手臂给她看,只说被她家姑娘给抓的,说那姑娘跟母老虎相似,别说二十两,白给都不要。不可与她多说,也不必停留,直接出门离去就是!”她又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珠儿,“这点银子你千万要收好了,回家之后和刘嫂连夜离去,另寻他处度日。不必再顾你父,以免再受其害。”
珠儿已将陆雪晴的衣裳穿好,扑通又跪倒在地:“恩人,小女若逃得出去,即会想办法养活母亲,这钱我绝不能要。敢问恩人姓名,好容我日后相报。”
陆雪晴搀扶起她:“我叫薛青,不图任何报答,就是见不得你母女二人受此磨难才出手相助。你家状况我也知晓,这银子你必得拿着,不然你们以后如何度日?”说着将银子硬塞到珠儿手中。珠儿推辞不得,只得含泪收了。
“你怕不怕?”陆雪晴又问。
“不怕,就算出不去,大不了和他们拼了,珠儿就算舍了这条命也强过受这种屈辱!”
“好!你只管气冲冲出去,别人谁也不理,只和老鸨理论。她若管你要钱,你便说好事未成反受伤害,明儿去官府告她家姑娘!”
珠儿认真记着,连连点头,此时陆雪晴的衣服给了珠儿,只穿着中衣,更显得风姿迷人。珠儿担心道:“恩人,珠儿走了,你怎么办?他们可狠毒着呢。”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珠儿见陆雪晴说得胸有成竹,便放下心来。陆雪晴走到门边,抓住门愰了几愰,大声道:“来人哪,快开门!”连着喊了几声,才听到有人嚷嚷着“来了来了。”跑到门边停下问道:“公子,好事成了?”
“成你个头,快开门!”陆雪晴怒声喝道。
“好好,死丫头真是欠抽啊!”龟奴骂骂咧咧地边答应着,边拿钥匙开了门。一推开门,只觉一股大力一下将他拽进门内。他刚要惊呼,被陆雪晴用力一掌砍在颈后,立时便倒了下去。珠儿立马狠狠踢了那龟奴一脚,陆雪晴将龟奴拉到屋里不显眼的地方,冲珠儿道:“快走吧。”珠儿再次向陆雪晴深施一礼,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陆雪晴立在门边,有些紧张地聆听着楼下的动静。果然,很快听见老鸨的声音,跟着是珠儿的怒吼,所说的话竟和陆雪晴教她的丝毫不差。因隔得远,楼下也混乱,声音听着不是很大,却能分辨的清楚。就听着珠儿吵嚷着要去见官之类的话,想是老鸨真要银子了。后来动静便小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听着一阵咚咚咚”的上楼声,还有老鸨气急败坏的骂声:“小骚蹄子,反了你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陆雪晴忙退回屋里,虚掩上门,深吸口气,站在门边等着老鸨。珠儿已经逃出去了,收拾个老鸨有什么难的。可是她等了片刻,却没再听见老鸨的动静,心中好生纳闷:“怎么没动静了,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
正在惊疑不定,忽听到轻轻地脚步声传来,到得芳兰苑前停下了,那门随即一开,一个人抬脚迈了进来。
陆雪晴正站在门边,一见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