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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沉吟道:“我们想他留下,他倒是很配合。能把他稳住在京城,可都是五弟的功劳啊!父皇这一病,他是不是该有所动作了。”
宇文烈道:“那是自然,只怕他们早等的心急了。四皇兄,你们在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吧,太子的人可是一直在找你呢。”
秦铮胸有成竹道:“京城还没人知道这是秦家堡的宅子,他们不会想到我会躲在这儿的。我回京的事,你回去告诉父皇,也好让他放心,我也会找个机会去看他。如今已到关键时刻,时机一到,宜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我会把你的话告诉父皇的,相信父皇自会有决断。放心吧四皇兄,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看好连峰,别让他跑了。”
“除非他飞上天去。”宇文烈嘲讽一笑,又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一定要小心。”
“等一等。”秦铮叫住宇文烈,宇文烈便站住了:“四皇兄还有什么事吗?”
秦铮慢慢地道:“她还好吗?”
宇文烈一听,忽然间就气满胸膛。他面罩寒霜,冷冷地道:“不劳皇兄挂念,我府中每个人都很好。告辞!”
话未落,人已出了门。郭超一看主子走了,匆匆向秦铮施了一礼赶忙追去了。
沈兴等人一看宇文烈忽然变脸而去,均感不解,这王爷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哪。唐青林忍不住道:“殿下,烈王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秦铮摇摇头,一笑道:“没什么。我的一个朋友在他府中住了些日子,也许是他烦了,想让我赶紧把朋友接走吧。”
司徒远道:“不就借助几天吗,王爷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沈兴则日有所思地看着秦铮,他眨眨眼睛,悄声问道:“殿下,您那朋友是男还是女啊?”
“啊?哈哈。。。。。”秦铮掩饰一笑,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赶路,几位都很辛苦,还是快些休息吧。”
三人一见秦铮故意打岔,心中均已明了,会意地笑了,便也不再多问。之后,秦铮便吩咐老宅仅留下的丁奎将热水送来。四人草草洗漱一番,便各自歇下了。秦铮很久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着各种事情,尤其是陆雪晴。好不容易睡着之后,梦里还是陆雪晴。他梦见二人同乘一骑在旷野中驰骋,陆雪晴清悦的笑声在旷野飘洒,让他深深迷醉其中。
☆、第一百九十六章只待三天后
大炎皇帝宇文庆再度病倒,且病势沉重,这让许多人心头蒙上了一丝担忧,同时,也让一些人为之窃喜不已。宇文庆已三日没有上朝,政事责成曾士安和裴谦共同主持,宇文进却被晾在了一边,这让堂堂太子心里着实不安之至。宇文进心急如焚地在凤仪宫和大将军府来回穿梭了几次之后,由曾士安等联名上书的一份奏折便摆在了宇文庆面前。
宁安殿内,宇文庆身披一件暖和的袍子,正坐在床上看着那份众臣联名上书的奏折。何玉林将一小碗参汤端过来,小声道:“皇上,先把参汤喝了吧。”
宇文庆点点头,一下把奏折扔在床上,接过碗饮尽了参汤,这才缓缓说道:“他们这是在联名向朕逼宫啊!”
何玉林一怔:“皇上何出此言,折子上说什么了?”
“曾士安他们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因重病不能上朝理政,理应让太子行使监国之责。一来可以稳定人心,二来也可让国之储君得到历练,以便将来即位后能早日熟悉掌握朝政。看起来像是一片肺腑之言,可朕怎么都觉得他们是在盼着朕早日去见阎王呢!”
“皇上千万不要多想了,或许曾相他们真的是一片好意呢。”
“哼哼,好意?这两天你可曾见到太子来看望朕时的情形吗?你能看出他有一丝为朕担心的意思吗?”
“这。。。。。。”何玉林一时语塞,宇文庆叹了口气,一掀被子要下床,却听门口内侍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宇文庆嘲讽一笑:“来的好快啊!”他也不下床了,把袍子一脱,转身又躺在了床上,何玉林赶忙给他盖好被子,将那折子要收起来,宇文庆道:“就放这里。”接着便显得中气不足,虚弱至极地道:“让她进来吧。”
很快,一身华贵宫装的连月容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宁安殿。一进门,浓重的药味便直扑她的鼻孔,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待稍稍适应后才又举步向前。何玉林赶忙上前施礼:“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免礼,”连月容淡淡道:“何公公,皇上的身体怎么样了?”
何玉林摇摇头,戚戚然道:“还未见大的起色。”
连月容不易察觉地轻舒口气:“你先出去吧,本宫有话同皇上说。”
何玉林看看宇文庆,见宇文庆虚弱地挥了挥手,便施礼退出了殿外。
连月容缓步走到床前,在床沿上坐下了。她盯着宇文庆看了一会儿,忧心忡忡地叹口气:“皇上,都几天了,您怎么还不见好转,是不是太医院那些人没尽心哪?皇上这个样子,臣妾真是寝食难安哪!”连月容说着强令自己滴下几滴泪来。
宇文庆轻轻拍拍连月容的手,安慰道:“皇后,别难过了,朕死不了,顶多躺些日子罢了。”
连月容悲戚地摇摇头:“皇上说得轻巧,你可知道,你这一躺下,整个大炎都要为皇上担心呢。朝廷上有那多事,光靠那几个大臣,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宇文庆呵呵一笑,伸手拿过那本奏折:“皇后用不着担心,你看看这奏折。”
连月容装模作样的接过去:“这是......”她突地凤目大睁,惊呼道:“联名上书要进儿监国?皇上,这可是那些个大臣的呼声吗?”
宇文庆轻轻点头:“今日刚送来的,皇后对此事怎么看?”
连月容凤目流转说道:“皇上前次重病,臣妾曾向皇上建议让进儿监国,被皇上拒绝之后,臣妾再也没动过心思。今日这些大臣又提起这事,倒是出乎臣妾意料。皇上,此事您还是好好考虑一番,毕竟是群臣的意思,臣妾不好说什么。”
宇文庆一笑:“皇后,其实你也是想让进儿监国的吧?”
连月容目光微闪,温柔地笑笑:“皇上,臣妾觉得,在您卧床的这段时间,让太子历练一番也未尝不可。”
“是啊,是该让进儿历练历练了。”宇文庆双目直视着连月容正色道:“朕这番病倒,不似以前,纵然修养好了,只怕也再难胜任繁重的朝堂之事。既然这样,又何需什么太子监国啊,朕打算即刻下旨将皇位相传。三日之后,朝堂之上,当众宣读传位圣旨,朕以后只做个太上皇,专心颐养天年便是!”
连月容一下站了起来,惊喜地道:“皇上,您说的是真的?您真的要将皇位传给进儿了?臣妾替进儿多谢皇上!”
连月容立即跪倒在床前,向宇文庆施了大礼,宇文庆挣扎着爬起来:“皇后何需如此,快快请起。”以手相扶把连月容搀起来。连月容忙扶住他:“皇上您快躺下。”宇文庆便又躺下了。连月容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激动地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是最疼进儿的。您这几天好好休养,一应事情臣妾会让那些大臣们准备好的。”
“那就有劳皇后了。唉,操劳了三四十年,朕也确实觉得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了。”
“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臣妾先告退。”
连月容马上站起来,冲宇文庆施了一礼,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宁安殿。
宇文庆躺在床上,目光追随着离去的连月容,面上渐渐浮起让人莫名所以的笑容。
连月容很快就将消息传递给了连峰。
连峰起初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兴奋,可是细细一琢磨便皱起了眉头。韩方一看问道:“大将军,有什么不妥吗?”
连峰斟酌道:“皇上只说传位,却没有明确说要传给进儿,这三天之内,或许会有什么变数啊,我们要小心谨慎,周密部署,三天之后,要确保太子顺利继承皇位!”
韩方赞同地点点头:“将军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卑职以为,有必要让那一万人马星爷进京了。”
连峰一怔:“这个时候让他们出来合适吗?”
韩方双目精明,侃侃说道:“将军,虽说京畿营、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均已在您的掌握之中,可正如您所说,期间仍存在不确定的变数。一旦三天之后有任何异常,城外驻扎的大军会给皇上和朝廷造成很大的压力。再加上城中的力量内外呼应,还怕皇上不把皇位传给太子吗?虽说这么做会泄露了我们的秘密,可一旦太子登上皇位,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将军,为确保太子皇位万无一失,卑职认为,此时不宜顾虑太多了。”
连峰边听边眯起了鹰目:“宇文庆若知道本将军在他的眼皮底下私养军队,是不是会气得暴跳如雷呢?哦,如今他卧病在床,已然跳不起来了,哈哈哈。。。。。。”
连峰放肆地大笑一阵之后,说道:“韩方,你说的有道理,本将军不能顾虑太多了。为了太子的皇位,是时候了。这件事你亲自去办,记住,一定要夜里行军,不能让宇文庆发现了!”
韩方双目一闪,抱拳道:“将军请放心,卑职定不负将军所托,卑职这就去准备!”
连峰点了点头:“去吧,千万小心!”
“卑职遵命!”韩方说完大步跨出了书房。连峰那老谋深算的脸上很快露出一抹得意又阴险的笑容。
皇宫表面上一切如常,只是午后时分,右相裴谦匆匆来了一趟,在宁安殿待了不大会儿就走了。宇文庆拒绝了其他妃嫔的探望,一心盼着宇文烈,宇文烈也果真来了。他这两天虽往宁安殿跑得勤些,但外人都以为是探望父皇而来,所以并未引起别人在意。于是,何玉林悄悄退到门外,只留下父子俩在殿里促膝密谈。
夜半时分,宇文烈带着郭超又来到了陶府老宅。
当秦铮听到三日之后宇文庆要把皇位相传的消息,也是深感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