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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明天回去吃饭?”受不了老婆可怜兮兮的眼神,少爷终于妥协。谁叫夏树已经流产了两次,而且第一次是被人捅了两刀,差点造成了以后的惯性流产。如今好容易怀上了,而且平安渡过了前三个月。怎能叫他不小心?
“我们也一个多星期没见裕树了。”迹部摸摸她头,继续哄她,“明天晚上回去一起吃个饭?”
夏树看他几秒,乖巧的点点头,“嗯。”也不能叫迹部一天到晚陪她。
可是她不懂,为什么迹部不想她出去。似乎他紧张过头了。
于是蹭到他面前,伸手抱抱他,“我会很小心的,宝宝不会流掉。所以……”所以能不能找麻衣出来逛街?
迹部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笑着提醒,“前天的报纸登了则新闻,一孕妇商场逛街,下楼时不幸踩滑。”
“我不走楼梯,坐电梯。”企图挣扎。
“电梯人流量更大。”少爷继续微笑,直接粉碎老婆出门的美好愿望。
夏树怒,“那我去新宿的西餐厅吃饭!”
“可以,”迹部点头,继续笑,“但要坐家里的车去。”
“算了,”夏树泄气,松开老公,全身软绵绵地坐回床边,“那些车,我想吐。”
迹部微眯起眼看她,“坐计程车也行。”
“近的地方可以,”夏树晃晃脑袋,“时间长了也想吐。”然后神色有些复杂的看老公:家在轻井泽别墅区,去哪儿至少都要一个半钟头。只到自己家稍微近点,不堵车四十来分钟。
“所以,”目的达到,迹部脸上的笑又绽开了点,“没什么重要的事,最好少出门。”然后搂过她,摸摸老婆肚子,“女儿今天有没有听话?”
夏树恨恨地点头,扭脑袋含泪看他,“她比你听话!”然后一撇嘴,两滴水从眼眶里飞快落下。你没时间陪我,又不准我出门,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婆一哭,迹部心里就慌了。尽管很清楚自怀孕以来夏树的情绪就非常地不稳定,有时连半夜也躲到卫生间边看笑话边流眼泪。迹部发现后抱着她一直安慰,听夏树边哭边念,“明明讲的是好笑的事情,为什么我总是想哭?”
后来迹部咨询了医生,结果医生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解释,“放心,你太太很正常。孕妇情绪本来就多变,脾气也容易变得暴躁。”
于是迹部回去以后,特地抽空陪了老婆三天。陪她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然后回去挤新干线时,夏树突然捂着肚子喊痛。再然后,迹部变得极度不赞成老婆出门。
最后演变到现在,极度不赞成变为了直接反对连带毫不掩饰的干涉。
再后来,当夏树情绪极其不稳定,甚至抓着迹部衬衣嚎啕大哭的时候,少爷就会很镇定地摸出手机,打给小舅子,也就是夏树的弟弟,让他过来吃饭或者自己带夏树回去。比如现在。
“过来吃饭?”裕树小朋友接到电话的时候,仍是感觉云里雾里,“姐姐又闹情绪了?”
“对,”迹部点点头,稍稍放低了点声音,问他,“不然我带她过来?”拿眼角看正拽着他衬衣袖子委屈摸泪的老婆,立马改口,“还是你过来好了。顺便住一晚明天再回去。”看夏树情绪低落的样子似乎待在房间里更合适。
“不行!”电话那端男孩子态度异常的坚决,“我不能出门。”
“怎么?”迹部不解。
“家里有事,”裕树模糊一声,低头看看身旁模样乖巧的小孩子,然后咧开嘴冲着听筒开心地笑,“姐夫,明天能不能抽空单独过来一趟?”
“什么事?”听得出迹部语气有些明快。因为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裕树每次一叫他姐夫,实际上就是变相地强调他是他姐姐惟一的男人。
“有……”他顿了顿,“有个人让你见见。”好险!差点一溜嘴,说成了有个东西让你看看。
“你女朋友?”
“不是,”裕树笑得挺贼,“总之你一定要过来。而且只能你一个人来!”
“没问题。”迹部挂断电话,小心的抱住老婆,“我准备了礼物,明天去拿。”
“什么礼物?”听说有礼物可以得,夏树跌宕起伏的情绪终于平缓了些。思索几秒后,脸色又沉下,“戒指?项链?”语速加快,“耳环手镯手链胸针?头饰?”刚才她提的那些,少爷已经一件不落地全部送过。珠宝专柜那儿没有她得不到的,只有她不想要的。
“不是……”迹部额上冒汗,连忙摇头,“是你绝对猜不到的!”其实少爷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夏树对珠宝一点不感兴趣。那些让绝大多数光听价钱都吓一跳的首饰,他的宝贝老婆拿到手以后就只是安静地将它们摆放在水晶首饰盒里。除了耳环、头饰偶尔戴戴。
“那是什么?”夏树两眼放光,不由自主提了些精神。因为这次老公终于放弃了送珠宝给她。
说实话,不是迹部的眼光有问题。实在是少爷和夏树的欣赏水平有本质的分歧。一个是善于走平民路线,另一个一贯爱好华丽高调。
当年为了从另一条路不动声色地将夏树拐上贼船,迹部大爷一直隐忍着走了将近五个月的平民路线。在夏树彻底就范之前,少爷继续伪装平民又长达一个半月之久。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也就是少爷生日当天,将夏树成功推倒在床上。于是,纯良小白兔彻底落入了邪恶大灰狼的魔爪之中。而从那一天起,所有该来的不该出现的问题,什么教练被请去喝咖啡、某人狂送匿名小黄花、大人进医院孩子流产,总之所有的麻烦一一接踵而至。而在夏树刚醒来的那一晚,主动要求嫁给迹部的那刻起,大灰狼便安安心心搂着小白兔过上了幸福但一点不平凡的生活。因为在迹部少爷的人生字典里,压根没有平凡两个字。
于是那之后,迹部每每买给夏树的礼物,都被小白兔拿去与结婚前的礼物一一作了对比。然后趁着凉风四起之际站到半圆形的露台振臂连连哀叹,“我被骗了—”
结婚之前迹部送的东西要多清秀有多清秀,结婚后的迹部送的礼物要多张扬有多张扬。
幸好,婚前婚后迹部都对自己是一如既往的好。这让夏树在感叹迹部掩饰真实自我的功力时,心里也禁不住一阵窃喜:找到了世界上最难找到的好老公~
尽管婚礼那天,瞅着教堂外面围了一圈的娱记和摄像机,夏树心里还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人生中某个时代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娓娓落幕了。
“总之你不要着急,明天自然会知道。”夏树等他回答的时候,迹部只搂住她淡淡一句,脸上的表情还是镇静。虽然心里一阵琢磨着到底该买个什么送给夏树才好。反正不能送首饰了。送和不送效果差不了多少。
“那好,”夏树高兴地连连点头,伸手帮老公理理领带,“我就等着你明天的礼物~”
迹部听后,嘴角线条一拉,颇绅士地笑一笑,“保证你喜欢!”然后心里一阵犯愁:到底送什么她才高兴啊?珠宝她没兴趣,香水她有,衣服最近怀孕根本用不上,鲜花一楼外面的院子里就种满了,可爱的小动物孕妇不能养,毛绒玩具太弱智迹部拿不出手,好吃的糕点她怀孕了没食欲……
少爷冥思苦想了一圈,最终得出结论:找不到任何可以让老婆喜出望外的礼物。
然而,第二天下午当迹部美其名曰接小舅子回去吃饭亲自驾车到裕树家时,那个如何让夏树满怀欢欣的难题终于不攻自破。
因为少爷刚坐进客厅没两分钟,就见一长相乖巧可爱穿着粉红色蕾丝花边裙的小女孩从二楼蹬蹬蹬奔下来,直接扑到他怀里。小脸仰起冲着他脆生生的一喊,“爸爸~”
当现在遇到未来(三)
小女孩仰起脸,对着迹部表情天真地唤一声“爸爸”。
吓得迹部表情一愣一愣地,“谁是你爸爸?”
“爸爸~”小孩子不管,扑进迹部怀里蹭蹭,“羽知留想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迹部嘴一歪,脸成了菠菜色,条件反射要推开她。犹豫片刻后只是表情木然地两手松开,转头看楼梯口那儿脸上挂笑的裕树,问,“她是谁?”
裕树笑,“你女儿。”
“不可能!”瞬间迹部脸色又黑了一圈,瞪他。我只有你姐姐一个女人。她没生孩子,我哪来的女儿?
裕树手里拧了本封面浅蓝色飘着两根白色羽毛的的盗版书,不紧不慢朝他走过去。唇边挂了抹意味不明的笑,“真的。她是你女儿。刚刚五岁半。”
“不可……”
迹部话没说完,趴在身上的小女孩已经大眼一瞪,两片嫩嫩的嘴唇颤动几下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伸手胡乱拽少爷胸前透明的衬衣扣子,“你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妈妈……”抓得质量尚好的扣子快掉了。最后还是哭闹要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迹部怕了,咽口唾沫问裕树,“谁是她妈妈?”
裕树笑,“我姐姐,你老婆。”
迹部低头,沉默不语。半响后抬头看小舅子,神色冷静,“证据。”
“你看她的长相,”一见姐夫要听证据,裕树登时来了些精神,走过去蹲下,伸手帮羽知留轻轻擦干眼泪,拉开她捂着脸蛋的小手,“跟姐姐小时候好像!”
迹部眉毛蹙起,别过脑袋仔细看了看身上小女孩的脸。不语。真的和夏树小时候照片上的人非常相似。而且眼睛像他。
“怎么回事?”半天,迹部迟疑着伸手摸摸小孩子可爱的包包头,不解,“完全不符合科学逻辑。”
“那不一定,”裕树摇摇头,“由感觉产生一切信任,一切坦然的心境,一切真理的证据。我相信,”没拿书的那只手指指羽知留,“所以她存在。”
迹部质疑,“前半句是尼采说的,后半句是……?”
“我说的。”裕树笃定地朝他点头,然后捏捏羽知留软软的脸蛋,“小家伙是怎么回到五年前的?告诉裕树舅舅好不好?”
羽知留愣几秒,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