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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听,回家我弹给你听。”夏树冲着他比口型,边说边使劲拧迹部胳膊的一侧,揪得少爷脸色阵阵发青,“找个借口让她走!快!”
迹部心里哀叫我的手。转回脸十分镇定的看对面的女生,“她手受伤了,没办法弹。”
向日就在那时一旁适时的起哄,“找栗原透!他在分校就以钢琴出名。你找他,他肯定愿意!”
“三年级同学想看学妹表演……”一句话未完,穴户亮在一旁帮腔,“我也三年级的。我就想看三年级的表演。”
“你找栗原透,他知道你让他表演,一定高兴死了!”向日一旁继续微笑着添乱。
旁边忍足拿眼角瞅他,心想岳人报仇还真是一天都不晚。
最后会长没法,只得转身怏怏而去。
见她走远了,迹部侧脸好奇的问夏树,“你怎么不想去?”这个机会也算挺难得的。
夏树拉过他,小声的透露,“你忘了?我都三、四个月没碰过钢琴了!”上台即兴表演?怕是上台丢脸还差不多。
“……”
迹部愣几秒,想想后又提醒,“回家记得弹给我听。”
“知道,知道!”夏树点点头,又轻扬起手里的相机招呼大家,“你们都站到一起,大家来合个影。”麻衣连忙退开。
手里的相机咔嚓一声响,照好第一张后她喊“再来一次!”。不远处的结成正好第六次拒绝女生的送花。
“第六次,”勋一郎笑笑,好心的帮他数,“你怎么不接受?我还真没见过毕业典礼拒绝别人送花的。”
“我在等电话。”结成心不在焉靠在树干上,心里毛躁。
话音刚落,兜里手机带着铃音猛地晃起来。结成连忙掏出电话,真的是她。
“我以为你全都忘了!”他叫起来,心里颇感委屈。
“怎么可能?”宫崎有点诧异,“我只是怕你在忙,所以现在才打。”
“我为你都拒绝六束鲜花了,你怎么赔我?”结成拿着电话口不择言的乱嚷。直听得话筒那端宫崎发愣,“你干嘛为了我拒绝别人?”
“我喜欢你啊!你还问?”一说完结成就木了,转过脸愣愣的看好友,脸上的神情其复杂程度堪比墙角织起的蜘蛛网。
‘我怎么说出来了?’隔着电话,结成对着勋一郎比口型。勋一郎痞子似的一笑,“你早该说了。”非要等她走了才提!
“御景、御景!”宫崎听不到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担心,“你放心,刚才那个玩笑,”宫崎犹豫了两秒,“我没当真。”
“你没当真我才不放心!”结成开始耍横,想想后,又问,“你是不是还喜欢她?你应该知道,你们……”他放低了声音,“不可能。”就算她对你有点意思。两个女人,还是不可能。尤其你还是大集团的次女。
电话那头宫崎愣了半天,突然笑起来,“我知道。”
“那你还不给我个机会?”结成得寸进尺。
勋一郎诧异的转过头望他。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宫崎思忖几秒,又笑,“那我考虑考虑。”
结成叫起来,“给个机会还要考虑?”
宫崎还笑,“那我不考虑了。我……”
“算了,”泄气的垂下脑袋,“你还是考虑好了。”
宫崎收敛笑容,半响不语。然后挂断电话。
结成蹲下去,脸埋到膝盖里,回忆她以往明媚的笑颜。十来秒后,又站起来朝迹部他们跑去,拍拍正准备替对面的人照‘全家福’的学弟,“我来帮他们照。”顺便抽过他手里的相机。
他比个ok的手势,黑亮的眼珠直直盯着镜头里的一群人。
迹部站正中,右边是夏树。他伸过一只手搭到她肩上。左边是穴户亮,他身旁自然是神谷。神谷身旁是个短头发的女生,与她手挽手的是网球部的男经理。忍足、向日、长太郎、日吉蹲在最前面。那个个头很高的男生好像叫桦地。他站在夏树左边,身高相差甚远,镜头里瞧着真不是一般的滑稽。
向日大概蹲太久,略有点不耐烦,眉毛皱起来冲着他叫,“结成你快点!”
一旁忍足笑起来。结成自己也笑。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
果然,留住青春最好的方法,永远是拍照。等以后老了拿出相片再看,就会发现,原来年少时的笑颜是那般美好。以往的光景没法重复经历,但相片上的自己却是永远的年轻。
永远永远(一)
那日毕业典礼结束时,老天适时的落了点细雨。
二月底一个星期五的中午,学校里早已哭成了一片。
向日站在走廊里躲雨,挠挠头看外面:好朋友差不多全留在了东京。要他配合气氛耸耸鼻子掉两滴眼泪,他还真不能做到。
A子经过走廊时瞄见向日一脸阴郁表情,手里空空无花,不禁驻步嘲笑,“哎!不会吧?你一束花都没收到?”
向日回过脸瞟一眼她,没好气的搭话,“关你什么事!”说完又仰头看被乌云染灰的天空。眼里阴郁愈加。真的一束也没收到,没有天理!
A子瞧着他情绪有些低落,也不好再抢白,摇着头转身走了。
几分钟后,她又踱着步子慢慢走回来,站到向日身旁,手里多了把花,“拿去。”
她递过去。向日转脸看了,十分讶异,“你送花给……我?”
“有花就不错了,废话那么多。”A子剜他一眼,将那束颜色鲜艳花瓣略有残缺的红色玫瑰硬塞他手里。
向日低头看看开得繁盛过头的玫瑰花,好奇的问她,“你给迹部准备的?”
A子摇摇头,“不是我,是女王团准备的。”
“你怎么给我了?”向日眨下眼睛,还是不懂。
“喏,”A子双手剪到背后,朝大校门的方向努努嘴,“他手里不是有花了?”
顺着她望的方向看过去,向日瞅清了。朝大校门去的路上,迹部手里拿了束颜色清淡的白玫瑰。他正斜过脸,用那束花敲夏树的头,动作看上去很亲昵。
向日望了半天,终于收回眼光,瘪起嘴看声旁的女生,“有病!你们女王团没一个正常。”
A子拉下一张脸看他。摆出副要杀人的表情。
向日别过头,小声又道,“不过,谢谢。”然后扬扬手里的玫瑰。
A子摇摇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用。反正……”
“反正?”
“没什么。”
A子不说话了。心想,反正不是我花的钱。
迹部带夏树吃完饭,走出餐厅门,还没问她想去哪儿时,便听她问自己,“你想不想吃冰淇淋?我请你。”
冰淇淋?
迹部有点疑惑,想了想回答她,“这附近好像没有甜品店。”
“怎么没有?”夏树扬起脸,淡淡的眉毛微微耸起,“前面就有一家。”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拽着他胳膊就往前走。
大概是中午用餐时间,甜品店里客人没几个。只靠里面的一对初中生模样的情侣在分吃一盒不怎么大的冰淇淋。
夏树望望他们,脸上的笑不自觉绽放一点。旁边迹部见了,好奇的问她,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
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迹部招手示意要点餐。店员站到夏树身旁,问,“请问两位要点什么?”然后趁机推荐小店的新品,加了红山楂的香芋冰淇淋。
夏树嘴角微微拧起,半响后抬起头看她,“那就……两盒吧。”
很快,店员端着托盘送来两盒精品香芋。夏树打开盒子看里面,不由自主瘪起嘴来,“看上去和普通的香芋没什么区别。”就是紫色外围隐隐透了点暗红。大概是有放山楂的缘故。
迹部没说话,打开自己那盒,又抬起头看她。微亮的灯光下,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
夏树从桌子一旁的杯子里取出两个扁扁的小勺,递一个给迹部,对着他笑一点,“吃啊,不吃冰淇淋化了。”说完她自己先一勺下去,挑了周围一圈淡淡的一点红,舀起来送进嘴里,抿抿嘴唇,点点头微眯起眼睛,“嗯,有点酸,还不错。”
迹部舀起冰淇淋,突然又想起什么,问她,“你想吃酸的?”
被夏树一眼瞪回去,“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将冰淇淋送进嘴里,迹部表情不怎么自然的讪笑两声,看看她,“我是担心你。嗯,”他犹豫那会儿,感觉真不像他了,“医生讲,孕妇最好不吃太凉的东西。”
“我不是孕妇!”夏树的勺子停在嘴里,歪着脑袋眼睛忽闪忽闪地盯他,“吃那么多安眠药,”她停几秒,说‘安眠药’时声音刻意压低了点音量,“哪儿那么容易就有了?”
迹部若无其事的笑回去,“停药几个月,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所以,”她的眼光霎时沉下去,牙齿轻轻咬一下嘴里的勺子,“情节人那天,你是真算好了?”故意不戴?
“不,”迹部连忙摇头,“是真忘了。”
“谁知道?”夏树瘪瘪嘴,很小声的嘟囔一句。半响后突然双颊微微染了点红晕,嘴唇半张开,隔了一小会儿轻轻问他,“那个,你,愿不愿意……”
“什么?”
“你愿不愿意,和我,”她侧过脸看看靠里的那对情侣,“分吃一盒冰淇淋?”
“嗯?”迹部望过去,见她悄悄盯着店里那对分吃同一盒冰淇淋的情侣,不禁笑起来,“当然可以。如果你想的话。”说完后,迹部脸上笑容收敛起,心里隐隐不是滋味。他感觉夏树似乎一直没什么安全感。她时不时就会露出那种随时准备一个人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他。
迹部猜测,她是不是老觉得,自己会被抛弃?
其实是他搞错了。她并不是害怕被丢下。她只是心里很羡慕,羡慕那些感情可以好到无所顾忌分吃一盒冰淇淋的情侣。因为高中时代惟一交往的那个男生,吃冰淇淋时他潇洒地掏钱要了四个不同颜色的球。一人两个,分得太清楚。
几秒后,迹部突然问她,“我们再要一盒?”不等她回答自顾自抬起手,打算叫过店员。被夏树探身一把拽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