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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别人本来就比怪自己容易得多!”许久未说话的女警听了,不由轻轻笑了下。
“太牵强了!”神太郎站在飞鸟身旁,不满早就摆上了脸,“自己做错了事,还把责任推到悠理头上!要是他没合伙那个地下钱庄,他情妇也不会带着孩子跑!他儿子也不会……”
“好了好了,”他还没说完,便被飞鸟笑着打断了,“事情已经结束了。”
“万一他再来找你……”神太郎刚说了个开头,胖警察立马接过了话茬,“这点你可以放心!他在假释期间犯了严重伤人罪,这次进去,怕是二十年之内都回不来了!”
“嗯?”
见对面两个人均是不得要领的表情,他又微微一笑,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我们检查了那把刀,与之前女学生被刺案里的凶器刚好吻合!”
“他就是那个袭击女高中生的变态?”飞鸟惊得大叫起来。
“没错!十有八九就是他!”看他那么笃定的点头,神太郎反而有些不信了。什么叫十有八九就是他!
“十有八九?”神太郎还没问,飞鸟已经抢先问出了口。
“其实还有……”他话说了一半,眉头一蹙,突然停了下来,“这个涉及到别的案子,所以,”说着,他嘿嘿嘿连笑了好几声,“不能再透露了!”
神太郎一愣,想了想,又向对方连道了几声谢,这才拉着飞鸟离开警局。
事后,神太郎曾暗自分析:估计那刀也只是和其中一个或两个被刺的学生上的伤口吻合。所以那个警察言谈之时才不经意间加上了句十有八九。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
那把刀不是只与一个女孩身上的伤口相吻合。刚好相反,只有一个女孩身上的伤口与那把刀上的比对不上!
那个人不是别人,刚好是橘桔平的妹妹,小杏。只是后来警局里的人还是拿着嫌犯的照片去找她认了人。当然,因为隔了些日子,加上当时受惊过度,对方全身上下又捂得严严实实,小杏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个人拿刀刺她。
不过看一旁桃城武对着照片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拿刀捅回去似的!
后来又过了没几天,警方便对外宣称袭击女高中生的变态已经被捕归案。神太郎心里虽有些不解,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私下里还是建议迹部还是多注意夏树的安全来得好。对于教练过于热心的提议,迹部尽管不太明白,仍是点头应承了下来。
不过,就算神太郎什么也不提,迹部仍是会想方设法注意夏树的人生安全的。因为不止是夏树本人,这几天就连迹部自己也感觉老有什么人跟着他们。可每次回头去看,却又没发现什么行为怪异的人。
直到下一个周末的上午。
那是个早上,夏树提着垃圾袋出门,走了没几步,就看见拐口处一个打扮类似电视里变态叔叔的人正半依着墙,探出头两只眼死死盯着她!
夏树愣了两秒,接着大叫一声转身飞速跑回了家。客厅里,迹部听着她在巷子里尖叫,吓得连忙闪到了门口。
他一跑到门口,夏树刚好就撞进他怀里,右手提的垃圾袋在空气里猛荡了好几下,一些废纸掉出来,撒到了地上。
“怎么了?”迹部一手轻轻拍着她肩膀,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
“那边有个变态!”夏树边说边伸手指了个方向,却没有回头去看。
迹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拐角处果然站了个扮相奇怪的男人。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那个男人见自己被发现了,居然也不躲,更别说什么逃跑了!相反,他见迹部老盯着自己,竟抬手竖起食指轻轻动了动,示意迹部过去。
迹部一怔,想了想,稍稍俯身接过了夏树手里的垃圾袋,然后拉她进门,“你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夏树一听他要过去看看,慌忙扯住他手臂,“你不要去!危险!”
“没什么,不会有事的。”迹部伸一只手搂住她,又低头冲她笑笑,“我很快就回来。”
夏树还想劝他。可他连听也不听,连忙提着垃圾袋走出门口。
等迹部走到拐角处,转头一看,那变态已不见了身影。他犹豫了几秒,正要转身之际,身后有人轻轻啧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那人竟站在了另一拐口处,正抬眼看他。
迹部迟疑着走过去,站到离他似有三米左右的地方。那条不算宽阔的巷子里,他们相互干瞪着,却都不开口说半句。
正当迹部有些不耐烦,打算开口问他每天跟着夏树到底想干什么。只见对方口罩上露出的那两只小眼睛稍稍朝下弯了些,大约是在笑吧。
迹部一蹙眉,神情突地有些不悦。他吓得夏树在门外尖叫,现在居然还敢笑!他正想发作,对面的人突然开口了。
他只说了一句,声音听着还有些闷。估计是戴了口罩的原因。可就是那略显低沉的一句听着迹部却是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
他惊诧无比的朝前又移了半米。对面的男人见他一脸的怔愣,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未来女婿!”
未来女婿……
迹部听了,半抽着嘴角又朝前行了一米。
夏树的爸爸见他瞪圆了眼,索性一把扯下了颜色雪白的口罩。
迹部看了对面的人好几秒,直到对方露出真面目,这才回过神来,“伯父……”一句伯父还没说完整,对方已经皱着眉冲他挥了挥手,“先把垃圾袋扔了再说!”末了,还小声的又补了一句,“真不华丽!”
迹部才转过身,听着身后人那句感叹似的真不华丽,眼角又是一阵抽。
华丽……以前自己老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不知为何,现在听着夏树的父亲嘴里颇为流利的发出一模一样的感叹,自己的后背居然起了些鸡皮疙瘩!
待迹部扔完了垃圾,走回小巷里,抬眼一看。夏树的父亲已一改方才变态似的装扮,依在墙那儿姿势看着还有些帅。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他脱掉了那件灰色的长款风衣,顺便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中年男人斜靠着墙,见迹部走过来,就转头朝他笑了下。那笑容看上去很是温和。这不禁让迹部觉得兴许刚才所见的只是个错觉。
“伯父。”迹部走到他跟前,尽量不带一丝表情的看他。
桃生功一微微站起身,等了几秒,却不见他再开口,不禁好笑的问他,“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老跟着你们?”
“您是想看看我对夏树究竟是不是认真的?”迹部略一思忖,决定实话实说。
说实在的,若是换了其他人,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回答了。只是联想到近段时间来,桃生功一不按理出牌的个性,心里顿时也没什么底了。而平素的经验告诉他,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其实还有两招可供使用。一是保持沉默,尽量少开口。二就是实话实说。
现在面对的人是夏树的父亲,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迹部当然不可能一言不发了!
果然,功一见他不假思索的说出自己的推测,心里又平添了几分好感。
“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你对她到底怎么样。”桃生功一边说边笑了笑,想了想,又微扬起头兀自感叹着‘唉’了一声,“谁叫我就只夏树一个女儿!”
“那裕树他……”迹部一听,当时就愣了。难道裕树不是他儿子?
“我是说女儿就她这么一个!”功一听了,稍稍横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要笑不笑,“裕树是男的!个性又开朗,我根本就不怎么操心他!”
迹部刚想点头说是。又仔细一回味,猛然觉得他这话是一句也没说对!
首先,哪有人会这么说话的?‘就只夏树一个女儿’,任谁听了都会朝那个方向思考吧!另外,怎么就叫裕树个性开朗我用不着操心他?
夏树性格也并不阴沉啊!
站在功一的对面,迹部表情有些无奈。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似乎想为她辩白两句,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每日迹部看着她在厨房里忙上忙下,拿着锅铲翻动着锅里的蔬菜,就觉得其实就算她是一个人,也是有能力照顾自己的。
不过即便如此,迹部还是希望夏树可以多依靠他一下。
他们在看不见彼此的地方过完了以往的岁月,可打从她在医院里醒来那天起,他们又握有了彼此的未来。那是种很微妙的联系,不单单只是个赌约。而存在于赌约之外的那些东西,便使得他们无论分开多远,却始终成不了路人。
更何况,他们以往是没有分开过的。而自迹部留下她的那一天起,他就下定了决心:他们以后也不要分开。
那之后(下)
功一见他只呆站在一边,又不搭话,只得站直腰,神情有些无奈的看他,“可能是我和沙和子都忙着自己的工作,平时也不怎么在家。夏树就算有什么事,也很少主动联系我们。”功一说这句的时候,眼里隐隐露出了些类似后悔的情绪。他的声音听着很平静,可迹部却感觉,其实他心里对于这些话是考究了很久的。
迹部定定望着他,从他的眼睛里望出了似曾相似的神色。带了些怅然的后悔。他又盯了好几秒,从功一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其实她……”他想了半天,刚组织好语言,正要说出口却被功一截住了,“大概她是不想说吧。”
“不是。”
“那是为什么?”见迹部飞快的否定,功一不禁有些好奇。心里猜想兴许夏树是对他说了些什么。
“她不是不想说。”顿了下,迹部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她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对你说的?”功一微微拧眉,不咸不淡的问他。
“我猜的。”迹部说着,竟稍稍苦笑了下。
其实他不是猜的。因为他说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但若用在夏树身上,那便是猜的了。有些时候,他们俩人的脸上会显出相似的神情,大概想法也是一样的吧。
“你猜的?”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