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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有歧义!
明白她们脸红的原因,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别过了头。心里涌起股撞墙的冲动。
后来迹部换好衣服出来,见她两颊绯红,就好奇的问她怎么了。可是不管他怎么问,夏树就是不肯说。最后他也只好作罢。
那天聚完餐,夏树便跟着迹部回去取那件白色的订婚礼服。穴户亮则被麻衣拉着陪她一起去勘察路线。
夏树坐在跑车里,一想起穴户被麻衣拉走时脸上所露出的那种既高兴又担忧的神情,不由自主笑出了声。
迹部见了,猜到她是笑穴户,便随口问她,“神谷说的什么勘察路线,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夏树飞快的给出了答案,“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迹部听了后,只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不过他心里倒是庆幸居多的。虽说夏树想法经常异于常人,但她的行为其实就和正常的女生差不了多少。不像穴户,经常被神谷逼着去参加灵异协会的活动,现在又勘察什么路线。说实在的,自从穴户与神谷交往以后,迹部自我感觉,穴户亮的毅力比以前又上了一个台阶……
夏树回到迹部宅,收好礼服后,就要离开。迹部舍不得她走,又不能强迫她留下。只得提出开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迹部车都开得有些慢。外加交通拥挤,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他硬是开了一个多小时。下车后,他走到后备箱,帮夏树把行李拿出来。其实就是个红色的小皮箱。他左手提着箱子,右手搭在她肩上,向前不紧不慢的走。转过路口后,他低头一看,夏树的弟弟裕树,正蹲在自家门口垂着头两眼紧紧盯着地面。
“裕树,”夏树走到弟弟眼前,学着他的样子蹲下,“这是谁放的?”
“不知道,”小男孩摇摇头,看她的时候一脸的茫然,“我一回来就看到了。”他说完,又从那束黄色的花里抽出了一张卡片,递给夏树,“你看,还有张卡片。”
夏树看了眼卡片,又抬手把它递给了迹部,“真奇怪!谁这么无聊放这种东西在门口?”迹部听了,没说什么。只接过卡片低头看了下。一张看上去质量很差的卡片,上面印了朵黑色的花,花的下面,粘了从报纸上剪下的三个字:送、给、你。
“姐姐,你说是不是那些嫉妒你的女生送的?”裕树边说边伸手去拿花,被夏树一把拉住,“我看,更像个变态送的!”她不准弟弟去碰那束花,可自己却想伸手拿起它。迹部眼疾手快,连忙拽住她手腕,“夏树!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顺便碰!”
她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讪讪道,“不过这花到底是什么啊?看着就跟野花没两样。”
“这好像是弟切草。”飞鸟正出门买东西,一开门,看见门口蹲了三个人,眼睛都盯着地面。她只瞥了一眼,就随意的回答。
“弟切草?那是什么?”夏树仰头看了下她,又转头瞧了眼迹部。迹部见了,站起身,右手随意的斜插进裤袋,“是神社附近的那种花?”这么说来,的确是很像。不过迹部也只是见过,并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还不太确定。
“应该是,以前我看了部电影,里面那幢古堡外就长满了这种花。”飞鸟边说,边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为什么要特意把花放在家门口?真搞不懂!”裕树说着,拉住姐姐的手站了起来。
“这花有什么特殊含义?”夏树觉得把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自家门口,一定不是个巧合!
“有啊,含义就是复仇。”飞鸟边回答边看了她一眼,顺便伸手捋了捋额前随风乱飘的刘海,“不过,在电影里倒是有更直接的解释。”
“什么解释?”夏树问她。
飞鸟盯着黄色娇嫩的小巧花瓣,微微拧了拧眉毛。大约过了三秒,才抬头无所谓的回她,“就是要你的命。”
“要我的命?”夏树愣愣的答她,脸上没带什么表情。
“不是要你的命,”飞鸟听了,连忙冲她摆手,“我是指那部电影!”
夏树点了下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个究竟。只得站在原地发呆。
“要报警吗?”裕树看了眼姐姐,伸手点了点她的胳膊。
“只凭花语报警,恐怕没什么用吧。”夏树无所谓的睨了下飞鸟手里黄色的花束,转头又看迹部,“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迹部沉默了几秒,冲她笑笑,“那我走了。明天见。”他才走没几步,又被夏树叫住,“景吾,开车要小心!”
迹部回过头,瞧见她正对自己微笑,便牵起嘴角回笑了一下,转过身朝跑车的方向走去。
他坐到车里,转动钥匙,踩下油门,轻微转了转方向盘。先倒开了几米,转弯后才稍稍提了些速。迹部双手握着方向盘,车快开出巷子时看到几朵落在地面的弟切草被风吹到了半空中。乳黄的花瓣像极了蒲公英,很轻盈,柔柔的飘散空气里。
他无意瞅了一眼,突然间觉得它就像黄色的蝴蝶。就是很漂亮的那种。
弟切草(二)
那个星期二,飞鸟的课在下午。所以七点半过,她还在二楼房里蒙头大睡。反倒是夏树,出门却比平时要早些。
她在玄关换好鞋子,一开门,就看见门口不远处放了束弟切草。似乎乳黄花瓣上还沾了些清晨的露水。裕树站在她身后,瞅见地上的黄花,便走过去蹲下,仔细瞧了瞧。花里又放了张相同的卡片。他拿出来一看,又只三个字:送、给、你。
夏树走上前,瞟了眼地面,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大清早的放花在自家门口,一定是个变态!而且是离个自己不远的变态!
明明心里有些怕,她还是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照常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说,“好了,你快去学校!别迟到了!”
“那花呢?”裕树拿着花,站起来问她,“扔掉?”
夏树心想废话!不扔掉难道拿进屋里?但她只平淡看了裕树一眼,伸手抽过他手里的黄花,“我去扔。你快去学校。”犹豫了一下,又看他一眼,“路上小心。”
等裕树转过身走远了,她才拿着花慢慢向左走。拐出巷口一看,迹部正好下车。
“又送来了?”迹部睨了眼她手里拿着的弟切草,说话的时候眉毛拧住。
“大概吧。”夏树含糊的点点头。附近有个垃圾桶,可她就像没看见似的,拿着花就去拉车门。
“你先上车。”迹部说完,帮她打开车门,右手夺过她手里的花,转身走了几步,随手一丢,那束弟切草飞快掉进了垃圾桶。砸到垃圾桶里的黑色塑料袋上,却没什么声响。
他知道她有些害怕,不然刚才不会说什么大概。送就是送,哪来的什么大概?
可迹部也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他觉得此时言语上的安慰都是多余的。行动才更重要。
那个早上,夏树坐在他身旁,一路上都很沉默。直到车开进冰帝的时候,她才叫了起来,“对了!那束花!”
“那束花什么?”迹部停下车,转过头认真看她。
“卡片上写的送给你,”夏树边说,头轻轻靠在了茶色玻璃上,“可那个你,到底是指谁?我们家有四个人,现在只住了三个。”
“飞鸟小姐是借住。”迹部听了,立刻提醒她。
“我知道,”夏树坐起身,“可现在不也住在我家吗?”
迹部听了,不说话了。他伸手轻轻揽过夏树的头,靠在自己肩窝处。半响后,他只说了一句,语气有些淡,“你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夏树稍稍动了下,找到个更舒适的位置。她悄悄看了看他,又小声的说,“其实我有些担心。”
迹部怔了下,心里似有根弦莫名拨动。那一霎那,他心里不由自主涌上了股罪恶感,只很浅的一点。他希望那束花不是送给夏树的。谁都可以,只要对象不是她就好。
其实他只是不想她出事。他也是个普通人,危险来临之际,出于本能就希望那个能幸免于难的,是他最爱的人。
结果那一整天,两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夏树担心弟弟,中午吃过饭便打去电话,叫他下午社团活动一结束就回家。迹部担心夏树,可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让对方放心。不过他倒是一点不含糊,弟切草才送了两次,他便打电话叫人调查花的来历。当然,他也不只做了这么一点。
那天训练结束后,他先送夏树回家,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叫她不要到处乱跑。夏树听了,只微微笑了笑。接着他回到家,先草草用了些晚饭,然后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又开车回了夏树家。
迹部车开到夏树家时,正好八点二十。那时夏树正窝在沙发上看整点地方新闻,手里还端了杯糖水。裕树打开门,一见是迹部,连忙回头叫姐姐,“姐姐,迹部哥哥来了。”
夏树听了,诧异的转过头。她走到玄关一看,迹部正站在门口,左手斜插进裤袋,右手随意拖了个黑色皮箱,看上去质量很是不错。
“这段时间我就住这儿了。”还没等主人开口,迹部就自顾自的进了客厅,走两步又回过头冲她一笑,“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裕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他十分殷切的接过了迹部的行李,还抬头冲他露齿一笑,“我帮你把行李拿去二楼。”
“要是房间不够,我可以睡客厅。”迹部站在她对面,抬手随意的一拨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那动作颇为帅气。
“那倒不用,”夏树听了,这才摇了摇头,“你可以睡我房间。”刚一说完,她脸就红了。有点像尚未熟透的柿子。
迹部一笑,心想正合我意。刚想说先上楼整理行李去,夏树睨了他一眼,又小声添了一句,“因为我妈不喜欢别人睡她房间。”声音听着轻飘飘的,就像没用什么力。
“我明白。”迹部点点头,拉着她就往楼上走。
一进夏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