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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真是天仙下凡!”
“原来是您的儿子,怪不得!”
一搭一唱,一唱一和,演技一流。
唐承念抱着手臂,撇开脸,要是几天前她就泼冷水了,只是现在人亲爹在这,有些话,她不方便讲。
不过,她不讲,人亲爹会自己教。
“你是不是被他们夸得不好意思了?”田药君虽然重得爱子,十分开心,但想想要不是田俞光自己偷偷跑出去,哪里会惹回来这些祸患?想通之后,就又不爽了,看到田俞光就想找茬,他开心就非要闹得他不开心,“怎么,夸你还能夸坏了?”
田药君的语气不对劲,田俞光这么亲近他,哪里不明白自己亲爹是什么个性?
当即说道:“不是,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并不觉得得意。”
“本该如此!”田药君重重地点点头,说道,“你的喜欢,欢喜,也未免太好教人拿捏了!”
想起来就不爽,孟百胜轻易一句话,就能把田俞光叫来青日岛,他和妻子穆雨闲天天央求他出去历练,田俞光不是害怕得要死就装自己病得半死。他真是要被这个荒唐小子气死!
“爹,您不要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就求求您原谅吧!”即便唐承念就在身边,田俞光也好意思求情。他又不是第一回这么做了。
唐承念竭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完全没有要插嘴的意思。一来,她真没什么偏好谁的意思;二来,这毕竟是人家父子俩自己的事情,她一个外人,说什么道理都是虚的。中庸还罢了,稍微讲错一句,便成了指手画脚。再说了,她自己也不爱别人插手她的事,将心比心,当然不会管田药君如何教子。
田药君注意到了唐承念的动作,松了口气,对她也更满意了。
他看得出来,不知何故,自己的儿子对这位唐姑娘非常信奉,要是她说什么话,田俞光一定奉为至理名言。若真如此,不管唐承念说什么,他真的会很不爽。然而,看样子,这个唐承念倒是非常懂规矩,虽然被他邀请坐在一旁,却一声不吭,非常安静。
她不说话,田俞光都差点忘记了她。
不过田药君不经意地看了唐承念一眼,田俞光立刻注意到了,当即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唐承念。相处不久,但田俞光觉得唐承念很厉害,比孟百胜还厉害!而且,她这个人还比孟百胜更好!所以,田俞光自然喜欢她,也不知不觉有种依赖之意,他连忙看向唐承念,悄悄传音道,“唐小妹,你看,我爹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该怎么办?”
唐承念无可奈何,你爹怎样,与我何干?
可田俞光都求情了,她也不好不理,只得勉强一笑,出声说道,“那天,令公子的戒指被孟百胜那贼人夺去,我当时未曾夺回,也不知道孟百胜将那戒指带去了哪里。听令公子说,他得到的小诸天灯就在戒指里,如今想来,一定落在了孟百胜手中,真是可惜。”
她不提之前这对父子的争执,只提孟百胜。
不管田药君多生气田俞光识人不清,但,他的逻辑也很清醒。田俞光识人不清是他的眼光有问题,但最该死的还是孟百胜这个阴险小人!居然利用田俞光,还试图杀死他,若不是唐承念出手相救,他的儿子就死在青日岛了!到时候,尸骨无存不说,他与穆雨闲也许一辈子都想不到儿子是死在这里,还连一具全尸也无。这种陷害的办法,无论是手段还是后果,都太冷酷残忍了。
想到孟百胜,田药君的目光陡然变冷,他说道,“孟百胜做了这种事,一定会回辅天教!我已经让我夫人留在教中,只要那小人回去,我夫人自然会收拾他!”
“怪不得娘亲没来!”田俞光一上船,就知道穆雨闲不在,他原本还以为穆雨闲恼了他,所以一直不敢问,如今听来,娘亲还是挂念他的!只是碍于要收拾那个小人,才没有来。想到孟百胜,田俞光的心中充满了熊熊怒火,你想害死我,还害我不能与娘亲第一时间重逢,等我回了辅天教,也不饶你!
田药君想了想,又说道:“我们会先送你回明月崖。”
他怕唐承念误会,自然解释一句。
唐承念笑道:“多谢。”她才不会说无妨,她现在归心似箭,谁知道她谦虚一句,田药君会不会顺水推舟,干脆借机返回辅天教去啊?——若是田药君知道唐承念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大概会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对了,爹,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田俞光想起什么,匆忙开口。
第四百四十章 子母感应符()
“对了,爹,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田俞光想起什么,匆忙开口。
田药君过了那段生气的时间,火也发完了,心情就好了不少。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如七月威风,暖心得很,“有什么事情?说吧。”
刚刚发火,说翻过去就翻过去,唐承念也挺佩服他。
能做一殿之主的人,果然了不得!
田俞光当然不会跟田药君客气,就将龙赫那件事说了。
“唐小妹明明有师父,怎么可以另拜师父呢?”田俞光非常愤慨,他本就不喜欢张扬的人,夸赞唐瑄奇,也不过是看在唐承念的面子上,但他又不认识龙赫,当然就讨厌他得紧,如今,亲眼见龙赫还想要逼迫唐承念叛门,田俞光实在看不下去,他总觉得自家父亲是最厉害的人,一定可以主持正义,为唐承念做主。
田药君听了,却并没有立刻开口。
他到底心思缜密,总觉得,此人既然敢如此嚣张,必然有其嚣张的本钱。他看了唐承念一眼,说道,“恕我冒昧,唐姑娘是否可以让我探一探脉?”
也就是唐承念是八岁孩子,他才敢说这种话,要是十八岁,他也不好意思说了。
唐承念倒是没有这种顾忌,她虽然可以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但是,却检查不出龙赫在她身体中动的手脚。那天她觉得心中一痛,必然是龙赫做的,心脏是身体最重要的器官之一,若是有任何损伤,差错,别说修为进境了,她的命也许都保不住。要是田药君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她倒是能更安心地将这个秘密告知明月初。
“当然可以,还请伯父您能够帮我看看。”唐承念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臂。
田药君也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即便唐承念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但毕竟是女孩子,他小心翼翼地将中指与无名指并拢,搭在了唐承念翻起的手腕上,余下三根手指,都高高挑起,避让开她的皮肤,坚决不占一丁点便宜。光是这般避讳,便比那丝毫不在乎肌肤接触的唐瑄奇和温燎相好太多了。
唐承念胡思乱想着,陡然一愣,不对,要是拿唐瑄奇和温燎相来比,世间岂非大半男人都是完美的了?
就在唐承念走神的时候,田药君已经将自己的灵力,注入手指,指尖,再融入唐承念的经脉中,走了一圈。
他将手收了回来,重新拢入袖中,口中说道:“……真是奇怪……”
田药君喃喃自语,仿佛被什么奇怪的事情给迷惑住了。
唐承念就怕他这样,不禁追问道:“伯父可是知道我出了什么事?”
“我感觉到,在唐姑娘你的心脏中有一个淡淡的符文,若说这符文写在符纸上,我倒是能够理解,可这符文怎么可能凭空寄于唐姑娘你的心脏呢?符文轻易消逝,无以寄凭,不可以生存,但是,没有符纸,符文如何会……我想不通。”田药君十分苦恼地说道。
田俞光听了,不以为然,“爹,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有自信?万一,是你诊错了呢?”
田药君快要被儿子气死,他田药君以“药君”为名,医学传家,除了一身修为,最得辅天教上下尊重的便是他的炼丹术与救人医术。可田俞光呢?当着人的面就给他拆台,他诊错了?连断脉都能诊错,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于是田药君狠狠地剜了田俞光一眼,立刻传音警告,“闭嘴!再多说话,你十年不要出丹神殿了!”
“什么?”田俞光一脸震惊。十年?
田家父子你来我往用传音都能辩论起来,可是,原本是话题主人公的唐承念却默默安静了。
她的脸颊灿白,脸色难看。
与田俞光不同,她知道,田药君不是诊错了。
凭空符文,符道家中已经很难再见到这手本事了。可是,龙赫居士所留下的符道中,却十分详细地记载了凭空画符之术。在龙赫居士留下的那块“郑桥叶绿”中,说得非常明白,当符道修行到究极境界时,便不再需要符纸,对敌时,有用处时,可以凭空绘画出符箓,拿来用便是。
哪怕要将符箓赐予人,也可以将符箓直接画在那人身上,要用时,调动便是。
也可以阴损地把符箓画在仇人身上,于无声无息中了断他的性命,各种用法,比比皆是。
龙赫居士,的的确确将符道研究得透彻无比。
他是天才,值得被人尊敬,但是,她如今已经被龙赫坑了,哪里还能尊敬得了他?
卑鄙!卑劣!无耻!可恨!唐承念在心中骂个不停。
她想通了,想明白了,想透彻了,龙赫绝对是龙赫居士,他将符箓画在了她的心脏中!
这符箓是送她用……还是要她命?
端看这符箓是什么。
“伯父,晚辈有些问题想要问您。”唐承念立刻开口,打断了田药君与田俞光的“眉目传情”。她自忖危在旦夕,不快些问清楚,她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挂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搞清楚这符箓是什么属性的,是救人的,是有用的,还是害人的?要生要死,总该预告她一声。
唐承念不是不想自己解决这符箓,但是,龙赫根本没有留下破解这种阴损办法的只言片语。
真是……卑鄙!卑劣!无耻!可恨!
“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