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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的意思;虞河雾听得明白。现在是虞家要蒺藜木种子;是卖方市场;他要是觉得因为蒺藜木种子多;唐承念就应该给他打折;那唐承念恐怕不会做这一桩生意。所以;他不仅不能因为东西多而给少了晶石;与之相反;他得给更多晶石才行。
市面上的蒺藜木种子多是一颗换四十枚下品晶石;他该加价多少才好?
更重要的是;唐承念知不知道报价?
虞河雾想了想;面上依旧挂着笑容;一脸诚恳地问道:“不知唐姑娘想的价钱是几何?”
唐承念似笑非笑地看回来;面上挂着笑却有如盖着一层冰霜:“我听听虞公子的想法。”
这是把问题又扔回来了。
虞河雾只得依旧挤着笑;心里把唐承念骂得半死。看她的表情;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想着想着;虞河雾就觉得急火攻心;几乎想要吐血。
“噗——”
虞河雾刚想着吐血事情;没料想唐承念先张开口;喷了他一脸的血。
浓烈的铁腥味瞬间散发开来;虞河雾低头咳嗽了两三声;却也吐出了一大口血。
喷了满桌。
唐承念瞪大了眼睛;极快地抽出一柄形状诡异的武器指向他;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说话;还是仅仅只是在颤抖。
陈进与陈避也抽出了武器;对准唐承念。
长久都在陈进与陈避两个护卫之下平平安安成长的虞河雾猛然想到;或者说;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这徵状是中毒了。
谁下毒?唐承念?可她也吐了血。
苦肉计?
或者;有人想害的是唐承念;顺手把他也料理了?
虞河雾满心都是不解;只得慢慢起身;可他却觉得双腿一软;瞬间坐回了凳子上。
没道理啊!唐承念都能起身倒退一步;她甚至还拿着武器;还能提防他们呢!
“……茶?”虞河雾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清茗;幽幽的碧色教他心冷。
唐承念谨慎地与这三人对峙;一边从赤璃玉戒中拿出一张符纸;引燃。
“公子;我们要不要也叫人?”陈进认出那符纸是传音符;忙低声问道。
“当然要!”虞河雾用双手紧紧地攀附着桌沿;才艰难地撑住自己;没有摔下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下毒害我!”
第二百二十章 一团混乱()
唐承念叫了人;虞河雾也不甘示弱。
没多久;一团团光芒爆射而来。
等小院子里挤满了人;各自见到对方的脸;立刻都愣住。
怎么全是熟人啊?
明月崖中的确分了派系;可在这里的都是一派的人;能不尴尬吗?
唐承念知道虞河雾要叫人;因此直接通知了明月晋。
她没有让楚良玉等人过来;就是怕她们人微言轻;受欺负。
果然还是明月晋厉害;站在这里;就让虞家那边的人没敢立刻呵斥。
原本世家大族处理事务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一个下马威再说;可是谁敢给掌门亲信以下马威?只好一个个都闭嘴。
明月晋挥手做总结:“先给两个孩子解毒。”
说完;他先到唐承念身边去;看完她的情况后;给她塞了一枚赤红色的药丸。
唐承念已经吐了满地鲜血;整个人都虚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即便如此;她还有闲心说笑:“这枚药丸看起来吓人得紧;能不能吃进肚子里呀?”
“吃你的药;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明月晋心焦;立刻呵斥了一声;“还要不要命了?”
“要;要;我吃就是了嘛……谁能不要命呀。”唐承念笑嘻嘻地吞掉了药丸;没一会儿便停止了吐血;然而面色依旧苍白;不得不依靠在之后赶来的楚良玉身上。
明月晋见她吃了药;才放心;却也苦笑道:“中了毒都堵不住你的嘴。”
“说起中毒……”唐承念的眼神冷了下来;“让虞公子在我的院子里吃了毒药;还真是不好意思……”
唐承念将话题转回了重点;她和虞河雾究竟是怎么中了毒?
明月晋亦是早就想到了;他一收到唐承念的传音。便带了大批长老来;来这里不为别的;这群人只要干一件事:封门。
不只是唐承念的院子。就连她这整座山;都被封得滴水不漏。
没有人能再进来。没有人可以出去;就算是提前走了的;也被抓回了院子里。
外院中不是没有人喧怀嚷;然而镇守此地的毕竟是内门长老;随意派出一个去震慑一番;这群人便都不敢再言语了。即便在明月崖中有规定;内门外门不分贵贱。内门长老与外门长老也各司其职;但是这话又有几人会当成真的?便是唐承念;都不可能相信。
明月晋这一次难得被气得狠了;有人竟敢给他的外甥女下毒!
就算没人知道唐承念是他的外甥女。难道还看不出他对念儿的看重?竟敢将手伸进这间院子里来;是不要命了;还是纯粹看不起他;看不起明月家?明月晋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被挑衅;被藐视。整个人都火了。这样的发展并不在唐承念的意料之中;然而她乐见其成。难道还不好么?明月晋的本事可比她高;若是能搞明白她得罪了什么人;招惹来这样的祸事;自然好。如果让她自己动手;她还不知道要从何处开始查起呢。
还是明月晋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立刻下达了命令;一群人搜身;另一群人去查问。
说是搜身;外院里的弟子们也不是都全无依仗呢;就算搜身是男人搜男人;女人搜女人;可是这群将面子看得比天还大的世家子弟;能够服气吗?唐承念暗暗想道。因此;当她见到明月晋一声令下;这群嚣张跋扈的子弟就当真听话懂事地举起手来一个个去排好队伍;等待搜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还是她知道的那种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大家族弟子吗?
其实;唐承念也是想岔了。
明月晋为人从来狂放不羁;没人管得住他;除了明月初。偏偏明月初也是个冲动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若冰霜;但实际上却是烈火一般;想到要做;便一定要做。加之他如今节节攀升;连连突破;直让族中的长老们瞠目结舌;可以说;明月初在明月世家中的声望已经达到了顶峰;这群知道他已经突破成化神境界大圆满的长老们;都将明月初看做明月世家再崛起的希望。
因此;明月初想要做什么;已经不需要努力了;他想做;明月崖上下人人听从;没人敢不服。他将这个权力暂时交接给了明月晋;也将自己能够使唤的人全部交给了明月晋;让他镇住场子——熟料明月晋直接催使这群人去搜身;以这些由明月初直接调动的人的实力;随便放出什么王霸之气;便能让自己的搜身对象乖乖听话;于是外院没一会儿就变得和谐无比了。
唐承念一边看得啧啧称奇;忽然想起一事;忙走到明月晋身边去。
在内院中的几乎都是自己人;便不是;也是在明月崖宗门中很有身份的人;因此她也无所谓避讳自己与明月晋的亲密关系。
“念儿;你别怕;这一次我与大哥一定为你做主;不教你受委屈!”明月晋见她走过来;还以为她是要问进展;便弯下腰来说道;语气温柔。
唐承念仰起头;依旧挂着那张劫后余生的苍白无力脸;只是语气凛冽;并不似一个七岁的孩子。她只说了两个字:“杜遮。”
杜遮?
明月晋咂咂嘴;品出了味来。
他想起那天被杜遮当面打脸的事情;这厮都敢在明月初的洞府外埋伏;还有什么事情不敢?何况此人居心叵测;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唐承念;让唐承念招惹麻烦;便是此次事情与他没有干系;明月晋自忖也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一番这个杜遮。简直没有规矩;连他;连掌门大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于是明月晋立刻言道:“你放心;我会帮你好好查一查他……你先去休息;这次的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唐承念点点头;“那就都拜托您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在楚良玉和罗遗珠的搀扶之下慢吞吞地回了房间去。
薛月盈面色惨白不输于她;莲步轻移;却不是娇弱;而是怕到连步子都迈不开了。
等薛月盈紧赶慢赶跟着唐承念三人进了唐承念的闺房;她“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师侄有罪!”
这番变故;教楚良玉有些诧异;但她七窍玲珑心;很快就想通透了。
而罗遗珠天生诡思;在薛月盈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明白了。
唐承念没有理睬她;任凭薛月盈跪着;不说话安抚;也不伸手搀扶;自顾自地爬到了床上。
罗遗珠自动自发地起身;去旁边点燃了一柱香。
香味幽雅;唐承念多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香?”
“是安宁香;观您有些虚火状;因而我想点燃这香;让您安神。”罗遗珠解释道。
“这香味挺不错的;以后都点这种。”唐承念依旧和罗遗珠拉扯着无聊的闲话。
薛月盈依旧跪着;眸子里一开始还有点畏惧;现在都没了。
唯独只剩下空灵的平静。
“薛师侄。”唐承念这回没叫她姑娘;既然薛月盈自称师侄;她就唤她一声师侄;“你起来吧。”
薛月盈和唐承念的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她不是爱客套的人;尤其是和自己人;尤其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因此她不敢再做多余的事情激怒她;听到了唐承念的命令之后;薛月盈没有丝毫迟疑;便立刻起身;这极为迅速的动作让唐承念看在眼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笑道:“你的罪是什么?我瞧你办的聚会挺好呢;换了旁人;比如我;一定会搞得现场一团糟;我最不会做这种布置了;你却干得不错。”
“我请来的丫鬟里有人手脚不干净;害了您;是我的罪过。”薛月盈沉稳地回答道。
唐承念原本只是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只是听到了这里;却忽然转过了脑袋;看向了薛月盈;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却让薛月盈不看她也冷得很:“我小舅舅还没有得出答案;怎么你这儿就已经盖棺定论了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