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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修行没什么帮助;却依旧令她大开眼界。
以及;胃口大开。
不过凡人界里要的是金银之物;幸亏陆秋恩早有准备;否则连一枚铜板都掏不出来的唐承念可就只能丢脸了。
一个下午;几乎都在闲游中度过。
到了斜阳西下时;陆秋恩提议;去那家厩中很有名气的月杨酒楼吃莲花酥。
订餐这事儿;只要有人跑腿就行;陆秋恩直接燃了一张传音符。
……
“好无聊啊。”杜子荀忽然抱怨道。
“所以呢?”杜子若平静地问他。
“要不;我也出去玩玩别的事情吧!”杜子荀激动地道。
“谁继续保护公子呢?”
“那就拜托您啦!”杜子荀无比尊敬地拍了拍杜子若的肩膀;一溜烟地撤了。
杜子若站在原地;良久。
“我早说过了;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扑”
杜子若一愣;而后便听到耳边响起一个稚嫩的童声。
是陆秋恩。
虽然那命令只是简单的订餐;杜子若还是恭敬地遵从了。
“……是。”然后杜子若心安理得地把杜子荀抓回来继续跟踪陆秋恩;自己前往月杨酒楼。
第一百四十八章 原岩辛()
“狡猾!”
杜子荀只能恨恨地看着杜子若的背影咆哮了;谁让他刚才先抛弃对方呢?
不过他吼得太大声;以至于整条街的人都朝他行了注目礼。
包括唐承念。
“子荀!”唐承念摇摆着小手;“要不然你跟我们一块儿走吧!”
照顾着杜子荀的心情;唐承念最终还是采用了传音。
杜子荀黑着脸走了过来:“当然;不然我一个人跟在后面么?”
“你刚才还想抛下子若呢。”陆秋恩吐槽。
“公子你听见了?”杜子荀一脸震惊。
“啊。”
“那怎么不传音要烧传音符?”
“想烧嘛。”
陆秋恩的口气非常自然;仿佛有问题的人是杜子荀自己。
唐承念直接当自己暂时性听不见;自顾自地往前走:“月杨酒楼在哪儿?”
“那边!”陆秋恩瞬间闪回带路。
杜子荀摇摇头;赶紧跟了上去;既然陆秋恩没否认;也就是默认让他近距离跟随的意思了。
这样倒好;他自己也挺不喜欢那种颇有些像跟踪狂的行径。
“公子;前面——”
在月杨酒楼前;陆秋恩忽然停下了脚步。
杜子荀一愣;飞快地迎上去;这回他总算看清楚了是什么拦住了陆秋恩。
“那个穿绿衣服的人;就是原岩辛吧?”
“是!”杜子荀辨认了一会儿;慎重地点点头。
“那个人就是原岩辛啊?”唐承念顺着陆秋恩的目光看了过去。
被一群人围着;笑容狂妄;基本初见时就能定性为花花公子的做派。
真难得;这么明显的花花公子。之前怎么就没被陆家人发觉真面目?
唐承念是真的有些好奇。
陆秋恩猛然提起脚步;就要往前卞。
“你干嘛?”唐承念赶紧抓住他;“不是你说;现在不能让陆原两家冲动加剧吗?”
她往那儿看了一眼;“反正我们和他们又不是一路人;等这趟风头过去了;你想怎么教训他就怎么教训他;我帮你想主意。绝对让他为自己做错的事后悔莫及。”
唐承念言之凿凿;好不容易才让陆秋恩的火气消去了些。
“唔。”他沉默地点点头;只稍微应了一声;才慢慢地踏出一步。
看来不用打起来了。唐承念松了口气;赶紧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可世事偏偏就是如此;你不想闹腾。它非要闹腾。
“陆大公子!”
虽然之前唐承念并不认识原岩辛;但当她听到背后响起这声音;立刻生出了一个想法。
该不会是原岩辛在说话吧?
对……他们?
陆大公子?唐承念默默地看了陆秋恩一眼。和他一起转过身。
“好久不见啊;原贤侄。”陆秋恩刚转过身便冷冷地喊了一声。
“噗——”唐承念笑完了赶紧捂住嘴;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的。”
如果在场诸位能稍微了解一些地球上的知识;就会明白这种行为叫做“补刀”。
“陆大公子可真有意思;我们两家不是谈崩了吗?”原岩辛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酒坛子往旁边一扔;他的跟班们便一拥而上去抓;而他自己;则刻意地蹲下身躯。仿佛就为了幼稚地强调他的身高是陆秋恩的两倍——好吧他的确很高。
唐承念原本觉得这种高度有些压迫感;但当他蹲下来以后。她的感觉就好多了。
不过;为此而生的一丁点好感;很快就在原岩辛张开那张破嘴后消失殆尽。
“可爱的小不点叔叔;我姑且这样称呼你吧;如果你那么期望我能够用尊敬的语气来跟你说话;否则你就没有办法再张开口的话。陆秋玫是个多糟糕的女人。你很清楚;你们陆家都很清楚;而你们却把那么糟糕的女人塞进了原家;哦;拜托;我们原家送过去的可是玉兮夫人;她有资格成为你们的主母!而你们挑了个什么样的……等等;那种人就是你们陆家最高水平的女人了吗?那也别坑我啊;原家有那么多单身男人;为什么你们非要坑害我呢?”
“砰!”
“砰!”
“砰!”
唐承念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戳面前那坨焦炭。
当她听见一丝呻吟;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把他炸死了。”
陆秋恩讶然地看着她。
“你别误会;这种纯粹走抹黑路线;毒舌得毫无技术含量的人;我可是相当看不起他的……可是;你不是说过;陆家和原家不可以开战吗?我只是觉得这家伙太无礼了;稍微教训一下才扔了几个火球;应该……没问题吧?”唐承念试探着问道。
“他应该还能挨几下。”陆秋恩露出笑容。
“行。”唐承念不负所望地发动了火牢;坦白说;在真实人类身上试验这法术;还是头一次。
依然;不负所望。
“不是说要吃莲花酥吗?我可都迫不及待了!”唐承念轻轻拍了拍陆秋恩的肩膀;“别把这疯子的话放在心上。”
“嗯。”陆秋恩应了一声;甚至没有回头看那坨焦炭一眼;直接走进了月杨酒楼。
这回;他直接让杜子荀开路;就算这群人不认得他;也该认得陆家两大著名打手之一。
当人群纷纷让开道路;唐承念和陆秋恩很快上了二楼。
“哦;你还真的订到了这个位置?”陆秋恩有些讶异;夸赞了杜子若一句;一边拉着唐承念在四方桌边坐下;一边解释;“这个位置;是观赏月色和莲花泉最好的地方。”
杜子若和杜子荀一块儿坐下;同样解释起来:“倒不是;我原本来晚了;订的旁边的位子;不过刚才订这处的人忽然从楼下跑上来;坚持要把这个位子让给我……大概是被吓到了吧。”
“被我吗?”唐承念的语气挺震惊;但脸色怎么看都是不在意;“吓到就吓到吧;胆子这么小;就算坐在这里也会把月影当成鬼的。”
“这里可看不到月影……今天晚上的月亮没什么光。”陆秋恩抬头扫了一眼;“不过;莲花泉上的莲花可都‘开’了。”
他指着围栏之外;那一条仿佛天上银河般的波澜;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去往何处。
河道两旁都聚满了人;他们将一朵朵莲花灯放入泉水中;由上游往下游飘去。
“这就是莲花泉?”唐承念好奇地走到围栏边;背着手小心翼翼地张望;“真有意思。”
满泉都飘着点燃的莲花;顺流而下;而那莲花不止是一朵;而是成千上万;源源不尽的。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每一年;莲花盛开的那一月;都会有人放这灯;但并不算是节日。”陆秋恩看来很喜欢给唐承念说明胡瑜王国的奇妙特色;一旦讲起这些;立刻滔滔不绝。
唐承念也很给面子;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吃一口莲花酥。
她吃了差不多三块莲花酥后;才用筷子小心夹起一块;想到要仔细看看这莲花酥的长相。
和那梅花瓜子一样;这莲花酥也真的是莲花的形状;从玉白渐变到艳红色;有些像是水墨画的莲花;吃起来是酥饼的味道;有莲子的清香;可那香气很淡;因为这酥饼本身是甜的;不得不说稍微掩盖了一些莲子的香味;要不是陆秋恩提醒;说不准唐承念还真不会察觉到这一点。
桌子上摆着的其他吃食;也都是有着莲花特色的。
就连放在最中间的鱼;也是从莲花泉打捞上来的。
这座月杨酒楼似乎有惺家背景;门口那条莲花泉里的鱼;只有月杨酒楼才能捕捞。
不过;更上游和更下游的地方;月杨酒楼可就管不着了。
唐承念吃完了;便搬着凳子;再回到围栏边坐下。
陆秋恩也坐在了她旁边;两人只要微微把脑袋探出去;就能看到楼下的一切风景。
包括从月杨酒楼边走过的行人。
“楼下吵什么呢?”唐承念忽然听闻到嘈杂声;不由得探头往底下看。
没一会儿;一群人簇拥着一坨熟悉的黑炭匆匆走过。
也许其中有人抬头看了一眼?
“刚才是不是有人瞪了你一眼?”唐承念干脆问陆秋恩。
“也是原家之人;原岩辛的酒肉朋友。”陆秋恩将手臂放在围栏上;嘲讽地道;“反正;他也只能这么瞪我了;原家的人也不都是傻瓜;他们应该会约束自己人;在我们已经示之以防的时候;他们继续高调;可就是自找麻烦了。”
唐承念好奇地看着他:“你们是不是一点都不担心原家和别人联合?”
“原家能和谁结盟?谁不怕这是我们和原家演的一场戏?”除了介绍胡瑜王国的风土人情;陆秋恩显然对谈论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更感兴趣;唐承念以前就常常在快餐店里听一些热血青年大谈国家大事;也许在男人眼里;说这种话很有魅力?唐承念倒是觉得他们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