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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那您跟我说说是什么道理,如今在外生死不明的是您的亲生儿子!”于青一急讲话竟有些失了分寸。
“我……”李艳红一口气没上来,竟身子一歪,扑倒在了身边的沙发上。
“妈!”于青话一出口,便也知道太冒失了,没想到婆婆竟一下子给激成这样,连忙甩了手包上前扶起了她,又气又急哭着道:“妈,妈,对不起,我这都在瞎说什么呀,我这心里一急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我错了,妈,您可千万别生气,您骂我吧,您打我吧!妈!”
李艳红渐渐缓过气来,望着于青微微一笑道:“不,青青,妈没事,妈也不怪你,也许你说的对,去吧,你就去看看吧!唉,妈这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担心才,才说了这些不中用的话。”
半响,于青把婆婆扶到床上休息,又给家政公司请了个陪护工,过来照顾李艳红,晚饭后,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坐上了开往坪山县的夜班车。
当晚,躺在床上的李艳红也辗转难眠,今天的两个电话似乎让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望着床头桌上她和郑之桐的那张结婚照,她的思绪又在极其不愿意中回到了三十年前的坪山县。
深藏在隐秘处的黑暗记忆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将她的灵魂吞噬、粉碎……
第一卷 第六章 二\邪念
二、邪念
张大艰最近忽然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十年前文革之初,靠着斗勇耍狠参加红卫兵成为了造反风云人物的他,从潜意识中就对这坪山曾经最显赫的大户廖家有一种天生的忌恨,并且他凭直觉总相信像这样的豪门大宅一定会私藏有惊人的财宝。也许是造化弄人,多年来他虽一直有些想法,但苦于无任何时机能真正去一探究竟。而文化大革命所带来的是混乱形势,让他猛然看到了等待已久的机会来到眼前了。终于在一次对廖家最后的一位男主人廖振邦的批斗过后,他伙同一帮狂热的红卫兵对廖家进行了一次疯狂的抄家,在打死了廖振邦的同时,他虽然没有如意想中的抄刮到什么巨额财宝,却也意外地发现了一本廖振邦母亲葛锦云留下的日记本和一个藏着半张图纸的紫檀木匣子。他拿回去自己翻查后,发现这日记中有一篇记述了廖家先人曾留下一笔黄金的秘密,而那半张图纸正是藏宝图的1/2。得知这个秘密他兴奋得几乎彻夜难眠,转而便以造反司的名义强占了廖家大院,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来寻找这笔黄金的下落,然而至今却还是不得其所。他只知道,葛锦云的日记里还提到了一条玉梅花项链,凭着直觉,他感到找到这条项链就能找到开启这宝藏的秘密了。可这条挂链会在哪呢?他分析后认定应该在廖振邦的女儿身上。然而,自从十年前的那次抄家后,廖家唯一的这个女儿却失踪了,从此没了音训,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就在他渐感迷茫和绝望之时,前两天他却在一次喝酒时听卫生局的钱琛局长说,这次新到坪山医院实习的人里有一个叫廖琳的女孩子,祖籍好象就是坪山人,这个消息让他忽然振奋了起来。虽然廖姓在坪山也算大姓,但凭着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扭曲心理,他几乎觉得这个廖琳正是他多年寻找的人。而这一情况对他而言绝对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他原本想让刘庆洪直接把廖琳找来,但他转念一想,在情况不明朗之前还是把事情尽量做的隐密一些的好,便打消了念头,而是想通过周边的人先借机摸摸情况后再做打算。于是今天上午便到了刘庆洪办公室想找他先了解一下,顺便见一见李艳红。一想到李艳红,张大艰立刻感到血脉贲张,一种难以言表的阴暗心理便在内心骚动起来。眼前一出现李艳红白皙俊美的脸蛋和苗条婀娜的身段,他马上想到了自己从乡下搬到县城的老婆那粗壮的腰身和黑糙的皮肤,立刻一团懊恼之情油然而生,不禁在心里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然而就在此时,他一眼望见了李艳红和廖琳还有一个小女孩,非常要好地站在刘庆洪办公室下的一棵大桉树下讲话。他马上判断出这三个女孩子关系应该非同一般,眼珠一转,一个一举两得的想法立刻浮上了脑海。他随即打消了向刘庆洪打探的想法,转而向刘庆洪不动声色道:“老刘啊,我有一些专业问题要请教一下你们医院的医生。啊,你看是不是把你们外科的麻醉医生李艳红同志请过来啊!”
刘庆洪一听张大艰点名要找李艳红,心里立刻明白了八九分,于是心领神会地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张书记,您稍等!我马上给他们科打电话。”他一起身却正好看见李艳红,便连忙放下电话,从窗口够出头向她挥手招呼。没想到李艳红却推说科里有事,一溜烟跑了。
刘庆洪最终还是只有亲自跑到外科办公室把李艳红喊了过来。
看到刘庆洪将李艳红带了过来,张大艰顺手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用手一抹头顶,挤出一脸干笑道:“啊,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坐。”
李艳红拘谨地坐到了离张大艰较远处的门口一把折叠椅上,低着头不安地搓着双手。
张大艰向刘庆洪一丢眼色,刘庆洪连忙将刚落坐的屁股又抬了起来,笑嘻嘻地向李艳红说:“李大夫,坐近点,坐近点,张书记好跟你说话呢!”转而又向张大艰一欠身。
“张书记您们先谈着,我院办有点事先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张大艰一抬手说:“你先去忙吧!啊!”
看着刘庆洪走出去后轻轻回身将门带上,张大艰便又向李艳红招了招手说:“哎,小李大夫,来来坐这边嘛,啊,这样讲话容易一些。”
李艳红低头道:“我 我就坐这行了。张书记您找我有事啊?”
“啊,哈哈!其实也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张大艰一打哈哈,随即又道:“哎,来来来,坐过来一点嘛,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吃了你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艳红不好再推辞,只有慢吞吞走到张大艰对面隔着木茶几坐了,却依然低着头。
张大艰一双鱼泡眼死死盯着李艳红,吞了一口口水。
“小李大夫啊,你最近好吧,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都挺好的,没什么困难。”李艳红依然没抬头。
“啊!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有什麽困难,不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啊,都要跟我讲,啊,我知道你很忙,很累,要是那里弄不好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得很呢!哈……”张大艰一阵隔 靴挠痒般的戏虐,直听得李艳红一阵发怵。
“张书记您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别的我就先走了,科里还有病人要处理。郑大夫还等着我呢。”李艳红几欲起身。
“哎,不忙不忙,你先坐下,啊!我今天就是随便和你聊聊,啊,你陪领导谈话这也是工作嘛,而且是更重要的革命工作啊!”张大艰用手示意她坐下。
“啊,是这样的听说这次新来的实习医生里有个叫廖琳的,啊,是咱们坪山人,你和她关系不错应该了解她的情况吧?”
李艳红感到一阵警觉,不禁抬起头看了张大艰一眼。
“张书记您是要找她吗?”
“哦,不不不,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我记得她在欢迎大会上发的言,有些印象啊,有些印象。”张大艰将身体向沙发背上一靠。
“我是刚才看你们在一块,听周书记说你们平常关系不错,所以顺便了解一下。”张大艰眼珠一转接着说。
“是这样啊,我们相处还可以,也就是革命同志间的友谊吧。廖琳她好像是坪山的。”
“哦,那她在坪山还有家人吗?”张大艰一耸额头。
“这不太清楚,好像没什么人,他平常也没和我们提起过家里的情况。不过我听说廖琳虽然是坪山的,但她好像从小就在宾州长大的,坪山应该只能算是她的祖籍吧!?”李艳红邹着眉头说。
“是这样啊。”张大艰心头忽然掠过了一丝失望。
“这样看来,廖琳应该和廖家没什么联系了。”他心里暗想。
“啊,小李啊,来先喝口水。”张大艰说着给李艳红端了一杯早已沏好的茶水。
“张书记,不用了,我不渴。”李艳红一抬手。
“这样吧,啊,你呢以后也别叫我张书记了,就叫我大艰啊,我呢也就不叫你李大夫了,就叫你艳红,这样一来呢,咱们就不显得生分了,哈,好不好!”
“不不不,我还是叫您张书记吧。”李艳红有些惶然。
“啊,艳红啊。你这就见外了嘛,来喝水,喝水。”张大艰一边打哈哈,一边将水杯递给了李艳红。
李艳红一听张大艰的话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接杯子,没想到张大艰却趁此机会用右手在她的左手背上摸了一把,李艳红顿时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手条件反射地一缩。
“叭”茶杯一下子摔到了地上,茶水流溅了一地。
李艳红不禁“啊”地惊叫一声缩着身子向后站了起来。
“砰”刘庆洪猛地一下推开了门,不明就里地伸头向里窥望着。“怎麽了?怎麽了?”
看到刘庆洪傻头傻脑的蠢相,张大艰几乎忍不住要上去抽他两大刮子。
李艳红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救星似的,连忙向门口走去。
“张书记,您要没别的什么是,我就先走了,郑大夫现在该等急了。”她说着就快步跑出了刘庆洪办公室。走到了楼下,她才忽然一了一种轻松感。
张大艰此时狠狠地瞪了刘庆洪一眼,刘庆洪正想缩着脖子走人,就听见张大艰阴沉着嗓子叫了一声:“回来。”他又才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张书记,我,我刚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以为……”刘庆洪憋红了脸,缩着脖子向张大艰解释。
“你以为个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张大艰此时恨不得一脚把这个二愣子给踹死,但他一抹脸,转而酸溜溜的问:“李艳红一直在提的那个郑大夫是谁啊,我看她对这个人好像挺上心啊!”
“哦!这人就是从省城下放来的郑之桐,他父亲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