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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冷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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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蓝袍大汉也走过来,捻起桓烨一缕柔顺的乌发,痴迷的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隧红蓝两个大汉默契的仰头大笑。
  对老妇人竖起大拇指:“李婶儿真是厉害,从那儿讨来的美男子,这样年轻,于前日里送来的那个不分伯仲呢。”
  李婶儿将麻布袖子往脸上一遮,遮住笑起来更深的皱纹,道:“前几日的那个不听话,让你们饿了两三天了,这个也不是好说话的。”
  红衣大汉将衣裾向外扒扒,因为太胖,身上的汗水浸湿了整个背,他挥挥手,道:“这都不是个事儿,一会儿把这小子和那个小王爷关在一块儿,看他们能撑几天。”
  小王爷!
  我顿感大事不妙。

☆、第三十七章:南殷大将屈辉义

  难不成,他们口中那个不听话的小子是桓毅?!
  桓烨似乎比我更加激动,上前一步,身子扯得我也不得以上前一步,他反问:“你们竟将恪亲王抓到此处逼迫他当男妓?”
  桓烨的脑回路总是比我的短,所以反应总是比我灵敏。
  他应该是明白透这些人到底要他干什么了。
  我亦从他的话中得知了一切,免得我超常脑回路继续挣扎着奔跑。
  “你们这个军营里的人都是断袖?”我破着嗓子不可思议的问他们。
  蓝衣大汉性子急,两只粗臂往腰上一插,嗓子很粗:“李婶儿,你怎么还抓了个女人过来?”
  李婶儿望了我一眼,非常机灵的甩了一把袖子,嗔道:“这是夫妻俩,顺道一起抓来的,听着丫头片子说这位小相公可是很厉害的,能有两三个时辰呢!”
  桓烨小鹿一般的眸子警惕起来,手上使劲拉扯着绳子,被他打了死结的绳子松动下来。他微微转过半个头,沉声道:“你快走。”
  我想起这绳子的意义。
  若他们拉你你就抓紧着绳子,若他们拉我你就挣脱这绳子快跑。
  我下意识的将绳子乱扯一通,准备照着他的意思一旦挣脱这绳子就跑。
  然而很不幸,这绳子被我打了三层死结,根本打不开。
  他一下子急了,甚至想要拆掉自己编出来的绳子。
  后来,我在他焦急的神色中发了许久的呆,脑子抽风起来。
  我扯扯绳子,惹得他不好解绳子,瞪着我不让我动,隧又开始研究这绳子怎么解。
  红衣大汉不知我们在卖身名堂,也不等我俩一来二去的折腾,一手抓起桓烨就往外拖,桓烨一个后腰躲过去,还不忘抽出时间解绳子。
  蓝
  衣大汉见兄弟吃了亏,逮了个下马趴,届时就恼了,上前拽住桓烨的乌丝白锦衫,死活不放,嘴里咒骂不已。
  桓烨挣脱不了,直接用力将绳子往外拖,绳子绑得太紧,要弄下来除了解开没有别的法子,他这样硬脱,便活生生将刚刚烧伤的手勒出了血,猩红迅速浸染锦布,我按住他的手,浅笑道:
  “你别解了我不走。”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眸子闪烁着柔光,仿佛一口寂寥了几千年的空荡死井顷刻注入一潭清泉,水何澹澹,泠泠作响。
  ……
  我们在另一个帐子里见到了桓毅。
  他衣衫褴褛,脸色惨白,只有如玉的容颜没有变化。这样的境地丝毫必能掩饰他全身散发着的高贵。
  我不相信,几日不见的人会变一个样。
  桓烨也不管绳子绑着的我了,疾走几步急切的上去,将他六哥从上到下看个遍,眉头狠狠蹙起:“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桓毅半阖着眼,笑意绵绵:“太过恶劣的行径目前还没有,皮肉伤总是免不得的。”
  我们都心领神会这一个太过恶劣是什么意思。
  从知道桓毅也被关在这儿开始我与桓烨就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如今她她说的云淡风轻,便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到最坏的结果。
  我望着桓毅布满血迹的衣裳,不知怎的突然清泪涟涟。
  这样的衣裳他有很多,每件都清雅出尘,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是天上的神灵,无论何时何地皆泰山崩于前而面露笑意,如今却遭此大难,这应该就是心疼吧。
  我也蹲下来,替他擦掉脸上的血痕,极力忍着泪水:“你失去杀猪了吗?怎么全身都是血?”
  他将修长的手伸出来,上头还有青紫的淤痕,他将我不经意落下的泪擦掉,笑意清浅:“这是我第二次见你哭了,不是说好你是个坚强的人吗?”
  我急忙将他手拿下去,却因为草绳扯起桓烨的手,我没在意他现下的神色,只顾斥责桓毅:“手上这么多伤,泪是咸的,碰上了疼死你。”
  手上突然一轻,才发现桓烨已经将绳子扯下来,锦布已经住不住他流血不止的左手,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帐篷的另一端,发呆的看着账门。
  他这手先是被火烧,后来扯绳子,如今也不知抽了哪门子风,愣是将其扯下来,这得多疼啊,这人是木头吗?
  我正欲上前说他,外头却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账布被一把掀开,屈辉义银甲铁盔昂首而来。此人的五官一板一眼生得很端正,四四方方的脸上一双鹰眼,鼻梁高高大大,唇非常薄,这便是算命口中的薄寡之相。
  他一手握着侃在腰间的刀柄,一手垂下,身材魁梧非常。将账中三人打量个遍,剑眉一紧,道:“全部带走!”
  啊?
  全部带走?
  这让我心里很不舒坦,毕竟这儿的得兵是好男色的,抓我一个女的来本就是不和情理的,如今都到了侍候人的地步了还讲我抓去,难不成是想让我看着这俩货侍候别人?还是说这个将军打仗
  打傻了不认得男女?
  于是乎,我们便被连骂带打去了荒原。
  成为荒原却并非荒原。
  如今正值三月早春,荒原的大地的小草冒出新芽,空山鸟嘤嘤,就连入鼻的清风都散发着生命的气味。
  彼时我真的很多余。
  左边是桓毅,右边是桓烨,中间夹杂个头矮小的姑娘,也就是我。
  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少见啊。
  屈辉义站在不远处,对我道:“姑娘,你且将你相公的身份如实说来,本将可放你一条生路。”
  我气沉丹田,想要抬起气势,极力想要自己的说话的震撼力与响度赶上他的:“你先把我相公手上的绳子解了,他手受了很重的伤,不能这么绑着。”
  桓毅偏头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只看不语。
  屈辉义本怎么可能答应松绑,他还要靠着这牛皮绳束缚我们呢。
  他眉眉毛一挑,道:“他确实是你相公?我看着可不像啊,虽然我是个粗人,这点眼力见儿倒还是有,若说你与这位恪亲王有情分倒还有几分可信,这位,我看不太像。”
  不太像你个大头鬼!
  说来我与这二位大尊也没什么很亲密的关系,说到底一个算得上是朋友,还有个……是真没什么关系吧。
  我偏头看了看桓烨。
  他睥睨着屈辉义,周身都散发着初见时的薄凉。
  也许我们真的不是一种人,也许我们真得不该有任何交集,也许正如我所想,我们的确没有关系。
  我回过头,专心于我说话的对话:“没错,我跟我右边这位没什么关系,我与他不过萍水相逢,不知道他是谁,你也别问我了。”
  屈辉义得了我的回答,觉得此事真是不太好解决了。
  若想知道知道这男子到底是谁现下唯一的线索便是这位跟着他来的姑娘,自己经过猜测想找出些新东西,偏这位难缠的丫头顺水推舟,干脆撇的一干二净,如今再想问出些新的就难了。
  屈辉义嘴角微勾,心生一计。
  他走到我面前,看了桓烨一眼,对我道:“既然是萍水相逢,那与恪亲王应当更加亲密些吧。”
  我不知它一直确认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企图,然而已经说到这一步,我也不好瞒:“自然是更亲密。”
  桓烨依旧只将视线放在屈辉义身上。
  桓毅还是盯着我,仔细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屈辉义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他抬手便将我扛起来,任我在他一边肩上施暴,他常年征战,步子跨得极大,没几步便走到马群边,将我往马背上粗鲁扔下,道:“与他萍水相逢?我倒是要看看这话是真是假。”
  言罢屈辉义大手一摆,拍到马屁股上。
  憋屈的马儿被这力道极大手掌极宽的大手揍了一回,疼的嗷一声疯狂向前跑去。
  我方回过神,而下已在马背上颠簸,脸颊耳侧皆是疾驰而过的狂风,我从来不懂御马之术,如今即使身陷囹圄也没办法叫着马停下,心下慌了,抱着马头不敢动,嘴里惊呼:“我的个娘啊,搞什么玩意儿,净拿我开涮!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马儿虽一直在跑,却只是围着屈辉义这群人转圈,我还没哀嚎完,屈辉义执起蓝衣大汉呈上的长鞭,看准疾驰的马儿就是一鞭子。
  这马儿是真发怒了,跑的尘沙飞扬,风太大,我根本抱不住马儿的身子,身子突然被风掠去,从马背上摔下来,我吓得脸惨白,下意识大呼:“桓烨救我!”
  屈辉义终于笑出了声,一个轻跃飞过来,将我接住,将手中的鞭子扔掉,对我道:“你知不知道人在最危险会不禁喊出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之人的名字?你们不是萍水相逢吗?这萍水感情挺深啊,啊?哈哈哈……”隧对桓烨道:“桓烨,呵呵,要怪就怪你父皇太会生,把你们生的这么俊美,让李婶儿这样容易就逮到了。”
  桓烨心下觉得不妙,又暗自惊叹这武将怎会有这样的谋略。
  他这一招真是剑走偏锋一石二鸟的计谋:“那现下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抓到了北秦的孝贞皇帝就等于抓住整个北秦江山,小皇帝,我记得你貌似没有子嗣吧?”屈辉义轻轻敲了敲桓烨的胸口,振振有词的说教他:“你说说你,日日里忙着你老子留下来的江山社稷,忙得一年半载连后宫都难的去一趟,啧啧,这么禁欲可不好,会憋坏的,哈哈……”
  桓毅按住怒火焚心的桓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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