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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松一人独站廊中,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袖中手指不自觉的蜷曲。
“六哥,我看那蔺松是番好意,毕竟洛黎在他爷爷手下做事,他有心如此,你何必拒绝?”
“哼,她招惹的人还不够多么。”祁沐萧言之如此,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祁稔潼听他这句话,没头没尾,一头雾水。
“六哥怎么走得如此快?着急回府找你那美姬去?”
“是。”祁沐萧见到裴桓站在马车处等他,大步走了过去。
祁稔潼一愣,“嗯?”
他独自瞧着祁沐萧上了马车快速离去。
沐王府,兰苑。
戌时已过,府中的灯笼熄了一半。
裴桓看着自家主子站在洛姑娘寝室门口已有一刻,若不是让端着铜盆出来打热水的园沁撞见了,还不知道他要站到什么时候。
不知主子吩咐园沁些什么,只见园沁回屋叫退了其他下人,他自己一人进去,轻轻关住房门。
不一会儿,园沁拿着一团什么东西走到裴桓面前,羞涩道:“裴大人,夜寒露重,大人披上这件披风吧。”
“多谢园沁姑娘。”说着,他接过来披风,直接穿上。
园沁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园沁姑娘,洛姑娘这样病了几日了?”
“算上今日,已有六日。”
裴桓叹了口气,“主子不是不来看洛姑娘,他最近公务繁忙,饭都顾不上吃……”
“洛姑娘压根就不让李管家告诉王爷,她……似乎是恼了王爷……”
“哦?何出此言?”
“这几日洛姑娘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偶有呓语,提到了王爷几次……不过不是些什么好话……”
裴桓摇摇头,这二人,真是冤家!
屋内,肖兰淡香悠悠。
祁沐萧端坐在床榻前的圆凳上,无声地望着粉色纱幔。他双手蜷曲,紧紧攥着下摆,心中五味陈杂。
她又病了,听园沁刚刚说,她受了风寒,高烧几日,今日才有力气下床走动。
那日,他离开时,那扇窗到底关没关?
突然,眼前的粉帐动了下,一只纤细的手搭在床沿上。
这丫头又乱动了。
他起身撩开半边纱帐,心心念念的人侧卧对着他,光洁的额头上浮着一层虚汗,青丝散落,看得他痴住了。
见她小嘴动动,低声呢喃。
祁沐萧猛地起身,心道:该死!这心魔是越来越重了,如今仅仅是看到她这般样子,就……
“水……”她抿抿嘴,睫毛微颤,有些沙哑地说。
祁沐萧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回来时见她已经转向另外一侧,被子被推到腰间处,露出后背,这才看到她中衣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俊眉微蹙,把水杯放下,坐到床沿处,先把被子给她掖好,又小心翼翼地摸到她手腕,输入真气探查。
探查后,祁沐萧眉头拧到一处。
她丹田处真气有损?却又不像新伤。
他叹了口气,调出真气,顺着她手腕处,源源不断地渡了过去。
第119章 大病初愈()
九月十七,秋雨濛濛,比往日又冷了几分。天微亮,园沁瞧见外面下起雨,抱着床厚被子来主卧给洛黎盖上,生怕她再受寒。
她伸手试了试洛黎的额头,冰冰凉,这才松了口气。前两日洛黎晚上烧的厉害,半夜药起作用,发了汗,总起来喊水喝。
自从昨晚王爷来了一趟,说来也奇怪,洛黎这晚倒是睡得安宁。
洛黎虽然不烧了,依旧昏睡到晌午才醒。
园沁见她时,看她独自一人跑到院子里正舒展筋骨,她急忙跑过去说:“小黎你疯了?病还没好怎么就跑出来了?赶紧跟我进屋!”说着就把她往屋里拉。”
洛黎耸耸肩道:“今日感觉神清气爽,你看我现在这样,哪里像病人了。这几日快给我憋出病了,让我活动两下吧!”她抬胳膊闻了闻,“啧啧,几日没有沐浴,整个人捂臭了,园沁去帮我准备水沐浴吧。”
“不行,你要再受风了可怎么办。”
“你忘了贤大夫怎么说的?说我是过劳,让我好好休息,他可没说我这是风寒。”
园沁不管她怎么说,就是不同意她沐浴。闹到最后,李管家遣人寻来大夫再三确认洛黎无碍后,园沁才给她备上水沐浴。
洛黎刚换好干净衣物,楼晓芸与裴英听闻她病好了,特来探望。二人见洛黎气色红润,病容全无,略感惊讶。随后就裴英提议下午出门逛西市的胭脂水粉铺子,给晓芸再添置些。
洛黎想到日后晓芸要离开王都,相处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欣然同意。
几人逛遍了西市的店铺,又在涯巷吃桌徽州菜,回到王府刚过戌时一刻,进府就撞上等候多时的裴桓。
裴英见他等在门口,上前两步道:“大哥,你在这作甚?”
“裴大哥。”二人打招呼道。
裴桓见她们大包小包拎了满手东西,扶额,责怪道:“英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洛黎插嘴道:“裴大哥,裴英姐与我再陪晓芸逛逛而已,没几日晓芸就要出嫁了……”
“今日白宗来的两位修士已经把楼姑娘的嫁妆送来了,李管家已清点妥当,英子你和楼姑娘去看看吧,是橙子和珍珍送来的,她们二人在梅苑住下了。”
楼晓芸听到橙子和珍珍时,眼睛一亮,这二人是年轻一辈的小徒,之前她在白宗时,常与她们二人玩耍。
裴英虽没有如裴桓一样与主子住在白宗内,但也认识这两位小辈。
“多谢裴大哥,那我们先去找珍珍和橙子了……”说着三人就往梅苑走去。
“唉——洛姑娘,她们二人去就行了,王爷在林枫轩等姑娘您。”
“哦……”洛黎与她二人挥别,自己一人往书房方向走去。
林枫轩冷冷清清,洛黎轻叩房门。
“进。”
洛黎进去时,见他刚刚服下什么东西,此刻正在拴紧一支玉瓶,随后收入怀中。
她行礼后,抬眼瞧了下端坐在正座的祁沐萧,几日不见,脸色越发苍白了,如今连唇色都有些发白。
“王爷可是有事吩咐?”洛黎站在门口处,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病好了?”虽是问候,却听不出一丝关切。
“嗯。”
随后二人陷入一阵沉默。
祁沐萧端起茶盏,抿了口道:“昨日北蛮使者到访,其中有一位叫金休的画师,你可听过?”
“金休?听过,是北蛮第一宫廷画师。”
“他昨日向父皇请求入驻书画院交流,又请求与画师斗墨切磋,旨意已下,明日你与纪筍一同与那金休比试。”
“这金老头……”洛黎小声抱怨道,公主的画像耽误了进度,如今又要去比试,怎么就这么多事?
祁沐萧没听清,问:“怎么?”
“那王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先退下了。”
“还有一事,睿王让你去做老师的事,你若执意要去,那就去吧。”
洛黎愣了下,赶忙谢过,他这话中虽然听出了七八分不情愿的意思,但也算是应允下来了。
她转身离去,听到背后的祁沐萧低咳了两声,又像在故意压低声音。
她心道:他估计是又犯病了吧,身子脑子一同犯病。刚刚她还去找他算帐,反而他倒是一副不满的样子,不过好在他同意了书画师父之事,也算没白来一趟。
翌日,她回书画院上值。
果不其然,她刚到书画院,便被人领去主厅。此时,金休端坐在蔺老对面的正座上,正与之攀谈,两旁落坐其他几位堂主。
洛黎走上前去,恭敬的拜了拜,蔺老关切的问了下她身体情况,见她已无大碍,让她先回北凰堂去继续完成公主画像。
谁也没注意到金休看见洛黎时那一抹扬起的嘴角。
谁也没注意到洛黎临走时对金休翻的那个白眼。
洛黎忧心忡忡,刚走进北凰堂的分院,商彦走上前先迎她,“洛堂主,明日与那金休斗墨,是堂主您去?”
洛黎点点头,沉默一会后,幽幽地飘出一句“还有纪荀。”
“我本还担心堂主您病着去不了,既然您去,那明个我们给您助威去,看看堂主您怎么灭北蛮人威风的!”
“助威?你可知这金休是什么人?你怕对北蛮的画师不了解吧,金休可不是一般人……”
“那您也不是一般的画师呀!”
“得儿,别在我这给我拍马屁了,马上年底了,你下午还是与他们一起准备年末画作,月末我要看到初稿。”
“是,那您呢?”
“我自然是赶紧去完成公主画像之事,这几日笔都没碰到。哎,我这几日要住在书画院。还有,我晚点要去一趟东林街,为明日之事准备些颜料,若有人来找我,你先应答着。”
“哦?书画院采办的颜料都官用配发下来的,为何您要去亲自采办?”
“金休不同他人,我曾有幸见过此人画作。如今大家画技难分上下,若想得胜,只得另创他法,明日你便知道。”
商彦见她胸有成竹,颔首。
下午洛黎刚清洗完画具,正要去住处换身衣裳时,商彦领着一人来书房找她。
第120章 黛染清1()
蔺松拎着一包东西,见洛黎消瘦的面容,眉头轻皱,“洛堂主。”
“蔺司务,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不、不了,再下听闻洛堂主病了,特、特地带了些补品……这都是蔺——哎哟——”蔺松小腿一痛,轻叫了一声。商彦听他说话又有苗头提他爷爷,故有此举。
刚刚在外面编排好的都是白练的吗?!洛黎笑盈盈道:“你们这是在作何?”
蔺松急忙道:“这都是我给洛堂主准备的补品,先前饮过堂主的酒,我们也算酒友,如今洛堂主病了,在下碍于礼数不便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