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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你的丹药呢?都吃了?”
“还有一点点,也不够用了,最近总见血,呵呵。”
“你以为是糖豆吗?行了,这个先吃一颗。”苏贤回手扔过去一只小玉瓶,洛黎接住。他问:“你让我瞧的那个病人在燕阳?”
“嗯,就在西北处地一处宅院里,不远。”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归元铃锁?
苏贤这里也已经开始凝丹,须臾,一股浓郁的丹香后,一颗小药丸落入了他的掌心,他快速把丹药收到玉瓶里,起身说:“小五,那孩子醒了,走,我们去看看。”
苏贤和洛黎走入男童那间时,男童正坐在床上气急败坏地试图解开脚上的铃铛,谁知道这锁越解越紧。
洛黎侧看苏贤问道:“师兄你干嘛给他系上归元铃锁?”
归元铃锁,是归元山庄的灵器,也是药门首席的信物。
归元山庄内主分三大派系,剑门,主修归元剑法;道门,主修真气之道;药门,主修炼丹之术。
苏贤是这代药门首席弟子,不过这铃铛锁除了只有持有者能解开的特殊之外,还真不知道这铃铛的其它作用。
谁知道二师兄抽什么风,竟然拿这铃铛锁住这男童。
男童注意到门口有人来了,他恶狠狠地瞪着苏贤,转而瞧见旁边的洛黎,表情立马恢复如常,鞋子都顾不上穿,激动地光着脚蹦到洛黎面前,扑通就是一跪。
“你、你没事了?”男童仰头,怯生生地问道。
洛黎急忙弯腰扶他起来,宽慰道:“没事了,你快起来吧,我们坐下说话。”她走过去把鞋子拎过来,递给了他。
苏贤蹲下,轻轻触碰了下那个铃铛,细如丝的锁链立马消失。他把铃铛放入一个黑色锦布袋里,然后坐到厅中椅子上。
男童穿好鞋子,低头站着,像一个犯了错的娃娃。
洛黎也落座,抬头看那男童呆站着不动,她问:“坐下呀,站着做什么?”
男孩犹豫片刻,走过来低头坐下,但把凳子往后挪了挪,似乎刻意远离苏贤。
“这位是我的二师兄,贤大夫。你的伤是他帮你治的,我们没有恶意,现在你已经是自由身,如果你想回家找父母,我会给你盘缠,然后……”
话音未落,那男童侧过脸低声说:“我没有家,父母都死了。”
“那你可有亲人在世?”
男童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可还记得你是哪里人?”
男童摇摇头,“有很多树的地方。”
“那你叫什么?”
男童低头,头发散落下来,他小手合在一起紧攥着,洛黎看了心里一酸,觉得自己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良久,男童细小的声音传来,“我……不记得姓了,只记得叫南。”
不记得姓了?这孩子都遭受过什么?她瞧见他脖颈处浅浅的咬痕,新伤旧伤,像一个个故事,在她脑海中诉说。顿时,她嘴巴像喝了一碗中药,苦涩的说不出话。
这时的沉默化成一丝忧伤,淡淡的沉入这两人心中,苏贤宽慰道:“好在这孩子没有其他重伤,那些伤痕,我这有法子消掉……”
洛黎深吸一口气,微笑道:“那好,姐姐叫你小南,好不好?”她伸帮小南把头发捋到耳后。
小南抬起头,默然点头。
“你现在是自由身,你要去哪,做什么,都没人管你。”洛黎给他倒了一杯水,丝毫没提那个猥琐男人,然后从袖口拿出一袋钱,放到桌子上,“这里是一些银两,够你生活很久的,你可以随时离开,没有人会拦着你。”
洛黎救他,正如当年救小阿奴一样的原因,纯属于看不惯。当年小阿奴是在北蛮被人奴役,那处野蛮落后,人的性命如草芥般。如果她和师父不带走小阿奴,他仍然会被抓回去做奴隶。而如今小南在九州燕阳,九州礼仪之邦,制度井然有序,只要有银子他便不会过得太差。
小南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有所触动,一直忍着的泪,涌了出来,但他习惯隐忍不作,只是默默的落泪,半晌,低声试探:“小南能不能跟着姐姐?小南会干活,也吃得很少……”
正待洛黎揪心犹豫之时,“不可!”小阿奴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声道。
第40章 吴家问诊()
苏贤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口的小阿奴,笑而不语。
“小阿奴?”
洛黎和南一同看着他。
小阿奴用北蛮话对洛黎说:“他可以留下,但是不能跟着你。洛黎,你要做什么,有我在。”
洛黎大囧,这都什么和什么?洛黎摇头,用北蛮语回他:“你们两个小家伙都不用跟着我,我也不需要别人伺候,小阿奴你要去好好读书,不可荒废学业。”
小阿奴侧过去脸,撇着嘴,一脸不满。
南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看着二人。
“小南,洛黎已经有小阿奴跟着了,你不如跟着我,做我药童好了。”
洛黎一惊,她二师兄苏贤多年来不见收徒,更不见有什么药童。归元山庄的药门弟子要是知道他收药童,恐怕早就争破了头,可他怎么想到让小南去做他的药童?
有些蹊跷。
南充满敌意地看着他,“不要。”
“我只问一次,你若不愿意,就算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做我的药童。”苏贤看这孩子一脸深仇大怨地看着他,心中的疑问也没问出来,他无非是好奇这孩子有何异能,为何能抵抗住他三分之二的药性。
他转身对洛黎说:“小五,你不是让我去给人瞧病去吗,怎么,不急了?”
洛黎才想起来还有这个正经事没干呢,她吩咐两人,“你们去吃点东西,我和二师兄出去一趟。”
两人乖乖的点头。
洛黎和苏贤赶去趟吴贞的新宅时已至傍晚时分,她让下人传话不久,吴贞和柳雨汐两人亲自出来相迎。
几人到正厅后,洛黎简单将苏贤介绍给吴氏夫妇。苏贤素来不易容见人,洛黎照旧隐瞒了他的姓氏,让夫妇二人称他贤大夫。
夫妻二人见这人容貌俊俏,风度翩翩,谈吐不俗,暗叹不绝。
吴贞遣走下人,本想领苏贤去后院僻静的房间,让苏贤回绝了。
吴贞与洛黎怕打扰到二人,退出房间,在外等候。
正厅中,苏贤放下药箱,取出一尊翠玉脉枕,“请夫人把左手放上来。”
柳雨汐面露难色,但还是撩开袖子把左手放了上去。
苏贤一眼就瞧见那发红发肿的的伤口,切割痕迹还很明显。他又说:“夫人还是换个姿势把右手放上来吧。”
柳雨汐换了一个姿势,把手放好,苏贤修长的手指搭到她手腕处,开始搭脉。
洛黎、吴贞二人在外侯着。洛黎瞧他一脸焦急,为了宽慰他,与他闲聊王都巡查院的事。
吴贞对沐王为人赞不绝口,到了洛黎这儿,怎么听都像是在拍马屁。不过转而一想,她毕竟是祁沐萧的门客,在她面前拍两下沐王,也是很正常的。
一盏茶的功夫后,苏贤与柳雨汐一前一后走出正厅。
吴贞一见到他,急忙迎上去,“贤大夫,内人的情况如何?”
“夫人是在短时间内吃了过多的避子药,导致宫寒不能受孕,想怀子嗣是不太可能了。而且夫人长期严重虚血、虚气,心郁气结,这点加重了病情。夫人现在的情况,不好好调理,别说生子了,不好好调理,性命也不久已。”
“二……咳……贤大夫,您说的和那江湖郎中没什么区别,您可有法子医治?”
苏贤偏过头看着洛黎,眯着眼,目光凌厉,他缓缓说:“小五,你让我来瞧妇科?”
“贤大夫,治病救人不分什么病,吴夫人让歹人喂了太多避子药才成现在这样,并非她本意。”
苏贤摇了摇头说:“小五,我这一世英明都得让你毁了。夫人的确病入膏肓,但也并非油枯灯尽。我现在给夫人开两种药方,第一张补气血,需要先把夫人的身体调理好,至于避子药的毒素,待夫人身体结实些了,再服用我第二张药方。至于煎药的方法,我只能告诉洛姑娘一人,所以夫人的药,她会亲自煎。”
柳雨汐和吴贞自然开心,两人喜上眉梢,赶紧起来跪谢苏贤,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苏贤最后那句话和洛黎沉下去的那张脸。
苏贤从药箱里拿出一只宽口玉瓶,放到桌上。
“这是我调制的祛痕软玉膏,早晚一次涂抹在手腕处,你这红肿和割痕不出一个月就会消除。只是夫人的伤已经伤到了筋骨,现在治疗已经晚了,夫人这只手日后不可提重物,不可做活,不然用手过度会失去知觉,懂了?”
“明白、明白,多谢医仙!多谢医仙!”吴贞赶忙道谢。
洛黎瞧着柳雨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一双能抚琴的手,就这么废了。
之后夫妻二人要留两人在家吃饭,被苏贤婉拒。他收拾好了东西就和洛黎离开,他离开时扔了两张药单,嘱咐他们尽快准备好药材,然后送到沐王府。
“师兄,你怎么还给自家揽生意?”洛黎听到最后苏贤让他们从百草商会订草药时,有些不满。
“你找来的病人,我又不能收诊金,赚点草药钱也不行?再说了,那药单子上的草药,有几味只有我们药行有。”
“他们夫妇二人来此没有多久,也不富裕……”
“小五你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苏贤知道,小五猴精猴精的,若不是自觉亏欠他们夫妇二人,定不会对他人之事如此上心。
洛黎吃瘪,又不能说出冷魂玉魄的事情,打岔道:“行了,他们的草药还劳烦师兄嘱咐下商会的人,少收一些,那些差价小五来补。”
“你?”
洛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扔给苏贤,苏贤打开一看,数百枚金叶。这钱只是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