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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上涌。
鼻子有些告急。
她慌乱背过身去,滚了滚喉,哑声问:“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洗衣服。”
身后传来光脚走动的声音。
又听他小声咕哝着“都说了别进来了……”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洛黎低眼看到脚下那块被洗衣水染粉的白巾,暗自告诫自己,若这家伙说谎,她一定把他丢在这里,绝不心软。
随即,身后那人小声道:“昨夜我做了件坏事,苏清欢,你能不能不要问。”
“不能,我最痛恨别人骗我,你要骗我,我不会再理你。”
她回身正色道,见他穿好了外衣,眼神躲躲闪闪,垂首盯着自己的脚,两只手似是因为紧张而攥紧衣摆。
“你跟我讲,没事儿的。”
水木几次抬首看她,欲言又止。
“那你给我讲讲,你在洗什么?”
“衣服……脏了……这是那个人的衣服,所以我要洗干净。”
“嗯,为什么脏了?”
“因、因为昨夜我做的坏事。”
洛黎极有耐心,一句一句引导他。
“没事的,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只要你说实话,昨夜是不是动了坏心思?”
他忽而红了脸,一瞬便漫到了耳根子处。
良久,他点头应下,发出一声小奶狗的嗯响。
惹得洛黎心底一片柔软。
“那你去做了那坏事吗?”
“嗯……做、做了……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它告诉我让我这么做的……”
水木指了指自己心口。
洛黎叹口气,想他也是怕她被寻仇才会这样吧。
看来以后,不能在傻子面前胡乱说了。
“好了,以后你再做这些事就叫上我,不用自己一个人去。”
水木愣了下,颜骨殷红,试探道:“真的?”
“真的……傻子,你一个人做这些,都不害怕吗?”
他点点头,“怕,可我怕你知道了不高兴……”
“你不跟我说我才不高兴,好啦,反正他们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夜那番话你也听到了,能是什么好人说出来的?死就死了。”
水木微怔,“你在说什么?”
她也怔住,见他茫然的表情,像是完全不知情。
“水木,你说的坏事到底是什么?”
“我、我昨夜梦到了你,然后早上醒来……裤子就脏了……”
“……”
我敲!
我娘嘞个敲!
洛黎恨不得当场把自己一棒子捶死!
敢情自己是入了他的绮梦。
那自个儿刚刚都说的是什么浑话?
她猛地羞红了脸,头也不回地就跑出去,只留得水木一人怅然若失。
不是她说的要跟她说嘛,还说下次要一起做的,怎么突然就跑了?
这头洛黎臊红着脸儿,一路跑回屋。寒东宇已候她多时。
“你去哪儿了,不是让我点早膳吗,菜都上了……你这脸怎么了?这么红?”
“没事,走,我们吃饭去。”
“那个水木呢?”
“饿死拉倒。”
哟,这么大的怨气。
寒东宇喜闻乐见,笑眯眯道:“没错,饿死拉倒。”
几笼玉米萝卜猪肉馅的蒸饺,配着八碟北方样式腌制的小菜儿,一盆鱼片蔬菜粥,冒着热乎气儿,可口诱人。
洛黎狐疑地看向寒东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秘密。”
她吃到一半,看着腾腾白气的鱼片粥,想那傻子肯定喜欢,遂搁下筷子,“要不你还是把那个傻子叫过来吧,他容易饿。”
“你这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自己找吃的?”
“那我就刀子嘴刀子心,你觉得如何?”
“……别,我错了,我去叫。”
寒东宇是拿她一点脾气都没有,叹口气,起身去找那傻子。
洛黎想到她进屋时水木惊慌失措地呆傻劲,嘴角忍不住上扬。
“洛黎!水木不见了!”
“真不省心!”
二人里外找了两圈都没见人,跑堂的小二正好路过,她急忙拦住。
“可有见我旁边那屋的公子?”
小二慌张神色一瞬即逝,“没见过。”
“哎——你干什么?”小二被洛黎一把拎起,惊呼道。
“趁我现在还好脾气,赶紧说!”洛黎虽面色如常,却不怒自威,释放出的威压让寒东宇和小二都有些不适,特别是小二,吓得颤了下。
“女侠!这事跟我无关啊!是、是千隽派的大弟子何枫来找人,拿着块白色纱巾,说有女魔修藏在我们客栈,逼着我们把女客叫出来辨认……谁知那位公子突然出现应下,被他们抓走了……”
她松开手,任他踉跄落地。
“什么时候的事?”
“约莫一刻了……”
洛黎随即掏出几块下品灵玉扔给他,“这是房钱和饭费。”
洛繁星正巧来和他们会合,恰见她急慌慌地往外走,拦住问:“你这是去哪儿?”
“千隽派。”
……
……
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千隽派的永叠峰顶附近。
“这就是主峰吧?”
寒东宇颔首,不明她意,提醒道:“洛黎,这有结界,不好进去。”
“不怕,他们等下自会来迎。”话毕,手中扬起一道真灵混杂的气鞭,使了七分力,狠狠抽甩出去,一条条奇异的光丝突然迸裂在鞭头,瞬间消散在空气中,不留痕迹。
她如此往复不到十次,本是如常的空气中,忽而冒出二三十名千隽派内宗弟子,为首的是一名背着长琴的中年男子。
男子正声道:“何人在我永叠峰撒野?!”
第318章 孑殤的目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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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黎颔首,应道:“是。”
猎户是离岛散修或小门派自发形成的一个民间组织,主接悬赏私活,若她猜得没错,洛繁星以前就是靠此为生的。
不过她听说厉害的猎户接单价格不菲,想这洛繁星修为还算可以,又有一把上品灵剑护身,怎么这么几年过去了,还是一副穷酸样。
何乐自然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目前门派一团糟,他巴不得有人能去悬赏那两个魔修,好把自己的弟子都叫回来,以免再出孔哲之事。
“姑娘若有兴趣,我可以找人带你去见那名弟子。”
“那便有劳了……”她再行一礼,恭敬温和。
瞬时,几人与千隽派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
三人从小弟子的宿处出来时,其实也只过了一刻钟。
原因很简单,目睹一切的小弟子疯了。
所以千隽派其实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得一昧的派出弟子去搜人,结果流年不利,谷一的两个弟子都惨死在离岛,弄得何乐如今进退两难。
不过洛黎也有些发愁,最近接触的疯子和傻子似乎有点多。
寒东宇紧走了两步,低声问:“清欢,我们现在去哪儿?那傻子呢?”
“别总叫他傻子了,他修为不低,况且精通阵法,一看就是白宗受宠的弟子,你总欺辱他,到时候人家恢复记忆了,不得把你狗头捶爆。”
“呵,我还怕他不成,不就是个修士吗?”
“呵,你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三境修为还大言不惭。”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提升修为和吃饭长肉一样,说涨就涨啊。”他一时嘴快,见洛黎粉拳挥舞而来,捂着脑袋求饶道:“祖宗,手下留情!”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生会儿?这还在千隽派里呢……也不怕张着嘴吃进鸟粪。”洛繁星抱剑,给他们二人一个大白眼。
碧空一串阴影,灵鹳振翅飞过,不带走清风缱绻,唯留“啪——”的一声。
一滩白中带绿的异物不偏不倚地落在洛繁星左肩的青衣之上,炸得一片白花。
“唔——哈哈哈哈——”
二人忍不住捧腹大笑,泪都快溅出。
三人由小弟子引路,往半山腰的飞行台走去。
千隽派灵鸟实在是太多,走哪儿都闻着一股鸟屎味儿,几人也学精了,一路躲躲闪闪,再未踩到雷。
步至一条通幽小径,尽头便是飞行台,其上正有几名弟子拎着水桶,在清理石板上鸟粪的痕迹。
寒东宇见弯腰那人有些熟悉,脱口喊道:“阿鹏?!”
往前走了几步,对方缓缓回首,身子微微微僵硬,神色诧异又转黯。
“小宇?”
寒东宇见他腰身半弯着直不起来,遂问:“你这腰怎么了?你怎么在干这种活?”
后注意到他外宗弟子的衣服,眉头拧到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引路的弟子见状,无奈上前劝阻:“这是千隽派犯刑者,几位,飞行台就在前面了……”
“阿鹏?你跟我讲,到底怎么了?他们是不是施虐于你?”
弯腰的男子见眼前这人锦衣加身,气宇轩昂,边角流露出他生活富足,身后还跟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神色愈加苦闷。
少顷,他缓声道:“没有,我甘愿受刑。”
“是不是因为他们在,你不敢说?
男子摇头,“你们走吧。”
“你别在这儿干活了,跟我走,我现在在九州有生意,你跟着我去……”
“韩公子,他不想说,你又何苦问?陈鹏做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怎么又好意思和你说?”
“你胡说什么?!”寒东宇暴跳如雷,伸手就要抓那个弟子的衣襟。
“你干什么拦着我?放手!”他侧目看着洛黎,厉声道。
“寒东宇你上点脑子行不行?方才又是谁拦着我的,水木还没有踪影,莫要节外生枝!”
“反正此事与我无关,你们去找便是!”
“行,你留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