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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夜带着酒去睿王府,本是想去安慰大……睿王殿下。后见远处有人打斗,我追过去后,让人打晕,醒后就在这里了。”
“你让人打晕?四境修为,会对周围隐匿人无感?看来此人修为比你高……你可能记起你被抓时的事?”
“我醒了就在牢房了,不记得被抓时的事。”
“昨夜你被抓时可是清醒的,还要挣脱逃走。”
“不可能,我若是清醒的,又怎会不记得。”
祁沐萧思索片刻,没再多言,转身要走。
“唉,王爷您还没听完呢?”
“你都不记得了,还听你说什么,老实待着,别惹事。”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出地牢。
祁沐萧走了没多久,商彦和蔺松带着餐盒来看她。
洛黎看见餐盒里是渝味轩的饭菜,开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多谢两位大哥惦念,这菜太合胃口了。”
蔺松本是怕尴尬不想来,可挨不过心里那份惦念,就拉着商彦一同来了。见她衣冠整洁,不像受了罪,遂而放心下来。
“今日宫里下令,停职停俸,待此事彻查后,再做安排。”
“哦,既然如此,近日你就多费心了,李冉之的画作还没完成吗?”
“尚未,不过也快了。”
“嗯,你盯着就好,我倒是没事,公主的画像都已交付,现在就剩年终考核一事,正好能偷懒了。”
“堂主……”
“好了好了,你们送的饭菜我已收到,在下感激涕零,无以回报,这里蟑螂跳蚤多,就不用陪我在这被咬了。”
商彦见她嘴贫,摇了摇头一人先出去了。
蔺松站在那,嗫嚅道:“洛堂主,先、先前官媒的事……”
“蔺大人,此事是在下的错,当时心烦意乱,直接给她赶走,跌了您的面子,今日您不计前嫌来看我,这份情谊,洛黎铭记于心。”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至于婚事,蔺大人书香门第高贵出身,世代都是太学府的大学士,日后必是青云直上,国家栋梁。我呢,商贾之女,亲人已故,况且已半脚踏入仙门,日后以问道修仙为主。总之,你我二人不合适。”
郎有情,妾无意,不如早说清楚,免得耽误人家大好前程。
蔺松动了动嘴唇,几欲反驳,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走了。
洛黎盘坐在桌几前,呆呆地瞧着锦盒里的饭菜,一时没了胃口。
……
……
睿王府内,一片悲痛哀伤之景。
祁沐萧与祁景灏二人站在回廊下,面色凝重,各怀心事。
“三哥,三嫂发丧的日子可定下了?”
“嗯,三日后。”
“今日六弟来府上是为了洛黎之事,想必三哥也认为,真凶另有其人。皇弟以为,三哥府上有行凶者内应,昨夜抓住洛黎那些人很可疑,可否让我提走他们问话?”
祁景灏失神地站在那,自言自语道:“清清先前身子就不好,昨日我才知道她近日已有其他症状,我日日在府上,却毫不知情,真是枉为夫……
我知道这是不是她做的,可现在无心顾暇,此事还需六弟多费心了。”
“我只需提走几人审问。”
此刻,刑院主事余则带人从院门进来,看到回廊处两位皇子,走上前行礼。
“下官见过两位殿下。三殿下请节哀。”
“余大人怎么来了?”
“下官刚刚接到皇命,之后此案由下官接手。此案一边是王妃,一边是洛堂主,不敢耽搁,赶紧带人来提审几个侍从。”
祁沐萧默了默,虽知道自己会被调离此案,却没想到这么快。
“二位殿下放心,此案事关重大,余则一定会秉公办理,尽快找出真凶,以祭王妃在天之灵,也为洛堂主洗清冤屈。”
祁沐萧道:“那余大人打算提审何人?可否透露一二。”
“王妃贴身婢女娟儿,昨日发现洛堂主的丫鬟,还有押送洛堂主去巡查院的侍卫。”
祁沐萧点点头,这些人与他所想不谋而合。
“若可以,本王想在暗处旁听。”
“既然六殿下张口,岂有不可的。洛堂主我刚派人去接入刑院大牢,过手的证据下官也已派人去交接,还望六殿下行个方便,我们尽早查明,洛堂主还可少受些苦头。”
“好,我同你一起去巡查院。”
睿王半个魂儿都没了,此刻没多想,即准许余则提人问话。
一众事办妥后。
沐王府的马车上,祁沐萧与余则同行。
余则无奈道:“六殿下,在下有一事相求。”
“请讲。”
“王妃是中毒而亡,可我听闻三殿下至今都不让旁人碰王妃的尸身,所以王妃是否中的七星草毒,还无法定论。”
第154章 调查取证2(万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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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虽不亲自查案多年,可他任巡查院副主事时,曾破过不少重案要案,如今也是谨慎细微,接手后,重新审核所有证据证言。
“岑森昨日找人取血检查过一次了,王妃的确中的七星草毒,且尸身上有红色斑痕,心口有黑点,如今毒发性状都已展现。”
“若真是中七星草毒,倒真是大费周章。”
“余大人果然厉害,一眼就找到关键所在。此事也是我所想不通的,既然是下毒,寻常的毒,无色无味或是黑市中随手可以买到的有许多种。可三嫂偏偏中的是七星草毒。此毒在黑市中万金难求,且有味重,易被察觉,凶手何故用此毒呢。”
“原来王爷早已注意此事。”
“是,我已明人去追查此毒的购入渠道,但愿能有所获。”
“下官认为,再次验尸也是关键。”
“睿王如今的模样你也看到了,怕是难。”
余则打起帘子往外看看,深深地叹了口气。
十月十九,书画院新晋女堂主因妒生恨,毒杀睿王王妃田氏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燕阳茶楼内人员爆满,都在猜测此事。
一清早,永德殿内,田氏父亲田朴祟,太学府一等大学士,正跪在殿内老泪纵横,哭的昏天黑地。
他前两日在外地礼佛,今早回府才知道如此噩耗。此次去佛寺求的平安符,本打算两日后,田清生辰时给她,谁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想到此事,田朴祟的哭声又大了几分。
祁皇也是心烦,朝廷官员毒杀王妃,这也是闻所未闻的事,如今坊间流言漫天,他不得不又下令肃清。
昨日连一向两不相见的皇后都来找他,请求将沐王调离此案,由刑元直接接管,严查此事。
至此,睿王府王妃毒杀案已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十月二十,睿王府内。
正妃灵堂前设好一桌丰盛的午宴,祁景灏与其子祁鸿元坐在桌前,另一侧空位前摆放一碗长寿面。
祁鸿元早已哭的双眼红肿,依旧默默落泪。
祁景灏眼窝深陷,这两夜心中苦闷,合不上眼。
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
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睹物思人,独守空房。意气风发的将军,此时也难捱相思之苦,丧妻之痛。
叶秋夜左臂上缠裹着白纱吊起在胸前,从院外走进,身后跟着刑院主事余则和一名女官。
余则见睿王如此痴情,也被其感染。他上前拜了拜,把手中的画桶奉上。
“三殿下,这是下官在搜查洛堂主住处时找到的,下官看到皇孙殿下的落款,特意把画带来。”
祁鸿元闻言,起身接来画卷,他知道这是女先生帮他装裱的那幅画卷,是他准备给娘亲的生辰礼物。
不过几日,娘亲已天人永隔,师父也锒铛入狱。
祁景灏打开画卷,只看了一眼,就闭上双目,眉头紧皱。
“下官知道殿下思念王妃,可今日下官来是想求殿下行个方便,让这位刘御医看一下王妃……”
“不可!”
“殿下,王妃死因是关键,还请殿下允许查验。”
“秋夜,将他们轰出去!王妃已经净身入殓,不可冒犯!”
“可殿下,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洛堂主,陛下命我等十日内找出真凶,下官并不认为此事是洛堂主做的,可若不找出新的证据,洛堂主定会被当成真凶严惩!”
祁景灏愣了下,冷声道:“轰出去!我们一家人要用膳了!”
叶秋夜颔首,真给余则撵了出去。
祁鸿元见状央求道:“爹爹,您不管师父了吗?”
“用膳!”
院内一个婢女端着一盘香,听到正堂一个孩子低泣的声音传来,她紧着退出了院子。
深夜,睿王府花园内,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左顾右盼后,在那棵凋谢的槐花树下刨了半晌,掏出一个小包袱,紧接着又把土埋上,撒了些落叶遮掩。
她悄声走入下人住的院子,此时烛火已灭。
确定没人后,她走到院内水缸前,掏出药瓶,揭开瓶封,正欲将瓶内药粉撒入缸内,突然周围火光点起,吓得她手一哆嗦,药瓶坠落。
说时迟那时快,裴桓从暗处窜出,一个箭步冲上,竟接住了马上落入水中的药瓶。
女子见状惊呼了一声,再回神,已经被侍卫擒住。
祁沐萧冷声道:“将她带到偏厅!”
正坐上,祁沐萧与祁景灏端坐在上,叶秋夜与裴桓分站两旁,一个女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娟儿,没想到是你!”祁景灏的手紧紧攥着扶手,强压心中的怒火。
“三哥,别急,此事她也是受人指使。”
“说!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女子面露恐惧之色,却闭口不言。
“三哥,皇弟近日在查一种毒药,叫钩吻海棠,此花是奇毒,中毒者症状表现特殊,中毒初期与常人无异,中期经常会失神,口吐胡话,冷漠待人…